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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传来一个似笑非笑的声音:“怎么……在偷看么?这可不是什么好兴趣啊,东仙。”
东仙闻声,回头,眉头紧锁:“意外了,你不也是因为在意他们的行动才来到这里的么,市丸?”
“讨厌啊,不过是开个玩笑,别摆出那么可怕的脸嘛。”倚在门框上的银发男人直起了身体,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迈着散漫的步伐晃晃悠悠地踏进监控室,走到东仙身边。
“先不说这些,你看——”东仙用手指了指屏幕,“他们分头行动了。”
“啊,真的呀。”市丸银探身,目光草草地掠过活动在屏幕上的身影,看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逐渐显得有些兴味索然,“……分开行动的话,战胜的机率可是会降低的哦……唉,那些孩子们到底了不了解自己的实力啊。”
东仙点点头:“而且他们正在通向有趣的地方……”
“是‘三位数’的老巢吧?曾经被剥夺了十刃地位的破面……”银赖洋洋地说着,转身离开,“这样看来……他们肯定是没有胜算了。真是没劲呢,本来还期待着看到些有趣的东西……你自己慢慢看,我先走了……”
“等等——”东仙忽然叫住他,“我感应到最左边的监视屏上灵子波动有些异常……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银扭头望去,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啊啦,刚才居然没注意到——这是两个新面孔啊!”
“新面孔……?”东仙疑惑地重复着。
“是啊,都是我们在任期间从来没见过的面孔呢,很有可能都是今年真央灵术院的应届毕业生……而且,”银凑近屏幕,以便看得更清晰一点,“其中一个,胳膊上还带着十三番队的臂章——看起来好像是副队长的样子。”
“怎么可能?”东仙略略提高了嗓音,“自日番谷冬狮郎之后,真央就再没出现过出类拔萃的人物了——至少据我们的情报了解是没有的……也就是说,这个新任的十三番队副队长只是一个普通的应届毕业生!”
银笑而不答,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地盯着屏幕上的花见澟。
从真央灵术院刚刚毕业的学生的水平,一部分人——能够完成斩魄刀始解的人,在一个番队里能够勉强争得个末等席位;另一部分人——始解无法达到的,只能做一名连席位都没有的普通队员。
所以,就凭一名应届毕业生的实力,想在一个番队里争得10以内的席位都是强人所难,能当上副队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银出神地想着,显示屏中的画面也在飞快地切换着——3号十刃的从属官们拦住了花见与紫堂的去路,双方僵持片刻,阿帕契、米菈?罗兹、荪荪为了速战速决,运用上了三个人开发的合体的招式——混兽神,一个具有鹿角、狮鬃和蛇尾的庞然大物。
哦呀,混兽神这个招式的威力可是相当的强大,不晓得这个新上任的十三番队副队长和另外那个不知是几席的席官能不能撑得住啊。
惊恐的表情在那两个死神的脸上一闪即逝,他们很快稳住阵脚,不约而同地抽出各自的斩魄刀。
倒是蛮沉着冷静的嘛。
屏幕一阵剧烈的闪动,灵子构成的信号紊乱了那么一瞬,画面再度恢复了原来的清晰。两个死神在解放各自的斩魄刀时释放的灵压正是信号紊乱的原因——即使远离战场,银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们的灵压——一个像是狂烈的激流冲破巉岩峭壁的重重阻隔,一泻千里飞流直下般气势磅礴;另一个则像是暮春时节遮天蔽日的花雨,温柔中不失灰飞烟灭的肃杀。前者属于那个长发红眸的死神,后者属于那位副队长。
银审视着两把解放后的斩魄刀,当他的目光落在花见澟手中的斩魄刀上时,他突然睁大了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那个副队长手中拿着的,正是此时此刻稳稳当当地悬挂在他腰间的神枪。
=以下转入紫堂瞬视=
“RP王——?!”
“小宇宙——?!”
这是我和澟完成始解后的第一反应——带着一脸受到惊吓的表情指着对方的斩魄刀。
“……”
沉默。
“……”
然后两个人同时拄着刀跪在地上——笑的。
“澟……真像你啊……RP王……”我一边擦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拍拍他的肩膀。
“彼此彼此……小宇宙……”澟使劲捶着地面,面部表情极度扭曲。
这时,混兽神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两只大脚踩得地面剧烈地震颤着。我和澟很有默契地停止了爆笑,拉好架势。
眼前这个皮糙肉厚的大怪物正摇摇晃晃地向我们走来,深棕色的卷曲的毛发随着他笨拙的步态而微微颤动着。它的移动速度超乎寻常的缓慢,我端着刀的手都要举麻了,它却离我还有好远一段距离。
“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我小声问澟。
澟没说话,而是用仿佛要将对面的庞然大物的内脏刺穿一样凌厉的眼神,不错眼珠地紧盯着混兽神的一举一动。看他如临大敌般戒备森严的表情,我也赶紧将集中注意力集中在迟缓移动中的混兽神身上——澟很少认真对待什么事,所以只要是他认真对待的事情,我一向不敢小看。
远处隐隐传来梳着短发的阿帕契的冷笑声:“犽翁可是强得要命啊,你们要小心哦!”
混兽神还在以慢得可以急死人的速度向我们靠近,看上去丝毫没有要发动进攻的意图,可是澟冷不防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推了我一把,毫无防备的我打了个跄踉连连后退,澟的力道之大,几乎让我摔倒,为保持平衡,我单掌撑地,而后借力一弹,弓着身子一口气滑出去20余米,这才勉强将澟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量彻底抵消。困惑地抬起来头,不等开口问一句“你做什么”,眼前一直在缓慢行进中的混兽神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紧接着,一团模糊的黑影占据了我原来站过的地方。
当我看清那团黑影就是消失的混兽神时,它已经朝旁边的澟伸出巨大的爪子,澟挥刀顶住它的掌心,身形闪动,瞬步跃起,然而另一爪子迎着澟跳开的方向,劈头盖脸地抓了下去——
我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惊呼,澟后背喷薄而出的鲜血就如一群被猎犬惊飞,又为猎人的箭雨所射落的大雁,颓废地坠落了一地。
这一切发生在一个短到无法用任何计时工具来测量的瞬间。
被抓伤的澟艰难地跳上混兽神的头部,背对着我半跪在混兽神驯鹿般粗壮的角上,用刀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死霸装的背部已经被撕烂,裸露的后背上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二的伤口狰狞地翻卷着,浓稠的鲜红成股成股地流下……
澟转过头来,眯起灰色的眼睛,望着我。
我大口大口地吸着气,眼中的世界只剩下三种颜色——
漆黑到什么都看见不的背景、疼得咬破了嘴唇脸色惨白的澟、汩汩而下的凄红的血液。
我终于明白澟为什么要推开我——瞬步是澟的弱势,他即使提到最快的速度也无法躲开混兽神的攻击,而擅长瞬步的我很轻易就能避开这种速度下的攻击;但是我不擅长鬼道,因而在感知对手的灵压变化和预测对方行动上远没有澟厉害,所以无法判断混兽神下一步动向的我即使速度再快,也会因为毫无心理准备而被击中——“与其两个人都受伤还不如只伤一个,与其受伤的是别人不如受伤的是我”——澟的一贯作风……我早该想到的——
这个关键时刻只考虑别人却从来不顾自己死活的傻瓜!
“……”喉咙哑得厉害,我发不出一点声音。手在抖,抖得很厉害——不是因为悲伤,不是因为愤怒,更不是因为畏惧,而是前所未有的浓烈杀意在撞击着每一根血管,撕扯着每一条神经。
自动过滤掉那个鲜血淋漓的笨蛋的呼喊(“瞬,别过来”),我架起刀,脚点地,下一秒直逼混兽神的面前,手背上的血管因手腕以几乎要拉伤的角度翻转着而呈现出凸暴而可怕的青蓝色,斩魄刀随着我的动作挽出几个缤纷繁复而错落有致的圆弧,几道被跳跃的火苗包裹的冰蓝色光束如一朵由攒聚到绽开的兰花,既而,光束犹如细密的蚕丝,又像毒蛇的信子,一根一根地缠住混兽神的腰。我反手握刀,用力一挑,无数光丝便以足以勒碎金刚石的力度急速收紧,炽烈中透射着晶亮的丝线深深地绞进混兽神的身体,将其活生生地拦腰斩断,不等那污浊的血液淌出来,光束表面的火苗立即凝结成冰,一层泛着寒霜的冰碴冻结了那面积庞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