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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陪同。 好了, 大家散会。”
他示意门外的侍女带她回房。雏田的眼光, 却一直茫然地凝视着地面上的苦无。
“可是。。。日足大人, 这惩罚也未免太轻了吧? 日向身为木叶的大族, 怎么可以偏私?。。。”
“是啊, 我认为应该去除她继承人的身份。”
“还有贬低她为分家成员。宗家没有这种废物。。。”
不平的声音此起彼落, 显然每一名参加会议的人士都在心里暗定了雏田的死期。
他们的提议,一个比一个更残忍。
“请大家安静。 家长会如此决定, 必有他的道理。”
一名年迈的长老的斥责, 使得会议里的众人没有还嘴的余地。 一阵又一阵刻意压低了音量的埋怨声, 随着人群的离去而渐渐消去。
慢慢地, 广大的会议厅里, 只剩下最后一个离席的宁次和始终留在主座的日足。
“宁次。”
正要踏出纸门之外的宁次, 听见了身后传来的呼唤, 停住了脚步。
“请替我交待侍女, 要让她服下退烧药, 并且注意三餐饮食。。。唉,算了, 还是请你亲自确定她在用餐前服下这个。”
宁次略为讶异地转身。 日向日足站立在他后方, 从深色的衣袍里拿出一只墨绿色的玉石制的小瓶, 递给宁次。
宁次仔细地端详了手中的药瓶, 投射给日向日足一个怀疑的眼光。
“我敢用人格担保, 这瓶真的只是普通的退烧药。 她从小就只服用这种品牌, 我怕其他种类的她会不习惯。” 他解释道。
“哼, 经历了这么多后, 你觉得我还会信任你的人格吗?”
虽然满嘴尖酸的嘲讽, 宁次还是将药瓶收进了口袋。 从瓶子就可看得出来, 这药水异常珍贵。
“唉, 你说的也是。。。”
宁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宗家家长, 低垂着头, 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 毫无往常的侵略性。
“宁次, 在你走之前, 我只想说。。。”
宁次很有耐心地停下脚步等待。
“我很高兴你将她平安地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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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当广大的日向家族都沉浸在熟睡中, 日向日足还是清醒着, 他单独面对空荡荡的大厅, 脑中浮现的情景, 全是他的大女儿。 那个长期以来被他忽略的孩子。
她出生时, 他初为人父的喜悦。。。
她第一次开口说话, 第一次学走路时的模样。。。
就像世上任何一个父亲一样, 他觉得自己的女儿是天使。
那时的他, 一心一意地想要将她培育成未来的继承人。
当其他的孩子都渐渐开始懂得分辨善恶, 都渐渐染上了大人的色彩
她还是张着一双乳白色的眼睛, 纯真地问他
“爸爸, 什么是‘坏人’?”
他无奈地笑了笑, 不否认自己喜欢她如初生婴儿般的天真。并相信, 过一段日子, 她将会有所改变。
可是, 她从来没变过
随着她年龄的增长, 他发觉这孩子和他所期望的似乎不太一样。
她喜欢花草, 喜欢音乐, 喜欢书。 她喜欢的事物都如她的个性般温柔平和。
他试着强迫她学习武术, 从三岁的稚龄便开始训练。
她第一次哀伤地望着他;她最喜欢的爸爸,
“爸爸, 我不喜欢。”
他戴上了严肃的面具, 斥责她
“要称 ‘父上’!”
岁月还是无情地流逝而去, 她的训练并不间断,可是他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
她迟迟无法启动自己白眼的能力, 就连比她小六岁的妹妹, 都比她早学会控制家传的血继界限。 这好比是雪上加霜, 让他领悟到了这孩子并没有天分。
在某一天, 她和妹妹交战而落败时, 他作了决定。
“雏田, 你明天不用来练习了。”
“父上。。。为什么?”
“你连小你六岁的花火都比不过, 是个无用的废物。我想再浪费时间在你身上。”
他看见她茫然地望着他, 一时之间还不能理解, 自己最喜爱的父上,为什么会变得如陌生人般无情?
他看见她乳白色双眼里面积累的泪水, 了解自己成功地令那个天真的小女孩领悟到了成人世界里的残酷。
日子一天天如被翻动的页面般过去。 他和小女儿的练习还是继续进行着。 但是他察觉到, 躲藏在练习场地的树干后方, 有一双渴望的眼睛。
渴望被注意到, 渴望得到关爱。 她每天观察着父亲和妹妹的训练, 然后自己默默地努力学习着他们的招数。 也许有一天, 她小小的渴望能够得到满足。
某一天, 她满怀着紧张,鼓起勇气来到了他的办公室找他。 她结巴地解释,自己想要给他看一样东西。 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只见她快速结了几个手印, 稚嫩的声音喊道。
“白眼!!”
筋脉和血管从她眼睛边上, 陶瓷般的肌肤表面突起。 她成功了, 凭着自己的力量, 启动了她宝贵的血继界限。
她期待地望着他。 什么时候, 她渴望的眼神变得如此地急切, 想要证明自己, 想要再次得到疼爱。 像是一只小狗, 拼命地耍把戏来取悦主人。
这个想法令他作呕。 日向家的继承人, 性情绝不轻易向人低头, 她的能力就算达成了他的期望, 她的性情还是如小时候一般软弱和优柔。 不行的, 瑕疵品就是瑕疵品。
“哼。” 他冷笑, 满意地望着她脸上的笑容融化,消失。
“那又怎样? 你的能力还是远远不及你妹妹。 她早就开始学习柔拳的进阶招数, 而你才刚刚开启白眼?”
“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 以后也不要再过来。”
她并没有抗辩; 她从不抗辩。 她秉持着自己温和的性格, 顺从地离开了和室。 从此以后, 他再也没有在训练场地上见到她, 更不用提起亲自来找他。 有些时候, 他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
对家族的责任和培育强者的执念, 蒙蔽了那一双, 曾经温柔地注视着襁褓里的女儿的那一双眼睛; 属于父亲的眼睛。
当时的他, 对于扼杀了女儿的天真, 丝毫不感到愧疚。 正统庄严的日向家族, 其实是一群野兽。
兽, 为了保存自己的天性, 为了培育出强大的后代, 必须除去那些弱小的,不成材的; 这就是他们得以生存的准则。
如今, 这深重的罪恶感, 似乎来得太晚, 太迟了。
雏田的个性, 如果用一个普通人的角度看来, 是毫无挑剔之处的。 一点点的害羞和不自在, 算什么呢? 而为了证明自己, 为了追求进步, 她选择了忍道; 一条最不适合她的道路。
明知前途多荆棘, 也坚持要前进吗。。。这种直来直往的方法,就是她的忍道吗?
“唉。。。”
一个悲哀的声音在日足的脑海中响起。
如果,你生在别的家庭。 如果你今天不是日向宗家的继承人, 也许。。。
唉, 我可怜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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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7…5 23:50 回复
璞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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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楼
。。。。。。。。。。。。。。。。。。。第十二章(上) 双面镜之日向家的派对。。。。。。。。。。。。。。。。。。。。。。
'宁次'
我有些不耐烦地望着她沉思中的脸庞; 内心里还在斟酌着自己对她坦白的正确性。
她并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因为她和日向家族毫无关联。 一个外人绝对不可能了解宗家和分家之间; 持续了几代的复杂纷争
等待着她的回答; 虽然我并不期望她会给予任何有用的建议; 但也确信她不是那一种会随便说几句安慰的话语; 施舍一个同情的眼神; 然后将所有的问题丢还给我的人。
也确信; 她不会将所听见的事; 告诉下一个遇见的人。
拥有白眼的我; 至少还看得清人的性格; 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向她坦白。
当然; 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因为她是我的队友; 就降低了防范。 她问起雏田的问题时; 我就像对待任何多管闲事的旁观者一般; 无情地拒绝回答。 她并不是第一个试图探听令日向家
三缄其口的禁忌话题的人; 可是到最后决定透露秘密的人; 是我。
经过她的提醒我才察觉; 自从找回雏田的那一天起; 我便开始反常。
我极力地否认自己反常的状况; 可是挥之不去的烦躁感和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