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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再说话,端起了桌上的碗筷。
必须恢复体力,必须吃东西,她才有自保的力气。
葛力姆乔沉默地盯着床上拼命塞着食物的女孩,勾起恶劣的笑。
“喂,那个……葛、葛力姆乔?”
“干嘛?”
“谢谢。救我的事。”
“都说了是顺手捡的!你这白痴女人听不懂话吗?”
“虽然这样说有点失礼,不过……”缓缓放下碗筷,夕夜嘴角有点抽搐,“你行宫的厨师真的有点弱……东西都生着。你们平时到底是怎么吃下去的?”
虽然杀手的生活不是那么精致,但让一个人去吃半生不熟的食物挑战性也有点太大了吧?
“……爱吃不吃!老子一只虚才没闲工夫吃你们人类那种麻烦的食物!”头爆青筋,葛力姆乔霍然起身直接摔上门。挑三拣四的女人,虚大部分都是吸食魂魄的,食物那种东西简直是累赘!在虚夜宫还挑什么,有的吃就不错了!
眨了眨眼望着无辜的大门被葛力姆乔的蛮力摔得剧烈晃动起来,夕夜愣了两秒,突然觉得有些感动。
虽然表情有点凶,讲话也不客气,不过还算个好人吧?只是不知道,这种善意是因为他处于绝对的优势,还是好心……后者,应该,不存在吧……
Episode 3
冰冷而虚无的世界里,生存的意义无迹可寻,所以才需要用激烈的厮杀来证明存在的事实。
——题记
想要离开这里,首先就要搞清楚整个行宫的布局和通道的方位,虽然夕夜并不知道离开以后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乖乖束手就擒也不是她的风格,她无法接受将命运交到别人手里这样的愚蠢行为。
房间的规格很简单,虽然很大,但是没有发现其他的通道,只有一扇窗,离地面很远,目测完全超出了她的能力所能承受的范围,所以唯一可能的就是从大门离开了。
说到这里,夕夜不得不生出些怨愤来。那个狂妄嚣张的蓝发男人自从自己抱怨过饭菜的质量之后竟然再没来过!这也就算了,但是为什么房间外面多了这么多看守?每次她一打开门就用残留着面具的“死人脸”盯着她,她又不是犯人!
坐在床头望着窗外清澈的蓝天,夕夜的眉微微蹙起来。
上次听给自己治疗的医疗破面说到“灵压”,说自己的灵压和虚圈的生物不同,属于未知的种族,这一点夕夜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听说“虚”是因为对生前的世界存有强烈的依恋而渐渐转化的,彻底完成转化过程之后会失去生前的记忆,但是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这样的过程?为什么根本不属于“虚”的自己也能来到虚圈?
她想离开这里,但是离开了又能去什么地方呢?以前那种为了生存不断战斗的日子她并不喜欢。
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但是葛力姆乔仍然不允许她踏出房间一步。在夕夜看来,这种毫无道理的干涉简直跟□没有区别!不过鉴于实力的差距,她暂时是没办法反对,但是不代表她就会这么听话一直乖乖被关着。
她只是要等个合适的机会。
生来并不是多话的人,而且除了吃饭时间会有低级破面来送食物以外,她的房间也没有其他人进来,这些极其有限的人员流动在行宫庞大的空间中微不足道,大多数时间,她感受不到任何生的气息。
可真是让人觉得很寂寞的地方呢!夕夜这么想。
抱膝坐在窗边望着空旷的世界发怔,视野中掠入一抹纯净的蓝色。
上衣洁白的布料上染着血迹。
带着不加掩饰的暴戾之气大步跨进行宫大门,将从属官远远甩在身后,周身张开的狂暴的灵压仿佛大海深邃的漩涡,强大、残忍,具有毁灭吞噬一切的力量。
但是夕夜却清楚地看见那个男人在笑。
像是争强好胜的小孩子得到了满足一样,单纯、愉快的笑意柔化了蓝发男人有些凶恶的表情,尽管眉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紧锁着,从他周围散发的气息也能感觉到,他现在心情不错。
又去挑战谁了吗?看样子是打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架啊!夕夜耸耸肩,有点想笑。
从某些方面来说,葛力姆乔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酷爱战斗,享受战斗的乐趣,仿佛他强健的体魄就是为此而生一般。也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觉得他鲜活起来。
尽管并没见过几次面,讲话次数也屈指可数,但不知为什么,夕夜似乎能理解葛力姆乔一些。
因为存在太久,因为太过孤独,所以才用破坏来证明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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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第五十刃诺伊特拉·吉尔加是个战斗狂,每天一小时的猎虚行为不可或缺,而今天和往常一样,在一群亚丘卡斯中杀得兴起的诺伊特拉左右开弓,而旁边则一如既往站着忠心耿耿的从属官戴斯乐。
一阵血腥气在空气中弥散开来,熟悉的狂暴的灵压扩散,从另外一边清晰的传过来。
下一秒,葛力姆乔张扬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白色的短褂上沾着几许血迹,脸上的表情却餍足满意,显然也是刚刚进行过一场痛快的厮杀。
几乎是与此同时,诺伊特拉感受到了属于佐马利残留的灵压。
“哼!只会与这些垃圾为伍,真是无聊啊!诺伊特拉!”轻蔑地扫一眼面前的战局,葛力姆乔冷哼,狂妄的态度让诺伊特拉立刻肾上腺素(如果虚有这种东西的话)激增。
“与阶位比自己低的垃圾战斗,只是这样就满足了吗?废物!”
五刃和六刃互不相让,之前被诺伊特拉狩猎的亚丘卡斯们可没闲着,见双方目前没有动手的打算,都吼叫着扑了过来,被针锋相对的双方立刻瞬秒。
老子忙着针尖对麦芒,杂碎给老子滚到一边去!
一贯的对手第一次思维同步了。
跟随两人前来的从属官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在自家长官暴涨的灵压下擦一把冷汗——诺伊特拉/葛力姆乔大人,有空您们就找着对方打架,蓝染大人的会议上也要吵,您二位都不累吗?我们做下属的都站成统一战线成立围观协会了,您二位的演出热情还丝毫不减退啊?
果然,刃级破面就是跟他们这种小角色不同……
从属官们内心的吐槽做上司的没空听,也听不见,葛力姆乔瞪着诺伊特拉,跃跃欲试。虽然十刃中他看面瘫的乌尔奇奥拉也很不爽,但是至少那面瘫也不来碍自己什么事,实在比诺伊特拉顺眼多了。
互不相让的双方谁也没占到便宜,冲动的个性让大打出手很快变为可能,暴涨的灵压让周围方圆几里瞬间“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只能看见斩魄刀冰冷的反光。
从属官们再后退一步,各自远目望天装眼残。
什么械斗?蓝染大人吾等是小透明,啥都不知道,您还是去问市丸大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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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开门口负责看守的两个破面,夕夜迅速溜出走廊,飞快地朝行宫门口跑。
去向暂时还没想好,但是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对被圈养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只是,不愿意被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掌控自己的命运而已。
即使离开行宫仍然会遇上曾经袭击自己的虚怪,夕夜也不是那种会用自由换取安全的人,况且她能够感觉,第六行宫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危险的地方,否则葛力姆乔没必要专程派人守在门前——如果她能够随意出入的话。
仅从第六行宫的宏伟就能够窥知虚夜宫的庞大,还要小心不能让谁发现了自己,夕夜从来没觉得这么累过。冗长的通道仿佛怎么也跑不到尽头似的,每一个转角都是同样的视野。
刚才被她支走的两个破面应该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吧?得抓紧时间了。
好不容易离开了大得吓人的虚夜宫,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不远处两股狂暴的强烈灵压带来的压抑和窒息感就顿时让夕夜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灵力之间激烈的冲撞仿佛将空间都扭曲了,她觉得喘息都有些费力。那中间尽情展开的残暴、凶猛和强大的气息,令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怖。
这种程度的实力,大概能让自己直接变成灰了吧?抬手擦了擦那不知何时从额际流下来的冷汗,夕夜在心里深呼吸了一口气,勉强自己爬起来尽快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兴趣用自己那弱的不堪一击的命去满足无聊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