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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理瞄了眼离自己目测大概有二十米高的地面,很是淡定的背靠着主树干而坐,双眼深沉的看着前方不见尽头的樱花林。
以她的运动神经,要是爬下去的话很可能面临后脑勺着地的摔跤方式,风险太大。
可跳下去,她又不敢,这高度,骨折算是运气好吧…
那个叫那嵬的明明是个鬼族为什么会这么偏爱树干?!
着地点为什么不是在地上而是在树干上,还是这么高一个的树干上!!她想自力更生都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混蛋!
翻开手机,又合上。
敢给她的手机来一格信号吗?一格就够了!就一格!!
言理叹了口气,将手机放回绑在腰带上的小荷包里,抬起头,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脸上一定出现了就算用“惊吓”来形容也一点都不为过的表情。
事实上,她确实是被吓到了,脑袋里唯一想到的是——
这变态怎么还没被美夕少女送回老家?!不对,美夕少女不可能放过他,这是幻觉,对,这一定是幻觉!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看到眼前动都没动一下只是略微勾了下唇角的金发碧眼,有着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的男,咳,男性生物,瞬间产生了从树干上跳下去的冲动。
她错了,她不要手机信号了!!她会满足于没有手机信号的生活的,所以拜托了,快让眼前的这个幻觉消失吧!!
“那个时候的人类?”雷姆雷斯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树干上的言理,带着一种“被我一脚踩下去后这虫子竟然还没死”的诧异表情托起她的下巴,“竟然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需要,章节短了点。。这两个星期比较忙,更的有点慢,希望大家见谅!谢谢支持^_^
☆、第四周,星期三
“那个时候的人类?”雷姆雷斯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树干上的言理,带着一种“被我一脚踩下去后这虫子竟然还没死”的诧异表情托起她的下巴,“竟然还活着?”
言理现在很纠结,纠结的心都在滴血——为什么这个雷姆雷斯偏偏将她当成了碍眼的“虫子”而不是“无关紧要的渣滓”?
难道是她那天身体里被埋进那奇怪的叫“紫源”的种子后爆发出的强大到能和拉瓦纠缠很久的战斗力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了?
无关紧要的渣滓,只会让人觉得“管他去死”,然后漠视而已。
而碍眼的虫子——
一般情况下,你觉得一只虫子很碍眼,然后上去踩了一脚,发现那虫子还没死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心地稍微好点的会感悟——既然活着,那就算了吧,好歹是条生命。
剩下的那部分基本上都条件反射的再去补一脚。
而以雷姆雷斯的变态程度,自然是属于那种再去补一脚并且不把那虫子踩死心里不舒畅的类型。
所以,在感觉到雷姆雷斯托着自己下巴的手的手指逐渐变得尖长冷硬,看到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形成锋利尖锐的如长刀般的物体的时候,言理真的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人类,”雷姆雷斯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般勾起唇角,“就拿你的脑袋和鲜血给美夕当见面礼吧。”
言理,“……”
你还要去找美夕?不被送回黑暗中你不甘心是吧?!
再说了,你和美夕又不是初次见面要什么见面礼啊啊啊!!!
眼看着雷姆雷斯的另一只手的五根手指并拢形成一个尖锐的长刀形状并以一副想砍她脑袋的架势直对着她砍过来的一瞬间,言理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而雷姆雷斯那酷似长刀形状的手向她脑袋砍来的这最多不过维时一秒的动作在她眼里却变得极慢。
会死吗?
会,就这样结束吗?
黑色的眸映着下落的刀刃。
不行…
还不可以…
刀刃的光晕映在瞳孔中,逐渐扩散开来。
三轮血色的圆月下,黑色的长河边,国际象棋的棋子散落一地。
黑色长发,穿着一袭古典的黑色长裙的年轻女人缓步走入了黑色的河水中。
绝对…
绝对不可以在这样的地方结束!!
光晕在瞳孔中聚集,慢慢变成了一种流动着的泛着金属光泽的浅淡的灰色。
雷姆雷斯长刀形状的手已经接近言理的脖颈,与此同时,白色的光晕自言理放在胸口处的手中扩散开来,握在手中的羽毛变成了比起之前一人高的大小整整大了一倍的,刀柄细长的白色镰刀。细长的刀柄在雷姆雷斯的手所化成的尖长的刀刃的尖端碰到脖子上的肌肤前挡住了攻势,镰刀的刀刃则袭向了雷姆雷斯托着自己下巴的手。
雷姆雷斯反应极快的松开手向后轻轻一跃,颇为轻盈的站在了言理现在所站的那支树枝的最前端。
镰刀的刀刃上沾染上了红色的血。
雷姆雷斯的右手手背,一道深的可怕的伤口正在滴着血。
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渗入泥土中。
言理扫了眼镰刀上的血,手腕微动,刀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圆弧的同时,刀刃上的血也洒落在了樱花树的树干上。
然后,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雷姆雷斯,瞳孔中浅淡的金属灰缓缓的流动着。
雷姆雷斯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手背上的伤口般,只是看着眼前穿着松垮的蓝色浴衣,手握镰刀,赤着脚站在自己对面的少女灰色的眼睛,忽然想起许久之前,当他和拉瓦还都是孩子的时候,他们的老师巴斯告诉他们的一个非常古老的传说中的一句话——
她在看着你,她不在看任何人,她灰色的眼眸映出的,是你最终的归地。
仔细品味完这句话,雷姆雷斯忽的以手扶住额头,低低的笑了,“原来如此…怪不得那群破戒者…”
他收敛了杀气,向后退了一步,浮在空中,似是打算就此离开般将身形逐渐融入夜色。
少女眨了下眼睛,灰色的眸落在了雷姆雷斯的肩胛处,紧接着,仿若是看到了什么让人讨厌的事物,她略一皱眉,然后轻轻一跳,跃至半空中,手起刀落,白色的光刃直袭向还未完全掩去身形的雷姆雷斯。
雷姆雷斯身子一侧,险险躲过光刃,心有余悸的扫了眼他身后被光刃斩断树干的樱花树,再回头时,少女浅灰色的眼已近在咫尺。
白色的镰刀落下,血花飞散。
雷姆雷斯的手划破了言理的手臂,白色的镰刀割入了雷姆雷斯的肩胛。
“那群疯子会如此拼命也不是没有原因…”雷姆雷斯看了眼右手肩胛处深可见骨并完全抑制了自己再生能力的伤口,很是果断的抓住镰刀的刀背,在将它自肩胛处拔出的同时向后一跃,拉开了与言理的距离。
血自言理的手臂上落下,滴入她脚下所站的粗壮的树枝上,几乎是在瞬间,那树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血一般的红色,而枝头开着的粉嫩的樱花则变成了墨一般的黑色。
言理看了眼手臂上被雷姆雷斯划破的伤口,抬眼看向浮在半空中的雷姆雷斯,视线落在他没有受伤的左手肩胛处,皱眉,“我讨厌翅膀。”
声音轻柔,像是在向父亲撒娇的小女孩一般。
因为讨厌,所以才想要割下。
简直就像心智尚未成熟的幼年期的神魔一般。
若是…能在现在就将她除去…
雷姆雷斯看了眼言理手上的镰刀,躲过再一次向自己袭来的白色光刃,视线扫到樱花树后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勾起唇角。
若是不能除去,那就只有期望——再见之期永远不会到来。
他的身形渐渐融入黑暗,然后完全消失在夜色中。
言理抬头看着雷姆雷斯消失的地方,半晌,低下头看着树下站着的灰发蓝眸,长相俊逸,皮肤白嫩的和瓷娃娃一般,但却也没有因此而显得缺乏阳刚之气的年轻男人,握着镰刀的手一紧,瞳孔中的灰色越来越浓厚。
“又要,阻止我吗?”
话音刚落,她手中的镰刀也碎裂开来,无数的白色碎片飘落在地上,然后消失不见。
“请安心。”男人低下了头,温雅的声音带着让人安心的柔和。然后下一秒,他便出现在了言理身后,包裹着淡淡的蓝色光芒的手劈向言理的后脖颈。
瞳孔中灰色的光芒散开,身子不由自主的前倾,跌落下树枝。
在脑袋着地前,腰被人从身后抱住。
灰发蓝眸的男人抱着言理的身体落地,抬头看了眼沾上言理的血的樱花树枝干上盛放的墨黑色樱花,深深的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信息量确实有点多,有点模糊~~于是某只修了下!谢谢大家支持~这几天估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