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的,这里是湘北,百无禁忌的湘北,与众不同的湘北,充满人情味,不象一个门派倒象一个大家庭的湘北。这样的湘北,不只是那只狐狸喜欢,便是他自己若没有这层名门之后的身份,也会愿意永远留下来。
就这样樱木留在湘北开始修炼绝世神功骄阳诀。门中众人听的他竟被选中修炼骄阳诀无不大讶。晴子十分为他高兴,木暮尽量鼓励他,赤木上上下下打量他,象是弄不明白凭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幸运。而宫城则气的上窜下跳,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在他四周转了七八十个圈,弄的他头晕眼花之后才指着他的鼻子问:“你这小子,有哪一点比我强,居然能练骄阳诀,不过量你再怎么练也一样打不过我这个天下少有的轻功高手。”
樱木半点不让的叫回去:“我上天下地,独一无二,文成武略,英明神武的天才樱木花道只要稍微用一点心思,就可以把你打的屁滚尿流,到时你的轻功只好用来逃命了。”
宫城为之气结,但再要回口,彩子的大扇子已敲了过来,只的闭嘴。
虽然同门们表面上并不友善,但真的非常热心认真的帮助他学武,无不把自己多年学武的心的经验,倾囊相授,并不真因他修炼骄阳诀而敌视他。虽然彩子的大扇子,赤木的大拳头时不时当头落下来,但因此更让人觉的他们视他如一家人。
平日里说笑不忌,都只为从不把他当任何外人,也不视这个有着樱木之姓的男子为什么特别之人,在他们眼里樱木只是一个可以一同说笑打闹的好兄弟,好朋友。
在湘北的这段日子,实是樱木懂事后最快乐的一段日子。
只除了他的反应。
流川枫当然也知道他被选定修习骄阳诀,但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即没有跑来骂他一声白痴,也不曾去向安西说明似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修练骄阳诀。流川枫好象对此事完全不闻不问,有时经过时看到他在拼命练功,也只当做没看见。
这令的樱木心中大为沮丧,他拼命的苦练为的不就是可以与流川枫站在平等的地位上,为的不就是可以匹配得起他吗,可是流川的眼里心里似乎依然没有他。
所以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当流川枫再一次目不斜视,从正在练功的他身旁走过时,他忽然停止了练功,大叫一声:“流川枫,你这只狐狸,给我站住。”
一时间,在一旁的湘北众人都惊呆了。他竟然管流川叫做……大家一起往流川看去,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实在看不出这个俊美绝伦的人和狐狸有何相似之处。
樱木豁出去了,也不理会众人惊讶之至的目光,大咧咧走到流川枫面前,伸手指着他毫不客气的说:“你听着,迟早我要打败你。”
流川枫冰也似的目光回视他,湘北众人无不被这目光看的手脚发冷,可是樱木却半步不退。
流川侧身从他身旁走过时,他听见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白痴。”
这声音幼时曾听过,为此他气怒万分,如今听到这声音却是悲喜交加。纵然他生气,纵然他不快,但至少他心中终于有了他,他的眼睛终于看到了他。如果不能让他原谅他,让他亲近他,至少,他的心中不至于没有他。即使为此要做尽一切恶劣到让他讨厌的事也无妨。
那一天,樱木练功练的特别拼命,完全不必彩子的督促。等众人都已散去,他仍不肯休息,继续一扳一眼的练着。他很明白,纵然骄阳诀是与秋月谱相同的绝学,但他起步较晚,若不加倍苦练,永远也不能与流川相提并论。
当晴子为他送饭来时,他已累的躺倒在地上了。不过看到晴子还是赶紧露出笑容,对于这个救他性命,第一个对他表示善意的温柔女子,他向来是喜欢的。
晴子柔声说:“樱木,天晚了,不要再练了,先吃了晚饭再去休息吧。”
“不,我还有事,想去找那只狐狸。”
晴子怔了一怔,才悟出狐狸是指流川:“你不要这样说,他他,他其实……”一提到流川,晴子又是不知如何措词。
樱木再傻,此时也看出了晴子对流川有情,心中大不痛快:“我偏要说他是一只狐狸,狐狸,狐狸。”
樱木此时的样子象一个不可理喻的孩子,晴子也拿他没有办法,只的说:“好吧,你若定要去找流川切记了,如果他正在练功,无论有什么话都可以和他说,如果他不在练功,必是在屋里睡觉,那时无论你有什么话,都要等到明天再说,切不可打搅他睡觉。”
“这是为什么?那个狐狸睡觉时特别神圣不可侵犯吗?”
“不知为什么流川最讨厌别人在他睡觉时去打搅他,若有人犯了他这个忌,他能把整个湘北掀翻天。”看晴子的神情,必然有不少湘北同门在这一点上吃了大亏。
樱木听此言,想起幼时最爱在狐狸睡时去吵他,害他睡不着的事,一时脸上似悲似喜,似笑非笑,神不守舍。
晴子看他神色如此奇怪,忙着叫了他好几声,方才叫回了他的魂。
樱木口中连连答应晴子,待得她走了,方才去找流川枫。
今天流川枫并不曾在房里睡觉,却也不曾练功,只是一人独对天边孤月,不知在想些什么。
樱木望着他孤寂的身影,心中百感交集,走到他身边低声说:“狐狸,我不信你真的全忘了前尘往事,纵然别的事你可以不再放在心上,但你母亲呢?你可知她已经疯了,我们不的已将她寄在一处尼庵中已多年了。”
此言一出,满以为可以看到流川震惊失色,可是流川的脸却是全然的冷漠,不曾有半点波动。
樱木惊极,不信流川真的如此无情,他竟能如此无情。心中一动,忽忆起彩子讲他七年前出谷一次,回来后就认真学医,以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去一次的事。一时间心中明亮,终于明白流川突然对医道感兴趣的原因了。原来看似无情的流川,心中是真有至情的,当别人以为他对一切漠然时,他已暗中把一切都顾虑周到,安排妥当了。
但他不喜欢,不喜欢这个全然没有波动,让人猜测不透的狐狸,一狠心,又扔下另一个重磅炸药:“你可知道,其实你才可能真是樱木家的儿子,你母亲说当年他把你和我互换了。”
出乎他的意料,流川依旧神情不变,只用那幽深的双眸凝望他一眼,那眸光仍旧清澈无比。
樱木猛然明白了,流川就是流川,他不是任何人,在他心中根本没有王候英雄与平凡下人的区别。他就是他,天上地下独一无二,无论身世如何都不能改变半份,流川枫还是流川枫,绝不会因为外在的一切而受丝毫影响。他是樱木家主也罢,他是奴仆之子也罢,他所要做的永远只是他自己,他所坚持的也只是自己的心。这个把自己困扰了足足十年,让樱木家所有家臣头疼的难题,在流川的眼里竟连存在的必要也没有,面对这样一个脱俗的流川,一时只觉自身猥琐无比。
眼看着流川就这样从自己身旁走过,走进房间,眼看着沉重的房门,在他和他之间关上,他仍在这样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复原。
樱木并没有意识到,一向并不特别聪明甚至有些迟钝的自己,为什么一看到流川的眸就可以如此清晰的明白他的心意,对于这只狐狸,他竟然会有如此敏锐而且准确的感觉。
第二天,樱木练完了武功,照旧来找流川,不过这一次他的运气不好,流川已经睡了。
樱木也不顾晴子的警告,就那么大着嗓门说:“狐狸,是我,我来给你讲这十年来我们发生的事。”然后也不管流川会不会如晴子所说的跑出来要他的命,就从十年前和子发疯开始讲起了。
他不相信流川真的无情,他不信流川真的对他们全然不关心。纵然大人们伤尽了他,但洋平等少时的伙伴并不曾欺负过他,流川真能全不在意。
他不能忍受流川对前尘尽忘,如果他要忘,那就让我来提醒这只狐狸,把曾经发生的事,再一点一点讲给他听好了。不管你愿不愿听,想不想听。
他是那种下了决定,就冲动的不顾后果的人,所以也不理流川的禁忌,就这么不顾死活的隔着一扇门,大声的讲了起来。
这么大的嗓门,湘北其他人的好梦都被惊醒,更何况最近的流川。所有湘北被打扰美梦的人一致等着听杀猪的惨叫响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