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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一切都不是她所希望发生的。
如何不背离自己的内心,如何保全同伴的生命,如何在如此压倒性的力量面前维持住尊严,她很迷茫。
鲁比满脸不快的哼了一声,立刻收到了蓝染的侧目和关注。夕夜站在他斜后方,看着他对蓝染解释自己“被当做转移注意力的工具的不快”,面无表情的同时在心里摇了摇头。
她知道,这样的鲁比,蓝染已经将他放弃了。
那个极其自信近乎自负的男人,他的世界只有一个中心,那便是他自己。
鲁比触犯了他那中心的边缘,所以他的历史使命结束了。
织姬双手交握在胸前,惶然地看着大发牢骚的破面,而后她注意到,这个长相阴柔让她至今都没能分辨出性别的破面身后,正是同那个面无表情的破面一起将自己带回来的女子。
她应该也是人类,至少,算得上是人类的灵魂。
她的灵压与这大殿中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不是死神,也不是破面。
她就站在那里,表情淡漠看不出心思,紫色的眼眸中有她看不懂的神采——不是虚无的臣服,也不是漫无目的的残酷。
不知为什么,明明那个女子是敌人,但是织姬却觉得,她一定永远也没办法讨厌她,因为她身上新鲜的生命力和生生不息的活力,使她感觉整个沉闷的大殿都明亮起来。
她无法相信,这样的女子会是蓝染的部下。
总觉得,那双剔透的紫眸,不会轻易被任何人驯服。
那个女子是她自己的神。
而这样的人,又为什么会甘心听命于蓝染呢?分明,她该是个能够主宰自己命运的女子啊!她留在虚圈的理由,是否同她一样,是被迫的呢?
“……那么,为了证明你的力量,首先,就请你先治好葛力姆乔的手臂吧!”
王座上的男人轻松的扔下一句话,将大殿中的气氛再次改变。
Episode 47
反正他想变强,也不过是为了让她过得好一点嘛!
如果她喜欢这些麻烦的东西,他也不介意尝试一下,反正时间这种东西,他有的是。
只不过,他是永远不会告诉那个女人的就是了。
一个男人,要对自己的女人好,不是靠说的,而是你做了,然后让她享受,就可以了。
——题记
忪怔几秒钟之后,鲁比第一个叫嚷起来:“这怎么可能呢!东仙总括官已经把那个混蛋的手臂烧掉了啊!这个女人又能做什么?”
“鲁比大人。”有些懒散地靠着墙壁,夕夜凉凉的出声,“有没有能力,蓝染先生有眼睛,自己会判断,我想不需要你多此一举。”
“还是说……”她瞥一眼有些犹豫地用金黄色光膜罩住葛力姆乔左臂的井上织姬,轻蔑的勾了勾唇角,“你在害怕?”
“笑话!我为什么要害怕!现在我才是第六十刃!我会怕一条丧家犬?”仿佛被烫伤了一般立刻尖叫着反击,鲁比脸涨得通红,灵压迅速飙升,而后像是为了给自己找到有力证据一样,他回身指着井上织姬大喊着,“你看着吧!这女人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她根本……不可能……做到……”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睛瞪得几乎脱窗——他看见在那层金黄色的光膜下,葛力姆乔的手臂逐渐显现,最终,完好如初。
“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不敢置信的大叫着,脸色铁青,看着织姬的表情如同见了鬼似的。
葛力姆乔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他迟疑着动了动手指,清楚的感觉到那条新恢复的手臂正以一种牢不可破的形态宣告着对他身体的归属。
就像,他从来没有失去过它一样。依然自如,依然完好。
蓝染对着织姬露出赞赏的微笑,对震惊的十刃们解释她的能力,那是“对神的领域的入侵”,夕夜半垂着眼眸,嘴角牵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
“喂女人!”葛力姆乔张狂的背过身,指了指背腰上被撕裂的数字,对织姬要求,“把这里也治好。”
“你要干什么?”觉察到危机感的鲁比大叫着试图阻止,然而,坐在高位上的蓝染始终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数字清晰地重现在背上的一刹那,葛力姆乔的手便贯穿了鲁比的胸膛,鲜血溅出来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袍也没有人在意,浓重的血腥气顿时充满了大殿的每一寸空气。
没有人出声,紧接着,红色的虚闪将鲁比的身体彻底轰碎,蓝发破面狂妄地大笑,王座上的蓝染默认了下面发生的一切。
织姬白了一张脸惊恐地后退了一步,她开始有些后悔。
她给他治伤,是正确的吗?即使他们都是敌人,可是因为她的治疗导致了眼前这场残忍的屠杀,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颤抖着下意识去看那个铂金色发的少女,她没有从对方脸上看到一点恐惧和战栗,有的只是淡然,眼底甚至还带着轻浅的笑意,仿佛那个蓝发破面的所作所为一点都没能让她感到惊讶,甚至有一瞬间,织姬觉得,这个女子一直在等着这个画面的出现。
她是这样感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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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井上织姬被指派给乌尔奇奥拉全权负责,而在蓝染的默认下,葛力姆乔也重新回到了十刃中间,没有任何人有异议。
而这变故的中间为数不多的牺牲者,只有以萧隆为首的五名从属官,以及短暂地挤入过“十刃”的鲁比。
蓝染这个混蛋!从一开始也没想真的将葛力姆乔逐出十刃吧?他只是需要听话的锋利刀剑而已,所以,巧妙地用言语挑起东仙要的所谓“正义”,废掉葛力姆乔一条手臂,暂时要他失去权力,为的,就是磨光他的烈性和桀骜。
不过……瞟了眼身旁的蓝发破面,夕夜抿唇笑了一下。
这番苦心怕是白费了,葛力姆乔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
夕夜始终认为,一个人的强大来源于很多方面,实力固然是最重要的一点,但是心智同样重要。乌尔奇奥拉之所以对蓝染言听计从,实力的差距显然不能成为全部的解释。
那个黑发的破面没有心。
他象征着虚无,不知道战斗与生存的意义何在。
他甚至比不上诺伊特拉,因为至少,后者还能从战斗中找到厮杀的快感,而乌尔奇奥拉,他不明白他存在的价值。
人在某些方面感到脆弱,便会下意识盲从于优秀者,而优秀者再臣服于高高在上者。立于顶点的王毋庸置疑会是出色的战士,但是仅此而已的话并不够,他必须还有强大坚韧的心灵,能够让部下任何时候都可以相信和依赖。
蓝染与十刃的关系不完全是这样。桀骜的十刃被蓝染强大的力量所压制,又因为这个男人的深谋远虑而感到顾虑和恐惧,唯独乌尔奇奥拉,他从蓝染身上得到的除了力量,还有从未体会过的对于未知领域的欲望。
这才是他如此忠诚的根本原因,也是他区别于前三刃的最大特点——同为瓦史托德,他无法理解战斗的意义。
之所以说蓝染而今无法改变葛力姆乔,是因为他如今也已不再是单纯追求战斗快感的人——比起冲动、好战和鲜血的刺激,他更加懂得了隐忍、等待和厚积薄发。
所以,屈辱可以换来一时的忍耐,却不能磨灭血液中的野心,蓝染这次失策了。
“没想到,那个人类的女孩子竟然会有这样的能力。”半抱着葛力姆乔失而复得的左臂,夕夜至今仍觉不可思议。她见过井上织姬给护送她的死神疗伤的过程,但毕竟他们的身体没有残缺,而这次,能把东仙要用“废炎”烧掉的手臂都恢复,怪不得蓝染一定要将她夺到手。“说起来,有时间我是不是还应该去感谢她一下来。”
“白痴!你感谢哪门子!”似乎有些受不了夕夜笑得一脸满足傻兮兮的模样,葛力姆乔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不屑地轻嗤一声,转开头。
有必要吗?都说了断手的又不是她,这女人总是爱操些无所谓的闲心!
“我当然要感谢了!”白了葛力姆乔一眼,夕夜揉了揉额头上被敲红的地方,撇了撇嘴,“虽然从艺术的角度看,大家都挺推崇‘残缺美’,不过我对维纳斯一点兴趣也没有,还是大卫比较符合我的审美,所以井上织姬干了件造福我视觉的好事,我怎么可能没表示?”
哈?维纳斯?大卫?那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习惯地皱起眉头,对于夕夜口中这些陌生的名字,某傲娇豹子表示,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