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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辛见他使出了控灵术中轻易绝不会用的断命锁魂之招,本担忧昙儿惊慌的眸色一紧,急问:“昙儿情况如何?义父为何用此招?”
咎殃和剑布衣刷的转眸看向他。
缎君衡眸色沉凝,紧锁眉头看了眼三人:“昙儿此伤伤及根本,已是强弩之末,外力强行救治只会加重她之伤体。现在只能先让情况稳定下来,日后再逐日缓慢内外结合治疗。”
他口中说得轻松,咎殃早看出他神色,绝非这般简单,陡然怒沉一掌,拍碎了旁边椅子:“让吾知道了是哪个作死的伤了她,非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质辛和剑布衣定定看着已经是十九岁女子的昙儿,脑中浮现着五年半前走还嬉笑戏弄他们的模样,如今却是鲜血满身,旧血新血夹杂,看时间超不过一日,只能阖眸强压怒火。
缎君衡这才顾得上看向担忧凝望这边的司殿,出声问:“昙儿是怎么回事,将事情说清楚。”
其他人刷的转眸紧凝看他。
司殿压了压惊慌,才力持平静详细道:“王和王后离开后,吾听王后命令收拾卧房,随后不放心在大厅等待,却不料昙儿公主浑身是血奔回了双天宫,那时已经是支撑到了极限欲要昏迷,属下受惊吓,也不敢耽搁,只赶紧将她抱来此处。一路上她也只有喘息的力气,吾晓得她有话要对王、王后说,只能拼尽一身修为暂时护得她最后一丝清明。”
质辛眸色一沉,当即下令:“去传今夜在异诞之脉入口处的守将!”
“是!”
话音落后,质辛才又看向缎君衡极力压着心底狂风巨浪,需要处理此事方能略恢复丝平静道:“方才还有一问,义父尚未回答。”
缎君衡一沉眸,沉默片刻后才抬眸看向等待答案的三人,直言拒绝:“那一招做何用,现在不能说,等天之佛平静后,吾告知她再做定夺。到时是否说出由她决定。”
质辛知他出此言便绝不会说,转眸看向昏死的昙儿,满眼暗沉,也未再强迫。
“守将见过太子殿下!”
质辛闻声抬眸看向他,沉声问:“昙儿入异诞之脉时,是否便是现今模样?”眼神示意她看向石床上的昙儿。
守将看后强压心底震惊,急如实回道:“比那时严重,身上血迹并未有现在这么多,而且皆是暗红的旧血迹。属下欲要跟随护送,昙儿公主下令不让吾跟上,吾只能暗中很远跟着,等看到她进入双天宫后才返回。”
剑布衣眉心一皱:“你是说她直到到达双天宫身上皆是旧血?”
守将点了点头。
咎殃蓝眸一紧,噌得看向司殿:“昙儿进入宫殿时你所见为何?”
司殿略一回忆,不假思索道:“便是现在模样。”
缎君衡沉叹一声,看向三人,当机立断出声打断了问话:“不必再问,为何会如此,等天之佛醒来便可知晓。”
质辛、剑布衣和咎殃皱紧了眉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下令让司殿和守将退下。
缎君衡则向劫尘和天之佛所在的卧房行去,不知她现在情况如何。
又过了一个时辰,天之厉情况终于稳定了下来,鬼邪这才收掌回功,撩衣下地,见缎君衡还未回来,让他们三人在此注意天之厉和昙儿情况,疾步而去。
刚要推门,却见天之佛恢复了平静缓步而出,脸上和手上在昏迷中被劫尘细细擦拭过已无血迹,唯独一件圣洁的金色纱衣依旧是血色刺目。
劫尘不放心,强力一手扶住她的胳膊,天之佛也未再拒绝,任由她动作,直到了石床和床中间的空地上,天之佛发白着面色看了眼暂时无事的昙儿,已经平静了许多。缎君衡方才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她,眸色静静一凝,看向所有人缓慢道:“所有事情,吾猜测到的,未想到的,今夜全部要有个答案。”
“先从天之厉讲起。”
鬼邪和缎君衡对视一眼后,强要让其坐在床边,天之佛照办后,才开始一字一字有所隐瞒的讲述,从第一次发病到如今,将他们每一次是如何的配合,讲那几次险些被她撞破,还有倒溯时空之术……
一声声低沉回荡,破碎的房门无从阻挡,声音瞬间飘出了空荡荡的神殿之中,顿成森然回音。闪烁的晶石光芒照得房内亮如白昼,却在死寂之中亦加了丝莫名清冷。
最后一个字落下,鬼邪直视看不出任何心绪的天之佛双眸中,沉叹暗哑道:“我们煞费苦心隐瞒近二十载,到如今终还是瞒不住了。”其中病体之严重略加省略,侧重言此倒溯时空之术的成功之大,如此天之佛心绪该能稳定下些。加上昙儿出事,这双重打击足矣瞬间摧毁人之心神,在计划实行前必须让她怀抱希望而活。
剑布衣见她不出声,急沉稳补充道:“娘也听见了,倒溯时空之术能救爹,有吾和三千亲自去,必然万无一失。未来的剑布衣和三千就是证明,我们能安然而归,不必要担心。等我们回来爹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天之佛听了,双眸无波无澜看了眼昏死无音的天之厉,板上钉钉之事,无须多做纠缠,现在她也只能怀抱此希望,一日一日等待他之生机,结果如何,便等那可能存在的最后一日慢慢到来吧,她已无所欲求,若这一日永远不会来到,她或许便能再求些什么。
沉默半晌后,天之佛才收回了视线,看向担心她的几人平静道:“吾无事,不必挂心,天之厉做得最错的一件事便是隐瞒吾。纵使这十几年晓得真相,吾也仍然会陪伴他安稳欢喜度日,根本不会有他担心之处。他不愿让吾担心,却是造成吾今夜急痛攻心之故。”
说着想起了生么,突然轻轻叹息了一声,恍然出声:“上天是在惩罚吾,罚吾回报那时隐瞒天之厉之举。”
“娘!”质辛和剑布衣皱眉不赞同,急出一声。
天之佛阖眸苦涩笑笑,良久后才又睁眸凝向几人道:“天之厉此事不必再谈,已经板上钉钉,继续按照他所安排进行下去便可,吾日后会好生照料他。”
说罢刻意凝视质辛道:“异诞之脉诸事你也不必再遮遮掩掩,明日起全部交予你,吾和你爹再不过问,以后的日子,吾照顾他静养。无论什么难事都不要来打扰我们了。”
听着她如此安排,质辛心底莫名酸涩,急不假思索点了点头:“娘放心!”
天之佛阖了阖眸轻叹后,才又睁开扫过昙儿后,眸色心疼复杂看向缎君衡道:“你告诉他们吧,昙儿之事,终究瞒不住。事情等她醒来后,吾再详细询问解决,你们不必动怒,事情来龙去脉不清楚,恐错迁怒于人。”她是在龠胜明峦出的事,还是在苦境遇此劫难?她身上伤势已经是于人缠斗许久而致,竟还有蕴果谛魂一掌最强势功力,他为何要重伤昙儿?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质辛、剑布衣和咎殃,鬼邪看皱眉看向缎君衡:“到底是什么?”
劫尘眸色复杂沉叹。
缎君衡未直言,凝沉看着鬼邪道:“你去一探昙儿脉象便可知。”
鬼邪皱眉急探,片刻后眸色骤然一变:“这!怎会是双心之脉?”
缎君衡颔首,看向质辛和剑布衣沉重道:“吾方才那招就是要保住她腹中胎儿,但昙儿身体已自顾不暇,保住的几率可能很小。吾看她见天之佛最后一眼,大恸大悲大恨,恐怕与这孩子之父不无关系。不管这孩子她似乎想要,终究是条命,吾只能尽最大能力去保,若不想要,保不住或许亦是好事。”
石床上,一直昏死中的昙儿眸底突然无意识坠落一滴泪水。天之佛在床边看见,心疼起身缓步走近,伸手轻轻给她擦去,眸色复杂凝视着她,如小时候般轻抚着她的身子,俯身凑近她耳边压下涩然低语安抚着:“有娘在,没人再敢欺负你,安心睡吧,昙儿。”似乎是感觉到了安宁,昙儿紧锁的眉心才微微松开了些,可惜虚弱至极的身子受伤太过严重,面色上的青白却是久久难以散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晚上十点左右更新~~
第二百零四章
夜色越来越深,天之佛见昙儿一直不能像无事般安稳沉睡;只得坐在石床边;移动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抬眸看向劫尘和质辛几人:“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无事,不必担心;明日天之厉醒来吾派人告知你们。”
质辛和剑布衣眉心一皱,不假思索反对唤了一声:“娘!”
劫尘和咎殃略一犹豫,看看天之厉和昙儿状况,又见天之佛神色,沉叹一声,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