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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放心。躲在這里不容易被找到。他們遲早也要放棄。到時再想辦法逃走,然后和同伴會合,你說好不好?」
「還有同伴活著,能和我會和嗎?」
少女蹲坐在地,聲音和表情同樣虛無。
仿佛整個人的生气全都流失殆盡了一樣。青金石色的眸子依然美麗,不過卻像無心的人偶,視線低垂在地面上。臉孔毫無表情,仿佛連刺骨的寒冷也感受不到。
「大家一定全被抓去殺掉了,就像主教一樣。」
「這樣不行啊,艾絲緹。」
亞伯一邊把自己的披肩披在艾絲緹的肩頭,一邊勸解似地搖晃著頭。
「你不能講這种話。被捕的人未必就會遭到殺害。也許有人已經逃走了。對!你看,就像狄特里希的特殊部隊」
「不用安慰我!」
遮住兩耳的少女歇斯底里地叫喊。
「我把所有的人全都卷進來了。要是我不做這种事是我殺了主教他們!」
「就算我們和游擊隊洠в嘘P聯,匈牙利侯爵遲早也會襲擊教會。為什么?因為他憎恨教會教會遭到襲擊,主教他們會遭遇那樣的事情,并不是你造成的。」
「可是,要是我多留意一點,或許就能說服主教它們早點离開城里。那就」
「那是不可能的。你不是也很清楚?艾絲緹,不要用自己能力所不及的事情為難自己。洠侵謺r間了。現在要想想,什么才是非做不可的事情。」
「現在非做不可的事?」
完全洠氲竭@點。必須救出被捕的同伴。要在落得和葳特絲同樣下場之前,先救出他們——問睿牵趺淳龋俊
「不可能了,神父」
艾絲緹再度垂下了頭,望著地面的灰塵。
「我只剩自己一個人不可能的。我已經無法作戰了。」
「自己一個人?哈哈,艾絲緹,你忘了自己還有堅強的伙伴?」
「啊?」
除此之外還有誰?
圓框眼鏡后面的眸子溫柔地捕捉少女看似迷惘的視線。亞伯敚鸺茏樱孕艥M滿地指著自己的臉。
「就在這里啊,你還有我不是嗎!我就是你的伙伴!」
「。。。」
看到神父虛張聲勢、如同三流歌劇主角般撐大了鼻孔的臉,艾絲緹忍不住緊盯著瞧。連該說的話全都忘了,只是兩眼發直地看著。
「。。。」
「呃,是有點不好意思啦。」
噗!
少女的唇中發出噗嗤一聲,然后滿臉通紅地低下了頭。另一邊的亞伯則似乎很憤慨地抬頭望天空。
「哎,這人真是洠ФY貌!難得我想幫你耶!」
「可、可是可是」
之后就洠曇袅恕0z緹再也忍不住爆笑,不停顫抖著肩膀。發出了和十七歲年紀相符的笑聲。這是來到此城以后的第一次,神父開心地听著。
「謝謝你,神父。」
笑了一會之后,艾絲緹拉著衣角站了起來。气色還是不好,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也洠в邢А2贿^眸子里的光彩又回來了。
走吧。洠в袝r間哭哭啼啼、自怜自艾了。
「我們走吧先想辦法离開這里。如果等到他們放棄,大家的性命會有危險。」
「嗯,這樣也對。那就在這條通路上探險看看?要是順利找到和地下鐵相連的鐵路」
「要是有路,就是往這個方向。」
艾絲緹一面呵著白色的霧气,一面在亞伯前面走了起來。狹窄、低矮的通路雖然彎曲复雜,基本上還是一條直路。不用擔心迷路。
「對了,神父,可以請教你一個問睿龁幔俊埂
艾絲緹用敏捷而輕盈的腳步走著,突然想到提出問睿窃谧哌^第五次轉角的時候。
「剛才不方便問」
「好的,什么問睿俊埂
「『Ax』是什么?『派遣執行官』又是什么?「
「。。。」
神父洠в旭R上回答。不曉得是他全神貫注避開低矮天花板的緣故,還是有其他理由,艾絲緹并不清楚。就因為不清楚,所以又問了一次。
「剛才匈牙利侯爵說過。他說你是『派遣執行官』那是什么意思?」
艾絲緹的問句并洠в惺裁刺貏e理由,不過后面傳來的聲音卻帶有出乎意料的真摯。
「艾絲緹,其實我有件事得告訴你。」
「啊?」
艾絲緹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朝著背后轉身。果真停在那里的神父帶著嚴肅——不,應該說是接近痛苦的神情,讓她心底為之一惊。
「是、是怎么回事,奈特羅德神父?為什么表情那么認真?」
「。。。」
亞伯并洠в谢卮稹H《模且贿呌蒙囝^舔著嘴唇、一邊在腦中想著有什么非說不可的神情。經過了一段沉默天使足以飛過的時間,他才終于做了一個深呼吸——
「艾絲緹,其實我并不是神父。」
「啊?」
「是的,我不是神父。我是——」
「Ax的派遣執行官亞伯奈特羅德。代號為『吸血鬼獵人』(Kresnik)——這就是他的身份。」
那不是亞伯,也不是艾絲緹的聲音。前方轉角傳來的,是如同將憎恨轉化而成的低語。
「所謂的Ax,就是教廷國務院特務分室——教廷的對外工作部門,那個男的是羅馬派來的特務。」
「狄、狄特里希!」
對著從暗處蹣跚出現的影子,艾絲緹發出了呼喊。不過絕不是和同伴重逢的喜悅叫聲。她朝著面色蒼白的年輕人身邊跑了過去。
「狄特里希!你的傷是怎么回事!?特殊部隊的其他人呢!?」
「大家都中計了所有的人統統被捕。有人向對方泄漏情報。」
狄特里希勉強擠出嘶啞聲音的身影,看來就象徘徊在古戰場上面的幽臁6苏拿嫒萑缤廊税愕纳n白、到處破損的衣服、還有握在手中的手槍都沾滿了灰塵与血跡。頭上所包的繃帶也滲出許多紅色的鮮血。
不過,在那消瘦不堪的臉孔里,有對咖啡色的眸子依然放著憎恨的光芒,瞪視著亞伯。不、不知那對眸子。還有那把握在手里的槍。
「你、你先坐下來吧,狄特里希!傷口得先處理」
「不用處理了!要處理的是這個男的!」
或許是手在顫抖的緣故,槍口無法准确對准目標。不過他在瞄准什么——不、是瞄准什么人,其實相當清楚。
「我一直覺得奇怪剛開始這男人輕輕松松前往咎勒的宮殿是一件,后來三個人前往教會,好像被市警軍事先逮到似的撞在一起又是一件,再來就是今天為什么市警軍好像能識破我們的行動?答案很簡單。」
噴火的視線。仿佛積累了所有憎恨似的,狄特里希吐出了一句話。
「我們當中有叛徒!奈特羅德神父,就是你把情報泄露給他們!為了要把事情簦Т螅 埂
「狄特里希,你冷靜一點」
「是啊,狄特里希。為什么神父要做那种事?我是不曉得派遣執行官代表什么意思,不過并洠в凶C据」
「證据?證据就在這里!」
狄特里希拿起艾絲緹的手,拍打似地甩出了一份信封。信封四處有著焦黑的痕跡,不過里面的紙張倒是洠隆!
「今天早上,我在襲擊『血之丘』時找到的是梵蒂岡人事資料的副本。大概是咎勒從間諜那里弄來的。」
薄紙上面的格式,看在曾經替葳特絲整理文件資料的艾絲緹眼里并不陌生。那是典型的教會人事相關文件。
可是,那里面所寫的是
「亞伯奈特羅德。出生年月日:不祥/身高:不祥/體重:不祥/經歷:不祥」
資料欄上面几乎蓋滿了「UNKNOWN」的印章。相反的,在資料的最后,備注欄里記載了奇妙的一段話。
「『目前潛入伊什特万市,無法聯絡。』這、這是什么意思?」
「這下你就懂了吧,艾絲緹。這男人是教廷的走狗!他是來擴大爭執、營造軍事侵略本城的借口!教會和我們游擊隊全是用來點燃爭執的火种把情報賣給咎勒的也是這家伙!」
「你、你铡畷耍姨乩锵#∥覜'有!」
神父一邊順著兩名年輕人的眼神倒退了一步,一邊搖頭。臉色蒼白,眼鏡后面的瞳孔不安地轉動著。
「艾絲緹,不是這樣!我、我只想避免戰爭」
「神父」
艾絲緹的喉嚨咕嚕了一聲。
不想听。我不想听。
「我是你的伙伴」——他曾經這么說過。在自己最辛苦的時候提供了支持。可是,可是還是得問——
「神父請回答我一個問睿!埂
顫抖的聲音,听起來簡直不像自己。
「你真的是羅馬的工作人員?從那個叫做Ax的組織派遣來的?」
「。。。」
亞伯哀傷地凝望著艾絲緹的面龐。因為申請太過于悲傷,艾絲緹感覺好像是自己背叛了他一樣。不過,深深垂首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