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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刺客,小心刺客!”见他丧命,我随即装模作样地尖叫了一声,环剑作势,打算趁人不备,抹去凶痕。谁知就在此时,周围的树丛里竟当真响起了几声“簌簌”之音。一个熟悉的身影如猎兔、猛禽般朝外直掠而去。白濮!果然是他!我扶着于四的尸身,尚手不及动弹间,却听得周遭响起了一阵喧嚣。
“追!快追!”只见夏侯霸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其他的士卒随即跟进。不消片刻,这儿只余下了我和瘫死的于四。此情此景,像极了前夜的那幕。这一回白濮怕我谋泄,又是以身为饵,代我引开了后道的追兵。我慌忙定神,咬紧牙关,迅速扯来破布拭净了附在铁剑上的血迹,又捞了根羽矢填入了于四胸前的创口,然后摆出了一副正在探查伤势的模样儿。半晌之后,夏侯霸诸人垂头丧气地折了回来,口中大呼可惜。
“无功而回?”我正替白濮暗自庆幸,谁道那夏侯霸叹了一口气,却补上了一句令人不寒而栗的言语:“明明已剁了他一只手,谁知这刺客性烈,不待我们追及便自崖顶纵身一跃。我看八成是活不了了。可惜不能将其生擒,逼他供出幕后的主谋。”一瞬间,我怔在了原地,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起了转儿。心中暗道不好,但那夏侯霸见我落泪,却突然慌了神,低声细语,手足无措地安慰道:“所谓人死不能复生,还是莫要太过伤心了……话说我怎不知这于中郎,同你有旧?”他指了指僵在我身边的于四,显是会错了意。我略一犹豫,顺势点了点头。“是我族叔。”
夏侯霸听罢连连点头,缩在一旁自言自语道:“难怪于中郎肯为内应,还要替我们劝降周遭。这么说来,郭先生要你同来,指不定就是为了助于中郎一臂之力。”我心绪如麻,挂念着白濮的安危,没有细听他的说辞。
“夏侯将军,要不尔等先行一步若何?待小弟将族叔尸首掩埋,随后赶来。如此也好不至延误了军机……实是不忍见其暴尸荒野。”我咽着气,随口冲他们扯了个谎。想到了白濮的境遇,不知不觉握紧了双拳,任由甲壳在掌心勒出道道血痕。
“此地荒乱,小心为上。”夏侯霸为人倒也干脆。嘱咐了三两句便带着人尽数离开了。我怕他们折回探查,随意寻了个洼地匆匆覆上杂草、山石,埋了那于四。急不可耐地做完了一切,便立刻策马冲向了白濮径去的方向。
☆、夏侯霸
“方克干,鬼动,入死地。坤位,西南。”勒马停在了西南的峭壁之上,我但觉心往下沉。地上除了一滩血迹,什么都没留下。山坡陡峭,石壁成林,无树无洞,根本容不下半人藏身。往下俯视,只见雾色迷茫,深不着底。要是情急之间,真从这儿一跃跳下,恐怕此刻白濮已是在劫难逃了……难怪夏侯霸他们无意再寻,而是径自折回了。我未作多想,下了马,将铁剑紧负背后,循着山势小心翼翼地往谷底攀去。以前上山挖药时经常会走类似的陡坡。虽是艰难,但仗着身手灵巧、熟悉地理,不至有什么惊险。只是此谷幽深,爬到谷底,还是费却了不少时间。双脚落地,喘息良久,我一刻不停便在周遭四下探寻了起来。谁知在这片看似并不宽阔的山域里,杂草丛生、灌木林立,却始终见不着白濮的身影。甚至连血迹、残布都不曾寻着。
眼见着日头渐渐西沉,我的心中慢慢升腾起了几丝希望:无论如何,至少没有瞧见他的尸身。那便是说,虽卦象不利,但白濮他也许还、活着。毕竟他长在此间、熟悉山林,非夏侯霸诸人可比。指不定是用了什么障目手法,骗得他们一时后撤……就在我漫无目的地于谷中搜寻之时,突然听到自头顶飘落一声惨叫。昂首看去,竟是那夏侯霸!他张牙舞爪地爬摸着崖壁,死命呼号,却怎也止不住滑落的势头。就见他整个人如袋囊、疾马般落势汹汹,如山压顶。看那模样儿,一旦着地不死也得重伤!当下也没来得及犹豫,我径自跳上前去。铁剑插地,卯足劲头,以身为盾,奋力一截。大力相抵时,我直觉眼前发黑,脚下剧痛。只听“咯噔”一声,便自气馁。猛地为夏侯霸所压,瘫坐在了地上。一时晕眩,差点背过气来。
“小兄弟,没事罢?看你像个娘们似的,但却这般英勇!”缓了口气,却见着夏侯霸正一脸歉意地凑在我跟前。一番折腾,他倒是毛发无损,只是破了点衣衫儿。约莫也瞧出适才托拦令我断了脚骨,他摆出了一副过意不去的模样儿,无语轮次、讪讪言道:“我们一到,那山南的寨子便降了。我见你迟迟不来,就猜到了你也许会去寻那刺客复雠。怕你会遭什么意外,就让随来兵丁先去郭先生那儿复命。而我,独个儿跑来找你了。因为瞧见你的战马还留在崖上,我猜你大概是沿着石壁攀下了,所以也就跟着往来了。怎知竟会一时失足,差点折在了这里。”他倒是一片好心。我心怀鬼胎,怎会责怪?当即苦笑着摇了摇头,谁知疼得冷汗直流、唇齿交战,竟挤不出半句话来。夏侯霸愣了半晌,这才慌忙地替我接骨,拿铁剑将那腿脚绑固了起来。虽是世家子弟,但这人好歹也在战场常年厮混。动作纵是笨拙,不过好在没出什么岔子。只是好几次疼得我嘶哑咧嘴、全身乏力。
“小兄弟,姑且隐忍一、二。回头我让华先生给你开几方药儿,吃了保管不会再痛。”休息了好一会,他边是慰藉,边卸下了甲胄,将我绑在自己的背上。看那模样儿,竟是打算负着我原路返回!见状,我心下大骇,慌忙阻止道:“夏侯将军,不若你先回营如何?告知郭先生我在此地便可,他定会想出周全之法、护我回去的。”
“如此不可。天色渐晚,谁知这附近有无猛兽毒蛇?更何况,还有反贼、刺客虎视眈眈。如今你有伤在身,我夏侯仲权岂能临危溃逃,弃你而去?”他说罢再不犹豫,一搓手掌便往上攀爬。我不敢造势,急忙挽住了他的脖子,心中却升起了片刻的暖意:此人,似乎当真和那些目中无人、欺良霸善的权贵子弟大相径庭。也不知是不是夏侯家个个如此。
本就不长山岭,这会儿还要背后负人,其势艰难,可想而知。愈往上去,夏侯霸的气息就愈渐沉重。似乎每登一步都需得卯足全力。尽管偶尔碰触山石,会惹得伤处钻心剧痛,但我避开他那微微发红的耳廓,咬紧了嘴唇,死命屏住气息,不着半分声色。他显然对刚才的跌落心有余悸,每次着力时都会小心翼翼地试探上好几回。不过即便这样,还是有好几次差点踏空。滚下一大串子沙石,连回声也未尝闻着。
重回崖顶之时,天色已然墨黑。夏侯霸一个趔趄,跌坐在地,喘息了好半晌才慢慢缓过神。他二话不说自马背上摘下水袋独个儿灌了个痛快,这才忽然想到了我。红着脸将皮囊递到了我的嘴边,道:“一时失态,竟将你忘怀。小兄弟,若不嫌弃,余下半袋尽数归你。”我也不客气,伸手便接过了。见此,他倒似安心许多。肆无忌惮地掏出干粮,拗开分了我一些。随即狼吞虎咽似地就在手里啃食了起来。瞧那吃相狼狈至极,急不可耐,毫无士族风雅可言,看着有些好笑。不过忽而念及了白濮,心情又兀自沉重了起来。
“走吧。”咽下了最后一口粗饼,夏侯霸倏地站了起来。
“这么快?”我不觉愣了愣,夜行山道并不是明智之举。
“无碍。这路来时走过,不会出什么差池的。”他整了整被岩壁划得破烂不堪的外衫,点了个火把缚在马身,转过身一把将我扶起。“不用休歇片刻?”见他颤巍,我忍不住出言提点。
“没事,我撑得住。倒是你的脚,得尽快医治才是。”说罢夏侯霸拦腰将我抱起,像是背米袋般一把甩上了肩头。我心中一惊,急忙抗拒:“夏侯将军,如此使不得。让我自个儿乘马就行。”
“毋须多言。这山路要是乘马颠簸,你的脚岂不是废定了?”他一手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