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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旋转着的手杖化为红色的盾牌挡住了巨蛇的攻击。
虽然挡住了,但盾牌却不可避免的被银灰色的火缠绕住,渐渐扩大、熔化。
摇曳的银灰色火焰中,黑色的身影逐渐显现,像是蛇,又像是狐,最后融合成人的姿态。
一头银灰色的似是因火的热度而飞扬起的长发。
被腐蚀的破破烂烂沾上了血迹的校服。
飞散的带着柔软质感的发丝落下,长度直达胸口。
少女手握着银色的长剑,灰色的眼静静的看着兰特。
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的透着死气。
兰特看着眼前和之前略显懦弱的姿态完全不同,周身沉淀着一股厚重的死气的少女。
嘴角不可抑制的咧了开来,然后逐渐扩大。
浅红色的眼充斥着血丝,眼球因狂喜而转动着。
身上的燕尾服也因他的
情绪转变为了艳丽的火红色。
“啊啊……”男人咧着嘴,似是心醉神迷般的呼出一口气。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啊啊,我一直期待的姿态,这种程度才有资格与我一战!!”
兰特身上的杀气与斗气猛地增长,左右手的掌心裂开,两把沾着血的长剑自掌心中掉落出来。
他轻轻挥了下长剑,两道红色的剑光袭向少女。
“没用的。”
少女开口,声音干净剔透。
她的手中,银色的长剑化为一条水管粗细的银色大蛇张口吞下了那两道红色的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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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A市郊外的树林内。
浑身是伤,真正的羽生老师化为的神魔气息不稳的看着手中装着墨汁般的黑水的小瓶子,话语中带着不可置信,“这是…我的早夜?”
“神魔没有轮回,与被监视者的火焰封印的神魔不同,真正意义上死去的神魔,他的意志,或者说可以称之为灵魂的东西会回归深渊的黑潭,”黑发的少年紫色的眼干净透彻如朝露,语句中却透着恶意,“在这世上消失的干干净净。”
羽生拿着瓶子的手颤抖着,“所以,这是…”
少年笑了,是与他的眼睛一样干净的笑容,“与你的那个她融合后的黑潭的水。”
“早夜,我的早夜…”羽生抱着瓶子,放声恸哭,紧接像是疯了般的拔掉瓶塞将黑水喝进了肚子,虽然流着泪,脸上却带着癫狂的笑,“早夜,早夜,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
他张开翅膀,“走,我们回家,回家…”
少年看着羽生又哭又笑的展翅离开,半晌,开口,淡淡的说出一句,“出来。”
“啧啧,竟然把那墨水喝下去了。”
男人自少年身侧的树上跳下。
黑色的短发。
黑色的西式军装。
苍白俊逸的脸。
石榴色的充斥着慵懒意味的眼。
“你也真够恶趣味的,竟然告诉他那是黑潭的水。”他开口,声音也是懒懒散散的。
“黑潭的水岂是我能碰的?”少年带着自嘲意味嗤笑一声,“他该感谢我,要是喝下的是黑潭的水,他现在早死了。”
r》 “可怜的男人,竟没有怀疑,还以为自己和所爱的人团聚了。”黑发的男人摸着下巴感叹了声,石榴色的眸中却没有丝毫与话语相符的情绪波动。
“他那样子,也活不了多久,迟早会团聚的。”
“你这性格到底是像了谁啊…”黑发的男人拧着眉看着少年半晌,忽的蹦出一句,“对了,你这种时候跑出来,就不怕家里的那些家伙发现?”
“呵。”
少年轻笑一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瞳孔中的紫色流光已经消失不见,恢复成了原本的棕黑,他自阴影处走到月光下,那与宫野言志一模一样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干净却又充斥着恶意的,充满矛盾的笑容。
他说,“他们早发现了。”
他说,“除了深渊下的'墓地',没有人希望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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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某神社前。
美夕看着自己手中的红色发带,有些不甘心的嘀咕着,“被逃掉了呢…”
想起那名为羽生的神魔逃跑前所说的'魔界的海里,西洋神魔的船已经在日本登陆',美夕抬眼看向身侧神色不明的拉瓦,正想开口,心口却忽的一揪。
'美夕——!!'
耳边响起的是幼时呼唤她觉醒的神魔之长的声音。
眼前闪过的是日本神魔界的大门被火焰烧毁的情景。
已经刻不容缓了吗…
她转身,迈开脚步,“拉瓦,我们出发去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嘛~其实本文离完结没多少距离了
于是羞涩的打滚求评论求收藏=w=(喂
啊,对了,有童鞋认为山城童鞋是因为被叫到名字害羞过度才会跌倒的吗~~?
☆、第七周,星期四
神魔的秘境中。
银色的火焰静静的燃烧着。
断裂的红色长剑躺在坑坑洼洼的地板上。
黑色长发;有着浅红色眼眸的男人口吐鲜血的半跪在地上,银色的大蛇似是想要束缚住他一般的吐着信子缠绕在男人身上。
银黑色长发,灰色眼睛;破烂的校服上沾着大块的血花的少女站在男人面前;她的身后是静静的燃烧着的铺天盖地的银色火焰。
半晌;少女开口,“我不认识你。”她顿了顿,又接着说了句,“可是,你认识我。”
言理现在的状态很奇怪。
虽然她的心是从未有过的平静淡定;可她的脑袋却早已乱成一团。
在她有限的记忆中;她不是第一次变成这种脑袋清醒,身体能力暴增;心绪平静的连她自己都觉得过分的状态。
第一次,是在西洋神魔界,从着火的拉鲁伯爵的城堡逃出来的时候。
第二次,是为了保护美夕与拉托娜战斗的时候。
第三次,就是现在。
今天,当手镯化为长剑,紧接着又变为这条银色的大蛇出现,她发现自己非但没有惊讶,反而从心底涌现出一股熟悉与怀念之情的时候,言理认识到,也许是时候正面面对这股力量,而非抱着'只要是站在自己这边给自己用的,管它从哪里来'这种过于随便的想法。
因为,她隐隐有种预感,若是不从正面面对,她总有一天会被这遇到任何事都平静的过分的自己吞噬掉。
兰特闻言,猛地抬头,浅红色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言理的眼睛,然后他咧开嘴,笑了。
带着自嘲,恍然大悟,恶质的狂喜,与一丝悲凉。
身体在震动,不断有鲜红的液体自咧开的嘴中溢出,可他却不管不顾,依然放声笑着。
“不,我不认识你。”
不再是'您',而是'你'。
他认识的,知道的,可以尊称为'您'的,都是'她',可'她'却早已消失。
他这样说着,像是在回答言理的话,又仿若是在说服自己一般。
然后,他收敛了笑,连最初时见到的邪妄的亵渎与残虐的欲望都消失不见,只留□为强者的傲气与沉稳。
“你很强,能与你一战,上来一次也算值得。”
他这样说着,仿若失去了'生'的欲望般,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原本漂浮在上空的巨大的扑
克牌一张张的落地,砸在言理周围,发出巨大的声响。
“嘶嘶…”
银色的大蛇月光石般的大眼睛紧紧的盯着言理,带着丝恳求的意味。
在这逐渐崩塌的秘境中,一人一蛇对视着。
言理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这条蛇想表达什么,她为难,正是因为她竟然知道这条蛇想要说什么。
“会吃坏肚子的…”她这样劝说道,虽然脸上因为心绪过于平静而没什么表情,可话语中却透着苦恼的意味。
“嘶嘶…”
银色的大蛇眨着眼睛,一脸的恳求,缠在兰特身上的尾巴部分也很应景的摇了摇。
摇什么尾巴!
你以为你是犬科动物吗?
“喀拉”,“喀拉”。
秘境的天空如玻璃般的裂开。
“算了,”言理叹了口气,转身,淡淡的说了句,“你想吃就吃吧。”
银色的大蛇月光石般的眼中闪过血色的光芒,它欢快的侧过大脑袋,对着被它缠住的兰特,张开嘴,露出蛇类不可能有的犬科动物般的锋利牙齿,咬了下去。
同一时刻,A市中心的大楼顶上。
黑发红眼,穿着黑色军装的男人手中,一张红桃K碎裂开来,化为粉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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