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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呷着一口红酒,看到了何书桓的出现,微笑着对他举杯,“你来了。”
何书桓微笑着对他鞠躬,“是的,我来了。”
“不用那么客气,坐。”秦五爷说道。
两个人偶尔说着些话,说些时局政治,何书桓惊讶地发现秦五爷相当的博文广志,秦五爷从何书桓那里也得到了不少关于战事的内…幕消息。按理说这些是不能说的,不过在人精一样的秦五爷面前,何书桓哪里瞒得住?
秦五爷微笑着端起酒又呷了一口,他虽然也有朋友是报纸的,但是平时口风很严,哪里会透露这些,而这位小朋友,可算是对自己知无不言了。
“今晚上没有白玫瑰的节目了吗?”等到了八点四十多的时候,何书桓忍不住开口问。
“哦。”秦五爷笑着说,“有啊,只不过推迟了。”
晚上九点的时候,依旧是她的歌曲《烟雨蒙蒙》,只不过和第一天不一样的,多了一男一女的伴舞,表演出那个烟雨蒙蒙的样子,甚至用上了干冰模拟烟雨蒙蒙的效果,陆依萍排练的时候没有用上干冰,真的看到了舞台出现了淡淡的雾气的时候还楞了一下。不过幸好是没有唱歌的时候,不然要是歌曲的时候停顿了,不知道会不会被说到死。
这一天的舞台效果比起昨天还要让人惊艳,陆依萍一眼就望到了坐在台下的秦五爷和何书桓。
一曲歌罢,依旧是如擂动的安可声,何书桓也和秦五爷随着人群站起来拍着手掌,陆依萍和伴舞人员谢了幕。
刚下了台,就听到旁边的伴舞人说道:“今天的舞台效果真是好美好美,我第一次看到舞台能造出这样的效果呢。”
“是啊是啊,”另外一个说道,“如果不提前告诉我,我还以为后台哪里着火了呢?”
陆依萍挑挑眉,“那怎么没有人通知我,今天会有干冰?”也幸好她有后世的记忆,知道这是干冰,不然要是以为失火了,出了丑怎么办?
她的话一出,让旁边所有的舞女都噤声了,脸上有些害怕。最后推出来一个看起来就无比怯懦和娇小的女孩子出来,她几乎快要吓晕了,结结巴巴地说着对不起,她忘了之类。
“哎,是蔡经理说的。”旁边一个女孩子说到,“本来蔡经理要亲自通知你,结果有事情耽搁了,我们以为你知道呢?至于她的话,大概是蔡经理嘱咐她不要忘记了,结果她还是出了事儿。”
陆依萍也不欲多为难这位快要吓晕了的舞女,免得还被人背后指责刻薄,明显就是替罪羊,只是冷笑着说道:“今天也就算了。要是舞台上有什么和彩排的不一样,把我惊得忘了词,我们大家都不好过。”
红牡丹围过来,笑着说:“什么事儿呢?发这样的火?”
“没什么。”陆依萍摇摇头,虽然心里很不好,还是要应者红牡丹,这件事情如果要是她在台上出了丑,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红牡丹,虽然也不排除是其他人有人诬陷红牡丹的,但是总归要更小心应付。
卸妆的时候,陆依萍心里只是叹气,怎么大上海也是这样的复杂呢?她怎么就不能同电视中那样的陆依萍那样混得是风生水起呢?
轮到她成为大上海舞台台柱的时候,究竟还有多久?这样的勾心斗角的环境中,她支撑地住吗?
14、与何书桓的交谈 。。。
看到白玫瑰去了后台,何书桓哪里忍得住?和秦五爷说了一声,就急匆匆去了后台了。秦五爷看着何书桓的背影,摇了摇头,点燃了一只雪茄,“果然还是年轻人啊。”
何书桓到了后台的时候,陆依萍正好换好衣服,“白玫瑰”何书桓笑得灿烂。
陆依萍挑挑眉,“你今天也来了?”
一边走,何书桓一边说道:“今天早晨采访秦五爷很顺利,秦五爷说了,今后我和杜飞来大上海消费都是免单的。报社那边我也和主管报了备,他让我有时间晚上就过来大上海。”
陆依萍轻轻应了一声。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在大上海门口等李副官,陆依萍的眉头拧得死死的,这李副官是怎么回事?!为了赚钱也不能这样吧,每次都让她在大上海门口等?心里的火气反而有些上来了,刚刚本来就被舞女暗算了一番,心里很是不爽了。
何书桓倒是对情绪很敏感,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这位白玫瑰面前总是心跳会有些加快,心情有些忐忑,现在看她心情不好,更是觉得是不是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了,“怎么了?”
陆依萍抿抿嘴,“没什么,我打算坐电车回去。”
“不等昨天的那个李副官了吗?”何书桓有些奇怪地说。
陆依萍摇摇头,神色晦暗,“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先回去了。”
两个人刚刚走到电车附近,何书桓笑着说,“我送送你吧,你一个女孩子回家毕竟不安全。”
陆依萍看了何书桓一眼,这让何书桓更加紧张了。
陆依萍虽然觉得自己和何书桓之间的联系越发紧密了,而且将来要是在大上海遇到了无礼的客人恐怕也是需要用到这位何书桓的,偏偏又不想和他太过于亲密,她不想搅进三个人的恋爱中,这位何先生也太过于优柔和摇摆不定了。
她咬着下唇,心里还是下不定决心,“那这次麻烦你了。”终于还是答应了,毕竟陆依萍这个壳子的姿色不错,回到家也快要十点了,实在是有些晚。只是心里想着要早日把那陈师父的双截棍刷得利落,晚上一个人包里是钢筋的双截棍也有底气些。
听到了陆依萍的答应,何书桓的耳根有些发红,心里有些莫名的激动,他觉得离这位神秘小姐又更近了一步。
在电车上,何书桓笑着说:“说道搭电车,曾经到有一件趣事儿。”
“什么趣事儿?”陆依萍问道。
何书桓就说了他和杜飞被秦五爷的保镖追着时候的情境,说到和陆如萍相遇的时候何书桓略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陆依萍,看到她没有异状,才接着说,“其实我们和陆尔豪本来就是相识,只是那天阴差阳错才第一次看到他的妹妹。”
“确实挺有缘分的。”陆依萍淡淡地说。
“是啊是啊。”何书桓有些干巴巴地说道,因为之前陆依萍就明显不喜欢陆家人,不好多说。偏偏自己身边的有趣的事情几乎都和陆家人有关,所以觉得更加尴尬了。不过仍然不死心,问道:“你真的很讨厌陆家的人吗?”
“是很讨厌。”陆依萍说道。
“真的不能说说为什么吗?”何书桓问。
陆依萍微微勾起唇角,点车内昏暗的灯光照得她的一双眼睛似乎更加明亮璀璨,何书桓的心跳漏了一拍。
“没办法,”陆依萍说,“或许再过段时间告诉你。”
下了电车,穿过一条小巷子就是陆依萍的家了。
“好了,我到了。”陆依萍对何书桓说道。
陆依萍抬着头,暗黄色的灯光洒在她的脸庞上似乎映辉着天上的明月。何书桓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用我送你了吗?”问道。
“不用了,已经很近了。”陆依萍说道。
陆依萍回到屋子里,傅文佩依旧做着针线活在等她。
“回来了?”傅文佩迎接着依萍,“我给你下碗面吃。”
“不用了妈。”陆依萍说道,“我不饿。”
“唉,不行,无论如何今天的面一定要吃。”傅文佩说。
陆依萍一愣,“怎么了?”
“傻孩子,你自己的生日都忘记了不成?”傅文佩笑着说道,“过生日,总要吃完长寿面的,我啊,今晚上特地给你做的。”
陆依萍想了想,还真是今天生日,笑笑,她自己都忘记了。
何书桓看着陆依萍走进了小巷子,他拍拍自己的脸颊,他今晚是怎么了?
陆依萍所住的小巷子和他住的地方并不大远,步行十多分钟就回到了家里。杜飞正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你回来了?”杜飞看到了何书桓说,“今天买的葡萄真是甜,我给你留了一点啊。”
何书桓坐在了桌子旁边,撑腮,“我今天去了大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