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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用完了餐,期间小昭一直讨好着众人,不停的斟茶倒酒,倒是显得很贤惠。
青书便非要跟着她去峨眉,芷若好言相劝,这才看着青书一脸不爽的勉强答应,再三嘱咐她要早点回来。
芷若含笑应允,便出了门。
她穿着淡绿色的衣衫,水绿色的纱袖,淡青的裙子上也覆着一层水绿色的轻纱,雪青色的领口是不大明显的荷叶边。容色清丽脱俗,眉目如画,眼神清澈而恬淡。乌黑的秀发没有挽髻,也无许多装饰,反而更显灵动。烟雨蒙蒙,她撑着纸伞站在雨中,望着不远处的峨眉山。
芷若纵身足尖轻点,避开雨点,裙裾飞扬,轻飘飘落在峨眉山入口。
看着匾额上如旧的那三个大字,芷若故地重游,心里总有一股茫然的感觉。
仿佛几个月前灭绝师太坠塔的场景还在脑中走马观花的回放。
一个门童拦住她:“你是谁?怎可擅闯我们峨眉?”
芷若抬高伞:“你可是新来的?”
那门童一顿,结结巴巴道:“你怎么知道?”
芷若淡声道:“否则你不可能拦我。”
“为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芷若睥睨了他一眼,左手将倚天剑举到他眼前:“看清楚这是什么了吧。”
那门童看清楚,哆哆嗦嗦,脸色发白:“你·····你是掌门?”
芷若不理他,径直走了进去。
苏梦清正好在前院走了出来,看到芷若,脸色倏然发白:“周,周芷若?!你没死?”
芷若似笑非笑:“你看起来很希望我死?”
“没有没有!”苏梦清头摇的飞快。
“那好,你就召集所有人去大殿,就说掌门有事要宣布。”芷若说完合起纸伞,转身走了进去。
淡淡的菩提香在旧的有些年头的熏炉中幽幽的蔓延开来。
熏得满屋子都是这种淡淡迷离的香气,晕晕沉沉,光束透过窗棱,溅起一地的尘埃,阳光在门扉的丝绸上流连不去,晕成不真实的光斑。
大殿里燃的还是灭绝生前最喜欢的菩提香。
芷若负手站在窗边,看着案几上摆着的白瓷瓶,插着几束刚开的桃花,娇艳动人。
苏梦清很是尽职,很快就将峨眉所有弟子召集起来。
贝锦仪是最先到的,看见芷若很是欣喜。
“芷若,你可总算是来了,哦,应该是要叫掌门了!”贝锦仪脸上多了股喜色。
“贝师姐,芷若现在还是个代掌门,你还是叫我芷若便可。”芷若好久未见她,言语多了股亲切感。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支持芷若的。”贝锦仪笑得和善。
还没说完话,门被大力推开。
“这是哪位?”芷若淡淡的问。
来人怒不可遏:“周芷若你还有脸回来!”
“诶诶!敏君,你别胡闹了。”静虚师姐慌忙拉住她,对芷若赔笑,“不好意思啊,芷若。”后面师姐师妹什么的都过来了。
“原来这位是大名鼎鼎的丁敏君啊。”芷若看起很是惊讶的样子,“只不过这才几个月未见,丁女侠怎么会如此苍老?”
丁敏君的头发多了好多根银丝,皮肤蜡黄,脸上形如枯槁,深凹的眼喷出怒火,布满青筋和黑斑的枯竹似的手指着她,现在跟个老婆婆没什么区别。
“还不是你害的!周芷若别跟我装了,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若不是你害我,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不要脸!”丁敏君的五官愈发扭曲。
“抱歉,我要不要脸还不需要你评断。”
“贱货!”啪——
芷若面无表情地收回手:”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谁都能骂的,要比贱,谁及得上你?”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
“你当我傻子吗?!”丁敏君捂着火辣辣的左脸,愤愤道。
“啊?什么?原来你不是吗?”
“周芷若!你无耻!暗算我成这样?真该让人看看你那蛇蝎心肠!”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芷若轻笑,眉眼带来一股寒峭的冷意:“我暗算你?光明正大的我还能打不过你?”说着快速闪到她面前,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命脉的地方,只要稍一用力,丁敏君就会死。
“你在我面前毫无缚鸡之力,我取你小命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若是想杀了你何须等到现在?”芷若手上逐渐用力,“丁敏君你未免太自视甚高了。”
丁敏君脸色发白,喘不过气很难受的样子。
“芷若····掌门,今天这事,你就算了吧,敏君这性子是该吃些苦头,你就·····”静玄上来劝道,“高抬贵手,放了她吧。”
芷若看了她一眼,然后手劲一松,冷冰冰道:“今峨眉丁敏君,以下犯上,辱骂师门,作风不正,有损峨眉之形象,特将丁敏君逐出本门,自生自灭,永世不得召回。”
丁敏君傻坐在地上,突然反应过来,她的脸色陡然变成灰黄,死了似的,激动的说:“周芷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
静玄道:“掌门,这未免······”
“难道是本掌门说的不够重?还是不够有信服度?若是有人想替丁敏君的话,本掌门也无所谓,若是还有什么疑问,可趁早跟本掌门提出。”芷若把玩着手里的倚天剑,有一下没有下的□□,那锐利冰冷的剑锋刺得人眼睛生疼。
丁敏君脸色苍白,完全没有一丝血色,她哆哆嗦嗦的爬到芷若脚下,抱住她的腿,她的脸上现出怯弱的讨饶的神情,一头急急地但软弱地摇着下垂的尾巴时的狗的表情:“芷若,掌门,我错了,不要这样········我真的错了,请你原谅我!芷若,我这多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要这样对我···我离开峨眉就没有地方了····芷若······”
“你们谁可还想求请?”芷若冷冷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
众人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一致摇头。
“苏梦清,你在峨眉不守本分,四处招摇,助纣为虐,为人张扬不逊,有损门风,但是本掌门念你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就罚你去后山面壁思过三年,顺便将后山植满杏树,期限未满,不得回来,静虚师姐,就由你监督了,别给我耍什么花样,否则我这把倚天剑可是不留情面的。”芷若看着人群后的苏梦姣好的脸庞逐渐白了脸色,犹如冷水浇身,瘫软在地上。
嘴唇哆嗦着,出来几个字:“是,多谢掌门。”
“再有一件事情,如今我虽然是掌门,但是常年不在峨眉,对峨眉也不甚了解,恐怕管理不当,如今我就让贝锦仪暂且当代任掌门,静虚师姐辅佐,静玄照看弟子,我会定时过来看看,若有什么宵小之辈欺负贝掌门的话,我想我会重拾掌门之职,好好收拾。”芷若将掌门的扳指递给一脸不敢置信的贝锦仪,“贝师姐,你拿着。”
“掌门,我·····我不行的。”贝锦仪怯怯道。
“我知你有才华,不可埋没,更何况还有静虚师姐辅佐你,我相信你可以的。”
贝锦仪一脸庄重的接过戒指,默默退至一旁。
“静虚师姐,那就麻烦你好好教贝师姐了,芷若再次谢过了。”芷若有礼地作了一揖。
静虚笑道:“这没什么,多谢掌门委以重任。”
“好了,若大家没什么异议,本掌门还有事情,就先走了。”芷若站起来,侧脸精致清冷,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恭送掌门。”众人齐刷刷鞠躬。
“等一下。”丁敏君叫住她,她的嘴唇哆嗦着,好像拚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脸上恐怖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只有两眼不住地闪动:“周芷若,你非要这么赶尽杀绝么?”
“赶尽杀绝的不是我,而是你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你是不是时常感到胸闷,头昏,偶尔有眩晕感?体力不支,一有伤口总是流血止也止不住?”芷若走到门口,转过身,逆着天光,整个人笼罩在光芒中,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她抛下一句,“自作孽不可活,还是离开峨眉吧。”
丁敏君怔怔地坐在地上,突然放声大笑,笑到极致又哭了起来。
又哭又笑,念念叨叨:“自作自受哈哈哈哈······自作自受······我没了哈哈,一切都没了······”
丁敏君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贝锦仪一干人等跟着出去,在门口就止步不前了。
大殿外有一条小河,通向山下的大湖。
丁敏君左手折下一根树枝,右手把枝上的叶子一片片的摘下来,再往空中一抛,每抛一片,嘴里就说一句:“没了…”
“没了……呵呵……没了……呵呵……”她尤自拿着手里的树枝,翻来覆去的念着“没了……”
突然大笑着跳进河里:“没了……呵呵……唔……没……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