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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异变的过程,所有四溢的气息振化为千万血色电流的芒角,随着中央不断变动的螺旋重重击在了自己身上!
空气中犹如千万鸟儿过空震翅的声音骤然消失……
微微一笑,其实他们都早已明白,所谓的“天清幻心”,原本就是无限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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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青阳盘膝坐在“时还城”延伸最远的一角山崖边缘,将“寒夜”平放在膝上,望着下方不远处二人的争斗——这样的争斗他根本插不上手,因为毕竟,他只是人类……而那两个可怕的家伙,早都超越了人类的范畴了吧……
膝上的“寒夜”突然颤抖了一下。范青阳神色一凝,低头望着那柄奇异的剑。即使是不远处的二人,都无法使用这柄剑,甚至是丝毫的触碰都会受到剑上强烈反击。唯有范青阳,虽然没有那二人的实力,却被赐予了守护它的责任。
只是,范青阳完全明白,现在的自己还无法承受那剑上所有的力量——若是真的被那样的寂寞侵入心扉的话,等待他的就只有毁灭一途了。
但是,此时“寒夜”上流动的细微颤抖,却是范青阳长久以来从未见过的。剑上直接作用于人心的寒意,竟似加强了数十倍,剑气的痕迹,在虚无中突然弥散……
天地一白,时空颠覆。
白衣男子手中发动的“九尾妖力”猛然一窒,面上竟是骇然的神情,瞬间被剥离了“天清幻心”的模拟意识。黑衣男子的反应却比方才加速数十倍,身形在眨眼工夫退出数丈后又扑回,右手两指一并,一剑迫空袭来——“九耀绝世,星野天河。”
白衣男子却是丝毫不避——脱离的“天清幻心”之境后,也意味着他复合了多种力量的模拟灵魂恢复成原本的意识——他抬头望了望头上雾气蒙蒙的天空,依稀竟有星光耀眼。
黑衣男子的指剑猛地一收,恍惚向着同样方向望去。天地间的极遥远处,渐渐有一种低沉的声音,吟唱着一些迷离的音符,却始终听不懂他唱的到底是什么。就在那种缭乱的声线里,天顶雾气中缓缓飘落雪的痕迹,却在顷刻间铺满了琉璃国整个海洋与天空城的国土。
天地的那一白,却是雪样的寂寞,填满了虚无的空间。
“虽然只有一瞬间……”黑衣男子突然开口道,“是寂寥歌……哥哥的声音……”
白衣男子偏头看他,道:“你教他也是没有用的……他身上‘天清幻心’的力量,早已经被我剥夺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在方才的交手中,这个“小五哥”一直向着那个地方传达着这里的信息。若非如此,即便是方才那“九尾”的攻击,他也可以轻易化解的……虽然不是完全体,但毕竟是……
黑衣男子似乎怔了一下,却不开口,眼中渐渐泛起一丝雾晕。他已无所谓成败,那一曲“寂寥歌”的意思,他完完全全明白……
“独我一人在世时,谁解我寂寞?”
“独我一人在世时,谁解我寂寞?”
“独我一人在世时,谁解我寂寞?”
“独我一人在世时,谁解我寂寞?”
那声音只有到了范青阳那样的境界才能听得见,然而所有琉璃国的生灵,内心全被那样的寂寞渗透了。只有不懂的孩子,在浮空城,望着天空落寞的雪,发出欢快的惊叫声。
不懂,未尝不是幸福……
遥远缥缈的声音里,用宇宙间所有的语言、数千种声调反复吟唱着同样的那一句。世间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没有那个“谁”,又怎会有人懂得那样的寂寞……
已分辨不出那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凄美绝艳的音色里,零乱掉落的雪色里,黑衣男子很想说一声“我懂得”,但是他却明白自己永远无法说的出口。
这就是空间。
什么也没有的空间,寂寞的空间。
因为它寂寞了,所以才会在空间里创造出世间万物。
而他,却偏偏是独立于空间外的——任他流过无数的时间,也无法触及空间的东西——唯一能懂那样寂寞的“人”,却偏偏触碰不了那些寂寥。他完全明白,那寂寥歌分明是让他离开,因为他,本来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然而这个世界里、在那些被空间创造出来的生命里,会有人懂得那样的寂寞么?
一人在世时,谁解它寂寞?
千万人在世时,谁能解它寂寞!?
唯一懂得的人离去了,谁能解它寂寞!?
“叶子筠!小心!”身边的白衣男子突然惊叫了一声。
神智猛地一清,黑衣男子抬头,眼中惊骇之色一闪而逝。他与白衣男子身形都是骤然旋转,飘然一分。无形中却有着某种联系,将他们的动作串联,仿佛一体。
那一瞬间,天空中的雪色似乎大了许多。细看时候,却是所有的雪花都变化为雪白的羽毛,从天际纷纷扬扬落满眼帘。虚空中突有一条狭长的黑色缝隙裂开,一道白色光华骤然灌入,从黑白的衣衫间贯穿——那光华险些将叶子筠半身击碎!
“离开。这个世界不欢迎你们。”半空中传来平淡却充满了威压的女子声音,滑落的羽色中,有煌煌白芒闪现,随后绽开方圆数十丈的巨大羽翼。
“长天之羽……封彻之翼……”白衣男子抬头,望着天空羽翼中浮现的那个身形,轻声叹息了一声,望向叶子筠,“是四哥的守护星呢。”
第八章 诉神…超越灵魂之初(一)
琉璃国,引导师至高圣殿。
不同于遍布世界各地的“圣殿”,这座建在王都“琉璃之晶”上的庞大建筑群里,没有什么雍容华贵,有的只是大理石坚定刚强的构架。唯一可以说装饰华丽的是靠近浮空城边缘的海景楼,那里是接待回归的“宝宝”的地方。
海景楼最高一层的房间里,此时正坐着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男子,在他对面是一个体态修长、较为年轻的青年,穿了一身鲜艳的紫色引导师袍。
作为这个世界上最“普通”的一群“异能者”,引导师的存在并非十分神秘的事情,甚至有不少成年后的“宝宝”成家立业后会带着自己的家人去探望这些尽职尽责的“保姆”们,而且毫无意外的是经过了引导师“变态”的教育与训练后,这些人中的大多数都在本国有着极高的地位、财富与权势。
引导师至高圣殿——“诉神殿”也正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
作为“宝宝”探望“保姆”最大的公开聚集地——也是所有最强的引导师的居所——不光在琉璃国,基本上在死灵界六国所有人心目中,“诉神殿”都是拥有超然地位的存在。根据六国间的协议,任何纷争都应当避免在“诉神殿”范围内进行——当然这也不意味着引导师就可以随意破坏六国的宪法法则——若事件中涉及到引导师身份的嫌疑人,事件自动交由“诉神殿”长老议会裁决。
眼下放在“第一长老”灵夜面前那张七彩琉璃桌上的,就是这种类型的厚厚一叠“起诉书”,偏偏不巧的是这些“起诉书”的“被告”恰恰是他最小的爱徒——天才引导师霖苒。
“单单碧波国天罡城的物质损失就超过六亿灵币,更不要提天罡城的崩毁对碧波国人造成的心理创伤……还有在碧波国那两计变异‘擎天刃’对于森林环境的持久侵蚀,以及天阳国那一计引发的狼族暴动……”灵夜身前七尺外的紫袍男子望着自己师尊,表情极为“多姿多彩”地道,“小师妹这次出去惹的祸恐怕不是我们能压得下的……”
对面一直以来几乎可说“无所不能”的大师级人物对于面前“起诉书”中的内容已经没有半点脾气了——灵夜抬头望了望面向海景的窗口,已至“返老还童”境界的面容上难得露出苍老之色,叹息一声道:“她人呢?”
紫袍男子自然知道师尊问得是谁,顿了顿道:“在六师伯那里,听说一直在关心那个叶天然身上的伤势……那个人……”他想说什么,但是到底没有说出口。
灵夜微皱了下眉,遥远到视线无法触及的琉璃国边境处,一种惊世骇俗的力量模糊地卷席过来,竟带有他无法理解的能量波动,让他把自己想说的话又收了回去。紫袍男子顺着师尊的目光望向窗外——他的力量即使在“诉神殿”中也属于一流高手,这样异常的能量怎么能逃过他的灵觉——再次转身望向师尊,他惊讶地往见师尊脸上竟有一丝惊慌之色!?
正在此时,房间镶满七彩浮空石的天花板上突然坠落一道青色的光华,恰巧落在紫袍男子身上。那光华极淡,如同青色的雾气,却让紫袍男子身形一震,似乎触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猛然失态地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