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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还怕她能翻出什么浪吗?只怕这一辈子都是个房里人了。倒是自己,年纪也不老,这花珍珠能怀上,自己怎么就不能呢?所以倒是得意洋洋地把花珍珠瞟了眼,抿着嘴笑道:“珍珠妹子好生歇着,给我们巧哥儿添个和你一样温柔美貌的妹妹,二爷奶奶必然欢喜。”
花珍珠知道郑雪娥同傅绿云两个有嫌隙,只是不知究竟,今儿听了这些,也就明白了,怕是郑雪娥的孩子会掉是傅绿云害的,心中对着傅绿云不由警惕起来,又怕惹恼了她,背后暗算,脸上就露出一副感动的模样道:“绿云姐姐的吩咐我记得了。”张秋桐在一旁看得眼内几乎出火,把嘴角一撇,冷笑道:“不过是怀个孩子,哪个女人不会呢?一会子哭一会笑一会子晕的,倒像委屈得不得了一样。也就是我们奶奶慈善人才不同你理论,我可瞧不惯!”说了把帕子一甩,蹬着重重的脚步走了出去。傅绿云看着张秋桐出去了,也就笑道:“小霜,好生伺候你珍珠姐姐,日后自然有你的功劳。”小霜笑吟吟道:“秋桐姐姐的话我记得了。奶奶方才已经吩咐了,叫我不能离开珍珠姐姐一步呢。珍珠姐姐去了哪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要记得牢牢的,以后一桩桩回太太和奶奶去。”
傅绿云听了这几句,眼睛转了转,也就笑了,道:“奶奶也太小心了,把珍珠妹子看得倒像是坐牢一般。知道的,说是奶奶看重妹妹腹中的孩子,不知道的,还当妹妹做了什么事儿惹恼了奶奶呢。”说了也不等花珍珠回话摇摇摆摆就走了出去。
花珍珠听着小霜的那些话本就心惊,转而再叫傅绿云说了那番话,心中更是惊恐起来,只以为王熙凤知道了她同王夫人的交往,不过看着她腹中孩子的份上才没收拾了她。花珍珠即有了这个想头,心中便不能安定,待想向王熙凤说了王夫人意欲收买她,万一王熙凤本就想除了她,自己去实情招认,岂不是叫她捏住了把柄?可若是不说,王夫人那里若是遣了人来传话,叫小霜看见了去回了王熙凤邢夫人知道,自己也是个说不清,正是左右为难。一旁的小霜倒是懵懂不知的模样,端了莲子糕,芝麻卷来请花珍珠用,花珍珠也是食不下咽,推在了一边,自己恹恹在床上躺了,一夜里恍恍惚惚地不得安眠。
王熙凤从花珍珠这里回去自己房内,平儿带领了丫鬟们服侍着王熙凤换了外头衣裳,又捧了些冰镇过的瓜果来请王熙凤用,王熙凤拿着签子扎了一块冰镇蜜瓜吃了几口,对倚在榻上的贾琏笑道:“二爷又要当爹了,怎么倒是不大喜欢的模样。”贾琏把薄纱帽子从头上扯下来,往一旁一掷,脸上冷笑道:“这有什么喜的?这花珍珠是哪个?从前是二太太的人,后来由老祖宗赏了下来,一仆三主,一颗心还能分三瓣儿不成?从前做个房里人也就罢了,左右碍不了多少事。可她这一有身孕,老祖宗说要抬举她,你又如何拦得?只怕日后有的是饥荒好打。”王熙凤听说,起身亲自端了一盏茶来请贾琏用,故意叹息道:“她肚子那块,虽不知男女,可总是二爷的骨肉。若是老祖宗说要抬举她,我们就是珍珠她胎气不稳,要好生养息,且拖一拖,待得她生下儿女了,这为母则强,她都有了二爷的孩子了,还能有二心吗?”贾琏听了王熙凤这些话,就把王熙凤的手一拉,将她扯到怀里,在她脸上扭了下道:“糊涂啊!糊涂!”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小老婆多也是有好处的,她们自己先斗起来了。
196生毒计
王熙凤看贾琏笑她糊涂,故意笑问:“请教二爷我方才那句话错了呢?珍珠的孩子难道不是爷的孩子;就是为了孩子;她也不能不向着二爷,所以我听着她有了身子倒是喜欢呢。”贾琏在王熙凤腮便香了香;笑道:“理倒是这个理;她要是生个女孩子;倒也罢了;若是儿子,你自己想去。”王熙凤等的就是这话儿;又有意拖延了会脸上露些迟疑的神色出来,因道:“自然是一心向着她的儿子;瞧着巧哥不顺眼了。”贾琏就在王熙凤脸上抹了下,又捏了捏她的耳坠子才道:“所以我说你糊涂呢。就是你方才说的。待得她生个儿子;你道二太太那个人精能放过我们去?只怕是借着她们母子生多少事出来。”王熙凤听了,脸上就露出些惊疑不定的神色来问道:“即是这样,那可如何是好?”
贾琏拉了王熙凤的手叹息道:“如今我才知道这房里人多了也是烦恼。且我们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统共这么个不大不小的爵位,到我手上不过是三等威烈将军了,到巧哥这辈,又要降一等,更不值什么,不过不是白丁罢了。”王熙凤就笑道:“二爷这话说得多少人要气死,便是三等威烈将军也是三品了,多少人一世都博不来呢。”贾琏也笑道:“这在外省还值得一说,在这长安?一块砖头下来,许就是个官,一个三品,值得什么?倒是林姑父还好些,如今已是二品大员了,又深得圣眷,只怕前程不可限量。”说了又把四周看了眼,平儿裕儿等会意都退了出去,贾琏方道:“皇上前些日子特特叫了林姑父过去,问了巧哥出痘的情形,你且想想,平白无故的皇上问这个做什么?”
巧哥出痘的那些日子,贾敏也来过两回,话里隐隐透着皇上正有意为三皇子,四皇子择伴读的意思,是以王熙凤听贾琏说了略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因笑道:“我知道了,只是这事儿还没定呢。”贾琏就道:“林姑父是怎么样的人?若是没个七八分把握,他再不能提的。所以我才忧愁二太太那里借着花珍珠生事。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只告诉你,从前郑氏的孩子没了,你不知道就罢了,也没人能怪在你头上去。可这回要再出些什么事儿,只怕老祖宗那里就要借故说话,问你的不是。如今也只能多看顾她些,待她生下孩子再说,只是要你辛苦些了。”王熙凤就道:“有二爷这话,我就不辛苦。”贾琏听了这话,拢了王熙凤的纤腰道:“你也乖觉些,有什么事你能撩开手又没麻烦的,就撩开手去。我也放句实话在这里,我有了你们母子,我也没旁的心了。”
贾琏这番话分明是对王熙凤说,你要是看着有人要对花珍珠下手,你又能不沾嫌疑的,就不要去管。凭心而论,便是花珍珠再两面三刀,她腹中孩子总是贾琏亲骨肉,贾琏都能如此漠视,虽是为着保全巧哥,也叫王熙凤觉得贾琏无情。只是要叫王熙凤在花珍珠腹中孩子和永绝后患里选一个,王熙凤自然选的后者,所以也就低声答应了。贾琏看王熙凤答应了,就捏了捏她的手道:“你早些歇息,明儿带着花珍珠去老祖宗哪里呢,凭老祖宗说什么,你只管说要问了我,虽是不能免的,拖得一日是一日。”王熙凤一样答应了。贾琏这才放了王熙凤起来,叫了平儿等进来伺候,自己却是去了张秋桐房里歇息。
到得第二天王熙凤还没起床,郑雪娥,傅绿云,花珍珠并张秋桐都来到门前伺候,平儿见了脸上就是一笑道:“珍珠姑娘倒是谨慎,奶奶昨儿才吩咐的,叫你不要来,小心保养为上。”花珍珠正是一夜不能安睡,眼下隐隐有些青色,听着平儿这话,忙笑道:“奶奶叫我不用来是奶奶慈悲,我怎么好当真呢。”
她的话音才落,就听一旁的张秋桐冷笑道:“这话说得我很不爱听,什么叫你不敢当真呢?莫不是你以为,奶奶的话是哄你的?或是你是意思是奶奶心口不一?我们奶奶温和慈善,这府里哪个不知道?你竟这样红口白牙的诬赖,可是仗着你有了身子心就大了?莫说你肚子里那个还不知男女呢,就是男的,也不过是个庶子,得管奶奶叫母亲呢。”因昨儿花珍珠诊出有喜脉,贾琏不在花珍珠处歇息,也不在王熙凤处歇息倒是去了她那里,便以为贾琏待她不同,便是对王熙凤也起了些轻视之心,何况是花珍珠,故此挑着花珍珠的话生事。
花珍珠本就不大善于言辞的,叫张秋桐这番话抢白得脸上通红道:“原是我说错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胡乱诬赖我。”张秋桐拍了手道:“哎呀呀,你如今是重身子的人,要是一会子肚子疼了,头疼了,可是我的不是了,二爷奶奶可是要问我的不是的,我怎么敢得罪你呢?”花珍珠昨儿本就没睡好,再叫张秋桐这么一激一气,还真是觉得有些儿头疼,偏张秋桐又说开了,她要是再讲出来,只怕这里的人都以为她是故意同张秋桐争驰,只得强忍。
王熙凤在里头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