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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吓了一跳的密鲁菲奥雷向后退了一步,又哈哈笑了起来,一脸走大运了的得意模样向着又软倒回去,几乎完全闭上眼睛的朝央九月走去。
“你——啊!”
将长剑上的血珠甩落,银色长发的男人一脚把被自己杀死的密鲁菲奥雷踢到一边,伸手接住软倒下来的朝央九月。
狠狠皱着眉,面上难得露出几分慌乱,他毫不犹豫地将朝央九月打横抱起,迅速消失了身影。
正文 瓦利安的重逢
‘这里——’
(谁?)
‘——到这里来——’
(是谁?)
‘裁决之人;请;帮帮我。’
“嘻嘻嘻~”
“……!”
朝央九月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瞥见几乎把眼睛整个遮住的金色乱发,耳边嘻嘻嘻嘻的怪笑声代替之前模糊不清的轻软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就是前后落差太大;朝央九月抬手就把枕头扔了过去。
——刺啦。
刀刃划开布料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十年如一日的性格恶劣并且有些不着调的贝尔亮着一手的飞刀;在枕头被割破后四散的羽绒里,笑的嘴角的弧度都咧开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位置。
“很有精神嘛;斯夸罗的睡美人醒了呦~”
“贝尔前辈,”
平板到完全没有语调起伏;带着诡异的青蛙头套的少年扒着窗子跳进屋里,左手拿着两个苹果。湖绿色的眼睛清澈却没有多少神采;死鱼眼一样木木地盯着贝尔,长相异样清秀的少年用他平淡的语调淡定开口。
“ME要告诉斯夸罗前辈,前辈在调戏他的女朋友。”
“嘻嘻嘻,小青蛙你在说什么,我听得不太清楚呢。”
贝尔手中的小刀刷刷刷地往少年的青蛙头套上扎,动作熟练流畅连贯,一气呵成。
“很痛的,前辈。”
尽管这么说着,但是少年的表情连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作为瓦利安的新晋成员,弗兰认为自己任劳任怨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实在是太贴心太可靠了——当然,很明显除了他以外,瓦利安的其他干部完全,不这么认为。
注意到朝央九月的视线,弗兰略略偏了头看过去,犹豫了下,将左手握着的苹果递了过去。
“你要吃吗?”
“谢谢。”
朝央九月从他手里拿过一个苹果,却没有吃,握在掌心无意识地捏捏。
弗兰也不理会,就着坐在窗台上的姿势卡擦卡擦开始啃起剩下的一个苹果,单方面对射飞刀游戏失去兴趣的贝尔玩着手上的飞刀,意味不明地嘻嘻嘻笑了起来。
在最短的时间里对自己身处的环境进行初步分析后,朝央九月敛下眉眼,站起身踩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换掉,之前沾染的血迹已经干了,深褐色的硬块让朝央九月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都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
“借用下浴室,有什么话等我出来再说。”
伸手扒拉了下半长不短的黑发,朝央九月踩着地毯向浴室走去。
门被关上,下一刻又被打开,朝央九月面无表情地看了丝毫没有自觉,神情自然无比地杵在房间里的贝尔和弗兰。
“这是谁的房间?”
“报告,”
弗兰很小孩子气地举起右手,偏偏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让他看起来莫名地就像是在挑衅。
“这是长毛水蚤队长的房间。长毛队长的女朋友是在长毛队长的浴室里发现了什么秘密吗,括号,小声,括号——ME一直认为长毛水蚤队长有女装癖。”
贝尔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朝央九月关上门,几乎是同时,她听见浴室门外响起斯夸罗招牌式的大嗓门。
“喂——!你们两个家伙怎么在这里!?”
“嘻嘻嘻~当然是因为王子很闲啊。”
“前辈,你的理由完全没有意义。”
“青蛙,你想死吗?”
“贝尔前辈,你这是杀人灭口吗。”
“再不走的话,宰了你们——”
“长毛队长生气了,都是前辈的错。前辈之前调戏他的女朋友来着。”
……
门外终于安静下来了,朝央九月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琢磨着之前在失去意识的时候‘看见’的画面。
那个左脸颊上有着五瓣花的印记的女孩。
“喂——”
就在朝央九月差点又睡过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斯夸罗的声音。
“不要泡太久。”
愣了愣神,朝央九月从浴缸里站起身,拿过一旁的浴巾擦了擦湿漉漉的身子,在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换上。
和瓦利安制服很相似的款式,但是完全不会混淆的女装,很合身。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朝央九月看着透在门上的身影,下意识地微笑了起来。
这样的笑容在她看到斯夸罗的时候,越发真切起来。
“好久不见,斯夸罗。”
十年的时间似乎带走了斯夸罗身上浮动的暴躁和不定,在他不开口不动手的时候,一头柔顺到让许多女人羡慕不已的银色长发,瓦利安的统一黑黄色制服,看起来俨然是一位集优雅高傲帅气与一体的成熟男人。
——不开口,不动手的时候。
几乎是有些粗暴地将朝央九月压到洗手台上,回应她平淡无常到只像是普通朋友见面时候的问好的,是斯夸罗掠食一样凶猛的亲吻。
朝央九月不会知道,凶暴的鲨鱼在匆匆赶到却只瞥见她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几乎无声无息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
不是没有想过,在意大利彭格列总部陷入毁灭状态,和并盛的彭格列十代守护者们失去联络后,那边会派遣人员到意大利来打探消息。
毕竟,因为消息不通,在彭格列幸存力量的眼中,意大利如今的情况实在是超乎所有人意料的严峻——然而若是并盛的彭格列十代残留力量冒险来到这里,只能是有去无回,而如果是守护者级别的战力前来,却又多此一举。
所以,在那件事情之前就已经奉命来到瓦利安的笹川了平,已经开始寻找机会悄无声息地回去并盛。同时,瓦利安的技术成员,也在恢复联络设备,以期尽早与并盛那边互通消息。
事实上,对于瓦利安来说,如今的险境,他们需要的也只是蛰伏,耐心等待着反击的那一刻,重新将意大利的主导权握入手中——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瓦利安,隐藏在彭格列影子中的暗杀部队。
(该死、该死、该死!)
无法宣泄的焦躁、不安和后怕,或许还有些其他的情感,此刻尽数通过动作传达了出来,斯夸罗清晰地感受到唇齿相触时候,仿佛从心底爆发出来的渴望。
十年的时间,足以让斯夸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对朝央九月,究竟报以什么样的感情,同样的,也知道朝央九月……对谁报以那样的情感,又是对自己报以什么样的感情。
或许不是不喜欢,或许不是不爱,但是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只要有那个阿尔巴雷诺的存在。
朝央九月,只是不愿意接受,除了风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对此,斯夸罗再清楚不过。
而拥有着和风几乎一模一样面容的云雀恭弥,则是有着更复杂更切身的体会。
但不管怎么样,从以前就是,朝央九月决定了什么,就不会更改。
可是偏偏,又出现了转机。
(该死的卑劣,趁虚而入还窃窃自喜。)
斯夸罗皱了眉,这么对着自己说,亲吻的动作却渐渐温柔起来,卷起朝央九月的舌用一种暧昧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动作缓缓搅、动起来。
这是属于大人的吻,充满着性的意味。
他不再去想那个所谓的转机,只专心于眼前的美味。
朝央九月有些愣神地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额发滴下了水珠,在她的睫毛上凝起,随着她的动作又落了下去,碎在她的领口。
有些灼热的手掌已经沿着衣服的下摆划了上去,引起无法克制地轻颤,朝央九月从口中发出模糊的声音,脸上之前的苍白已经被泛起的淡淡嫣红替代。
(不应该这样。)
她很清楚地知道,却无法也不愿意做出抵抗的动作。
来自于认可的同伴的温暖,朝央九月完全没有办法放手——在她已经彻底地失去了那一份温柔之后。
伸出右手,朝央九月勾住了斯夸罗的脖颈,闭上眼睛,放任一般地投入了这样的亲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