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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再三,柔软的小舌最终还是滑进男人的唇隙之间,娇嫩的唇瓣紧紧地嵌合过来,将含在嘴里的水导入男人的口腔。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之久,他面红耳赤地抬起头来,举杯喝下另一半的水,刚刚凑近瞬,耳边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叩门声,病房的门一下子推开,澟和乱菊一前一后从外面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没想到这样的时刻会有人进来,冬狮郎惊得险些把手中的空杯摔到地上,含在口里的水一股脑地涌进嗓子眼儿,呛得他几乎掉出泪来,他狼狈地捂住咳个不停的嘴,将手里的杯子放回床边的矮几上,飞快地从目瞪口呆的乱菊和花见二人中间穿过,夺门而出,差一点就连瞬步都用上了。
“刚才……是队长吧……?”乱菊不敢肯定地看向澟。
“大、大概是吧……”澟有点魂不守舍地回答道。事实上他可以确定刚才跑出去的人就是冬狮郎,只是门刚被推开的那一刻,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那个银发的孩子满面通红地靠近病床上的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得马上就可以碰到对方的嘴唇。
澟拼命甩了甩头,试图赶走残留在视网膜上的幻象,我一定是看花眼了,那个孩子……就算他再怎么重视瞬,也不可能主动去吻瞬吧?
冬狮郎从瞬的病房里逃难似的冲出来,心脏在狂乱地撞击着胸膛,发出鼓点般急促有力的回音。他想找到自己来时翻进来的那扇窗户——那里是通往十番队队舍最近的出口,却因为心慌得厉害,他竟慌不择路地闯进隔壁的病房。
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孩子正靠着床背坐在床上,眼睛眺望着窗外。
“啊,对不起!”他慌乱地道过谦,推门想走。
手搭在把手上的那一刻,身后的女孩子忽然开了口:“小狮……日番谷……君?”
这声音意外的耳熟,他不由得停住脚步转过头来。
“雏森……?”
几天前隔着一道屏幕和他遥遥相望的女孩子此刻就近在眼前。
澟坐在紫堂的床边,语气有些伤感地说:“瞬,我今天就要和露琪亚他们一起去虚圈了……无法在你醒过来的那一天亲自对你说一声‘再见’,对不起啦……快一点好起来吧,不只是我们这些朋友在等着你……小狮子他也一直在等着你啊……那孩子已经瘦了好多……喂,你不忍心让你家小狮子再继续瘦下去了吧,那就快点睁开眼睛吧!”
说完这番话,澟站起来,朝乱菊郑重地深鞠一躬:“乱菊小姐,瞬就拜托你和日番谷队长了……”
“嗯,放心去吧,有我们在,没问题的!”乱菊冲澟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
澟感激地点点头。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病床上瞬,微微动了动睫毛。
“雏森……你不是已经出院了吗,怎么又……?”冬狮郎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子,她的面容比与自己通话的那一天还要苍白几分,衬得一双黑眼圈更加明显。
雏森苦笑一下,眸子里隐含着深深的落寞:“前一阵子的确恢复了不少,不过最近失眠的症状又复发了,我只好回到这里继续疗养……日番谷君……我是不是……很没用呢,总是害别人为我担心……”
冬狮郎有些惭愧地垂下头,说实话……如果不是今天偶然在这里遇见雏森,他几乎要把她忘掉了,因为最近这几天,他满脑子所想的就只有“紫堂瞬”这一个名字而已,他所担心的也只有瞬一个人而已。
“傻瓜……你好好休养,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强……别考虑太多……”他想了想,说出几句安抚的话来。
“那么……乱菊小姐,我走了,再见!”
“保重,花见君……一定要……平安无事地回来啊!”
澟与乱菊道别,正欲转身推门离开,忽然听见一个有些嘶哑却异常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澟……你这是……要去哪里?”
澟猛回过头,难以置信地望着病床上的人。
羽毛般浓密卷曲的睫毛颤动几下,闭合了整整五天的眼睑终于像卷帘门一样缓慢上启,久违的红眸带着几丝恍惚的神情看向澟。
澟愣了几秒,眼圈渐渐红了个彻底:“我的天——你总算醒过来了……瞬!”
乱菊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呐,日番谷君……你最近在忙什么呢?”雏森看着冬狮郎,面带微笑地问。
“我……?呃……我……”这问题可难住了冬狮郎,他一般不会对雏森说谎,可是说实话又着实难以启齿,总不能说“我最重要的人因为我的缘故受了很严重的伤,为了将功补过我天天跑过来陪他顺便嘴对嘴地给他喂点水”吧……一想到自己差点被澟和乱菊逮个正着,窘迫与害羞——也不知哪种情绪来得更猛烈一些,但到头来结果都是一样的——他的脸颊又开始不听话地发烫了……
“小、狮、郎……”雏森忽然改了口,柔和平静的表情也一下子生动了很多,“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恋爱了……?”
“什么——?!鬼才恋爱了!!!”他不由自主地吼了起来,当然,显而易见的底气不足虚张声势,看着雏森掩着嘴“嘻嘻”窃笑的表情,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提高了声音,“你这丫头怎么屡教不改,说过多少次了,要叫我‘日番谷队长’!”
雏森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果然是这样呢!小狮郎居然没在第一时间矫正称呼的问题……”
“喂……”
“行了行了……我观察你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从现世回来以后每天都往四番队跑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看上四番队的哪一位了?”
“不是四番队的,是十番——”
说了这话他就后悔莫及地捂住了头,日番谷冬狮郎啊……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恋爱真的会让人的智商急剧下降……?好吧……就算是急剧下降……你当年好歹也是个号称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是不是?再怎么下降也不至于降到这个地步吧?!
“小……狮……郎……”雏森的笑容……为何怎么看怎么有点阴森……女协果然是个害人匪浅的地方,传说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的妹妹露琪亚自从进入女协之后,就开始从事成人绘本的编印发工作,雏森果然也变得和那帮女人一样不正常了……
“这么说……你要去虚圈?今天晚上就走?”瞬撑着床脊慢慢坐起来,看着眼前的澟。
澟点头:“是的,我必须去……你也知道,虚圈很危险,我不放心露琪亚他们……”
“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放心吧,我一向命大!”
这时,乱菊端着一杯水从门外进来——刚才瞬、澟两人交谈的时候,她出去接了杯水。
“紫堂君,口渴吗?要不要喝水?”
瞬舔了舔嘴唇,暗红的眸子透露出疑惑的神色:“奇怪……我居然不是很渴……感觉像是刚喝过水的样子啊……”
乱菊将水杯放在矮几上:“是吗……”
澟听着他们之间的对话,陷入沉思中。
短暂的沉默。
屋子里一旦寂静下来,就很容易听见病房周遭的响动:比如窗外秋风卷起落叶的声音,和……隔壁传来的时高时低的交谈声。
“是谁啊……小狮郎?到底是谁啊?”
“我哪知道……”
“呐,告诉我吧……好不好?”
“不好!”
“看你这样藏着掖着……难道果真如乱菊姐她们说的那样——”
“松本和你说什么了?!”
“你先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再告诉你乱菊姐说的了什么……”
“你——!”
“说吧……”
“……”
“算了,反正我这边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总一天会知道的!”
“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病房与病房之间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但也不太差:瞬能够听见隔壁的病房里一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正在亲密地交谈着;能够分辨出那分别是他的队长日番谷冬狮郎的声音,和日番谷队长的青梅竹马——五番队副队长雏森桃的声音;却始终无法听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不过他觉得他们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光是听两个人对话的语气——雏森不时地笑出声来,而冬狮郎一反常态地吞吞吐吐——他大抵能够判断出对话的部分内容。
澟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瞬脸色不大对劲,方才他虽然有点虚弱但一直精神饱满,转眼之间他的目光已经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