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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阿牧,我……我和清田先去体育馆。”出于前辈的责任和义务,武藤干笑着从牧绅一手中抢过(?)清田,边跑边说,“你和由理小姐……慢、慢慢谈。”
……有什么好谈的啊。
由理别开脸,眼底写满这句话。
牧绅一不满地皱起眉。
搞什么啊到底,对待不过才见过两面的武藤可以亲切地喊对方为“阿正”,对清田则是温柔地帮对方吹起缓解疼痛,阿神就更不用说,直接是拽到保健室推倒在床上……不、不对,但是……
低咳一声,阿牧开口,“我去换衣服。”
“哦。”依旧望着窗外,由理不咸不淡地回应。
牧绅一打开更衣室大门,脚步顿了顿,又回头看了由理一眼。
“那个……”
“那个……”
同时开口了。
比起牧绅一的严肃,由理是局促地咬着嘴唇。
少女微微羞恼的表情很是可爱,牧绅一愣了愣,“呃……你、你先说。”
“不。”摇摇头,由理背对着牧绅一,耳尖有隐约的红色,“你先说。”
诶?
出于礼貌,牧绅一再次推脱道,“还、还是你先说好了。”
却没想到由理在听到这句话立刻转过了身,恶狠狠地,“让你先说你就先说,推来推去的,不能干脆点吗混蛋!”
凭、凭什么他要被骂啊。
被由理响亮的吼声吓了一跳,牧绅一抽抽眼角,才望着由理似乎要冒出火来的圆圆眼睛,“那个……你对清田……刚刚那个举动,是不是……是不是太亲密了。”
话说出口,牧绅一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在说什么啊!
那种幽怨的语气和实则责怪怨怼的内容,好像他……好像他在……
“诶?你吃醋了吗?”
果然,被由理似笑非笑地反问了。
女孩子骄傲地偏着脑袋,眼中闪烁着和刚刚完全不同的明亮神采。
心乱了一拍,牧绅一几乎是立刻否定道,“没有。”
“……”
神采瞬间隐没。取而代之的,是他早已习惯的危险的眯眼动作。
“哦?”冷哼一声,由理不耐地拧起眉,用力将便当盒砸到了牧绅一脸上。
“啪!”的一下子,险些让牧绅一痛得落下泪来。
“混蛋,那你做什么问东问西?所以说我最讨厌你了!”
由理愤愤地转身跑开。
便当盒落在掌心里,牧绅一揉着酸痛的鼻子,成熟的面容笼上愁云。
又说最讨厌他……
叹息着,阿牧手拿便当踏入更衣室。
换衣服时他看到镜子里映出自己的脸,微黑的肤色,刚毅的线条,忧郁的眼神……
呃……忧郁,他这体型哪里适合走忧郁路线啊。
但是克制不住自己。
“呼……”
浑身脱离地任篮球滚落在地,牧绅一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搭在脖颈,疲倦地擦掉滚滚滑落的汗珠。
“牧前辈今天好厉害呢。”
阿神也走下场来,勉强维持着笑容,大口喝了运动饮料之后,才恢复些许力气,“平常活动的时候,牧前辈都没有拿出全力啊。”
“……阿神,你的体质还要多加锻炼。”
用前辈勉励的语气,牧绅一坐在休息椅上,炙热的体温仿佛将汗水烤出蒸汽,而男性刚烈的气息则顺着那股蒸汽精确地传递到场中每个人的鼻端。
“牧前辈说的没错。”无奈地看向白皙手臂上凸起的肌肉,阿神瞄向牧绅一,“我和前辈……还差的远呢。”
当然。
自信地掀起唇角,牧绅一仰脖喝了一口水,喉结上下滑动的场景让他看起来更加的……
“呃……牧前辈,躲到门后面的……是由理小姐吗?”
“诶?”
牧绅一飞快地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大门。
门边满脸激动地朝这看来的,无一例外是阿神的粉丝,哪里有由理的身影?
况且他们才刚刚吵完架,不、准确的来说是他又惹由理生气了,虽然他总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触到了由理的逆鳞。
总之,由理才不会专程到篮球场外来。
“真的是呢,米色的套裙……不是由理小姐吗?”
心思细腻地阿神指着众多少女缝隙中勉强能看到的一点,轻笑出来,“由理小姐好像是在故意躲起来呢。”
那张俊俏的脸上满满写着“由理小姐好可爱哦”这句话,让阿牧眼角一抽,胸口突然涌现出类似于“不妙,真的不妙,这小子难道是看上那脾气暴躁的女人了吗?”的恐慌感。
“……阿神。”
牧绅一与阿神对视数秒之后凛然开口,对眼神纯真无暇的后辈说,“年纪轻轻的,就好好打篮球,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诶?”阿神目露迷惑。
“咳,总、总之就是……”拳头掩在唇角轻咳,阿牧郑重地拍上阿神的肩,“爱情……很麻烦呐。”
部长你在说些什么啊!
不远处的武藤和清田肩头一滑,凌乱地抱在一起。
“阿牧……阿牧他不适合走‘知心哥哥’路线啊!”
“阿牧哥太奇怪了,居然和神学长说那种话……他是被爱情摧残过,才会有感而发吗?”
高砂困惑地打量武藤和清田,又看看阿牧和阿神,发觉只有自己是孤零零的,所幸高头教练在场,他如释重负地跑过去。
“哦,高砂,怎么了吗?”外貌如同是高砂少年父亲一样的教练露出慈爱的微笑,自觉帅气地摇着纸扇,“是练习遇到瓶颈了吗?”
“不。”摇摇头,高砂坐到高头教练身边,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腼腆的微笑。
这下,他看起来就不是被排挤了一样了。
****************
“那么,明天见。”
在淋浴室冲洗掉大量汗水,换好制服,篮球部部员们礼貌地互相道别,一一走出更衣室。
室内只剩下阿神和牧绅一两个人。
夕阳已经落下大半,橘色的阳光照得室内都蒙上了一层暖色。
阿神系着制服纽扣,余光瞥见牧绅一正对着镜子梳头发,脑中不由自主冒出由理对自己说的“牧绅一那混蛋太闷骚了”这句评价。
“……还真是准确呢。”低喃着,阿神温良地向牧绅一笑道,“牧前辈,我先走了。”
“恩。”放下梳子,牧绅一以稳重而老派的单手示意的手势与阿神挥别。
安静的空气里有少年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牧绅一疲惫地呼出口气,额头因为思索太过自己不擅长的事情而隐隐抽痛。他从置物柜里拿出便当盒,又走回教室拿出书包并且锁上拉门,这才迈出稳健的步伐走到楼下。
换鞋的时候,门口似乎有人影闪过,牧绅一皱了皱眉抬头看去,却依旧只看到一地落花。
想到部活活动结束时阿神对自己肯定地说“由理小姐一定有来看牧前辈训练”,阿牧皱起眉,难得焦躁地拎起书包和两个便当盒跑出了教学楼。
等他跑出学校大门,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少女。
前方大约五六米处,骂骂咧咧又自暴自弃地扯着头发的,正是用便当狠狠摔上他的脸的由理。
和早上一样,穿得是不符合脸蛋的米色职业套装,温柔挽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虽然看不清表情,但牧绅一能想象得到此时的有理,大约不是在自我厌弃,就是在骂他。
“啊……那个混蛋!眼神太差了吧!为什么看不到我,可恶,为什么看不到我!蠢货,笨蛋,混蛋!”
……是在骂他。
无奈地扯起唇角,牧绅一以小心的姿态默默跟在少女身后。
学校离家大约是半个钟头的步行路程。
一路上,和风传递至耳边的咒骂源源不绝,居然能不间断地说那么长时间的话……如果不是担心有理会发现自己的存在,牧绅一甚至想要买一罐麦茶递过去。
“迟钝,狡猾,摆出那种表情……好像……好像随便砸人的我不对一样。”
随便砸人,本来就是不对啊。
“还部长呢,门口那些女人,一定是他招惹的吧!”
体育馆门口的少女们?不,那些是阿神的崇拜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便当也是,牛奶也是,假惺惺的,谁、谁稀罕啊!”
不稀罕的话,就不要用开心的语气啊,听起来很别扭呢。
牧绅一忍不住轻笑起来,柔和的线条让他看起来年轻了许多。
忽然,前方的少女因为踩着高跟鞋而崴到脚,毫无防备地扑倒在水泥地上。
牧绅一想也没想地箭步上前。
“喂,你还好吧?”
“……”由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