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寻欢有些强硬地伸手,轻轻握住了阿飞正快速捋动的那只手,声音低沉,甚至带着些火气:〃别只想着顾惜我,这点风,没那么容易吹走我。我只希望你明白,只要你需要,我总是会在你身边的。〃
略一失神,阿飞摇摇头想说什么,最后又自失地笑笑,松开了手。
没等得到点头首肯,李寻欢指掌已小心翼翼合拢,开始帮阿飞抚慰早已硬似铁、热如火的性器。
不再逡巡犹豫。
不再颤抖。
揉弄的动作坚定而温柔,感受着肉身能到达的坚硬极限,以及表面一层柔软肌肤滑动的奇特触感。
一旦被握住,阿飞便说不出话来,浑身绷得更紧了些,双手死死按住李寻欢的肩头,全心感受着最敏感的地方被修长手指巧妙搓动的滋味。
这只温柔有力的手,握刀时异常稳定,握杯时异常寂寞。此刻,竟可带来如此绝妙的感觉。。。。。。
喘息声不由得粗重了几分。
李寻欢记得,乳母也好、贴身大丫鬟也好,从小就反复提醒当年身体孱弱的李园二公子:〃爷是贵人,这个地方更是至尊至贵,牵系宗族血脉的根源,偏偏还脆弱无比,决不能被任何人用手触碰。谁要敢碰这里,就是对爷的亵渎。〃
幼时,李寻欢把那些提醒当作不可纵欲的教导。
长大之后,慢慢了解欲望的机制,知道这些提醒并非多余,而是基于世代积累的经验:手指本身极灵巧,又很容易掌握力道,男人要是被别人用手服侍习惯了,真正做的时候,快感会不够强烈,影响欢好的质量。
李寻欢虽然很明白这些,阿飞的手笨拙地抚摸时,却从不拒绝。
因为他已不惧怕任何后果。b
可是对阿飞,李寻欢绝不能做任何可能带来不良后果的事情阿飞还太年轻,生命还有无限可能。
当听见阿飞的喘息声已无法忍耐,他便深深俯身,直接用唇舌包裹住了渴求归去的性器。
突然落入湿润而不停轻微变化着角度的温暖口腔,阿飞情不自禁发出含混的声音,深深穿刺进咽喉。
李寻欢当然知道,阿飞一年前才初次尝试高潮,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可能浅尝辄止。
他并不只是简单承受,任阿飞肆意纵情,而是一直微妙地用姿态和手势引导着,尽量让焦灼的阿飞更舒服些。
某个瞬间,李寻欢突然了悟,发觉已听懂了阿飞心灵的声音。
连阿飞自己都还没有真正弄明白的声音。
冷硬的风中,感受着无休无歇的狂烈冲击,身体却灼热。
口中津液被搅动的声音、炽热欲望化为闷哼的声音,都被呼啸长空的风吹散,消失在莽苍草原的深处。
看着宽敞大堂上正襟危坐的宾客们,熙熙攘攘各自说着陈腐见解,马空群从心底里疲倦出来,却还不得不撑起一张主人的笑脸。
这疲惫是马空群自找的,因为他很有兴趣做白道武林的领袖。
要统领群伦,除了马空群自己的武功,和万马堂真金白银的实力,更需要收揽人心为己用,帮闲的悠悠之口总是必不可少的。
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要江湖朋友们给面子。
顺便竟吸引了更多江湖人游荡到此寻找机会,那似乎也是必然的。
滔滔不绝发表所谓意见的尊贵客人中,有藏剑山庄的侄少爷游四,有当年兴云庄主的独子龙小云,有青城二代弟子吴觉松。。。。。。是的,用两年前的标准看,这都是些二三流的人物。
但,一流的人物,几乎全死在了大漠之役。
武林中,原来颇有一些够资格压制马空群的人,也死在了沙漠:心湖方丈回寺之后紧闭山门虔心礼佛,已经完全不过问江湖中的事务。连幸存归来的白天羽,也变成了不可能再争夺任何名誉地位的死人。
想到魔教飞教主那柄鬼魅般杀人如麻的剑,沙丘上小李飞刀不可思议的璀璨光芒,以及那夜神刀堂被鲜血染红的雪,马空群不禁一个寒颤。
环视亲手建立的万马堂,马空群微笑。
马空群这个名字,如今已隐然执武林牛耳。
一想到这里,那份隐约的惧意似乎又消失了大半。
突然,人群全部安静下来。
这群眼高于顶的少爷、或浪迹天涯挣命的刀客,并不是那么容易乖乖安静下来的。
马空群很快感觉到不寻常的变化,顺着众人惊愕到极点、瞬间就被震慑的眼光,也向大门看了过去。
强烈的阳光中,走进来一个穿青色布衣的人。同色的腰带上随随便便插着三尺多长的铁片,只用两片软木钉在上面。
他的脸英俊明净,手干燥而稳定,年轻的皮肤密而有光。
他本应是到处受欢迎的人。可是眼睛太亮,亮得似乎能笔直照见人内心的隐秘黑暗。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
就像在黑夜中,忽听见群狼的鼻息。
马空群死死盯着那片小孩玩具似的铁片,突然觉得嗓子冒烟。
这柄杀人只需要咽喉留出一丝血迹的剑。
这个曾判决无数一流高手死亡的可怕名字曾经的飞剑客,后来的魔教飞教主。
进门之后,阿飞随随便便侧身一站,静静看着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然后就一动不动了。站定的他透出种绝对的沉静。
似乎不管在这里笔直站多久,他都可以不说话,也绝对不动。
让身体保持稳定姿势彻底静止,这本是件很难受的事。
但阿飞却轻松自然。
这样的阿飞已足够吸引人的目光。
可是在今天,大堂中的每个人都只注意了阿飞数息时间,便都转移了目光,死死盯着最后进来的人。
这人一袭深褐熟罗衫,外披着银枪风毫的漆黑貂裘长披风,把嵌丝银酒壶放回怀中的时候,能隐约看见他腰间丝绦上随随便便系着的温润翠玉。
江湖人不是特别喜欢穿华丽服饰,因为那样似乎会显得不够英雄气概。
可他穿这样精雅的衣服,眉目间却依旧带一丝说不出的萧索。
他曾经沉浸在富贵里,得到过罕见荣耀,也经历过揪心的自我放逐,经受过最亲近人的背叛,也得到过更多人的信任和景仰。他咀嚼过人生离合、命运悲欢,更知晓爱的伟大与辛酸。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垮了。
承受这种种经历的悲哀许多年,尽管他气色很不错,眉目间却多少有些憔悴。
站在门口,总是背对着强烈的光线,脸也很会自然隐藏在阴影里。但是大家都看清楚了,他的一双眼睛比刀还要锐利。
当他温然微笑,含笑的目光掠过人群,每个人都会觉得〃阳光照到我了〃。
只要与他视线相接,便会觉得自己在光天化日下被平等地信任,被尊重,顿时油然生出难言的欢喜。
死盯着自然垂在身侧的那只修长有力的手,马空群深呼吸镇定了片刻,才豁然站起,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礼:〃小李探花,在下一天天盼望,终于等到您大驾光临了。〃
传奇中例不虚发的小李飞刀?
这个萧索却光华逼人的男子,就是李寻欢?
人群一阵骚动。
一个穿藏蓝锦袍的俊俏少年突然站起身,恶毒讥讽的神情,把本来漂亮的五官扭曲了。
他一开口,怨毒把声音都变得尖厉:〃李大叔别来无恙?〃
视线顿时凝聚在少年脸上,李寻欢只怔忡了片刻,便开口回答,声音透出慈爱与关切:〃原来是小云。真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不过看见你武功恢复甚至还有精进,也替你高兴。你还好?。。。。。。你母亲也好?〃
自从龙小云发出声音,阿飞便突然改变了彻底的沉静,目光炯炯,直盯着少年。
被那样威势地盯着,却恍若不觉,龙小云只冷笑:〃没爹的孤儿,守着寡母,能好到哪里去?到万马堂来,不过打个秋风罢了。〃
李寻欢容色一寂,很快恢复从容:〃龙大哥他怎么去的?〃
阿飞眼神突然有些暗。
其他人当然都知道龙小云家的情况,反而无动于衷。
端详李寻欢片刻,又掉头打量阿飞许久,龙小云厉声:〃我爹为了救你,带着《怜花宝鉴》去金钱帮,死在了那里。你可以说你不相信或不知道,但我为自己姓龙很骄傲,我母亲也认为没有嫁错人。〃
如龙小云所愿,李寻欢神情顿时变得痛苦。静默良久,才恢复长辈的慈和:〃你母亲确实没有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