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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没听下文,他直接挂了电话。
房内瞬间恢复寂静,龙马轻抚卡尔滨的白毛,望著卡尔滨的睡颜,他心疼地轻声道:「忍耐一下,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看著窗外璀璨的阳光,龙马的视线跌落在小卡尔滨上面,脸色若有所思,说出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对别人说的话:「……幸好不二学长来了……」
否则,他真的不知道他可以撑到什麼时候。
如同不二怕黑,他也有害怕的事。
那就是一个人待在又宽又安静的房中。
在美国的日子,他通常一个人待在这种豪华饭店的上房中,某些夜晚,偶尔梦见不二的脸孔,让他心里又甜又痛。
往往一醒过来,天都还没亮,他却也再也睡不著,总是抱著卡尔滨,窝在小卡尔滨的旁边,闻著小卡尔滨的植物香,虽然没有掉泪,心却空洞冰冷,直到天明。
头一次知道自己是那麼的害怕寂寞,头一次知道他的心没有表面上的冷漠,头一次知道他根本就没那麼坚强,头一次知道……喜欢上一个人竟然是这麼容易。
今天早上他也算是被惊醒的,不过当他发现自己睡在温暖的怀抱中,他安心地松了口气,头一次希望清晨可以维持久一点。
当时只要想到不二在日本等著他,他却无法回去,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痛恨,也让他痛苦。
幸好,不二来找他了。
否则,他不知道他可以撑到什麼时候。
他真的不知道。
回过神,龙马无奈地发现他一直想著不二的事,这才知道他已经这麼依赖那头恶熊了。
那头,聪明温柔却怕黑的恶熊……
手冢和不二来到了王子饭店的八楼,手冢环顾了一下,道:「越前住在Prince Hotel?」
「嗯哼。」领著路,不二熟悉地走著。
闻言,手冢很快地联想到当初他们在机场遇到的那位金发女人,迅速地做了连结之后,他笑得有些调侃:「……难怪你会这麼快找到他。」
和不二多年知交,他当然知道不二的父亲是做什麼的。
「嗯哼,这也只能说是一种缘分吧。」拿出了磁卡,停定在812房前,不二轻松开了门,走了进去之后,他扬起冷笑。
手冢跟著进入,不过他却愣了住,因为房里根本空无一人,连卡尔滨也不在了。
看不二的冷笑,手冢猜疑不出他的心思,他提提镜框,问道:「你是怎麼跟越前约的?」
「嗯哼……」走向小桌,不二拾起被龙马压在小卡尔滨下的一张纸条,上面写著:「I think I should solve it by myself。」
落款处没有署名,只用草体的英文写著Sorry。
不二眼神不悦地微敛,轻抚小卡尔滨的刺,突然对著手冢笑得诡异:「你知道吗,手冢。」
「……我不知道。」其实他更想说「我不想知道」。
以手冢的智商,看不二的脸色他大概也能猜出龙马在纸条上写了些什麼。
「龙马就是这样呢,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内了,不过幸好我已经做了预防措施。」
手冢看著不二走向床铺,坐了下来,从网球袋中拿出了一张纸条,对著手冢亮亮纸条:「龙马八成忘记了他曾经给我坏蛋的电话。在美国这种开放的国家,只要有电话就可以向电话公司查询,不用两分钟就找到地址的喔,我果然比龙马高段吧?」
手冢眼角的肌肉一抽,看不二灿烂到恐怖的笑颜,他浑身窜过冷颤,他还没发问,不二就马上抓起床头柜上的电话,迅速地拨了号码,流利地用英文问起话来。
手冢英文不错,他知道不二先打到饭店柜台,要求饭店柜台帮他查询一支电话的地址,他想那应该是龙马给他的电话。
果然,一分半钟后,不二似乎听见了答案,拿起床头柜上的钢笔写下地址,最后微笑地说谢谢。
挂了电话后,不二挑眉看著手中的纸条,眼神转利,手指弹了一下那个地址,「嗯哼……」
「不二,越前也是不想让我们担心,你不要太……激动。」
「我很激动吗?」笑眯眯。
「你不必装傻。」流冷汗。
不二的笑容变质了,变得十分危险,而且富攻击性:「感谢你看得出来。」
说著,不二的手一握拳,揉烂了龙马写的字条。
房里突然安静下来,手冢忍著夺门而出的冲动,却忍不住退了一步;不二敛眸,笑容渐浅:「龙马总是这样偷跑呢……真够令人火大的了。」
计程车停在一座摩天大楼前。
两名少年下了车,计程车又快速驶走。
手冢仰脸,乾净的镜片一瞬间闪过反光:「是这里啊……」
「嗯哼,你来过?」不二挑眉,迳自入内。
手冢颔首,跟著不二身后走入,一楼是宽大的大厅,左处有一处柜台,似乎是要让访客登记的,不二对著手冢使眼色:「嗯哼,你去登记吧。」
手冢默然,忍不住问:「为什麼是我?」
「因为你是队长啊。」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理由吗?」
「呵呵……」不二愉悦地笑了笑:「好吧,什麼都瞒不过你呢……」侧了侧脸,不二睁眸,笑容微冷:「那些家伙认得我的名字,我相信这柜台的人也一定是他们的走狗,如果是我签名的话,八成会用一些八股的理由打发我们走吧。」
听著不二用这麼尖锐的言词说话,手冢顿时无力,不过也不得不承认不二有先见之明,他先到柜台签了名,对方问他有没有预约,这倒是考倒他了;不过想到龙马的处境,他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拿出放在网球袋中的美方协会名片,手冢将名片递给柜台人员,心里祈祷著对方不要去注意到这麼多,他并不擅长说谎。
幸好那个柜台人员挺两光的,看见他有美方网球协会的名片,便告诉他电梯的方向,没再过问。
手冢表面不动波澜,心里却忐忑不安,他走向不二,不二笑眯眯地看他:「呵呵,其实说谎也不是那麼难嘛。对吧?手冢。」
手冢没好气地领著这位损友走到电梯前,按下电梯钮,斜视不二,冷道:「我再也不要做这种事,不二。」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两个人走了进去,不二按下了九楼,电梯门阖上。他笑眯眯地继续说:「唉呀,为了应付时势,任何事都有第一次的嘛。」
「……我再也不要这种感觉。」简直是违背良心……
耸肩,不二不再说什麼,倒是闷笑著,似乎在取笑手冢的生涩,手冢脸一红,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如果等一下我们又遇到人的话,怎麼办?」
不二想也没想,笑著说:「敲昏他。」
手冢瞪大眼,似乎在警告不二不要开这种严重的玩笑。
知道手冢的意思,不二道:「嗯,你下不了手,那我来就是了。」
不二若无其事,瞥向渐渐攀升的号码灯,虽然脸上笑笑的,可是他的眼神绝对不是开玩笑时的眼神。
手冢推推镜框,小声道:「等一下你不二周助做的事,一概与我手冢国光没有任何关系……」
到了九楼,这是商业大楼,所以是一个部门。
十楼正好是龙马所在的网球协会的部门,不是国际的,而是私人的。
到了九楼,电梯门开了,手冢却疑惑地扫视了一下,这里是银行部门,不二走错了吧?他以眼神询问不二。
不二挑眉解释:「嗯哼,你也看见了,他们这里的摆设是一开电梯门,就可以看到柜台。龙马在十楼,我们走侧边的楼梯上去,就不会遇上柜台的人。」
「……你怎麼知道这些事的?」
「嗯哼,刚刚你在柜台办手续的时候,我稍微看了一下这个大楼的设计,怎麼了?」
「……不,没什麼。」
跟著不二走向侧边的楼梯,果然手冢发现他们一出电梯,那道玻璃门后面的柜台人员就奇怪地看著他们,看来这里对外人的进出相当敏感。
他们爬楼梯爬上了十楼,手冢非常庆幸地发现他们不必在广大的楼层中找龙马,因为他已经听见了争吵声。
不二脸色一沈,道:「看来不太妙了。」加快脚步,他和手冢蹑手蹑脚地躲在墙壁死角的阴影处,往明亮处一看,隔著玻璃门,他就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美国人对著龙马大声咆哮,龙马一手抱著卡尔滨,脸上平静无波,冷冷回话,因为龙马的音量很低,所以他们几乎只能听见那个美国人说的话,而龙马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那个美国佬给不二的印象非常不好,第一,他抽雪茄,龙马不喜欢烟味;第二,他那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