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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紧张惶然的神情。
(这么卑劣,这么软弱……明明……)
(……只是在害怕啊。)
“我的意思是已经不是那种悠闲地呆在这里,等着召集守护者的时候了!”
(废柴纲,你这个胆小鬼,什么都做不到,只敢在这里对着朋友同伴大吼大叫。)
“你在害怕什么?”
将杯子放到桌上,发出铿的一声,朝央九月站直了身子,双手环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泽田纲吉。
“只不过是受了伤,就让你缩回自己的壳里,怨天尤人了吗。”
“不是的!”
反驳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就脱口而出。
泽田纲吉呆呆地看着朝央九月,那双极黑的眼瞳中透出冰冷的厌恶。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朝央九月,一时间竟然莫名觉得有些委屈,用目光和她对峙了一会,最后低下了头,讪讪地低语。
“……不是……”
“……”
山本武也沉默了,他低下头,握紧了双拳。
狱寺隼人没有动静,尽管仍然不满朝央九月对泽田纲吉的呵斥,但是他理智地明白,作为在场的唯一一位十年后的原住民,更是千里迢迢在这危急时刻自天朝赶来支援,朝央九月比任何人都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训斥。
除了那句微弱的反驳,再没有听到泽田纲吉的话,朝央九月的面上无可抑制地流露出几分失望。
摇了摇头,她站起身。
“我去看一看女孩子那边。之后我会去意大利,至少已知晴守去过那里,或许也还没有离开。”
朝央九月目不斜视地走向门口,和泽田纲吉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将头垂得更低了。
“九月,”
里包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朝央九月停下脚步。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往意大利?”
转头瞥看了里包恩一眼,朝央九月扯了扯唇角。
“暂时不会离开。确切的时间……要看你们什么时候展开守护者召集计划了。”
门被关上。
“……”
泽田纲吉依旧垂着头,什么话都不说。
“去意大利……”
山本武有些愕然,随后因为之前从里包恩那里得到的情报中透露出的消息而担忧地皱了眉。
“可是意大利本部,不是已经陷入毁灭状态了?学姐现在去那里的话,不会很危险吗?”
“黑手党的工作,没有不危险的时候。”
里包恩坐在了桌子上。
“意大利的情况,她很清楚。现在来说,晚一天去,就会增加一些危险,并且了平仍然在那里的可能性也会降低。而九月为什么不现在就去,你明白吗,蠢纲?”
泽田纲吉抬起头。
“因为现在的你们,无法让她安心离开。”
里包恩慢条斯理地开口,明明是二头身婴儿的模样,却是让人忍不住从心底想要去信赖。
“蠢纲,你是想要辜负她对你们的期望吗?”
(……为什么是我?)
(我只是、想做一个普通的中学生,黑手党什么的……)
泽田纲吉嘴唇动了动,里包恩安静地站在那里,等着他的回答。
(我只是……)
(我不想成为黑手党。)
棕色的眼眸中慌乱和不安依然存在,却又慢慢坚定起来。
重重地点了点头,泽田纲吉神情严肃地和里包恩对视。
“我,想保护九月,保护大家。”
(但是在那之前……)
(更重要的。)
(我要保护大家。)
“光说大话可是不行的。”
里包恩笑了下,嘴里却仍然说着理智同时也很打击人的话。
“蠢纲你不是什么伟大的人,所以,只要坚定着现在的信念,一直坚持下去就行了。如果半途而废的话——”
列恩爬到里包恩手上变成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泽田纲吉。
“我就送你去三途川。”
“诶!?诶诶诶!!”
“切,谁要她的期望啊。”
看到泽田纲吉的神情变化,狱寺隼人松了一口气,不过仍然嘴硬,满脸不耐烦地哼哼,却是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苦笑了下,将它递给泽田纲吉。
“十代目,我之前发现了一些东西。回到过去的方法,不是没有。”
“诶?”
泽田纲吉惊讶出声,山本武也凑过来,两个人一起盯着狱寺手中薄薄的一张纸。
轻咳了一声,狱寺隼人把那张甚至还特意封起来的纸拆开。
“提示就在这里,请听我再念一次。”
“守护者集合,利用彭格列指环击退白兰,只要消灭照片上的戴眼镜的男人,一切将恢复原状。”
下意识地,三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了那张照片上。
很普通的大男孩,红色的乱糟糟的头发,带着土气的全框眼镜,除去神情严肃之外,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
(密鲁菲奥雷的首领白兰就是他吗?)
这样的疑问,一点也不突兀地同时浮现在三个人的脑中。
“从我得到的信息分析,这封信的关键应该是在彭格列指环——这个时代已经不存在的事物,在这封信上出现了。”
狱寺隼人皱了皱眉,伸手指在纸上的另一处。
“而且,这封信上完全没有写过要在过去消灭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反倒是应该击退的白兰是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也就是说,这封信是写给这个时代的彭格列指环的所有者,也就是写给我们的。”
“狱寺分析得不错。”
里包恩点了点头。
“如果这封信给出的信息没有错的话,一切恢复原状的意思,也可以理解为回到过去。”
“可以……回到过去?”
泽田纲吉不敢置信地重复了一遍,低头又看了看那张纸。
“召集守护者,打败白兰。”
他的视线移到照片上,略略眯了眯眼。
“对了,照片上的那个男人名叫入江正一,是并盛密鲁菲奥雷分部的指挥官。”
“诶?”
泽田纲吉眨巴了下眼,心中安定下来之后就是心情放松了许多,有空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了。
“可是把人消灭这种事……”
“那就做到教训教训的程度吧。”
里包恩说的很是轻描淡写,一点也没准备在这问题上纠缠——他早就和朝央九月一起为始作俑者们定好了结局。
“不是那种问题吧。”
“好啦好啦,不要紧张这种问题,大家一起解决不就好了——对了,阿纲,待会一起去和学姐道个歉吧。”
“诶!!?”
“……好……好的。”
“其实,我很庆幸能来到这里。”
山本武的笑容中带上了几分深邃,隐约透出十年后那个男人的影子。
“用我们自己的手来做个了断,改变我们的未来。”
正文 彭格列的努力
“……”
“……”
“……”
“……好了;想问什么就说吧。这样欲言又止的看着我;会让我感觉有点儿想欺负下的。”
削成圈圈的苹果皮落在垃圾袋里;水果刀在掌心令人目眩地耍了个花样,将苹果切成大小相等的几块;朝央九月坏心眼地将剩下来的苹果核扔到一旁;被虎视眈眈甩着尾巴等了很久的木棉一个;叼住。
上当受骗的木棉用对猫类动物来说极有难度的表情做出嫌恶的模样,吐出苹果核兴致缺缺又有点儿不甘心地拿爪子扒拉着。
笹川京子和三浦春盯着以摆弄苹果核来抗议自己被坑了的木棉一会儿;齐齐沉默。
享受着小孩儿优待的蓝波和一平坐在椅子上,吃着零嘴。强尼二在厨房的另一边;努力把自己圆滚滚的身体塞进柜子的空隙,去够里面的工具;来制造新的零食机——他算是和彭格列十代的家族一起成长过来的,自然对雷守的癖好心知肚明,再清楚不过。
一平悄悄地滚了一小块苹果给木棉,结果木棉掀了掀眼皮看看,继续闷头用爪子扒拉那个苹果核,长长的尾巴撒娇一样地缠着朝央九月的小腿,轻轻拍打。
“九、恩……”
笹川京子先开了口,结果刚一说话,就在那个称呼上犯了难,先前还不觉得,现在她们和朝央九月呆了一会儿,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成熟面容,总觉得有些距离感。
这样的感觉,在之前看着山本武、泽田纲吉和狱寺隼人和朝央九月道歉的时候,越发强烈。
顿了顿,笹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