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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层雾蒙蒙的水汽。
(不可以,和那一次一样……)
彭格列基地:
摒弃了心中对于这场和自己的初衷有很大出入的战争的抵触,泽田纲吉的觉悟比里包恩想象的还要坚定。
里包恩低下头,压了压自己的帽檐,意味不明地开口。
“十年后的阿九已经成长为好女人了。”
“诶!?”
之前还破釜沉舟气氛凝重的泽田纲吉一口气没梗上来,被里包恩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堵得半天说不出来话,不过意外的像是超直感先体会了里包恩话中的深意,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里、里包恩!你在说什么啊!!”
里包恩黑乌乌的眼睛看向泽田纲吉,一个飞踢踹在他脸上。
“蠢纲,下手太慢了。”
“唔……里包恩,你在生什么气啊……”
整个脸都被埋到地下的泽田纲吉欲哭无泪,狠狠捶地。
“其实,我对九月根本……我对九月……”
泽田纲吉眨了眨眼睛,声音越来越低,眼睛里浮现出些许茫然和犹豫,最后挫败地把头又低了下去,整张脸都埋了起来。
山本武收回看向泽田纲吉的目光,神情有些严肃。
“说起来,为什么云雀会对学姐说‘抓到了’呢?”
“因为朝央从那件事后就一直在躲着云雀恭、不,是对整个彭格列避而不见,我们失去联络有一年多的时间。”
碧洋琪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门就直奔里包恩而去,将他紧紧搂在怀里。里包恩睁着黑乌乌的的眼睛,没有抗拒,从他的神情中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里包恩~”
“啊,一年多都——”
泽田纲吉把自己的脸从地上拔、出来。
“那、那件事……是什么?”
碧洋琪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非73射线的出现,导致阿尔巴雷诺们的身体异状,你们都已经听说过了。而在此之前,朝央已经和阿尔巴雷诺中的岚、她的师父风,做出了要永远在一起的约定——直到风的死亡。”
“曾经一度,她丧失了活下去的能力。”
里包恩沉默着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奶嘴,嘴角微微下撇。
“九月……和风……”
泽田纲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朝央九月和二头身婴儿的画面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样的信任与依赖的笑容确实是他从未在朝央九月面上看见过的,而那样的默契和亲昵也确实是让人油然而生出无法插足的挫败的。
心中涌出一阵酸涩,泽田纲吉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那个小婴儿……”
山本武也被这个消息刺激到了,他有些愕然地睁大了眼睛,眼前浮现出那个和云雀长相相似,总是穿着一身红色唐服的二头身婴儿。有许多以前被忽略过去的细节,现在清晰可见,却越发觉得有些微妙的嫉妒和不甘心起来。
“学姐她——”
抿紧了唇角,山本别开脸,垂在身侧的双手渐渐收紧。
狱寺隼人下意识地看向碧洋琪,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居然是——除了老姐外原来还有人喜欢小婴儿啊……
不过——
“那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是那么脆弱的人啊?”
“木樨不是能和脆弱沾得上边的人。”
拉尔突然开口,瞥看过来的眼神中带着说不出的深沉。
“但是,亲手杀掉自己所爱的人,无论是谁,都无法承受。”
(并且,那件事的话,并不只是指这个……)
正文 无法否认的罪
‘风;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伸出手;在触碰到红色唐服的小婴儿之前,被他握住了手指。
即便是露出的笑容;看起来也带着几分虚弱的味道;黑色的眼睛凝视着朝央九月;流露出温柔而又深情的目光,风有些抱歉地摇了摇头。
‘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种全身无力的情况;似乎越来越频繁了……’
‘里包恩似乎也出现了这样的状况,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法则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任由风握着自己的手指;朝央九月尽管担心,却仍然一如既往地被风的微笑安抚了下来。牵着风的手晃了晃,她将二头身的婴儿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我和纲对于这个世界的法则的猜测,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初我坚决反对纲毁去彭格——’
‘阿九并没有错,’
风扬起头,温柔地微笑着凝视了朝央九月,胖乎乎的小手伸出,抚摸着她的脸颊。尽管身形稚嫩,但是他眼中流露出的深刻情感,却是以男人的身份。
‘想要解除诅咒的是我。因为有了无论如何也想要拥抱入怀的存在,所以无法再忍受这样的身体。’
他低头,看着自己小小的手愣神,敛去了笑容的时候,风的神情看起来有些严肃,却又更加像是落寞。大约是察觉了朝央九月没有说出口的心情,风双手合十,将她的手紧紧包住,语调中除去一如既往的温柔,还带上了些许调侃。
‘阿九的话,即便是这样的我,也不会愿意让给任何人。’
朝央九月脸上微红,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风的额头。
‘我也是。风的话,绝对不要让给任何人!’
…………
‘哈哈哈!这就是阿尔巴雷诺,号称最强的婴儿吗!?’
‘简直不堪一击嘛!’
‘之前架势还摆的挺足,结果不还是绣花枕头,我就说嘛,小婴儿就该有小婴儿的样子!’
‘太弱了太弱了~’
‘……风!’
朝央九月第一次看见这样狼狈的风,小小的身子趴在地上,总是带着温和的微笑,即便是在最危险的时候也不曾见过他惊慌失措的模样的他,脸上流露出了屈辱和不甘的神情,被几个不入流的黑手党调笑一样地用脚踢来踢去,身上红色的唐服满是污渍和破损。
‘这幅模样……真不想被你看到。’
被朝央九月抱在怀里,风依旧笑的温柔,只是这笑容里,平添了许多的苦涩。
他拿起自己带着的奶嘴,依旧是亮眼的红色,却是如同墨色晕染开一样,从最核心的地方散开一团小小的污色。
‘……我的身体,果然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风师父……’
像是在那样的笑容中察觉到了什么,朝央九月喊出了那个自从互相表白心迹后就再没有呼唤过的称呼,将二头身的婴儿紧紧搂在怀中,因为心底弥漫开来的不祥预感,眼中有些湿润。
风沉默了下,弯着唇角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伸手摸了摸朝央九月的头发。
‘别担心,我不会丢下阿九的。’
双手捧住朝央九月的脸颊,黑色的眼眸满是坚定,风温柔地亲了亲朝央九月的嘴唇,尽管只是浅浅的碰触,却足以让朝央九月红了脸,难得地露出几分不知所措来。一直蓄积在眼眶的泪水也蜿蜒而下,被风温柔地逝去,额头抵着额头,小婴儿眼中的感情,几乎是毫无阻碍地让她知晓。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
‘作为最强的武斗家,死在战斗中是一种荣幸。但是我现在这幅苟延残喘的模样……’
风坐倒在地上,再也没办法寻找出支撑自己微笑的感情一般,凝视着自己带着的核心已经渐渐黯沉下去的红色奶嘴,脸上满是疲倦的深沉。
‘……我只愿意由你来终结我的性命。’
‘我拒绝!’
朝央九月蹲下、身,坚定而又缓慢地摇了摇头。
‘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
‘对不起。’
风打断了朝央九月的话语,他看着伸出到自己面前的手掌,却完全没有力气将自己的手握上去。
面上的笑容越发苦涩。
‘对不起……’
朝央九月伸出的手慢慢收起,她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微垂了眼帘掩去眸中的湿润。
‘我做不到。’
‘我下不了手的……’
‘……我相信你。’
听出朝央九月声音中的哭腔,风低下头——他闭上了眼睛。
‘杀了我,在我仍然作为一个武斗家的现在。’
(太狡猾了……)
温热的血液沿着镰刀刀刃滑落到手掌中,蔓延开来的却是一片冰冷的温度,矛盾地带着灼热的被火焰灼烧一般的疼痛,从心底而起,在体内肆虐。
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