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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几乎听不见。
那个美国佬给不二的印象非常不好,第一,他抽雪茄,龙马不喜欢烟味;第二,他那高大魁梧的身形忍不住让不二暗自担心,这男人只要一巴掌,就可以把龙马打飞!
再来,他手上戴满戒指,一看就知道是个非常势利眼的人。
看著这一幕,手冢发现不二竟无对策,他忍不住道:「我们现在要去把越前带走吗?」
「嗯哼?」
「那个人总不可能对我们动手。」
「手冢,你在开玩笑吗?」不二微笑地看著手冢,提醒道:「别忘了我们算是”非法入境〃,这家伙一叫警卫,就可以正大光明撵我们出去。」
手冢不服,他聚起眉,一向冷漠的脸上竟浮现一丝忧心:「我们总不能无功而返,而且越前……」看向龙马,手冢沈重续道:「这家伙要是真的对越前怎样,只怕越前也没办法反抗。」他都已经用违法的手段欺骗龙马留在美国了,到时狗急跳墙做出一些疯狂事来,也不是那麼令人难以置信。
好笑地看著手冢难得慌乱的样子,不二出言安抚:「我知道,手冢,我也很慌。我们先冷静下来,如果真的不行的话,我们就冲上去抢人,反正龙马一定会跟我们走的。」
手冢不怎麼信的看了不二一眼,然后馀光瞥向那个美国佬,问道:「……这种人,你敲得昏他吗?」
不二笑著诚实说出事实:「如果你借我一把莱福枪的话。」
叹气,他就知道会是类似的回答。
「嗯哼,我的准度还算不错呢……如果哪天退出网球社,我想加入弓箭社……」
「谁在跟你说这个了……我们也没有枪。」
「等等,龙马的声音变大了,我们靠近一点听好了。」不二没等手冢就靠向了玻璃门,却依然躲在墙壁后,只是稍稍探脑,看著里面的动静。
幸好这玻璃门的隔音效果不怎麼样,他已经可以听见里面的对话了,让他觉得好笑的是,那个美国佬用他那不怎麼样的日文说话,龙马也用日文,显然是存心不讲英文。
不二嘻嘻笑道:「龙马真可爱,太帅了。」
这个人现在是怎样?竟然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手冢简直无语。
「你的学长来接你,无非就是要你帮他们学校打球!你被他给骗了!」
「骗我的人是你,不是他。还有,我不会再帮你们打任何一场球,合约的事我都知道了。」
「混帐!要不是我们栽培你……」
「栽培?」龙马挑眉,讥笑地讽刺出声:「要不是你们知道我是越前南次郎的儿子,要不是你们知道我曾经在西海岸青少年比赛拿了冠军,你们会邀请我吗?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争取的!就算没有你们,我一样可以达到现在的成就!」
火爆的气氛一触即发,那个美国佬开始用英文对著龙马破口大骂,他念得很快,而且颠三倒四的,不二只听得懂一些只字片语,网球、控制、钱、学校什麼的。
不二看向一脸凝重的手冢,问道:「是我的英文太差吗?」
「……不是。」
「我想也是。」
转过脸,他们继续看著里面的争执。
突然,龙马不知道听见了什麼,他倏地瞠大眸,显然被惹火了,他铁青著脸,一字一句地清楚说道:「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再污辱青学一句,我会把你所做的一切全抖出来。」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麼,龙马会气成这样,不二知道龙马不愿把事情闹大,所以当初才会有点不安地问自己是不是真的要采取法律手段,如今可以把龙马拿出这种威胁,显然对方踩到他的地雷了。
「这是我的选择、我的人生!我的学长来接我了,一切都结束,就是这样。还有,你不必妄想用钱打发他,这个世界上,不是什麼都像你想的一样,可以用钱就买得到的!」龙马冷著脸说完一长串,最后勾起冷冷的俊笑,讽刺道:「不过我想你是永远也不会懂的。」
说完,龙马抓住球拍背带,潇洒转身,那美国人的脸一瞬间闪过狰狞,却同时怔了住,因为不二无预警地出现在玻璃门面前,他的姿态轻松,对他露出和蔼的笑容,蓝眸却冰寒地示出警告,那一瞬间让他心里直发毛,几乎动弹不得。
龙马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不二会找到这里。
不二拉开玻璃门,拉了龙马出来,面对龙马,他的笑容变得较为温暖:「辛苦喽。」
知道不二八成都看见了,龙马别扭地别过脸:「还差得远呢。」
手冢挡住了美国人射向龙马的凶狠视线,他稍稍鞠躬:「越前一直以来都麻烦你了。」
说完,他们便要离开,那个美国佬往前跨了一步:「慢著——」
不二侧身,笑得优雅且无害:「这位先生,我们代表青春学园感谢你对龙马这些日子的照顾,我们也知道您的私人网球俱乐部培育了很多优秀的人才,如果只是单纯培育的话,我们很感谢,如果是培育摇钱树……」不二顿了顿,再扬声,笑容更温和了:「我想龙马不是合适的人选。」
无视那个人铁青的脸色,不二笑道:「还有,建议你可以帮龙马退掉王子饭店了,因为我们要住更高级的房间了。」
不二话说至此,几乎可说是摊牌了,对方再不识相也不会不懂,从那美国佬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就可以知道了。
龙马冷哼一声,对不二的腹黑习惯,这些话听在耳里没什麼感觉,手冢只叹了口气,希望不二不要再节外生枝了:「走吧。」
那个美国人大概也知道他们要走了,他向前几步,想要再说些什麼,不二发觉到了,他伸手一揽龙马,将龙马圈在自己的保护范围内,锐利一瞪,没了笑容,反而冷冷警告:「你最好不要再靠近龙马,否则我告定你了。」
「老天,龙马,你没事吧?」伦子一脸紧张地抱住龙马,心疼地轻抚龙马的脸。
他们一离开之后就直奔机场,正好赶上南次郎下飞机的时段。
南次郎一下飞机,就看见了不二带著龙马,旁边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看起来挺成熟的。
不二对他们简单问好,手冢也说明自己的身份,南次郎倒是闹了笑话:「你不是教练之类的吗?」
手冢脸色一窘,显然这问题困扰他很多次了:「不是。」
不习惯在别人面前被家人抱得这麼紧,龙马低声道:「没什麼。」
伦子闻言,她无奈一笑,道:「都瘦了,还说没什麼。」
龙马皱眉,像是小孩闹起不甘愿的脾气:「我说没什麼就是没什麼。」
听龙马这麼说,伦子也不继续抱龙马了,她放开龙马,看向不二,道:「周助,可以解释给我们听吗?」
不二怔了一下,苦笑道:「没什麼,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南次郎看了龙马一眼,然后不怀好意地道:「我也想知道是怎麼了,这小子是收了人家多少好处,竟然赖在美国不肯回来。」
龙马凶狠一瞪,几乎是咬牙切齿:「我没有。」
看来也只好解释了,要不然南次郎只会继续扭曲事实,不二道:「嗯……简单来说,他们骗龙马签下合约,然后依照合约内容把龙马强制留在美国,就是这样。」
南次郎皱起眉,伦子则翻了翻白眼,两人异口同声道:「儿子!你怎麼那麼笨——」
「噗。」不二掩唇,笑出声,龙马简直无地自容,火大问:「你在笑什麼?不二学长。」
不二还没说话,南次郎就霹雳啪啦说道:「那些家伙叫你签合约,八成是说什麼赢十场就算是履行合约义务,但一年只让你参加五场比赛——是这样吧?!」
龙马顿了顿,然后撇开视线,不耐道:「……谁会想到那麼多。」原来他老爸也有精明的一面啊。
「你这笨——」
「你当初还不是这样被骗了,有什麼资格说我?」
「什麼?我被骗?!是他们用计好不好?而且他们的手段不知道比你遇上的还高上多少——」
「被骗就被骗,何必说那麼多?还差得远呢。」
「你说什麼?!」
「哼。」
伦子没好气地打圆场:「好了好了,你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这样吵……」
「我跟他吵?!意思是我无理取闹吗?!」
「……我才不是小孩。」
伦子简直被这对父子的个性逼得哭笑不得,她懒得再去理他们,只是温柔地看著不二,道:「那,周助你什麼时候回日本呢?」
「大概再一个多礼拜吧!啊,我希望龙马可以跟我一起回国。」嗯,正确来说,应该是说他希望龙马可以跟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