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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话语声,阿神与阿牧的脸容越发的奇怪了,而清田则根本忍不住失声叫:“怎么你也这么说?”
藤真等三人先是一怔,随即释然,藤真可以看的出来的,海南阿牧没有理由看不出来,在藤真之前,阿牧必然也做了类似的评论,因着藤真的见解完全和阿牧相同,才使的这三人惊异吧。
阿神看看眼前这两个人,如此年青就已能在几眼之间把高台上的人看通看透,并能因才施教想出那人适合什么样的武功来,真真已到了大宗师境界。他心中忽一动“藤真帮主认为此人最适合什么武功?”
藤真并不回答反问阿牧:“牧掌门以为呢?”
阿神笑说:“在下有个提议,二位以指醮茶水各自在桌上写,看看二位是不是英雄所见略同。”
二人自是欣然同意,双双在桌上写了。
清田猛一瞧间见二人写的不同欢声说:“一个是三个字,一个是五个字,你们的看法不同,一定是阿牧哥对了。”
阿神目中惊色更重:“清田,你错了,藤真帮主和我们掌门写的是一样的。”口中说着,手上仍不忘给二人换过茶水。
清田呆一了呆,仔细一看,原来藤真写的是“伏虎拳”而阿牧写的则详细一点是“金刚伏虎拳”事实上写的都是同一种武功,同一种在江湖是最平凡最普通,几乎没有什么精妙变化,任何一个有武学根骨的人都可以使出来的拳法。
清田一呆之后大叫:“开什么玩笑,这种低级拳法只是初学者用来打基础的,谁能凭这种拳法称雄天下。”
藤真笑说:“此人正是适合这种你眼里的低级拳法,如果他能把一切杂念抛开,把一切变化忘记,每天只苦练这最简单的拳法,不出三年,连我也未并能胜他。”
清田还要反驳,阿牧已斥道:“清田你不懂就不要胡言,化腐朽为神奇,以最简单的武功克制最复杂的招式才是至高之境地。”
清田仍然不明白,但是阿牧和阿神是普天下他所仅仅佩服的二人,对阿牧的话也不敢不听。
而其他三人至此才明白原来以简御繁,平平不凡才是这二人心中的至高境界。这种道理他们不是不明白,但仍要二人点醒,而眼前这二人,一开始就真切的感到了这一点。如今二人比起传说中的那些前辈高人在见识上可能丝毫不输,差的只是火候而己。
在他们还在发呆时,阿牧与藤真相视一笑,各自举起茶杯,互敬了一下,轻轻尝了一口。
英雄惜英雄,以茶敬豪气。
看到这一幕,真让人感叹这二人真是当今天下的一时瑜亮。花形本人更生出即生藤真健司,何生牧绅一之感。
藤真与这位师兄自幼相伴长大,哪里会猜不出他想什么,忽然一笑,回身搂着他在他耳边说:“师兄你想差了,生命里若没有阿牧这般好玩的人儿点缀,还有什么意思?”
表面上他是在和自己人说悄悄话,事实上以阿牧等人的功力哪有听不到的,但为了表明自己没有偷听又只有当做听不到。听到一向老成持重的阿牧被藤真形容成好玩,清田目瞪口呆,阿神想笑不敢笑,而阿牧则是哭笑不的。同时看到藤真与花形如此亲昵,心中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花形被藤真在众人面前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手足无措,心知藤真只是想要戏弄阿牧,而他可怜的成了牺牲品。当即用力推开藤真,在别人看不到的范围内对他努目而视。那眼神分明说的是“藤真,收敛一点,世上哪有象你这样没有形象帮主。”
可惜,藤真完全没有看明白。(或者只是装着不明白)
就在气氛越来越古怪时,一个长相粗豪的汉子闪身而入,他本是海南的另一高手,高砂。高砂先对藤真微施一礼,然后对阿牧说:“官府的兵马正在接近这里,这次来的是骠骑将军森重宽。不到半盏茶时分,他们就要进入了。”
阿神接口:“森重宽本是爱和大将。因与樱木经天交手失败被擒,后被泽北招降,成为他旗下的一员大将,此次必是为捉这樱木家后人而来。此人功力深厚,而且体强力大,为人最是凶悍,对付敌人经常只用双手抱住硬生生把人的肋骨挤压成碎片,此时的樱木花道绝不是他的对手。此人最是残忍好用酷刑,仇人之子要是落到他手中必生不如死。”
藤真耳中听着阿神说,眼中看着台上樱木花道又把另一个对手打了下去,忽然飞身掠起,直到樱木身旁。
樱木只道另一个对手又上台来了,也不多想,本能的一拳打出,可一拳出手,发现眼前竟站了一个这么美丽的人儿,不由呆了一呆,但手中的拳却来不及收回了。
藤真轻笑一声,伸出一指一抵,樱木但觉手上的力量全部如泥牛入海一般无影无踪,无论如何运劲,也压不下这根看来如此美丽纤弱的手指。他心中大惊,口中却不肯示弱,还呆呆的问:“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一时间上上下下的人都惊呆了,这小子太大胆了,竟敢对藤真说出这种话。站在一旁的洋平等人更是又气又急。这一次出来之前跟他讲了多久,说了多少江湖上成名人物的特怔,他怎么就是记不住,尽敢问江湖上最可怕的煞星是不是女孩子。(这情形可比在比赛中管对方球队的队长叫候补严重多了。)
藤真也是一呆,料不到樱木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心中暗笑,压低声音说:“官兵已经来了,想活命的快逃。”口中却故做被他这一句话触怒,厉声说:“无礼匹夫,给我滚。”说着手上发力一挥。
樱木先是呆了一呆,但立刻明白了。借着这一挥之力,高高跃起,远远投向远处的树上,再借力纵起,就此掠去。
藤真游目四顾,看到阿神似有意似无意的从洋平等人身边经过,洋平等人立刻以飞速离开,心知他做了和自己相同的事。
表面上藤真半点不露心思,仍故做怒气冲冲的下了台,向这边走过来。才刚走回原位,大批的官兵已冲了进来。
这时阿牧面现赞许之色冲藤真点头:“一代名将只有这么一个遗孤,我们虽不能助他对抗当朝,也不应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被毁了。”
藤真一笑无言,只有花形和长谷川知道他绝不是因着什么恻隐之心,只是生性爱玩,喜欢看人着急,喜欢破坏别人认定已手到擒来的事而己。
当森重宽发现要找的人不在这里时大为气愤,指挥着大批的官兵立刻出发,到附近搜寻。
江湖上人最怕惹上官府的麻烦,纷纷离开了。
藤真一笑冲阿牧说:“看来今天比不成了。”
阿牧也一笑起身:“以和为贵不好么?”
双方的人就这么和和气气的分手了。
只是在当天夜里,阿牧一个人久久无法入睡,想到今日竟不能与藤真这样的人物三次交手,真正是件大大的遗憾,不由的推窗对月发出一声叹息。
他并不知道,在另一个地方,藤真也为着同一个理由心怀懊恼,轻叹出声。
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景象,不是的时间,不同的人,为了同一个原因产生的同样的情怀。
自古英雄爱英雄,由来惺惺惜惺惺。
阿神同样的不能入睡,望着阿牧房中彻夜不灭的灯,知他是为谁伤神为谁愁。似藤真那样的人儿,谁能不对他印象深刻呢?他是当世唯一和阿牧比肩的人,这样的两个人,本不该生在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地方,他们本不该相遇,如果在没有对方的世界,他们无疑都能称霸天下。
同样的想法长谷川也有,并且把这种想法对花形说了,花形想了很久才说:“不对,宝刀遇上了宝剑才会迸出火花,干将因有了莫邪才不会寂寞的成为剑中王者。真正的英雄理应相遇,相信他们彼此都庆幸有对方这样的对手吧。”
天不生英雄,万古如长夜,英雄与英雄之间的碰撞原是最动人心处。
只是说这话的花形并不知道这一对当今天下罕世神兵以后的碰撞会那样的激烈频繁,所迸出的火花会那样的灿烂动人。
樱木不知那个比女子还美丽的男人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他只是拼命的逃,一如他十年以来的每一天。从小他就被告诫要杀敌报仇,但事实上每一次遇上强敌总是拼命逃跑。因为至今为止,以他弱的可怜的力量连保身都有问题,谈报仇,更是一个超级大笑话。也许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