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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搜罗尽他们身上的钱财,转而送给那可怜的女子,还将男人披的狐裘、马车一股脑儿都夺给了她。她解下拉车的其中一匹马,牵了过来。
看着女子感激涕零地驾车而去,黄蓉暗自感叹:好姐姐,你落难了还有我来搭救。可蓉儿混迹江湖,却没人来心疼。爹爹不要我了,那个风骚男人也不要我了……
旁边传来刺耳的求饶声,黄蓉眼珠一转,从身上掏出几枚药丸逼他们吃了,“这些毒药我一路而来也没少用过,吃了以后先是肚子绞痛,那就是毒药开始腐蚀内脏了。如果还不吃解药呢,身体就会从里向外开始腐烂,还会滋生出蛆虫来啃噬你们的身体。但你们却还是死不了,一直要等到七七四十九天后,才会七孔流血而亡。”
“女大王饶命,饶命啊!小人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见黄蓉手段狠辣,他们不敢不信,而且腹中开始阵阵难以忍受的绞痛,痛得他们冷汗直流,大呼饶命。
黄蓉笑得一脸无辜,“可我一向菩萨心肠,自然不忍心让你们活得凄惨死得恐怖喽。解药会给你们,而且我会让你们尽情地做你们喜欢的事。”
爬上马,她对抱着肚子一个劲儿求饶的人道:“看你们刚刚追那个姑娘追得好不欢乐,那你们现在继续来追我,追到的我就把给解药。若是追不到呢,就快些回家选块好地,准备好棺材喽。”
说完黄蓉慢悠悠骑着马向他们来时的方向走去,她算准了那堆人渣一定会跟上来,因为她带的泻药实在厉害。扭头看了看身后中了“毒”的老爷家仆在寒风中哆嗦着双腿跟在马后,她笑得一脸得意。
一拍马屁股,马儿开始迎风慢跑起来,“快啊!追到了就给你们解药哦!”其实只是救人的话,也没必要这么整人,不过因为那个白驼山的人,黄蓉心里着实火大了。火大了,便要有渠道发泄,恰逢假道学作恶,用他们来出出气,绝不为过。
就这样跑了半个时辰,那些中了“毒”的人都忍不住半路跑着就开了闸,一泻千里。光溜溜的身子被冻得紫青,口里喘着粗气。特别是平日养尊处优的大老爷,如今已经口吐白沫了,却还是不敢停下,他怕死了自己身上长蛆吃他。
黄蓉见他们这副模样不由哈哈大笑,夹紧马腹就策马奔去,不再理会后面痛哭流涕喊女侠饶命的人们。
翌日清晨,张家口如往昔一样纷纷攘攘。作为南北通道,张家口常年人口稠集,通市繁盛。今年大风大雪,这里依旧热闹非凡,一片繁荣之象。只是一间包子店前被众人指责的小乞丐昭示着,不管多么繁华,繁华的背后,都是不可言及的褴褛不堪。
黄蓉紧抓已不再烫手的包子,缩着身子蹲在地上一言不发,任众人如何呵斥,她就是不起身。
一个浑身油脂的汉子瞪眼道:“好啦好啦别看啦,小乞丐还不快走?”
黄蓉闻言立马起身,甩甩袖子说:“好,我这就走。”
包子店老板赶紧抓住黄蓉的胳膊厉喝:“臭乞丐还不放下我的包子!”
黄蓉恨恨道:“好!”她乖乖交出了包子,笑嘻嘻地看着老板。
店老板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脸都气黑了,他怒道:“妈的大清早来了这么个小混蛋,……”他招来店伙,“抄家伙,给我狠狠地打!”
黄蓉这厢正捏紧了拳头呢,一个爽朗而且透着蓬勃青春的少年就挡在了她身前。他虎背熊腰,生生挡住了黄蓉,冷风也尽数被挡去。
在众人诧异的注视里,少年朝老板抱了抱拳,朗声道:“老板别动粗,这位小兄弟的钱算我账上就是。”
黄蓉出岛以来见到的都是谨慎小心的人,她看到从没有人愿意无缘无故帮别人,少年的出现让她猝不及防。他同带江南口音的话更是令她反应不及,黄蓉只好呆呆地看着少年付过钱,将包子安放到她手心。她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接过包子,她无所谓地说道:“这包子做得太差劲。小东西,给你吃吧!”说完就把包子扔给一条赖皮小狗,小狗真是饿坏了,一跃咬到包子就大嚼起来。
少年瞪着大眼,张着嘴很困惑地看着黄蓉把貌似是她迫切需要的包子扔给了狗,他很是吃惊。店主也叹道:“上好的肉包子,就给条狗浪费了,可惜可惜。”
黄蓉柳眉一皱,捡过一枚石子儿,手在破袖子里使了一招“弹指神通”就将石子儿狠狠打向店主的嘴里。“啪啪”几声,店主捂嘴痛呼。只见地上多了几颗尚能分辨得出的牙齿。黄蓉暗爽:“叫你指桑骂槐!”
在店主暴跳不已的问骂声中,黄蓉扬眉唱道:“果真是,恶有啊恶报,时候恰好到!”
唱罢,她好奇地跟着刚帮她解围的少年进了街对面的饭馆,她就歪头一直看他。
少年很质朴,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便问她:“小兄弟要不一同来吃吧?”
黄蓉勾嘴一笑,“好啊!我一个人也寂寞得很,正想搭个伴儿呢。”说罢她毫不客气走过来,入座。
少年为她叫了一副碗筷,可黄蓉扮相之邋遢让店小二爱理不理,拖了半天才把碗筷送来。
黄蓉忍不住发作道:“你当我穷得铃铛响,不够格吃你家的菜吗?呵呵真好笑!只怕你拿出你店里最上等的酒菜招呼我,我怕还看不上眼呢!”
店小二翻着白眼,漫不经心说:“是吗?只要您老人家点得出,我们就做得出。就怕有的人舌头大,只知漫天要菜,却没钱买。”
黄蓉问少年是否她要吃什么他都会请客,少年心无城府地点头称是。黄蓉转而向不屑一顾的小二吩咐上点心,小二见少年浓眉大眼,身着的珍贵狐裘,断定少年不是穷鬼,也就耐着性子听黄蓉吩咐。
“听着啊,我先要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见小二冷笑,黄蓉存心显弄,好叫这个势利眼小二收起轻视之心,“看这店如此寒酸,估计也没什么好东西,我不为难你。四干果就来荔枝、桂圆、蒸枣、银杏。鲜果嘛,来时新的吧。咸酸要砌香樱桃和姜丝梅儿,不知这儿买不买到?蜜饯嘛,就是玫瑰金橘、香药葡萄、糖霜桃条、梨肉好郎君。不知你这里买不买得到?”
黄蓉一样一样将要的点心娓娓道来,小二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只因为黄蓉谈吐里尽是富贵之人才在行的,不由认真应对起来。
“这里可没有新鲜鱼虾下酒,就随便上几个菜凑合凑合。”黄蓉故意耍嘴皮子,倒把小二惹得诚惶诚恐起来,“不知客官钟意什么?”
黄蓉歪头,甚是无辜地叹道:“唔,我也不为难你。就要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吧。贵菜么,谅你也拿不出来,就上我说的几个菜对付着吧。”
看着小二惊得合不拢的嘴,黄蓉偷笑道:“这位大爷请客,你还怕他付不起吗?”
小二连忙摇头问道:“客官还需要些什么吗?”
黄蓉玩够了,漫不经心道:“再来十二个下饭菜,八样点心,二两好酒吧。”
小二生怕黄蓉再说出什么弄不成的名目,不敢再问要的什么菜、什么酒,赶紧退了下去,只吩咐厨房拿出最好的招待,不得怠慢。
少年对这些不在行,只听黄蓉说得滑溜,又看小二那副模样,不由好奇起来。等小二一走,少年就和黄蓉说起话来。
黄蓉的父亲黄药师本来就是全才,易经八卦、星象算术、建筑水利无所不精,黄蓉从小耳濡目染也懂得不少。现在正好说些江南的风土人情,少年见她谈吐不俗,见识又广,深感江南人才济济,眼前的乞丐更令他倾倒不已。
少年自称“郭靖”,自北方大漠而来。黄蓉问起大漠的情景,郭靖的师傅江南七怪都是老江湖,早嘱咐郭靖隐瞒身份,所以他只说了一些寻常牧民驯马、捕狼、骑射的趣事。黄蓉听得直拍手,就此决定继续北上,去塞外玩玩儿。
酒菜上来,两人边吃边谈,十分尽兴。只是黄蓉尝了一口酒,便嫌弃说那是五年前的陈货了,不喝也罢。这可把掌柜吓得惶恐起来,连忙赔笑夸黄蓉舌头灵,又解释半天,看黄蓉没有怒容,才敢下去了。
他俩继续聊着,郭靖小时便头脑不灵,不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