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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渐近的脚步声,我终于看到一张熟识的面孔——一位住在我家楼上的老大爷,我和澟小的时候,他经常带着我们去公园玩。我赶忙叫住他,并报出从前的名字。
然而,那位曾经摸着我们的头,亲手给我们做风筝,为我们捉蜻蜓的老人,在听到我以前的名字时,只是笑着拍着我肩膀——
“年轻人,你一定是记错了吧?我在这里住了20年,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个人。这一层一直住着这对老两口和那一家三口,根本就不存在你所说的那位啊!”
根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
我呆呆地注视着老人离去的背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喵女人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呃,肉麻的话就不在这里说了,反正这一章基本上等于我们俩的回忆录了,乃不妨从里面找一找有多少处情节是来源于我们一起度过的初中时代,咩哈哈……我得意地笑……
Chapter74。
作者有话要说:万恶的学校掀桌!居然今天才通网掀桌!害得我昨天都没发上完结篇掀桌!先发一章,一会儿码完最终章再放上来。
传说中的紫日……呃……话说小白诱受,雷者慎入……不过,我倒觉得与其说小白诱受,不如说是小紫诱攻……
金乌西坠,西边的天空被一大片火烧云染成绚烂的绛红。
冬狮郎翻阅着办公桌上的日历,蹙起的眉心攒得更紧了一些。
瞬向他请了三周的事假刚好到昨天截止,可是直到今天傍晚,也不见瞬回来。
瞬一向是言而有信的,却为何至今未归?难道是在现世遇到了什么麻烦?
不想还好,这一想就不免越想越担心。
心不在焉的冬狮郎勾掉一行写错的字,焦躁地撇了毛笔,快步走出十番队队舍。
总之,先到穿界门前去看看吧。
冬狮郎并没有等得太久,穿界门便向两侧自动分开,那股熟悉的灵压和气息扑面而来。
“瞬!”
冬狮郎迎上去,喊出声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喊的竟是那人的名字,而非姓氏……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改的口,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
穿界门在那个高挑修颀的身影背后缓缓合拢,然后消失。紫堂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他的脸逆着光,冬狮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呃……找到花见了吗?”
瞬的肩膀十分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冬狮郎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拉住瞬的衣袖——
“别在这儿站着了,到我的房间里说话吧。”
“坐。”
冬狮郎拉了把椅子坐下,又指了指自己的床,示意瞬坐在上面。
“……”
瞬呆立在床前,没有任何反应。
“……?”
冬狮郎不解地抬眼望去,借着映入室内的月光,他终于看清了瞬的面孔——
瞬的眼睛已经不再是自己最喜欢的深红色,涣散的瞳孔里充斥着一种接近于凝结在伤口表面的血痂的颜色,当他与瞬对望的时候,他已经无法从瞬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身影。瞬整个人像是被从内到外地挖空了一样,只剩下一具虚无的空壳……
“喂……”
冬狮郎扣住他的前臂,轻轻晃了晃。
瞬毫无反应。
冬狮郎放开手,落寞地坐回到椅子上,垂下头不再看他。
“你好歹……说句话啊。”
瞬的眼睛动了动,微微卷曲的眼睫如飘落的羽毛般轻颤。
“你以为……花见澟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救下你……就是为了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么?”
“……”
听到澟的名字,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瘫坐在冬狮郎的床上,他的头深深地埋下,披散的长发倏地滑落肩头,完完全全地遮住了他的脸。
冬狮郎将视线重新移回瞬的身上,他看见瞬的肩膀在不住地颤抖着。
刚才的话……似乎有点说重了。
眼睁睁地看着最好的朋友死在自己的眼前,这样的痛苦他也曾经历过。草冠宗次郎死后,他几乎没再笑过——因为当年那个说“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的人已经不在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笑给谁看。记不清多少个夜晚,他挣扎着从噩梦中醒来,抱着膝盖看着铺陈满床的月色,不知不觉眼睛就酸涩起来。在那段时间里,雏森也曾劝过他几次,他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固执地认为,这是他和草冠之间的事,旁人又怎么可能插得了手。
所以,他有些顾虑,刚刚这些自以为是的规劝,会不会惹瞬生气?
但他并不想收回刚才的话,他觉得他能够体会到澟的心情——作为瞬最重要的朋友,澟不仅希望他能够活下去,更希望他能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一味沉溺在悼念与悲恸的阴影中。
“瞬……”
他走到床边,站着的他与坐着的瞬刚好一样高,他拨开瞬的头发,想要看着瞬的眼睛说话,可是瞬却抬起胳膊,飞快地架开他的手,遮住了眼睛。他惊愕地发现,两滴水珠从瞬的手掌下面渗出来,滑过那棱角锐利的侧脸,滑过那抿紧的嘴唇,滑过那尖削的下颚,滑过那曲线优美的颈,滑过那凸起的锁骨,最后洇湿了死霸装的前襟。
瞬……在哭。
冬狮郎搭住瞬掩在眼睛上的那只手,几乎是用上了蛮力才拉下来。
该用怎样的语汇来形容此时此刻暴露在他眼前的这双眼睛?
他从来都不知道,这双总是让自己安心的红眸,竟然也会流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半眯的眼眸显得比平日还要狭长,低垂的眼睑上半月状的睫毛被水渍粘连到一起,在眼眶下方投下两弯灰蓝色的阴影,瞬瞳孔的颜色就像红色的彼岸花映在水中的倒影,洗去致命的妖娆和魅惑,只剩下痛彻心扉的悲怆与凄凉,澄莹的泪水随着瞬肩膀颤动的动作,沿着那刀削般的侧脸一颗一颗地滚落下去,很快就延伸成两条清澈的水痕。
瞬用那双盈着泪的红眸凝视着他,如果没有那细微得可以忽略的抽泣的鼻息,他简直无法想象,一个人居然可以哭得这样安静,安静到甚至能够听清泪水一滴一滴地打湿衣衫的声音。
“小狮郎,谢谢你……但……”
颤抖嘶哑的声音好像随时都能让瞬的话哽在喉咙里,但他仍在竭力维持着平静和缓的语气。
“拜托你……现在……就让我一个人呆会儿吧……”
说着,他重新挡住了眼睛,撑着床准备站起。
一双指尖冰凉,掌心温热的手忽然穿过瞬的发丝,一只手拨掉他掩着脸的手,然后紧紧地圈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头上,狠狠地往下一压。瞬感到自己的脸触到一团白色的布料上,布料下面包裹着的东西有那么一点硌人,当他意识到这就是冬狮郎的肩膀,还来不及惊讶的时候,冬狮郎开口了——
“别说傻话了……”
冬狮郎按着他的头,轻轻抚摩着散在自己肩头的长发。
“我怎么可能放着这样的你不管……想哭的话,就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吧。在我面前,还用得着不好意思吗?”
枕在冬狮郎肩窝的脑袋没有动,但滚烫的液体几乎是立即湿透了冬狮郎的羽织和死霸装,贴在他的皮肤上,瞬的手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以一副无助的姿态搭上了他的肩膀。
瞬伏在他的肩膀上哭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左臂的衣袖几乎全都被瞬的眼泪浸透……
扣在他肩上的手终于松开了,瞬慢慢地抬起头来,他的眼泪还没有完全止住,眼眶周围勾勒着一圈色泽艳丽的嫣红,月牙白的脸孔上爬满乱七八糟的泪迹,湿漉漉的睫毛上下纠连在一起,几乎要盖住弥漫着凄迷的泪雾的红瞳,亚麻色发丝散乱地披散下来,不知为何还有一绺滑到被泪水润得晶亮的唇瓣上……
冬狮郎看得有点失神。
此时的瞬,似乎与他一贯所熟知的瞬相差颇多。
或许是因为瞬从来都没在他的面前显露过如此脆弱的一面的缘故,他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瞬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迷惘而悲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抱紧呵护的表情……
瞬用手背蹭了蹭眼睛,不过并没有完全蹭干净,几颗被遗忘的泪滴顺着哭红的眼角簌簌地淌下来。
真的……很漂亮。
拿“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一种侮辱,但冬狮郎实在找不出更合适的词来描绘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而且……为什么他竟会觉得含着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