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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她觉得自己这项能力好像退步了。
此时她正在公寓的阳台上,日落在她漆黑的眸子里布上了一层血色。她目光空洞声音轻柔的的对面前的砂隐暗部说:“麻烦你现在去帮我问一下你们风影大人,什么时候签完合同。”仿佛自己拿在手中横在对方颈部动脉上的是一根棒棒糖,而不是闪着含光的苦无。
然后她在对方同伴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同时,把他往楼下一推……
。。。。。。
签好名的合同在第二天一早就被交到了清祀面前。
她拿着上好封印的合同和一封交给她的信阴沉着脸,怀疑着风影是不是单纯的把这件事给忘了,她要是早点问说不定早就能回去了。
信是风影的亲笔,里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这些天,承蒙关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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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终还是没有跟我爱罗道别。
看完信的半个小时后,她已经披着斗篷带着面具,飞驰在无边际的沙地中。
速度比来时更快一成。
昨日在料理店的话搅得她稍微有些心绪不宁,东海岸的骚动她自然是知道的,但一直以来没有大的伤亡,虽说有漏网之鱼没错,但“防线被突破”这种事从来没发生过。
而最让她在意的,还是那句话。
她回忆着,目光沉沉。
“……那个复制忍者卡卡西不是因此重伤被送回木叶了么,不知道还活着不。”
别开玩笑了,那种家伙怎么会那么容易死掉!
在她仅保留着必要的体力,其他都化为脚下的速度的飞奔下,回程的时间被她缩短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她在村门口进行完比平日更为繁琐严密的身份认证后,几乎不用刻意留意就能注意到村子里气氛的变化。
主干道仍旧人来人往,却不复曾经的轻松繁华。村民脸上带着某些特定时期才会出现的,揉杂着担忧漠然警惕等等复杂情绪的表情。
清祀记得,那跟三战时期的样子如出一辙。
她明明才离开不到20天而已。
… …
握着合同,她恭敬的敲开火影办公室的大门。
三代目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叼着根烟斗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表情隐没在烟雾中看不清楚。
“清祀,回来了啊。”
他接过递上来的合同,没有立刻打开来看。
“火影大人,我在砂隐村,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闻… …”
清祀垂首,没有再说下去。
“那不是传闻。”火影淡淡的说,“那是真实的事情。”
他深深的吸了口烟,“原本以为那些来自雾隐村的家伙首要目标是我们木叶村,东海岸那边的人手没有再增加,结果大约两周前,海上突然出现了大规模的雾隐忍者,与之前已经潜进来的忍者们前后夹击,致使东海岸线破防。”
“简单来说,就是我们大意了。我们将视线锁在了村子上,忽略了还守在东海岸线的忍者所要承担的风险。”
“那一批轮过去驻防的忍者几乎全军覆没,几个勉强救回来的还在医院里抢救,但是,形势不怎么乐观就是了。”
“清祀。”三代目风影将原本侧过一半的身子转了过来,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色,语气中的沉重让人不由得呼吸一窒。
“去木叶医院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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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祀无视掉那弥漫着悲伤和死亡气息的环境,步伐稳健的走进木叶医院。
伤员比平时要多的多,虽然没到三战战时的水平,但从医生护士们匆忙的脚步中可以看出,绝对不是和平年代应有的程度。
清祀冷着脸站在前台,表情不是很好,一个服务人员都没有让她想问点东西都无从下口,正当她准备随便抓个医疗忍者问问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梯口走来。
“止水。”她叫道。
“清祀!”止水微诧,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后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嘴边甚至荡漾出一丝不明显的笑意,“最近不太平,看到你没事真好… …”
“嗯,”清祀木着脸点点头,打断了止水的话“知道卡卡西在哪吗?”
止水一顿,脸上有着些许的尴尬和不自然,他指了指楼上。
“四楼,向右转第四间房就是。”
“好,谢谢。”清祀掠过止水的身侧,直奔四楼。
如果那时她能回头,就会看见,仍旧站在原地的止水,和他那略为复杂的眼神。
也许还能听见他无奈的笑声,和消逝在嘴边,轻浅的叹息。
可是她不能。
她站在四楼的楼梯口,看着指示牌上,清晰而巨大的“重症监测治疗区”,以及右转第四间房间外面,不断进进出出神情紧张的医疗忍者们,和坐在外面的几个精神萎靡,表情麻木的卡卡西的同事,感觉五感正在渐渐的远离自己。
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动着越来越快的节奏,带着无边的恐惧和无力感,一点一点的蚕食着她原本坚不可摧的理智。
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觉悟与现实
人が希望を持ちえるのは
人们之所以怀抱希望,
死が目に见えぬものであるからだ
是因为他们看不见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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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祀出神的看着里面忙忙碌碌的人,像隔了一层纱一样有些恍惚。
据他的队友说,那天正好是他被轮过去驻防。增援赶到的时候,他正倒在离海岸边的不远的一片狼藉的树林里,身边是几十具尸体,有同伴的,也有敌人的。
他只剩一口气。
据医疗班说,他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多于二十处,致命伤在右胸口,贯穿了整个肺叶。他们说,他还能活着回到村子这件事实在是太神奇了。
他已经在医院躺了六天,没有苏醒的迹象。
而和他一同被救回来的几个人,在这几天里被一一宣告死亡。
清祀支着下巴坐在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器械上显示的,他那令人心惊的生命迹象,身体有些发冷。
两个小时后,她站了起来,对着还坐在门口的几个忍者,指了指里面的人:
“如果他醒了,告诉我。死了,就不用了。”
语毕,翩然而去。
正如卡卡西做好了随时在慰灵碑上看见她的觉悟,她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是忍者。
她机械的走出医院,让外面灿烂依旧的阳光驱散一下身上冒着的冷气,在无法控制前终止掉逐渐加深的恐惧。
若可以选择,她只希望等来的是好消息,而不是有人匆匆的专程来到她面前,告诉她他死了。
哪怕事实真的如此,她想用一种稍微温和的方式面对这个事实。不论是在慰灵碑前的一瞥,还是不经意间的道听途说。
人要学会尽可能的保护自己不是吗。
清祀来到卡卡西楼下,几个上跃扒上了他家窗台。
窗帘拉着,什么也看不见。
“小姑娘,你干啥呢?”帕克小小的身影拨开了窗帘,歪着头跟清祀隔着玻璃大眼瞪小眼。
“开窗。”
“小姑娘,虽然我们很熟,但是你这样擅闯民居我还是可以告你的。”帕克一爪子推开窗子,闪到一边看着清祀利索的翻进来。
她一边打量着着因为没人而布上薄灰住宅,一边目标明确的走向客厅:
“别那么见外。不过话说回来,他在医院快挂了,你不去看看呆在这好么?”
“没人规定通灵兽一定要跟在通灵者身边,”帕克坐在卧室门边,“我在这等着那家伙回来就好了,额,你在找什么?”
他看着清祀踮着脚在客厅柜子上翻找着,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找到了。”清祀握着一个瓶子舒了口气,“那么我先走一步了。”
“你你你你!!”他呆呆的看着那个写着清酒的玻璃瓶,开始尖叫“你未成年吧啊不能喝啊卡卡西回来看见少了一瓶会吃了我的!!!”
他要是能回来,吃了你也无所谓啊。
清祀站在离他家窗台几十米开外的路上,抬头,帕克在窗口张牙舞爪的样子变得很不真实。
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一边嘟哝着“帕克你太吵了”一边把他拎回去。
仿佛。
清祀抽回目光,背着阳光轻轻的笑。
人还没死,自己在惆怅个什么劲。
路走了没几步,几个熟悉的影子带着熟悉的气息以熟悉的方式“唰唰唰”的来到她身旁。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