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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的,佐助快要入学了。',鼬避开话题。
'这个借口我会相信么?',富岳站起来,踱到鼬面前,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趴跪在地板上的儿子。
'父亲大人,我说的句句是实话。',鼬依旧眼皮也没抬一下。
富岳突然拽住他的头发,逼他仰起脸,'或许现在你还可以隐瞒,不过我会有办法让你坦白。'
“叩,叩,叩”,美琴很适时机地敲门,端进泡好的早茶和一些点心。
鼬整一整被弄乱的头发,'我想去看看佐助。',站起来,捡起身边的镇纸重新放好在矮桌上,然后冲父母鞠了一躬,便轻轻阖上拉门。
'哼!'
美琴不知所措地看了看丈夫,'情况怎么样?'
'什么都不肯说。这局面完全是你娇纵的结果!'
美琴咬住嘴唇低下头。
二十八
……
“寂寞这东西……其实就是道分水岭。过了某个临界点之后便是享受,不过因年龄而异,也因人而异。不过,以我们现在的年纪大概还体会不到其中的乐趣吧,哈。”某次月光疾风说的颇有点哲理的话,是什么时候说的来着?好象是偶然在浴堂里碰到的,后来顺便聊了几句。
这句话忽然跳到眼前,卡卡西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当时没细想,笑笑便寒暄过去了。现在琢磨下,自己是一直享受在寂寞中呢还是尚未体会到寂寞带来的乐趣呢?拿捏不定的问题,说自己不孤独那是骗人,可自己却没因此而多么感伤,或许是没有太多时间用来感伤……这算正享受在其中么?没法给予确切的定义。很多事都是这样,无法给予确切定义。
无法给予确切定义。
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想。思想上本能回避复杂的东西。逃避是人的本能,也称之为惰性。每每遇上困难,麻烦,复杂的事,也包括伤害,劳累在内,身体各个部分便开始想要躲闪,下意识的,不由自主的。当然,这完全是可以控制的,强迫大脑去思考不易理解的事,强迫身体突破疲劳的极限去修炼……这样的例子一次能举出很多。
思维无限开小茬,因为大脑逃避思考与鼬有关的事了。
……
'放弃吧。',止水双手垫在脑后,躺在地上欣赏起夜色,'你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了哦。纸里包不住火,木叶内部这场战争是无法避免了,这个不是偶然,是注定的,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月光荡漾在河面上,粼粼闪闪的。
“哧”扁平的小石子在河面上连续跳跃,最后在靠近对岸的地方沉没。激起的一圈圈涟漪扩大彼此侵扰干涉,久久不见平复。
'那我该怎么办?',鼬在他旁边坐下,'我早就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只牺牲我一个人,我无所谓的。但事情远比我想象中复杂,越来越复杂……',波光在他双眸中跳动。
'喏,你看水涡,表面平静之后,我们看不到河面以下水波还在扩散呢,就好象我们一族和木叶的矛盾,这么多年来一直暗波汹涌呢。'止水将左腿架在右腿上,'大概只有你没被那些家伙派来的人监视过吧?木叶上层的一批混蛋。'
鼬望着河面,咬下嘴唇。'宇智波不存在就好了。'
'切!你为什么不希望木叶不存在?',止水反问,'其实你痛恨的不是宇智波,而是你的父亲。'
'别提这个。我不想听。'
'也对,如果我有这样的父亲我也不愿意提。',止水将头偏向一边。
'今天你把我叫出来说是要告诉我很重要的事,到底什么事?'
'呵,边走边说吧。',止水坐起来,双手搭在膝盖上,'我想去上游看看。',说着站起来,自顾自往前走。
鼬一声不吭跟在后面。
两人缓步沿着河岸走着,止水不时抬起头观看下周围的动静,只字未说。
……
“爸爸眼里只有哥哥。”今天佐助入学第三天,从院子里看到前厅拉门上的父母对坐的黑影,偶尔也能听见几句琐碎的话,父亲嘴里的从来只有哥哥的名字,哥哥是优秀的这一点确凿无疑,无论从谁嘴里得到的答案都一样。可……为什么如此哥哥如此出众父亲还时不时责罚他呢?难道才能是要被严格管束才发挥得出来么?如果那样可以让自己和哥哥一样,自己很乐意啊。佐助的年纪还不理解鼬的处境以及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根本不知道呢。“还不回来……”佐助靠在长廊的栏杆上,等着鼬回来告诉他学校里的趣闻。
河水上游卷着水沫湍急地向下奔去,哗哗的水声在夜晚显得格外喧噪。
'知道万花筒写轮眼吧?据说已经失传的瞳术。',止水靠在鼬耳边,压低声音说,'我知道打开万花筒的方法,就在密室的资料里发现的。'
流水声遮盖了心跳声,鼬表面上一动未动。
'我想你需要那样的力量。',止水扬起嘴角。
鼬不动声色。
'想知道的话……',止水骤然拉开彼此的距离,脚跟踏到河岸边,'就把我从这里推下去,我不会挣扎。',脸上挂的笑容无比狡黠与其认真的语气很是矛盾。
足够滞重的沉默之后,'别闹了。',鼬转身要走,'以后也再不要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了。'
'我是认真的。完全出于自愿,只要你需要。'
脚步稍停停,之后,鼬直接离开了。
“你可以杀掉我。”卡卡西说。
“如果需要,你就把我推下去,推到河里。”止水说。
“你们为何愿意为毫无价值的理由争着去死?”鼬想不明白,为了自己值得吗?对于卡卡西十分肯定是喜欢的,有时固然反感止水的某些举动,可并不妨碍做好朋友,总得来说也不大讨厌和他相处。这是两个差异很大的,就像海洋和沙漠,无论性格脾气还是生活方式都风马牛不相及,唯一的共通点大概就是自己——都和自己有较长时间的亲密接触。这足以构成他们不约而同情愿死在自己手里的理由吗?这样推断,是不是只要和自己相处过长的时间就会愿意被自己杀死?哈,荒谬的结论,可笑。那样的话自己成什么了,死神的使者还是隐藏的刽子手?
走着走着,已经窥见昏黄微弱的烛光,大门口挂的两只白灯笼中点燃的蜡烛的光芒。
房间的门偷偷敞开一道缝隙,佐助悄悄站在那里,等着哥哥走出前厅的身影。
“嘎”,拉开房门的瞬间,鼬发现佐助满怀期待又带些慌张地扒在自己卧房门口,估计是想趁自己进来前爬到床上,结果没来及。'你已经上学了。',轻轻关好门,'应该习惯自己睡了。'
佐助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两只小脚丫交替着踩来踩去。
'总依赖我,长不大的。',鼬以轻淡而带有责备的语气开口,'不过,今天算了吧。',转而抱以微笑。
佐助开心地点了点头,随后快速跳上床铺。
“打开万花筒写轮眼的方法,或许他真的知道。”鼬边换睡衣边琢磨,止水不像是骗人,真的看到了什么禁忌的机密。摇摇头,“不过,我是不会为你们谁去死。”喜欢固然喜欢,也并非自己惧怕死亡,而是因为个人这理由太过渺小,始终不是自己追求的……可能这就是自私吧。好吧,自私……
佐助看着哥哥脱下上衣挂在墙上的钩子上,光洁的背部依稀显露些线状伤痕,拉开柜厨,拿出睡衣然后脱掉裤子再麻利地穿上睡衣,一面低头系着胸前的扣子一面对他说,'先睡好了,我去洗个澡。'
“吧嗒,吧嗒……”细碎的小脚步从走廊一路跟着鼬来到浴室,眼巴巴站在门口望着他。
'你有话和我说吗?'
佐助摇摇头,赶紧又点点头。
'什么事啊?'
要说学校的事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非说不可的事……佐助沉默一会儿,'我……哥哥,我想问……你是不是又要搬走了?搬回暗部……'
'是啊,要回去的。'
'那……下次什么时候回家?我很想你……'
鼬看了弟弟一阵,视线继而转向浴室上方的小窗,头过那小方块搜寻月亮的身影,最终目光重新回到佐助身上,冲着他微笑着说,'再休假的时候。到时候你要拿出优秀的成绩给我看。'。什么都不懂并非坏事。
佐助抿住嘴唇用力点了下头,心里显然很高兴。'说定喽!'
'恩。这下你可以安心地去睡觉了吧?',鼬依然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佐助硬刺刺的头发。
'可……我,我也想再洗个澡。'
鼬诧异一下,'听话,快去睡觉,明天还要去上课。',说着习惯性照着他额头戳了下。
佐助仿佛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