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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川江中到底会融进多少炽热鲜血。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个叫做流川的人。
狐狸,只是为了你一个人的身死安危,只是为了我一念的相思情牵,才使的今日的流川城中不知要有多少好男儿流血丧命。
狐狸,纵然你能冷眼看苍生,冷然对世情,闻此悲歌,也会伤情,见此情景,也会心痛。
如果你在这里,你会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阿神看他神情失笑说:“掌门一路所历之事我尽知,樱木兄的义气侠烈我更是深敬,海南弟子也无不视你为朋友。翔阳的弟子有的热血志气和人头甘为好朋友而抛洒,难道我们海南竟输了人。难道你看的起翔阳却看不起海南?”
樱木无言,只是拼命忍住眼中的热泪,以免在敌前落泪,让人误以为胆怯。
阿牧听着耳畔悲壮之气愈重的歌声,看着眼前的一切,眼中有泪光闪动。这是他的海南,这是他的兄弟。
阿神游目四顾看看那些不知是被这豪迈歌声震住还是因未的泽北命令而呆立着围住他们不知攻击的官兵,忽然对阿牧大礼跪下:“海南弟子能战者一万九千四百七十六人,无不愿为掌门效死。其中暗舵弟子两千四百八拾二人,年纪已迈者一仟零伍拾一人,有父母需奉不能远离者八佰九拾三人,另有七佰三拾六人或因旧伤未复,因伤身致残不能来战。能至此一战者共一万四仟三佰一拾四人。目前已到者共八仟七佰六拾八人。另有伍仟伍佰六拾四人正在赶来途中。如今在此的八仟七佰六拾八名弟子愿听掌门调度。”
阿牧看着自己这个数十年相伴的好兄弟,忽觉胸中无尽豪情再也无法抑制,忽然出手,雄劲的掌风击出时他低沉悲壮的歌声也随着他的内力传进每一个人耳中。
“千秋壮士词,万代侠客令……”
阿神轩眉而起,这个清秀的男子眉宇间也自有令人心折的豪气,随着他长笑接唱:“昭昭铭史册,涓涓留清名。”又有数名参将倒在他神鬼莫测的暗器之下。
官兵们突受袭击,也等不的泽北下令了,一起围杀了过来。
而樱木则是大喝了一声,第一个冲了出去。
狐狸,我不知道你人在哪里,是生是死,可是我知道,即使冰心冷眸如你,面对这样的壮志豪情也会忍不住拔剑而起与他们一起并肩做战的。那就让我替你战吧。对这样的
泽北真真料不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才要下令发动大规模的围杀,朋友,除了倾尽全力一战,还有什么可以回报的呢?帅府外战事已起。
当阿牧那一声悲壮的歌传遍天地时,帅府外的歌声忽转高昂,有无数人从廊后柱下树上梁旁街角路边冲杀了出来。与官兵的阵形才一接触,立时有人溅血倒地。他们的鲜血染红了流川,他们的鲜血映热了寒刃。千余年前聂政荆柯的血也是同样的红,一般的热。悠悠千载,有多少壮士曾流下同样的热血,染红了卷卷史书,又映热了多少男儿的心,千余年后,可会有少年再读武林史,为着这一日流川江边的无尽热血而激荡了一颗男儿的心。
帅府外是无数的海南儿郎,帅府内是不屈的翔阳弟子,他们为着同样的理由,同样的执着,在奋战在拼杀。
风雨狂,刀剑冷。
他们在狂风暴雨刀山剑林中高呼酣战,长歌对敌。
樱木藤真与阿牧在战圈中攻击最猛,可是没有人知道,在这无尽风雨中他们的脸上除了雨水可还有男儿之泪。
高楼处泽北与众将神色木然,敌人已尽被围困,虽然战斗会很激烈,但胜利必将属于他们,但他们并无欢容。
因为这一刻,飞龙骑精魂已被慑,而泽北的威名在这些江湖人眼中,竟如此一文不值。
他们都知道这一战即使获胜,面对过这种敌人的飞龙骑也很难恢复以前百战百胜的昂扬战意与斗志了。
楼下的风狂雨暴流川咆哮,但这一切风雨激流之声都压不倒那无尽歌声。那一声声悲壮的高唱重重击在了所有官兵和将领的心上。
“吾辈好男儿,智勇超古今。冷眼看世俗,孤高蔑金银。弃世酬知己,离尘谢交心。双逝不忘笑,单存愧对影。纵死侠骨香,任亡天亦晴。
第十六章 天地自是有正气(上)
天地有正气,浩然冲苍冥。沉则为河岳,浮即是日星。
青铜立傲骨,碧血绘丹青。难为威武屈,不因富贵淫。
忠心耀苍穹,赤胆震天庭。历代豪杰墓,每朝巾帼灵。
舍生取大义,消魂报深情。仗义屠狗辈,赫然是豪英。
恨见不平事,天理倚剑明。愤然刃权臣,毁容自戮隐。
从容含笑去,不累朋与亲。英雄豪情烈,侠女铁心硬。
宁教触柱死,决然留名清。挥锤有朱亥,窃符是侯赢。
勇闯豺狼邦,以死代信陵。一朝入险境,万难皆看轻。
神兵救邯禅,送军北自刭。重诺轻生死,海内共与倾。
一饭恩累累,寸缕意盈盈。三顾粉身答,知遇碎骨应。
预让感智伯; 复仇在一拼。纹青甘吞炭,剑落鬼神惊。
萧萧易水畔,悲歌饯别行。荆轲奋腕起,拔身刺强秦。
千秋壮士词,万代侠客令。昭昭铭史册,涓涓留清名。
吾辈好男儿,智勇超古今。冷眼看世俗,孤高蔑金银。
弃世酬知己,离尘谢交心。双逝不忘笑,单存愧对影。
纵死侠骨香,任亡天亦晴。
那一日的风雨流川江有多少义气英豪唱着这首在海南传唱了数百年的正气歌以必死的心来赴这场死战。他们不是来打仗的,他们是来拼命的。
宫益是第一批冲出来的人,与身边这群魁梧汉子相较他显的太过瘦弱,怎么看都该是个在书房中读书写字的书生而不是在江湖上执刃冲杀的豪客。事实上小时候的他也一直向往着读书有成与同样爱吟诗做画的父亲一样成为著名的才子,直到那一夜,奔腾的江水决堤而来,冲毁了他的家园,带走了他的父母至亲。只剩他一个无助幼儿,飘零无依。
他和许多和他同样际遇悲惨的孩子一起被一群人收留照顾。李大婶张大娘照顾他们起居饮食,陈师父教他们读书识字,王大叔教他们一点点地学做各种事。偶尔会有一个高大壮实的大哥哥出现陪他们说笑游戏,考问他们的功课情况。后来他才从陈师父口中知道是天下第一大帮海南出资养育教导他们这些孤儿,那个常来的大哥哥是海南帮主的大弟子牧绅一。可是海南是天下第一大帮,那应该很大很气派了,为什么那个叫阿牧的哥哥总是穿着平常的布衣陪他们说笑游戏那样亲切和善。和城东那个一身上下穿绸着缎佩珠挂玉前呼后拥的王大少爷还有城西那个走路望天,眼睛长在头顶上,见了谁都要喝斥几声李大公子完全不同呢?宫益只知道他很喜欢这位大哥哥。大哥哥每次来都会送许多银子给陈师父以应付他们的日常开支,还常会记的给大家都带礼物来。大家都盼着这个大哥哥可以常常来,可是后来大哥哥来的日子渐渐少了,而陈师父也常常皱紧了眉头,大叔大婶们也都不太快活。问了陈师父才知道海南帮主忽然起念出海修行,把整个海南都扔给那个年方十七的徒弟。江湖上各大门派无不欺他年幼乘机发展意图分割吞并海南。而牧绅一以少年之身艰守海南基业万分辛苦,这些日子海南的不少生意都已被其他门派用种种手段弄垮了,以后海南只怕很难再顾的上他们了。
可是所有人都料错了,阿牧仍然来了,虽然往往来去勿勿,虽然再没有时间与他们说笑游戏考问他们的功课,可是他总是那样一身布衣满身风尘的来了,留下可以助他们渡日的银子即勿勿离去。小时候的宫益常常想,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岁的大哥哥一定很累很辛苦。
虽然海南发来的银子已不如以前多,虽然大家都很节俭生活的颇为窘迫,但日子毕竟是一天天过下来了。
可是眼看着新年又要到了,听说海南又被各大门派联手压迫,而他们手中的银两几乎要用完了。宫益他们一些孩子数着指头盼过年,盼着有新衣服,有好吃的,有灯笼有年糕,盼望着唱歌看戏玩的高兴。可是陈师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孩子们的笔墨要用完了,却没有银子买。王大叔整天唉声叹气,过冬的炭也不多了,可没有银子,让这些年幼的孩子如何抵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