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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护的同学启吾家里;恋次和乱菊时不时地会搬一箱啤酒来这里和我们一起开party,乱菊常常有意无意地透露些关于小白的消息:比如小白站在窗前发呆和坐在屋顶看月亮的时间越来越长,比如小白在写任务报告时出现的笔误越来越多等等……这些听来无关紧要的小事,总会让瞬眼睛的颜色沉淀成更为深重的红,仿佛尘封在湿冷与黑暗中的红酒,凄艳得寂寞,典雅得哀伤。
周末的时候,我、瞬、露琪亚好不容易倒回了正常的作息时间(成功地从美国时间跨越到东京时间),起床的时候刚好是上午9:00,露女王拉开窗帘,让柔和而明朗的太阳光穿窗而过,屋子里立刻暖意融融。
“啊!阳光太美好了,我要去shopping!”露女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对着窗外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的小麻雀大吼了一声,可怜的小麻雀们显然被女王的豪迈吓到了,纷纷扑着翅膀逃之夭夭……
“我们要不要跟去?”我征求瞬的意见,难得天气这么好,我们确实应该出去晒晒太阳。
他揉揉惺忪的睡眼,用不甚清醒的声音回答道:“好啊!”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秋高气爽”这个词绝不是毫无依据地凭空滥造出来的。瓦蓝的天空,微凉的空气,灿烂的阳光,黑色的路面,喧闹的人群,我们穿着义骸,换上各自喜欢的休闲装——戴着一顶卡其色绒线帽的露女王走在中间,左手挽着一袭黑色长款风衣的瞬,右手挎着浑身上下各种链子叮当作响的我,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横冲直撞,手里的零食从冰淇凌变成棒棒糖,再从棒棒糖换成关东煮。在无数行人惊艳和惊讶的眼神里,我们三位帅哥美女一鼓作气地连续杀进N家的百货商场和奢侈品店。
我再次对露女王刮目相看,女王就是女王,为啥她越逛越激动,越买越兴奋呢——结果我堂堂副队长2个月的工资外加瞬堂堂十番队三席1个月的奖金,就在“嘀嘀”作响的刷卡机上,变成了白云苍狗……而露女王依然兴致不减地带着我们冲向最远的一家商店。
当露女王试穿完最后一件她看中的衣服时,已经是下午3:00,橘红色的太阳光斜斜地透进来,将我们的影子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儿。露女王把所买的衣服寄存起来,拉着我们去5楼的美食广场吃饭,我们挑了个靠着栏杆的座位,因为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商场1楼中央起起落落的喷泉。喷泉的附近似乎是卖钢琴的地方,一架价格不菲的三角钢琴立在喷泉的正对面,吸引了很多会弹钢琴的顾客当场献技。
我听着断断续续的钢琴声,看向瞬:“吃完饭之后,你也去弹一曲好了。”
“算了吧,我很久都没练了……”瞬推拒道。
露女王很感兴趣地放下筷子:“紫堂君会弹钢琴?”
“啊,会一点点。”瞬回答。
什么一点点啊,这丫就是因为最近心情不好才跟我们装深沉,明明就是个十级证书在手的专业人士!当年校庆班会新年晚会上,哪次少得了他的钢琴独奏?光是各级比赛中的一等奖奖状就有一麻袋了!
我欲反驳,露女王却站起身来:“那还等什么,会一点点也比我这一点不会的强吧,紫堂君,弹吧!”
哦耶,露女王万岁!
瞬在那架华丽得不像话的钢琴前面坐下,喷泉跳跃的水花在光可鉴人的琴盖上映出晶莹剔透的倒影。他的手搭上白黑分明的琴键,右手的食指轻轻敲在C调的do上,音箱里发出一声珠玉撞击般的清响。他的唇角浮现出一抹久违的笑容,那是一种混杂了欣慰与感慨的笑容。挂着那样的笑容,他抬头望了望我们,逐渐加深的笑意柔和了那双夕阳剪影一般的眼眸。然后他垂下头去,将温柔的目光凝聚在琴键上,仿佛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孩子,深吸了一口气,一只脚靠近踏板,修长的手指开始琴键上恣意地舞动。
水一样澄澈的声音安静地荡漾开来,激起一圈一圈温情脉脉的涟漪,
他踩了一下踏板,琴声变得更加恒久绵长。
伴着琴声,他轻声唱了起来。
“呐呐~队长~今天天气这么好,和我出去逛街吧,再闷在这里,你一定会发霉的!”乱菊不容分说地拉过冬狮郎的胳膊,华丽地无视掉自家队长一头十字路口的抗议,“来来来,换衣服换衣服!”说着,她随手将一件黑色的衬衫和一条银灰色牛仔裤扔到他的头上。
“喂……”乱菊神采飞扬地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化妆去了,冬狮郎瞅着她的背影,吐槽不能。
他有些不大情愿地抓起衣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套在身上。
我这个当队长的真是差劲呢……总是让部下这么担心自己。
逛街是件麻烦事,陪女人逛街更是麻烦事,陪一个名叫松本乱菊的女人逛街绝对是一件超级麻烦的事……
“松……本……”他拖着一堆专卖店的纸袋,有气无力地喊着义无反顾地向着下一家商店前进的某御姐,“你买够了没有……”
“当然是~没~有~”同样拎着很多纸袋的乱菊回眸一笑——惊艳了无数路人的明媚笑容为什么在他眼里看来这么欠扁……
“队长啊,你的体力太差劲了,明明战斗的时候很强大的说,怎么逛个街就累成这样?好~好~锻~炼~吧!”乱菊意味深长的笑脸看得他直起鸡皮疙瘩,“来吧,下一家!”
“……”
将手里的东西寄存好,他和乱菊漫无目的地四处游逛着。在乱菊摇摇晃晃地试穿着一双10厘米的高跟皮靴时,他终于找到了喘口气的机会,直奔柔软的试鞋凳。乱菊心满意足地买下了这双靴子,他忽然觉得有点郁闷——这女人和自己走在一起的时候,又高出了一大截……
两人慢悠悠地走向珠宝柜台的途中,1楼的喷泉广场中央忽然传来钢琴叮咚作响的声音。一直对钢琴情有独钟的乱菊马上放弃了看珠宝的念头,拉着他乘电梯直奔1楼,于是他又开始庆幸:站着听一会儿钢琴总比和这个女人盲目地移动要好得多。
下到1楼的时候,他发现很多人朝着喷泉广场的中央走去,隐约听见擦肩而过的人们窃窃私语道——
“听说有个帅哥在那里弹琴啊!”
“嗯嗯,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
乱菊听到这样的对话后亢奋起来,踩着10厘米的大靴子健步如飞如履平地,连拖带拽地把他拉向喷泉广场的中央。
他无奈地耸耸肩。
这女人也太花痴了吧……又不是没见过帅哥,天天看着紫堂瞬的脸,居然还会对‘帅哥’这两个字这么敏感?
紫堂瞬……
为什么又想到他了……啊,我真是……
他和乱菊站在那架钢琴的正对面,隔着喷泉飘渺的水雾,聆听着空灵的琴声。
“哦哦,弹得真好,待我看看正脸长什么样……”乱菊正要向对面探过头去,这个时侯,弹奏者开始和着琴声低声吟唱起来。
乱菊的动作停了下来——这个唱歌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松本,我们还是……走吧……”他轻轻拉了拉乱菊的袖子。
“嗯,好……”乱菊胡乱答应着,抓着他的手挤出人群。
马上就要拨开最后一层围观者,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乱菊敏锐地觉察到抓着自己的那只冰冷的手倏然用力握紧。
然后,他的脚步突兀地停了下来。
Chapter33。
“队、长……?”感觉到冬狮郎的手抽离了自己的掌心,乱菊错愕地转过头,发现那孩子正费力地拨开拥挤的人群,沿着原路返回。
“唉……真是个别扭的小孩……”乱菊几步追上他,跟着他一起挤回最前排。
我不该回头的……
他懊恼地想着。
只要看一眼,任谁都无法再移开目光——那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这样的气息,如盛放的罂粟,妖娆而致命。
但他折回来的理由并不是被这种气息所蛊惑,而是因为那双暗红色的眼睛里涌动着不知是哀伤到温柔,还是温柔得哀伤的情愫。
琴声与歌声完美地合二为一,水乳交融般自然纯粹——
冷たいその手 君のせいじゃない (不怪你总是冰冷着双手)
幼き日々負った 傷抱え (年少的你承受了太多的伤痛)
誰かを愛すること 恐れてるの? (你是在害怕会爱上谁么?)
言葉の裏側 背を向けて (言语的背面翻转过来)
抱きしめた心が 氷のように (相拥的心像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