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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开手,桃城的额头上有著非常明显的红色圆印,可见龙马刚刚那一击力气不小。
崛尾开始为桃城抱不平,他扠著腰转身对龙马大叫:「越前,你太过份了!趁大石学长突然喊停的时候打阿桃学……呃……?」
崛尾愣了住,因为龙马正软绵绵地「倒」在不二的怀中,对,真的是用「倒」的,不二托住了龙马的腋下,大石也没过来审视桃城,他在不二的身边看著龙马,看了一会儿他说:「看来是中暑了,现在天气这麼潮湿,大概是排汗系统不能正常运作……」
「嗯。」不二空出手拍了拍龙马的脸颊,发现龙马的脸颊非常地烫,而且也没有出汗,大概是真的中暑了。
大石也伸手欲摸龙马的额头,却被不二很巧妙地避开,不二一手揽住龙马的腰,一手拉住龙马的手臂,让龙马的手环过自己的肩头,半挟式地支撑起龙马的身体:「我带越前到旁边休息一会儿好了。」
「喔、嗯。」不明白为什麼在自己的手伸出去的时候不二的脸色微变,大石也没去多想,只当不二太紧张了:「那麼,你带他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一下好了。」
「不用了,我没事。」被不二揽住的龙马突然说话,两人的注意力不禁都移向龙马的方向。龙马动了动肩头,将自己的手臂扭出不二的箝制,「我只是有点头晕而已。」
龙马才说著,那三个小菜鸟发现桃城没事,所以都跑来龙马身边:「龙马,你没事吧?」
龙马看著他们,轻微地点了点头:「嗯,是学长们太紧张了。」
不二皱起了眉头,大石忧心却认真地说:「越前,你的情况真的不好,你一定是中暑了,皮肤这麼烫,又没有出汗。」
大石说完,那三个小菜鸟马上摸摸龙马的皮肤,发现真的很烫,而且也如大石所说的,没有出汗。
这种天气不用运动,光是站著就可以汗流浃背了,不过龙马却一滴汗都没有流。
龙马无法反驳,他沈默著,不二却低低开口,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有压力:「越前,休息一下吧。」
龙马转头看著不二,那一眼充满冷酷,而且不领情,不二知道这个眼神的意思,龙马在拒绝。
「我……」开口欲正面拒绝,不二却已经将一只手轻搭在龙马的肩头上,几乎是命令地说:「休息一下。」
他这一开口,简直跟手冢一样有魄力,就连大石也愣住了,三个小菜鸟因为不了解不二,当作不二只是在担心,於是也在旁边附和:「对啊对啊!越前你休息一下吧!等一下再打啦!要不然打输了你就要从校队除名了啦!到时候就由我网球球龄两年的崛尾……」
崛尾还没说完,不二就恢复以往的温和,他搭住龙马的肩膀将龙马转了一圈,微笑道:「不好意思,越前需要休息了。」说著,他又转头对大石吩咐:「不好意思,大石你可以准备湿毛巾吗?」
「好的,崛尾你也跟我来拿些冰块给阿桃冰敷。」大石一口答应,而且还要三个小菜鸟一起跟他去拿冰块。
大石领著三个小菜鸟去了保健室,龙马则不发一语,不二小心地伸手:「需要扶吗?」
「不必。」龙马冷冷拒绝,不过才一跨出步伐,他整个人晃了两下,差点没又晕倒,不二随即搀住他:「小心!」
被不二扶住,他身上清爽乾凉的薄荷味道让龙马稍微震了一下,龙马瞠圆了金眸,手臂上传来不二比他还要低凉的体温,他忍不住伸手推拒,「不好意思,不二学长,我不太习惯别人这样扶我。」
不二的温度让龙马下意识想要靠近,发现自己居然有这种想法,龙马立刻要求不二停止对他的碰触。
「我知道。」不二浮起温笑:「但是,一下子就好了,我扶你到旁边休息,我就不碰你了。」说著,他已经搀著龙马走向球场外的椅子,桃城看著他们两个相偕离去,而菊丸正好从外面进来,他看见A球场只有桃城一个人,他忍不住靠上去:「耶?阿桃,怎麼只有你一个?不二呢?我记得他先来啦!」
「呃……」桃城尴尬地看著菊丸,然后指指不二的方向,「他……他扶越前到旁边休息了。越前好像不太舒服。」
菊丸灵活的眼睛转到桃城所指的方向,他眨眨眼:「咦,真稀奇耶喵!不二居然会扶别人!他今天吃错药啦?哈哈!」
听著菊丸的调侃,桃城垂下了眼:「嗯,是啊,不二学长今天好奇怪……」他跟越前有这麼好吗?
龙马坐在椅子上,接过了不二递上来的水,他犹豫著,其实他并不口渴。
看穿了龙马的心思,不二微笑道:「喝一些吧,再不喝你就要晕倒了。」
「我想喝芬达。」不自觉地开口,龙马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好像任性的小孩在讨糖吃一样,他忍不住撇开视线,开始喝起水来,好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看龙马这别扭的样子,不二忍住了笑意,嘴里还振振有词地说教著:「越前,你现在该喝的是水,而不是碳酸饮料喔。」
龙马抬眸瞪了不二一眼,然后又不甘心地喝著水,大石正好走了过来,手里拿著湿毛巾和一瓶运动饮料,没动静地纠正不二:「该喝的应该是运动饮料,补充铁质和盐分,越前你乖乖喝吧!」
接过了湿毛巾和饮料,龙马用湿毛巾擦了几下脸,然后俐落地开瓶,喝起了运动饮料,还一边冷笑著调侃:「该喝的是运动饮料,而不是白开水呢,不二学长。」
不二挑挑眉,然后瞥了大石一眼:「嗯,代理社长纠正得是,呵呵……」
不二笑了起来,大石却苦笑:「越前,你别害我了……如果舒服一些的话就上场打球,但不要勉强。」关心地拍拍龙马的肩头,龙马对著大石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不过在一边的不二却沈下脸色。
难道龙马这种令他喜欢的笑容,只会对别人展现吗?
大石并没有多加寒暄,他是代理社长,还得处理今天校内比赛的事情,於是他离开之前对不二说道:「不二,越前他一个人在这里休息可以的,校园内没有坏人的,你也赶快过来比赛了。」
「……嗯,我想交代越前一些事,等会儿马上过去。」
大石看著不二奇怪的脸色,他也没说什麼,只是笑笑地走开。
等到大石走远,龙马这才扬起他低冷的声音:「要交代我什麼,不二学长?」
不二犹豫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越前,你很讨厌我?」
龙马没有回答,他重复了一次:「要交代我什麼,不二学长。」不过看来他知道不二并不是要交代他事情,刚刚他说的只是在敷衍大石而已,所以龙马这次连疑问的口气都省了。
不过不二也不是好打发的,他也重复了一次:「你讨厌我?」
龙马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抬起头对上不二的视线:「不二学长,如果没有什麼要说的话,就快点进场打球吧。」
「等你回答后我就进场。」
「……你被剔除校队的名单内就别怪我。」有点恼了,龙马继续喝他的饮料,显然他也很固执。
不二耸耸肩,好像没听见龙马恶言的警告:「我无所谓。」
没想到回答会是这样子,龙马怔了怔,但是他并没有愣太久,他低声开口:「我记得我跟你没有很熟吧?不二学长。」
不二故作不解:「没有吗?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龙马多加补充:「那也只是普通朋友。」
「那你讨厌我这普通朋友,是不是很不应该呢?」
罐中的饮料已经空了,龙马忍不住捏紧瓶身,几乎是咬牙切齿:「讨厌你也不关你的事,你并不能改变什麼。」
……不二如果再继续挑他,他铁定会拿手中的瓶子狠K不二的脸。
抓到了小辫子,不二在心里奸笑:「那你果然讨厌朋友,越前这很不应该喔。」
龙马这才发现自己犯了语病,正常人是不会讨厌朋友的,如果讨厌就称不上是朋友了,他无词反驳,只好转移话题:「……你该进场了,不二学长。」
看龙马的脸色,不二知道自己成功了,现在就要引诱这高傲的小猫慢慢走进他的陷阱了……
「唉唉,可以看见越前害怕回答问题的样子,是不是该叫所有人来看看呢?」
龙马几乎嗤之以鼻:「我怕?你还差得远!」
不二挑眉:「不怕?」一个转身,不二扯开了嗓子:「越前龙马他——」
都还没喊完话,龙马就一把揪住了不二的后领,手掌盖住了不二的嘴,也看见了不二得意的眯眯眼,龙马危险地眯起金眸,手掌放开了不二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