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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芽衣苦笑着用手撑住了自己的额头,她将面前已经冷掉的红茶一饮而尽,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给鹿目圆香发了一封邮件。
“我在冬木遇到沙耶加了,她的情绪不太稳定,我估计她现在一定不太想看到我,如果有可能请你们好好劝劝她吧。”
3。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了一天,芽衣看看快到蓉司下班的时候,便向蓉司打工的便利店方向走去,在路上刚好和蓉司相遇,蓉司的脸色有些发青,在看到芽衣的时候有一瞬间的诧异和惊慌,他几乎是跑过来抓住芽衣的手拉着她向前走去,并且不允许她回头看向身后。
“……蓉司哥哥?”
“没事的芽衣,我们快回家。”
蓉司勉强冲她笑了笑,然而嘴角的弧度僵硬的像是在抽搐一般,芽衣紧紧回握住了蓉司的手,她抬头看着蓉司的方向,神色无比认真的轻声问道
“哥哥,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蓉司握着芽衣的手有一瞬间的抓紧,她有些吃痛却没有叫出声来,蓉司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芽衣,然后慢慢向她伸出双臂,将她的头揽向自己。
“芽衣刚出生的时候,爸爸妈妈曾和我说过,尽管我那时候很小很小,但是我还是记得很清楚。”
蓉司用悲伤而有些湿润的眼睛看着芽衣,似乎有无数事想要告诉芽衣但却还是把一切都吞了下去。
“芽衣和我两人是唯一的姐弟,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互支持着活下去。而我身为哥哥,保护妹妹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芽衣仿佛突然感受到什么让人不安的气息,她紧紧抱住了蓉司的腰,哥哥的身体由于病弱而十分瘦削,能够感受到硌人的骨头,但是芽衣还是没有松开。
“……这些天发生的事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不能把芽衣也卷进来,我想要芽衣远离这些,我想要保护芽衣。”蓉司轻轻拍了拍芽衣的背,平时听来温和而柔顺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带了不容反驳和质疑的意味,“芽衣不要问了,好吗?一直以来都是爱理姐姐在守护着芽衣,哪怕只有一次,我也想要保护芽衣一回啊。”
4。
“Lancer先生,你看到今天追在哥哥身后的是什么了吗?”
回到公寓中自己的房间,将门锁挂上之后崎山芽衣轻声呼唤着迪卢木多,迪卢木多显出实体来,他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
“那是……肉片。”
“是我们之前在盥洗室看到的那种东西吗?”
崎山芽衣平静的问道,她似乎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迪卢木多看着她镇定的神情,恍惚间看到了一年以前那个还抱着希望,充满了行动力的坚定少女,面前的女孩不再是那个因为希望破灭而自暴自弃,疲倦而冷静情绪处于微妙平衡的崎山芽衣了。
“……相似,但是又不太一样。”
迪卢木多迟疑了很久,终于说出了他在翁长善弥家的地下室祭坛的帷幕后看到的景象。
“那是类似腐烂的肉块拼成的生物,应当是从那张祭台上的所谓‘御主’身上分裂掉落下来,会寄生在人类身上的生命。”
迪卢木多这样说道,然后他看到崎山芽衣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她咬住下唇显出了懊恼的神情,仿佛在为自己之前试图逃避的行为而自责,又像是在为崎山蓉司的遭遇而感到痛苦。
“Lancer先生,我明天再去找一次丹保医生。”
崎山芽衣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睛看向迪卢木多,金色的眼睛和棕色的眼睛在那件事之后头一次交汇了。
“请你去调查一下那位上屋武彦医生,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蓉司说的话参考了sweet pool的游戏文本
☆、episode。24
enemies on all sides
1。
“啊啊;还是来了吗。”
会客桌后面的丹保医生脸上浮现出笑容来;那笑容仿佛假面一样冰冷而锐利;芽衣毫无退缩的看着她开口道
“来交换情报吧,不过我也不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的;若是你的信息没有价值的话;我可是不会把我掌握的事实的全部说出来的。”
“哼,变得趾高气昂起来了呢。”
丹保医生轻嗤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香烟盒取出一支点燃,细长的女士香烟被夹在两根白皙的手指间上下摇晃着,红色的火光仿佛在空中蠕动的虫。
“真的做好决定了吗?听我说完,可就真的没办法回到日常了,之后的人生可是会被完全破坏掉的哦。”
白袍的女性以一种放松的姿态坐在办公室的皮椅上,看起来和工作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了;慵懒却给人以危险而锋利的感觉。
“现在忘掉一切,和那位崎山先生断绝关系还来得及,你之后的人生还有救哦。”
“蓉司是我哥哥,我是不会放弃的。”芽衣定定的看着丹保医生艳丽却显得疲倦的面容道,“何况……我的人生在之前早就已经被毁掉了。”
“呵,既然如此,那么就和我来吧。”
丹保医生站起身来脱掉了白大褂,推开诊疗室的门向医院外走去,她回头冲芽衣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上来,芽衣深吸一口气,没有迟疑的追了上去。
2。
在迪卢木多眼前出现的上屋武彦的家,看起来就像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房屋一样。
庭院被完全放任不管,杂草狂野的蔓延生长爬满了庭院的没一个角落,枯叶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连有人踏入过的痕迹也没有,骤眼看来甚至和童话里住了幽灵的鬼屋有几分相像。
门窗被紧紧的锁住,打眼一看窗户好像是拉上了窗帘,但仔细瞧过去会发现那其实是在房间内侧被刷上了厚重的油漆。
迪卢木多进入了房屋的内部,由于窗户被死死的封住,室内的光线很暗,没有人的房间里令人毛骨悚然的安静。
视野范围内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迪卢木多化出实体,伸手按下了墙上的电灯开关。
那是……颜色,颜色颜色,颜色颜色颜色颜色颜色颜色颜色颜色颜色颜色……
内脏的紫色与腐肉的茶色与鲜血的深红与脂肪的黄色,还有其他形容不了的颜色狂乱地涂抹在墙、床、窗户与天花上,四处都被厚重地涂至一丝原来的颜色都不剩。
在这种错乱的色彩包围之下独自一人度过一个又一个的日日夜夜,这所屋子的主人一定早已疯狂了。
房屋的主人不在给了迪卢木多对这所房子充分调查的时间,房间内的摆设除了颜色之外本身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不,应当说这所房子干净整洁的几乎不像是一个单身男性的住所,唯一符合的特征只有一尘不染看不出用过的厨房。
……不,并不应该说完全没有用过,厨房的确很干净,完全没有油烟油垢的痕迹,但是能看出来水槽和案板刀具还是经常被使用的,迪卢木多有些疑惑的伸手抽出一柄插在刀具架上的菜刀,能很明显的看出这把刀被反复磨过,然而刀刃上还是有着许多细碎的豁口,应当是反复切剁排骨一类的肉食造成的痕迹。
那么,为什么厨房里看不出来曾经用过火的痕迹?
迪卢木多皱着眉打开灶台下的壁柜,锅的种类倒是很齐,但是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看得出来很久没有用过。
“嗡……”
耳边突然传来机械的运作声,迪卢木多扭头看见了立在厨房一角的冰箱,发出嗡嗡声的冰箱开始运作冷冻的功能。
冰箱静静的坐在那里,然而却散发出一股让人鸡皮疙瘩直起的恶意气息,仿佛靠近它一步都需要鼓足勇气。
迪卢木多慢慢走上前去,伸手拉开了冰箱的门。
首先是冰格。之后是冷藏格。刚好填满冰格的东西是……形形式式的大块冻肉。被冰霜所覆盖的巨块,无法判断是什么肉。但冷藏格的肉已经解冻好,像随时可供食用般。
藉由已经化冻的某块肉的形状,迪卢木多明白了这里的肉究竟是来自哪里。
那是……一双人类的手。
3。
芽衣坐在丹保医生的车的副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