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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殷离最初的设想,是做一种药,不说让每个人都变成根骨奇佳之辈,至少也该让他们达到能习武的标准。所以殷离就潜心研究那种有神奇效果的药物了。一般来说,这种对内功有奇效的天然植物都是很难得的,它们不但生长周期缓慢,而且多生在深山远林之中,能遇到一棵就已经能称得上是奇遇,所以殷离根本不指望这些异草,她要的是好养活、能大面积种植、不那么矜贵的草药。
但这样的药怎么可能是说想做就能做的呢?即使殷离手中握有胡青牛留的一些配方,那些配方中也有能使人内功更易炼成的特效药,但毕竟没有改善天赋的药,殷离遍览群书,也没能找到符合她要求的草药痕迹。
直到后来她出了一次诊。那是她这三年来唯二的一次出诊。
五散人中的说不得来找她说,他们在江淮一带的起义军在和敌军对阵的过程中不知怎么染了瘟疫,大批大批的人病倒,战事急转直下,因而要请她走一趟。殷离到时,起义军已被打得节节败退,即使她把能救的人救了回来,战事也到了不得不牺牲一小部分人,换取大多数人生存的时候。最后留下的那批明教教众就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他们留下来牵制元朝大军。
其中一个就是殷离亲手把他从瘟疫的死亡线上拉回来的。所以她对那个人有些印象。那个人他是自愿留下的,他给彭莹玉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儿子还小,老兄务必要督促他从小习武,别像他老子一样,入教入得晚,学不到什么本事,如今也只求杀几个鞑子就够本了。
那个时候殷离就站在要走的大部队边上。
那个时候她突然意识到,对大部分的普通人来说,需要的其实不是什么改变天赋的神药。
明教中因为吸收的人员十分复杂,很多人其实就是普通人,他们根本不懂得武术,而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才加入明教的。他们加入明教的时候,因为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只能修习一些基础的外家功夫,内功他们已经修不出来了。现在这个年代,深奥内功还传承得不错,仍然是个一部好内功能顶十部好外功的真武侠世界。因此一个修不出内功的人,他练的外家功夫再好,也只能算末流。
而传统意义上的根骨奇佳,其实是说这个人的经脉生得十分不错,适合内功在体内游走,所以这样的人即使小时候没练过,长大了照样练武,如果他运气好,从小就练起,那他长大后绝对是拔尖没商量的。资质平平的,就更需要从小练起,好好梳理拓展经脉韧性了,不然也很难达到什么高境界。但大部分的普通人,他们小时候没练过内功,经脉没有拓展过,长大了经脉就已经定型,是无论如何后天努力,都练不出什么高深内功的。因为经脉太细了,太脆了,不适合。
能让一个从没练过武的成年人练出那种从小练的效果的,也只有少林的易筋经罢了。因为成效卓著,所以它才会成为武林中人心中的至宝。
想通了这点后,殷离回去就主攻能对筋脉起效果的药物了。对于这种药的研制,不论是杨逍还是其他五散人之类都给予了大力支持,且这次殷离的定位没那么高了,所以她的进展相对比较顺利。
月甘草便是其中的一种配料,但最重要的主料她种在晋中一个叫澜山村的地方。那药本来也是在那附近找到的,以前殷离倒试过移栽,但是怎么都活不了,所以没办法,只能是种在了那里。
如今那草药也快要成熟了,殷离说的要去一趟办事,就是要去澜山村。给那江秉解完毒,她就要出发了。
殷离思绪纷飞,不知不觉就已走到了山间。如今是盛夏,举目四望都是葱绿青郁的,不知名的蝉鸣鸟叫声此起彼伏,宋青书和殷离一起走在葱绿的山间小道上,地面有时是泥板,有时是青石板,间杂不少土黄色的泥粒,道路两旁的青草野花顽强地生长着,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因是狭窄小道,殷离就走在宋青书前面两步远的地方,药篓随着她爬坡的动作微微晃动。宋青书忽然觉得这样的场景看起来有些眼熟,仿佛是什么时候,也见过这样的场景,有谁在前头背着药筐走,而他在后面轻松地跟着。甚至他觉得殷离偶尔驻足,四下张望的动作身影看起来都是极为熟悉的,好像他已经在什么时候看过了许多遍一样。
他越看,越觉得熟悉。然后宋青书想,难道他以前不止同殷姑娘认识,而且还与她交情匪浅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争取往后写一章,从明天开始就可以早点更新了
了~二3二就定在每晚8点10分好最后!感谢探探探姑娘的地雷!
第53章 猜测
宋青书虽然疑惑;可也知道问殷离怕是没什么用的;她自己都说了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真的会有这么有熟悉感的萍水相逢?宋青书并不相信;他觉得自己肯定被隐瞒了。不论是从武当派,还是从殷离。他们其实都没有告诉他真相。
宋青书就在这样的心不在焉下跟着殷离走到了月甘草的种植地;说是种植地,看着更像是天然山坡。这些月甘草的长相更是平凡无奇;他瞧了半天;觉得除了顶上长了簇淡蓝色的小花外,与山中常见的单杆带衣杂草实在没什么区别。殷离从背篓中摸出镰刀,就熟练地上前割了那些天蓝色的花。宋青书也学着她的样子摸出镰刀;去割花;他刚割下;却见殷离随手一丢;将那花丢在了地上,却俯身割下那段在宋青书看来实在不像是能有什么用的杂草来。
“……花不要?”
“这花没用还吸养分,留着干嘛。”
“……”宋青书看看自己手中还鲜亮透着微弱暗香的小蓝花,也默默地给丢到了地上。
半个时辰后,他们两个终于把这一带的草割了个干净,殷离宣布可以下山了。下山的路与上山的路不尽相同,殷离是直接从较缓的那个坡面下山的,这条路瞧着也比刚才他们上山时走的那条好上许多,每一级阶梯铺的都是石板。殷离便同宋青书解释道:“那条路虽然难走些,但是近,我担心一个来回的天已经黑了,就走了那条。如今看天色还不算太晚,就可以从这边走了。其实别人一般就是走的这条路,山下就挨着村庄。”
宋青书一边点头,一边朝山下望去,隐约是能瞧见些人家。
这条路虽然要绕些、远些,但下山本就比上山要快许多,他们用了差不多的时辰,就到了村中。现在是傍晚时分,还有不少村人来回忙碌,他们见着了殷离,无有不同她打招呼者,还有些人会问她宋青书是谁。这让宋青书有些意外,他本以为魔教中人在江湖上做了不少坏事,应该是差不多人人喊打的存在,那些非江湖中的人见了他们就算不敢露出讨厌或畏惧心思,也不该像这样好像很喜欢殷离一样,看到她个个脸上都笑得跟朵花似的。
……理智虽然这么想,可他内心深处,又仿佛觉得,好像这些人喜欢她也是十分寻常之事一样。
走到村口的时候,一个正坐在院中削番薯的中年大婶远远地就扯着嗓子喊道:“姑娘把月甘草割回来啦?”
殷离也远远答道:“是啊。长得还不错!”
那大婶又笑眯眯喊道,“姑娘稍等会,我前些日子腌了点白萝卜,今儿正好可以吃了,我进去拿些给你。”她说着,就将番薯和刮刀放到一边的砧板上,转身进屋去。
“哎好,谢谢牛大婶啦。”殷离一听腌白萝卜就高兴了,笑得眉眼儿弯弯的,背着晃悠悠的背篓三步两步就跑进了那大婶的院中站好等着,看她那样子,就差没伸长脖子翘首以盼了。
“谢啥!”屋中远远传出那牛大婶的粗壮大嗓门,“难得姑娘喜欢吃,我还巴不得你多吃呢!”屋中传出些动静,不久后那大婶就抱着腌白萝卜出来了,满满一大罐。殷离伸手一接,顿时就感受到了它沉甸甸的分量。殷离抱着这么一大罐,背上还背个背篓,人又不见得有多高,看起来就有点吃力。虽然她其实根本就不吃力。
宋青书见了,忙道:“我来拿吧。”说着,就去接殷离手中的罐子。
有这么个送上门的免费劳力,殷离自然乐意得很,转手就递给了宋青书。那牛大婶见了,便问道:“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得很,是谁呀?”
“哦,他……”宋青书正要回话,已被殷离抢了,也就只朝那大婶施了一礼,等着殷离帮他介绍。结果殷离想了想,却道,“是我现在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