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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噌”地从床上跳起来,“你他吗的少管闲事!”
几分钟后,防盗门“哐”地被推开,顾惜朝站在玄关一边套着西装外套一边换鞋。
戚少商双手交抱胸前靠在卧室门框上看着他,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并没有要换衣服跟他一起出去的意思,“你少耍性子好不好?”
顾惜朝冷笑:“我就耍性子,我跟个女人一样被你干,现在就他吗的在耍女人的小性子。”
门“嘭”地一声被撞上。
主卧里戚妈妈披上衣服起来,“怎么了?吵架了?”
戚少商拍着她的肩膀,“回去睡吧,没事。”
“怎么吵架了呢,好好的。”
戚少商苦笑,“他脾气大。”
戚妈妈不放心,“要不你追出去看看。”
戚少商长出一口气,“让他冷静一下比较好,他是个男人,会把事情解决的。”
作者有话要说:撒狗血什么的;最讨厌了,
可是实在不知道写什么好了。
22、结婚大钻戒
“你真的不下去看看?这里比较偏,不一定打得到车,外面又那么冷。”
戚少商从窗帘的缝隙间望出去,顾惜朝的汽车钥匙一直攥在他手心里,那家伙走得急,手机钱包什么的带了,偏偏忘了车钥匙。戚少商一遍遍地对着路灯下那个遥远的身影暗暗咒骂着,“白痴,笨蛋,疯子,上来拿个车钥匙会死吗?暖被窝不要钻,宁肯在下面喝西北风。”
顾惜朝裹紧外套,人已经缩成一团,弓着背跺着脚,身体抖得筛糠一样。十分钟以前他打了一个电话,应该是叫出租车,但是并没有什么车子过来,他现在正打第二个电话。
“你要抹不开面子,我去把他带上来。”
戚少商摇头,“他现在需要一个怀抱,但不是我跟你,如果下去,他会觉得是在同情施舍。以他的心气,只会觉得受伤害。”
“你们到底谈什么闹翻了?”
“他家里的事。”
“他家里到底出什么事了,问你又不说。”
戚少商苦笑,“我想,他应该更倾向于自己告诉你们,如果他不肯说……那……那我就逼他说。”
“他这样要冻病的。”
“再等五分钟。”
五分钟过去,就在戚少商准备缴械投降冲下楼时,道边一辆110开了过来,将顾惜朝接上了车。
戚少商“噗嗤”一笑,“看到没有,报假警让110派车接送,这小子就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顾惜朝上车以后,牙齿还在打战,清水鼻涕流下来,然后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那个小区治安还好啊,怎么就碰上打劫的了。”民警颇为同情地看着他,递过来一包纸巾。
顾惜朝没好气地说:“对不起,我是报假警,我老婆把我赶出来了,我本来想去宾馆的,打不到车。你们要拘留我什么的,随便吧。”
“大过年的,你媳妇真够狠的啊!犯什么错了?”
顾惜朝扯出一点笑,“全世界男人都会犯的错。”
民警露出惋惜之色,“看你这模样挺周正的啊,怎么就……啊?”
正开车的那位民警道:“我看他是犯桃花吧。”
两位值班民警倒也没真的将他带回去拘留,只批评警告了一番,还干脆把他送去了火车站。
顾惜朝买了车票,路不算远,班次也多,虽然还有那么多滞留在车站里等着返乡而未果的旅客,不过他肯定能在天亮以前回到家。
好多年没有坐火车,更加不在春运的时候赶这个热闹,他坐在候车室里近距离观察着这些农民工。坐在对面的男人,身上是廉价的穿着,脚边堆着肮脏的蛇皮袋,油腻的头发,空洞的眼神,顾惜朝知道他心里存着一个念想——一定要回去看看家人。他的家人是什么样子的?白发苍苍的老父母,拖着鼻涕的儿女,他旁边的女人看着跟他不是一起的,那么他的妻子在哪里?另一个城市打工?或者在他这个年纪上,因为家里别的的兄弟占了好的田产,以至于没有足够的资本娶到称心如意的女人。
他永远不会知道身边的人有着怎样的过去,就像他们也对他一无所知,不清楚为什么一个穿着体面的人,在这个点上没带任何行李坐在候车室里。
顾惜朝觉得很累,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愿意多想,头跟着疼起来,或许要发烧了吧?
他心里不是没有怨恨的,尤其当烧到快死的时候戚少商也没有来找他,想想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大概只有女人才会这样,不肯主动打电话去讨饶,却指望人家哈巴狗似的贴上来。他讨厌这样的自己,更讨厌那样的戚少商。
好好好,玩性格是吧?谁没了谁活不下去?
放完年假开工,那辆宝马车已经被戚少商开回来,停在设计院的停车场,车钥匙搁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只要他贷款,刷卡,甚至仅仅在随便哪个城市的设计院领工资,交税,戚少商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他,自己成了什么?被剥光了供他参观玩弄的傻瓜,猴子,白痴。
顾惜朝晃着那串车钥匙冷笑,然后站起身走到隔壁办公室,敲敲英绿荷的桌子,“下班了一起去吃饭啊。”
她斜飞着媚眼,“痛定思痛,还是决定做直男?”
顾惜朝抿着嘴笑得很刻意,“是啊,如果我跟你求婚,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英绿荷伸出手来,“戒指呢,玫瑰呢?”
“这么俗?”
英绿荷叹气,“其实我一直是很传统的女人,可惜你们都不信。”
顾惜朝点点头,“反正过完年刚开工,没什么要紧事做,不如现在出去选戒指啊。”
英绿荷瞪大了眼睛,半天合不拢嘴,“小顾,你说真的还是假的啊,受什么刺激了?”
顾惜朝长出一口气,“你不愿意啊,那算了。像我这样优秀的黄金单身汉,往街上一站,马上有女人来跟我结婚的。”
英绿荷大笑,“你去街上站吧,一多半以为你是疯子,甭管你多帅。不过这年头长成你这样的,基本上都是GAY。”
顾惜朝气昏过去,“我这就去婚介所登记。”
英绿荷马上顶他,“那就是婚托!一看就是。”
顾惜朝嗓门拉高了一个八度,“我就没活路好走了?”
英绿荷上前挽住他胳膊,“我想通了,走走走,选戒指去,可说好了,见了喜欢的就要买给我!”
两个人手挽着手去了珠宝行,柜台里的英绿荷都看不上,“摆出来放的成色都不佳,真的好东西都保险柜里锁着呢。”
顾惜朝冲那柜台小姐道:“听到了吗,叫你们经理过来,我们要买好的。”
英绿荷面露喜色,“我要三克拉的!”
顾惜朝不屑,“三克拉也就绿豆大小吧,要买至少十克拉的,我房子已经脱手了,现在有的是钱,你想要多大的都行。”
英绿荷激动地跳起来抱住他,“小顾小顾,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两个人挑来挑去半天,英绿荷最后选中了他们所谓的镇店之宝,戴在手指上左看右看半天,简直爱不释手。
顾惜朝刷了卡,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两个人出了珠宝行,英绿荷立定在台阶上不走了,她突然捂着脸哭了起来,钻戒在手上熠熠生辉。
顾惜朝看着她笑,“怎么,太激动了?”
“小顾,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她哭哭啼啼。
顾惜朝的脸拉了老长,“我如今真到这番田地了?你这是把我的自尊狠狠踩在脚底了。”
英绿荷分开指缝看着他,钻石和她的眼泪一起闪烁着,“我已经和九爷领了证了。”
顾惜朝脸一黑,“那老头,他小孩都快上大学了吧?”
“我不能……他都为我离了婚,如果我反悔,他会杀了我。不,他先宰了你。”
顾惜朝替她抹着眼泪,“那你喜欢他吗?”
英绿荷想了想,“我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我怕他更多一点,他这人,你也知道的。”
顾惜朝叹气,“干什么怕他,大不了一拍两散,我们私奔吧,我去年在迪拜混得很好。”
英绿荷瞪大了眼睛,想了想,终于还是摇摇头,“不。”
顾惜朝把双手按在她肩上,“如果不想嫁给他,我可以帮你。”
英绿荷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小顾,你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么,可是真的等来了,我发现你仍然不是我的。我知道你心里不爱我,虽然我不知道你为的什么发昏,但是你肯定不爱我。这个我还是知道的,所以,我不稀罕一个不爱我的人。我稀罕的是过去那个正襟危坐,笑看风云的顾惜朝,哪怕失恋的时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