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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步一步地挑弄着世民的□,只想让他一步一步地忘掉那人。
他□了一下世民的耳垂,低声问:“告诉我,你……是属于谁的……?”
“我……是你的……”
在□之中,世民无意识地回答着敬德这诱导性的问话。
敬德不住轻拂着他身上最脆弱最易动情的地方,看着他就在自己手底下无法自制地颤动不已。他那柔韧的腰身因快意而抬起,主动地挺向敬德的躯体,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分得更开,迎接更进一步的攻伐。
“告诉我,你有多需要我……?”
“我……哈……”世民喘息得话语断断续续,“想要……很想……”
世民的双臂,环上了敬德的颈项,双唇就贴在他耳边。敬德再清楚不过地听到他因□而发出嘶嘶的喘息声,但觉这比什么都更能勾起自己□的那股冲动。
两人贴得那么的近,比起从往任何一次,都来得近……
“……然后呢……?”
然后?
“然后……我还要……做些什么……”
耳边,彷佛响起尖锐的“啪”的一声,像是什么折断了。
敬德眨了眨眼,已是蓄势待发、准备挺进的欲望,生硬地顿住在那处。他一下惊醒,马上觉悟到自己正要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可耻,又是多么的……可悲。
原来,世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在“学习”这事实!
他俩纵使玉帛相见、肉身紧贴,却其实……仍像平日那样咫尺天涯、遥不可及,没有任何的改变。
敬德长叹一声。
有那么一刹那,他但愿能多陶醉迷乱片刻,好让自己来不及勒住那可怕的欲望。
但世民那一句话,就让他的欲望,一下子烟消云散。
那是不容存在的欲望。
他蕴藉在心底的感情,注定了这欲望是不可能存在的。正是世民与那人的感情,才如此让他艳羡,让他爱慕的吧。他怎能……毁了它?
“来,别停碍……”世民摇了摇失神的他,声音因□而变得沙哑了,却还在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够了,到此为止吧。”敬德完全地冷静了下来,“接下来的,你都不需要学了。”
“什么意思……?”
是的,都不需要学了。
欢爱时的反应与索求,都是不用教的。只要在爱人面前,一切,就会自然流露。
敬德抽开了身子,转眼看到世民双腿间的欲望仍兴奋高昂。他伸手抚上那昂扬,没有说话,也无视世民愕然的表情,慢慢地□起来。他什么也不想再说,也什么都没有再想。现在,他只想做完手里这事,让世民从这由他挑逗而起的□中解脱出来,然后自己就离开。他不能再容忍自己找这样那样的借口,再说,事实也是,他无法、也没有资格,去让世民忘掉他心中的那个男人。
世民却一时猜不透敬德的用意,只道他在教导自己另外的事情,于是脸上又回复了好学的神色,专注地看着他怎样做这事。但很快地,随着敬德的手法变得越来越挑情,他渐渐拢不起神智来……
“碍……这……”
他开始明白敬德这时已经不是在“教导”,但现在才醒悟,已是太迟。少年人血气方刚,世民不消一忽儿就已经被他把弄得□焚身,难以自持,全身酥软无力,连抬起一个指头阻止或推开敬德的力气都没有了。
敬德却清楚得苦涩的知道,自己只是做了最片面的那部份。可即使如此,世民此刻的旖旎,也并不是为他而盛放。
“不,我、不行……停……停下……哈……哈……蔼—”
终于,那一刻来了。世民年轻的身子疯狂地舞动,在被□完完全全支配了的那一刻,他长声呼叫,紧接着在敬德掌中释出了炽热。
然而,就在这时,敬德耳里嗡的一声──
“……无忌──!!”
伴随着□与渴望,世民在那最□的一刻,就似用尽他全身的气力,从喉咙深处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敬德整个人僵化成石。
他听错了吧?世民心里的那个男人,是……
敬德还来不及深思,却见世民双目圆瞪,方才□的热红瞬间全数退却,换作一脸的惨白——惨白得比白天时分他呕吐之后的脸色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整个世界刹那静止。
然后,忽然,世民二话不说,一把将敬德推开,从床上跳了下来,胡乱扯起落在地上的衣物,夺门而出……
敬德这才如梦方醒,确认了自己清清楚楚听见的,是一个人的名字,是——
……长孙无忌!
29 武牢关(之一)
武德四年,三月二十五日,武牢关内。
武牢一地,北濒黄河,南依嵩山,是东西交通的要冲,自古以来就是扼守中原腹地、关系中州安危的“九州咽喉”。而武牢关更是建在大伾山的中央山腰最险要之处,南有汜水、北有济水萦绕。这关城历经百余年的修葺扩建,已成为一座城高四十多丈、依山势开合而奇峻异常的雄关险城,居高临下地控制着东西两面的要道,成为扼守中原的东大门。
在此等兵家必争之地,自然是发生过无数的争战。上至春秋之时,郑国就凭借这天险而败燕国;下至楚汉相争之际,汉军亦据此与楚军抗衡,逼得楚军无法逾越而只得接受和议,划鸿沟为界。如今,它又将见证唐军与夏军的对战,决定唐夏两国谁将最终能够掌控中原、从而一统天下!
然而,正在武牢关内穿行而过重重门户的尉迟敬德,虽然此时他也是心思重重、浮想联翩,想着的却不是如此宏远开阔的天下大势。他正向着最深处的房舍走去,那里是唐军元帅李世民的办公之所,这时他前去自然是应世民之召了。
此刻,在敬德的脑海之中,如波涛汹涌地翻滚着的,是这五个月来变幻不定的往事。
整整五个月了!
自从五个月前那个晚上,他与世民在合香院内以那荒唐的“教学”的名义行事、世民却在最后□之际呼叫出隐藏于深心之内的爱着的那个男子的名字之后,世民就没有再单独地召见过他了。
这突然暴露的隐秘,就这样毁了他与世民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互信……与亲密。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敬德是多么希望那天晚上不要抵受不住诱惑而与世民做了那些事,甚至他是多么希望那天晚上根本就不要自动请缨送世民去合香院歇息。
又或者,如果这世上可以有一种药物,吃下之后就能消去指定时段里的记忆,他愿意把世民当夜赏赐的整箧金子都拿出来交换这种药物,以便能彻底地忘记那个名字。那个名字,不但使世民再次疏远了他,更像一条毒蛇一样,每每在他想起的时候就狠狠地咬噬着他的心——痛……却无从止歇。
但这一切都只是妄想而已。事实就是,世民与他之间,又一次像再普通不过的元帅与将领的上下级那样:他冷冷地发号司令,自己默默地遵命照办。
不,甚至比普通的元帅与将领的关系更冷淡漠然。洛阳的战事日趋激烈,唐军围着洛阳狂攻猛打,郑军则依仗着城池的固若金汤负隅顽抗。世民在战场之上一再地屡遇凶险,但守在他身边及时救援的,不再是自己——尽管明明自己已经是“玄甲军”的四大统领之一。因为,世民总是把他调到战场的另一边去独立应付一个方面的战斗,而不让他紧随于自己身侧。在外人看来,这似乎是世民对敬德更加重用了,让他能有独当一面的机会,也就有立下更大的功劳的机会,因此唐军之内,上上下下都越发的羡慕敬德飞黄腾达之迅速。但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世民是在刻意地疏远着他。在他来说,这样所谓的“飞黄腾达”,不要也罢!
然而,这似乎也不是敬德可以选择的。当唐军将士都为着他成了世民麾下“新晋”的红人而对他或青眼有加、或恭敬奉迎之时,他还得强抑着满腔的郁结苦闷而装出兴高采烈地接受人家“好意”的样子。
无论是唐郑两军的战事,还是尉迟敬德的心事,就都是这样在时间的缓慢流逝中胶着地演化着,直到……
进入武德四年,战事的拖延一方面令唐室的财政压力大增,另一方面唐军内部也渐渐蔓延起疲惫思归的情绪。很多唐军将领,甚至如世民的心腹密友总管刘弘基,都向他提议暂时撤返潼关,休整军队。但世民坚定不屈,不但不答应,反而在军中颁下严令,禁止再有就班师之事讨论提议的,违者,斩!
然而,这军心不稳的状况,甚至传回了京师长安,传到了皇帝李渊的耳中。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