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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密尔顿夫人不再理睬玛丽了,她告诉德累斯顿先生,自己就选第二个治疗方案,请他们尽快着手开始治疗。
德累斯顿先生带着治疗师们离开了,病房里又只剩下玛丽和这位夫人,因此她又不自在起来,只能没话找话的问道,“汉密尔顿夫人,你需要喝水么?”
“班纳特小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汉密尔顿夫人突然说,“如果我选择了第一个治疗方案,至少要在你们医院住上一个月以上,那么你应该能得到一大笔额外的薪水。”
“可是你肯定不会选的,”玛丽也已经能确定这一点了。
“是的,相对于健康来说,我更讨厌医院,也讨厌那些麻烦的治疗方法,”汉密尔顿夫人咕哝了一句,又问玛丽,“班纳特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愚蠢?”
“当然没有,”即便她觉得自己说得越来越违心,还是面带微笑的说了下去,“如果我遇到和您差不多的情况,没准儿也会这么做。”
“班纳特小姐,你是格兰芬多学院毕业的么?”汉密尔顿夫人突然问。
玛丽点头承认之后,她笑了一下,“正巧我也是的。”
这样一来,玛丽也觉得这位夫人的各种决定愈发的合情合理了。她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讶表情,汉密尔顿夫人看到之后,似乎很满意。
“班纳特小姐,现在去给我倒杯茶吧,”她吩咐道,“然后去找个你们的医生来,我还想知道一些有关生骨水的事情。”
玛丽也只听说在生骨水起效的时候,人会非常痛苦,具体是怎样的痛苦,却就连查理·道恩也说不清楚,最后还是问了之前那名病人的主治医生。在听到了剧痛、奇痒之类的词语之后,汉密尔顿夫人似乎又有些犹豫了。
家养小精灵端来的晚餐是葛粉汤,玛丽才把汤端进病房,汉密尔顿夫人就嚷了起来,“你们不要把我当做一个虚弱的病人来对待,我只是受了点儿外伤,没必要跟着那些病人一起忍饥挨饿。”
“班纳特小姐,去弄点儿好吃的来,”她又吩咐道。
玛丽现在可以按照格兰芬多人的心理来推测这位夫人了,餐厅正好有刚烤出来的小羊排,她就端了回来,还配上了牡蛎沙拉。
汉密尔顿夫人很满意,玛丽要喂她,也被她拒绝了,她优雅的用魔杖指挥着刀叉,把羊排切成小块送进口中,玛丽站在一旁,就觉得无所事事。
汉密尔顿夫人吃到一半,突然问道,“班纳特小姐,是不是有一种药剂,能让人陷入昏迷,从而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那是麻醉药剂,”玛丽回答,“通常用在手术上。”
“如果我喝下生骨水之后,再喝一份麻醉药剂,”汉密尔顿夫人又问,“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在圣芒戈工作了几个月,玛丽已经学会了谨慎,她想了想,才回答道,“夫人,我恐怕没有人做过这样的试验。”
“你去问问,”汉密尔顿夫人似乎并不在意,“如果没有人试验过,我就来做第一个试验品。”
治疗师们根本找不到劝说汉密尔顿夫人的理由,既然有避免痛苦的方法,谁能阻止这个年纪的老夫人去试一试呢,于是,治疗方案终于确定下来,查理·道恩荣幸的承担所有的治疗工作。
“这真是托了你的福,”他笑嘻嘻的对玛丽说,“只要汉密尔顿夫人顺利康复,我的工作简历上又能添上一笔了。”
玛丽却只是担心汉密尔顿夫人本人,“查理,”她问他,“难道这个治疗方案还存在什么风险么?”
“都是一些非常规的治疗方法,”道恩摇了摇头,“谁知道呢?”
于是,玛丽在陪汉密尔顿夫人聊天的时候,就极力使她相信自己过上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汉密尔顿夫人至少从表面上看是接受了这一观点,她对玛丽说,是她害得她少了一笔收入,那么,肯定要想办法补偿她。
玛丽自然是连连推辞,可汉密尔顿夫人坚持了她一贯的处理事情的风格,表现得异常强硬。这样的谈话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在签署过有关治疗方法的文书之后,由德累斯顿先生亲自来给病人的受伤处施指向性消失咒,如果这咒语不能使那两根糟糕的骨头消失的话,治疗师们还准备了化骨药剂。
德累斯顿先生不愧为技术精湛的治疗师,中午之前,汉密尔顿夫人的手臂就不再需要被悬挂着了,因为整个儿手臂变成了布带一般软绵绵的,但她本人的心情却很好,并对所有人开玩笑说,她打算把手臂打成一个水手结。
这种乐观情绪使所有人都轻松下来,下午,查理·道恩便送来了专门配置的生骨水和麻醉药剂,亲自照看汉密尔顿夫人服下这些药剂。一个小时之后,她似乎已经进入了一种介于睡眠和昏迷之间的状态,那么,至少麻醉药剂是起效了。
玛丽认真掐着时间,按照要求,她必须每半个小时去检查病人的呼吸和脉搏,并且做记录,这项工作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不过,到了晚上,查理·道恩也过来陪着她,他们两人轮流,各自睡了三个小时。
到第二天早上七点,查理·道恩仔细检查了汉密尔顿夫人的手臂,很遗憾的,没有任何骨头长出来的迹象,但麻醉药剂还有一整个儿白天的效果,所有人也都抱有希望。
然而,汉密尔顿夫人醒来的时候,她的手臂还是像被麻醉之前那样,没有任何变化。她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好几次说她很惧怕生骨水所带来的疼痛。
玛丽不知如何安慰她,不过,她总算想出了一个权宜之计,她建议汉密尔顿夫人把麻醉药剂换成安眠药剂,也许可以期望在疼痛时勉强进入睡眠。
汉密尔顿夫人把这建议当成了救命稻草,时间已经到了晚上,但她还是要求连夜试一试这个办法。
玛丽看得出,汉密尔顿夫人是痛苦的,她在床上不断的翻滚,好几次差点儿摔倒床下,都被她扶住了。不过她确实一直处于睡眠状态之中,脉搏也还算是平稳。
到第二天上午,汉密尔顿夫人的痛苦终于告一段落,她拥有了新的尺骨和桡骨,趁她心情正好的时候,玛丽便问她,昨晚睡得怎么样。
“你的办法算是不错了,”汉密尔顿夫人回答,“我觉得我一夜都没做梦。”
这其实是安眠药剂的功效了,这是件好事,既然汉密尔顿夫人能熬下来,绝大多数人也肯定能熬下来。
剩下的就是消除病人手臂上的淤青了,用得是一种涂在皮肤上让人觉得火辣辣的药剂,玛丽一直在对着涂药的地方施放清风徐来咒,多少也能缓解一些痛苦。
在她出院前一天,汉密尔顿夫人向玛丽提了个奇怪的问题,“班纳特小姐,我的治疗师道恩先生,是在追求你么?”
玛丽大吃一惊,“哦,夫人,你弄错了,道恩先生只是我的指导员。”
汉密尔顿夫人也只是笑了一下,“好吧,小姐,等你有空的时候,请写信给我,我要带你去参加一些舞会之类的社交活动,争取能帮你找到一个合适的丈夫。”
玛丽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写这封信,因而似乎拒绝都是无意义的,她便客客气气的答应了下来。
第39章
汉密尔顿夫人在圣芒戈一共住院两周;玛丽由此而得到了八个金加隆的加班津贴,以及一些足以使她成为别人口中话题的所谓声誉。
至于查理·道恩;他终于可以去享受为期一周的假期,他的病房;现在里面的病人都是比较大众化的伤情;则完全交给玛丽来照看。这其中有一位背部受伤来做去疤痕手术的年轻女士最让玛丽喜欢,由于她不允许男性进行治疗,玛丽从而得到了足够多的练习磨皮咒的机会,已经快要掌握这个咒语了。
玛丽最新收到的来自于她的大姐的一封信;对于尼日斐花园的住户们,突然就只字未提了。她觉得这很反常,在简之前的几封来信中;不仅仅说过宾格莱先生的不少好话,甚至还提起过那位大家都不喜欢的达西先生,但这一次,她只是说了即将在班纳特先生离世之后继承浪伯恩的柯林斯先生以及他与夏洛特·卢卡斯的婚事,然后她告诉玛丽,她们的舅父母将要来浪伯恩过圣诞节,因此,全家人都希望她也能回家去。
玛丽几乎立刻就决定了她要回家去,等查理·道恩结束假期回来,她就问他圣芒戈在圣诞节期间是如何放假的。
“今年的新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