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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与夜云合作的日子,柚梨神色一黯,摆摆手:“皇毅,你也去忙吧,我有些累了。那个月舞……多加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纠结了好久还是这样写了……
爱悠舜大人的亲们下手轻点……
琉璃是男孩,琳琅是女孩,龙凤胎。生于上治七年腊月廿三,琉璃是哥哥。
12月23日的生日花是悬铃木,花语是天才。
夜云在参加悠舜的葬礼后失踪。悠舜于上治八年三月病逝于
☆、九十三
九十三
其实,无论是凤珠还是其他关心夜云的人们,都想不到他们苦寻而不得的人就在贵阳。此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是也。
就在柚梨和皇毅谈话的同时,刘辉也在和他的秉笔女官对话。
“进展如何?”刘辉看着身着女官服饰,戴着面纱的女子,轻声问道。
女子微微欠身,略带恭敬地回答:“中书省一干官员的贪污渎职证据已经收集完毕,按照主上的要求剔除了一年以前的部分,绝对不会牵连到致仕的权中书令。”
“御史台那边呢?”
“明日臣会将东西交给陆清雅,五日之内就会发动。”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影月那边,真的不用提前通气吗?”
刘辉想了想,摇头:“让他知道难免会被朝中那些老狐狸看出破绽,暂时保密。等你回朝再向他解释吧。”
“臣失踪一年的借口,主上可想好了?”女子轻笑道,“臣可没有为主上分忧的打算。”
刘辉一愣,苦笑道:“姬卿真不帮忙?”
女子,或者说是夜云一本正经地点头:“接下来臣的重点是中书省的改革。影月和臣做了那么多准备,如今终于可以将其展现在世人面前了。”
刘辉想起悠舜去世前交给自己的文书,神色一黯:“这是悠舜的遗愿,姬卿务必要将其做到最好。”
“臣遵旨。”夜云躬身行礼。
“你多加小心。”刘辉轻轻挥手,示意夜云退下。
夜云悄无声息地从房间内消失。
次日夜,陆清雅准时来到了姮娥楼。
蝴蝶笑着迎上来:“月舞等您很久了,特地拜托奴家来迎一迎陆御史。”说罢,亲自将清雅引至月舞房前,风情万种地一笑,悄然离开。
清雅轻轻叩门,得到允许后便走了进去,栓上房门,动作优雅地坐在圆桌旁,似笑非笑道:“想见月舞小姐一面可真是难于登天啊。”
坐在梳妆台前的月舞闻言,起身来到清雅面前,盈盈下拜:“奴婢月舞拜见陆御史。”脸上的轻纱在行礼时微微飘扬,露出的赫然是夜云的脸。
清雅瞳孔微微一缩,本能的感到一丝危险。脸上笑容不减,伸手虚扶:“月舞姑娘不必多礼。”这个女子,他看不透。
月舞起身,为清雅斟上一杯茶,然后径自做到琴桌旁,在清雅开口前说道:“陆御史既然来了,不如听奴婢奏上一曲,就当是奴婢向您赔罪了。”将手放到十三弦古筝之上,抬头看向清雅。
清雅优雅地颔首,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
月舞的手指纤长而有力,一曲《高山流水》她的从指尖倾泻而出,在精心布置的房间内回荡。
清雅的心头升起一丝明悟:这个女人,凌驾于他之上。绝对。
一曲终了,月舞任凭琴弦继续颤动,起身,走到清雅对面,坐下来,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推到清雅面前:“陆御史,奴婢是琴姬,更是一名情报商。这里是所有从奴婢手中得到情报的大人的罪证,就算是对您浪费在奴婢身上的时间的补偿如何?”谦卑的语气中透露出的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清雅翻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记录,问道:“你就不怕因此砸了招牌?”
“奴婢只是奉命将这个交给您,后面的事情不在奴婢的控制范围之内。”月舞淡淡道。
清雅脸上露出真正的笑容,将册子妥帖的收好,起身:“多谢招待。”转身出门。
月舞起身:“奴婢送大人。”
上治九年三月初一,陆清雅在朝会上呈上对包括中书侍郎杜影月在内的中书省绝大多数官员的弹劾书,中书省七品以上官员尽数在内。刘辉震怒,下旨由三法司严查。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中……
中书令二人,正二品。掌佐天子执大政,而总判省事。
侍郎二人,正三品。掌贰令之职,朝廷大政参议焉。临轩册命,为使,则持册书授之。四夷来朝,则受其表疏而奏之;献贽币,则受以付有司。
舍人六人,正五品上。掌侍进奏,参议表章。
主书四人,从七品上。主事四人,从八品下。有令史二十五人,书令史五十人,能书四人,蕃书译语十人,乘驿二十人,传制十人,亭长十八人,掌固二十四人,装制敕匠一人,脩补制敕匠五十人,掌函、掌案各二十人。
右散骑常侍二人,右谏议大夫四人,右补阙六人,右拾遗六人,掌如门下省。
起居舍人二人,从六品上。掌脩记言之史,录制诰德音,如记事之制,季终以授国史。有楷书手四人,典二人。
通事舍人十六人,从六品上。掌朝见引纳、殿庭通奏。凡近臣入侍、文武就列,则导其进退,而赞其拜起、出入之节。
三法司:刑部,御史台,大理寺
☆、九十四
九十四
因为事先就从月舞手中得到了铁证,调查阶段变得无比简单,很快就到了过堂的日子。
御史大夫葵皇毅、刑部尚书来俊臣、大理寺卿浪燕青按次序端坐堂上,吏部郎中碧珀明坐在书吏的位置上,侍御史陆清雅也在堂下静立。
皇毅与俊臣、燕青交换了几个眼神,高高举起惊堂木,就要拍下。
“抱歉,奴婢来晚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堂外传来。随后,一位身着女官服饰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块冷玉,戴着面纱也无法掩盖她的美丽。
皇毅暗暗皱眉:“你是何人?”
清雅睁大了眼睛,月舞?她怎么会来这?
“奴婢是秉笔女官月桐,奉旨对此案进行记录。”月桐行礼,将一张叠好的纸交给俊臣,到一旁坐下。
俊臣展开纸,简单扫了一眼就递给皇毅,吩咐道:“为月桐女官准备纸笔。”
月桐和珀明提起笔,做好记录的准备,皇毅便开始审案。三位堂官都是经验丰富的老刑名,又有确凿的证据,很快便让中书省一干人员认罪画押。来俊臣下令将众人押入刑部大牢,燕青这才露出一些本性:“都结束了吧。”
月桐出人意料的接话:“是,请各位大人过目。”说着,将笔录呈上。珀明也呈上自己所记的一份。
“月桐女官可认识月舞?”皇毅突然发问。
“也许是同族吧。”月桐想了想,才回答,“奴婢从小就在宫中任女官,对族中之事不太清楚。奴婢这一辈的辈份字是‘月’字。”
皇毅在两份笔录上加盖自己的官印,交给燕青,才微微点头:“多谢月桐女官告知。”
“葵大人客气了。”月桐微微欠身,接过燕青递来的笔录,装入纸袋中,用朱漆封口,又从袖中取出自己的关防趁朱漆未硬按在上面,“既已结束,奴婢就先告退了。”
清雅顺势道:“下官送月桐女官。”跟在月桐身后半步处向外走去。
走在廊下,月桐似是无意道:“陆御史对月桐很感兴趣?”秉笔女官位同从四品,侍御史仅为从六品。
“下官只是觉得月桐女官与月舞有颇多相似之处罢了。”清雅回答道,听上去十分真诚。
“也许吧……”月桐轻叹一声,不再说话。
月桐独自一人回到刘辉的执务室,将手中的笔录呈上:“主上。”
“辛苦姬卿了。”刘辉起开朱漆,拿出笔录,“姬卿的演技恐怕无人能及。”
“主上说笑了。”夜云的语气恢复到在尚书省时的样子,“臣这里不会露出破绽,只是档案上……臣便无能为力了。”
刘辉沉默片刻,略带悔意地说:“此事是孤没有考虑周全。”
“臣之过也。”夜云欠身道,“其实珀明足以信任。”
“你回朝,各部也该动动了。”刘辉若有所思。
夜云静立一旁,不打断刘辉的思绪。
半响,刘辉才回过神来:“劳姬卿久候了。”
“臣又无什么要紧事,站一会又何妨?”夜云回答,“主上可有了决断?”
“十五大朝会就见分晓。”刘辉表情不变。
夜云轻点了点头,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