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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休闲活动的话,很抱歉我无法参与,手上有今天不得不做完的工作。'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御堂急促地说,'很抱歉打扰你了。再见。'匆忙地挂上电话。
克哉疑惑地看着电话,搞不清楚御堂到底想做什么。这样不干不脆地纠缠不是御堂的风格啊。
克哉并不知道,挂上电话之后御堂在他的公司楼下站了很久。一直到天渐渐黑下去,克哉的办公室也没有灯光亮起。
春寒料峭,飘着小雪的夜晚依然分外地冷。
佐伯说他在工作,但是人却没在办公室。
自从那天被送回家之后,就变得不能克制想见他的念头。
佐伯克哉不是仁慈的人,对自己不在意的人即使死在眼前眉头也不会皱一下。明明一副急着离开的态度,却在他晕倒后留下来照顾。自己在他心里,多少是不一样的存在吧。即使想要撇清关系,也不是立刻就能做到的。
有着这样的鼓舞,才有勇气主动给他打电话。酒会什么的根本就是乱说。只是觉得如果他肯赴约的话,即使被拆穿被戏弄也没有关系。只要能够见到他。
可是……
'御堂先生的邀请再忙我都会赴约呢,'御堂失落地回到车子上,目光依然有些留恋地望向克哉的窗口,'果然是骗人的吧。'
并不想就这样放弃,有些话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如果只是彼此误会的话,那么这段时间的痛苦不就白白浪费了。
既然自己已经想清楚,也做了决定,那么即使碰壁、即使被拒绝,也应该做好心里建设了。这种程度的拒绝,他还承受得了。
所以再坚持一下吧。
如果你打算逃避,那就换我出击吧。
31.
在办公室加班到晚上十点多,又累又饿又冷,只想快点回去洗澡吃个便当睡觉。刚从大厦门口走出来,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晃入视野。
克哉很意外在这种时间在这种地点见到御堂。
顶着雪花站着的修长身影,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肩膀上落了一层雪。他却仿佛不知道冷似的,细长的眼睛半眯着,俊美的脸上露出清淡的笑容。
看到他身上那件单薄的长风衣上积累的雪片,克哉克制着想要将他抱进怀里的冲动,假装没有看见他似的走了过去。
'佐伯。'御堂大步走过来,拉出克哉肩膀。
克哉叹息,回过身,'有什么事?'
'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不用了。我只想回家睡觉。'
'那……要不要去我家?'
克哉头一次发现御堂固执起来实在很不识时务,完全不把别人的拒绝放在眼里,自顾自表达他的意思。他究竟想把自己逼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为什么三番四次地挑战他的忍耐限度,再这样下去,难保他不会再像一年前那样不管不顾地把他囚禁起来。如果他真的那么想要那种关系,自己也未尝不能满足他。
'御堂先生是在邀请哦?你知道这种邀请意味着什么哦?'
'我知道。'
'可是我很忙呢,恐怕没有精力满足御堂先生哦。'
'又不是非要做……那样的事。我有些话想和你谈谈。'
'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好说?忘掉过去,撇清和我的关系,不再和我有所纠缠,不就是御堂先生想要的吗?'
'忘掉过去?你以为你做了那些事之后就能那么轻易地说这句话?'
克哉推了推眼镜,看着一脸恼怒的御堂,猜测着他的想法。'要我道歉的话,多少都可以说给你听。对不起。但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对不起也无济于事。还是说,你打算用过去的事情要挟我?像我以前对你做的那样。如果是的话,那也随便你,我没有怨言。'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卑鄙?'御堂急切地否认,双手紧张得握成拳。
'哦?那当年利用销售额提出接待要求的人是谁?'
'呃。'御堂颓败地低下头。虽然克哉后来的所作所为难以让人原谅,可是最开始给了对方机会的人不正是自己吗。'不要说那些事了。我只是想和你谈谈。我们找个可以独处的地方吧。'
看着从未见过的示弱的御堂,克哉心中那团黑暗的火焰又烧起来。这个骄傲冷漠的男人无论怎样残酷对待都不曾屈服,即使身体沉沦在欲望之中,那双清冷的眼睛也能让人清晰地明白到根本不能征服他的心。
不知道御堂想和自己谈什么事,他只知道如果去了两人独处的地方,面对这样表情的御堂他可能克制不住心里阴暗的部分,再度做出过分的事情来。
拒绝他,逃避他,一切都是为了抑制心中那份黑暗的欲望啊。
'抱歉,我实在没有那种心情。有什么事的话在这里说吧。'
'你不是说只要我邀请,无论何时都会赴约吗?'御堂猛然抬起头,一挑眉,眯起细长的眼睛。他瞪视着克哉的眼神里有着些微水光和明显的狠绝。
'呵呵。御堂先生还记得我随口说的话?'
御堂在雪天里等了半天,浑身早已僵硬,脸色也冷得苍白。尽管在克哉第一次开口拒绝时他就有些无法冷静,只是怀着些许期望坚持到现在。直到这时又听到克哉调笑的口吻,见到克哉时泛起的一丝红潮立刻褪色,苍白的脸变得煞白。
他的人生中从未遇到任何挫折,然而遇到佐伯克哉,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失败。逃避,逃不过。面对,无法面对。
支持他站在这里面对这个人冷言冷语的力量瞬间被抽走。佐伯克哉的眼神和语气分明就是不耐烦。
有没有搞错啊,御堂孝典。明明是这个人伤害了你,明明应该是他请求你原谅,因为承认爱他,所以过去的一切都不计较了。你放下自尊想缓和两人,试图挽回曾经可能存在过的感情,但是对方是怎么回应你的?他说那只是随口说的话。
'随口……说的话?'不由自主地捏住胸口,那种令人晕眩的痛又涌上来了。可是这一次他不能允许自己懦弱地晕过去。'那些话,都是开玩笑的?'
'啊。'随意地答道,克哉压抑着心里的焦躁。
'就算我邀请你,你也不会答应?'
'是啊。'
'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我视线里?'
'是啊。'
'曾经的一切,都当作没有发生过?'
'是啊。'
'我明白了。'低声地,一字一顿地说。总是保持优雅冷淡表情的脸,此刻一定扭曲得很难看。不想被人看到连表情都无法控制的自己,御堂转过身。
'我喜欢你'
记忆中悲伤的告白一片一片粉碎变成无数尖锐的碎片把他的心切割地面目全非。
原来,根本不是什么误会。误会的人只有他自己。
因为一句随口说的话,郁郁寡欢地过了一年。真是太好笑了。
这样,一切都能结束了吧。克哉看着御堂颤抖的背影,有些无奈有些苦闷地笑。话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应该不会再害怕他再次扰乱他的生活。他可以按照自己的步调走完属于他的人生。只是那段生活不会再有佐伯克哉出场的机会。
克哉笑着,却看见御堂回过头,扬起手。
'啪!'
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分外刺耳。
'你真是个混蛋!'御堂恶狠狠地咒骂。
'呵呵,御堂先生不愧出身名门,连怎么打人才能让人感到痛都不知道呢。'克哉擦掉嘴角的血丝,虽然不觉得有多痛,但是因为这一巴掌,他心里的郁结倒是散去一些。
'下地狱吧!'
'就连骂人的话,也毫无攻击力。'
'哼,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御堂收回手,脸上冷峻狠绝的表情却和克哉有几分相似,只是出现在他那张精致的脸上,即使是狠绝也带着几分风情。'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之后,还敢说什么当作没有发生过。真是大言不惭啊,佐伯克哉。'
'你是打算跟我算账吗?'
'没错,我要和你算账。那一巴掌只不过是小小的教训罢了。'御堂理了理衣服,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看着一脸狡猾地笑的克哉,他也露出冰冷优雅的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御堂让克哉心情变得很好。之前那种柔弱哀怨的表情一点都不适合这个男人。他太了解御堂,这是个行事作风强硬铁腕不亚于自己的男人。不是那么容易受到伤害,但绝对会以牙还牙加倍奉还的个性。
'哦?御堂先生要怎么算账呢?'
御堂一手扯着克哉的领带将他的身体拉过来,一手捏住克哉的下巴令他与自己对视。
'既然你提到接待,那就给我符合我要求的接待吧。这样我才肯把过去一笔勾销。'
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