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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地转头跑开,罗玄错愕地立在当场。瞧着不明所以的父子俩,赶来的万老头喊道,“傻愣着干嘛,快去追啊。”,罗玄闻言终于缓过了神,转眼间已经不见人影。
江边的树林中,小凤风魔一般地发泄着心中的苦闷,树叶在掌风的席卷下凌乱地铺了一地,就在小凤一掌扫向林中的一块巨石时,一个白影挡在了她的眼前。看着罗玄直直地撞在巨石上,小凤猛然收掌气氛地道,“罗玄,你干什么?”罗玄捂着心口笑着道,“不干什么,让你解气而已。”小凤被罗玄的话弄得哑口无言,看着眼前的罗玄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看着小凤此时的样子罗玄笑得更灿烂了,靠着石头道,“你骗了我六年,难道我骗你一次都不行吗,何况我根本就没想骗你。”
罗玄慢慢走了过来卷起衣袖轻轻地擦拭着小凤眼角的泪痕,而后叹了口气道,“六年前我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条是去圣水宫永远也不见你,另一条是喝了无情圣水渐渐地淡忘你,我选了第二条。本来以我的医术可以不必喝下去,可我想试试你在我的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了那就证明我真的对你不够好。”,说着罗玄转身背对着小凤。小凤看着此时一脸严肃的罗玄忽然破涕而笑,虽然眼中满是怜惜,嘴里却不依不饶地道,“罗玄,反正你骗了我,再多解释也没用,我要你把家里的房前屋后所有空地全部种上梅花,要是种不完不准吃饭!”,说着人已经背着手悠哉地离开了。罗玄看着小凤的背影满脸苦笑地低声道,“女人啊,真是难以捉摸。”
第122章十、明月问心雪照情(3)
一朵朵的梅花在夕阳下熠熠生辉,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正在花下专注地耕耘着,看他细致的摸样,真的不忍心去打扰。小凤静静地来到罗玄身后抽出斯帕轻轻地为他擦干额头上的汗珠,见罗玄转身于是打趣道,“师父,干嘛这么辛苦,以你的身手种几支花不至于吃不到晚饭吧?”
罗玄背对着夕阳,金黄色的日光均匀地洒在他的脸上一时竟让小凤看痴了。听到小凤的话罗玄嘴角挂上了一个淡淡的微笑,但是并没有停下手上的活计,而是一边埋着种子一边温和地回道,“这些年已经习惯普通人的生活了,武功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小凤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接口道,“既然武功不重要那干嘛喝什么圣水?”,听着小凤话里有话,罗玄叹息一声,平和地看着小凤道,“为了你。”看着罗玄一脸坚定,小凤有些不习惯地道,“师父,你变了,不过小凤很喜欢。”眼前这眼神中没有了一丝戾气的女子任谁也没法联想到当初那个涂炭天下的女魔头聂小凤,罗玄仔细地看着小凤的每一个表情,享受地道,“是变了,而且再也回不去了,这无情圣水虽然吞噬了我的情感,却让我明白了很多过去无法想通的事情,虽然现在发现这些想法很自私,可已经烙印在心里了。”
天渐渐黑了罗玄才扛着锄头慢条斯理地回来,看着桌子上为他留的饭菜,心中说不出的满足。正当他准备独享美味的时候,一身酒气地万老头却一屁股坐在了他的眼皮底下。看着吊儿郎当的万老头,罗玄不耐地道,“有事就说,别打扰我吃东西。”万老头闻言冷哼一声道,“现在我这里也有两条路给你选,第一条自废武功以后事事听小凤的;第二条教小凤雪花神剑,如果小凤学不会我照样废了你。”罗玄不悦道,“我没空和你开玩笑,走开。”万老头一把夺过罗玄手中的碗,眼中肃杀之气骤起,冷冷地道,“老小子,谁和你开玩笑那!只要我老头子活着一天就绝不能允许有人欺负我宝贝徒儿,即使他现在没做我也要将他扼杀在萌芽里。”,说着倔强地对上了罗玄的目光。
罗玄被气得牙根狠狠地咬了咬,虽然他武功比得从前更进了一大步,可要是和这个活了一百多年的老怪物比起来即便不输也讨不得什么好,何况小凤还夹在中间。看着万老头得意的摸样,罗玄夺过了碗,厌烦地道,“雪花神剑我会教,你现在可以立刻消失了吧?”,说着往嘴里塞起了可口的饭菜再不理会一旁的老头。
时光匆匆,转眼间已是秋末冬初,距离罗玄和小凤的婚事越来越近了,很快就能看到一年没见的绛雪、玄霜还有那些莫逆之交了。晨曦映得大地一片宁静,纷纷扬扬的雪花一片片轻盈飘落,满是寒梅的小院里一个白一红两个身影正在这雪花中你来我往。小凤修炼雪花神剑已经两个月有余了,虽是不情不愿,但以小凤的天资罗玄只演示了一遍她就可以记住全部的招式。两个月下来两个人竟能随心所欲地施展剑法中的任何一式,这让一直在旁边督促监管的万老头天天笑得合不漏嘴。
雪花越飘越浓,渐渐地隐藏住了两人的身形,渺渺茫茫中两道剑光猛然穿透了飞雪相互交融在了一起,寒光散去雪也瞬间停止了,罗玄朝着小凤赞许地点了点头气沉丹田,收起了剑式。看着手持宝剑一身正气的罗玄,小凤说笑道,“相公师父,你不是用刀的吗,什么时候又成了剑客?”,罗玄闻言淡淡一笑道,“刀剑本就是身外物,你说它是刀便是刀,说它是剑便是剑,一切有心而生,莫要被外表迷惑了。”看着小凤故作明白,挤出了个僵硬的笑容,罗玄尴尬地看向了别处。
小凤见状忙转移话题道,“呀,非儿快醒了,我得去看看非儿,先失陪了。”,说着人已经没了踪影。罗玄郁闷地深吸了口气,不是他想买弄学问,只是随口而出,可在小凤看来全是一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于是每每都被直接无视。
冬夜的寒风格外的刺骨,干黄的树影完全融进了漆黑的江水里。不知什么时候一阵悠扬的笛声慢慢回荡在了寂静无声的堤岸上。韵调舒缓而悠长,只是吹着吹着曲子中竟夹杂了些许的惴惴不安,节奏也随着心事的起伏变得散乱了。一曲吹完,手握玉笛的白衣男子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一件披风已经披在了他的身上。看着身后站立的女子,一抹似月光一样纯粹的笑容挂在了白衣男子脸上。
这两人正是罗玄和小凤,夜深人静罗玄一个人带着小凤的笛子溜到了江边,本以为身边的人已经睡熟,谁知道小凤竟偷偷跟来了。看着身边的人罗玄正准备说些什么,可小凤却轻轻地掩住了他的嘴唇,微笑着道,“师父,我知道明天就要办婚事了你肯定睡不着,我又何尝不是那!”。罗玄叹息一声平静地道,“你知道我在信里并没有告诉绛雪他们明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只是叫他们回家团聚,我怕……”小凤闻言温柔地扎进了罗玄的怀里,颠怪道,“婚事也是你说的,怎么现在又怕了,要不你可以反悔啊?”罗玄摇头苦笑,无奈道,“胡闹,难道你还想嫁别人啊?”,说着搂着小凤的手紧了几分。
清雪飘落带走了夜晚的沉寂,迎来了新的黎明。鸿福酒楼今天张灯结彩,大红的绸缎挂满了屋梁房角,伙计和掌柜的一大早就忙碌了起来,只是一直不见老板和老板娘的身影。小院的主房里两个新人正在为一些问题争执不休着,罗玄说什么也不愿意穿上红色的礼袍,小凤顾不得自己的妆容正在不依不饶的规劝着罗玄,虽然罗玄就是不肯换衣服,但小凤的手上却没闲着。眼看着天已经大亮,小凤终于把罗玄那条万年不变的白色发带换成了一条红色的纱带。看着自己的杰作,小凤满意地点了点头,接下来未等罗玄反对便迅速地解开了罗玄的外袍。
“哎!”,罗玄叹息一声,求饶道,“小凤我们一切从简,就不要考虑这些繁文缛节了。”,小凤闻言不悦道,“师父,女人家只有这一天才是最珍贵的,难道师父要小凤留下一个终身的遗憾吗?”,看着小凤倔强的摸样罗玄抓着衣襟的手终于是松开了。站在门外的小非很想进去看看爹爹和娘亲,可刚刚准备跨进门坎就被万老头提小鸡一样的抓走了。
艳阳高照小院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看着两个红色的身影一前一后的来到院中,就连与他们朝夕相处的罗非都看直了眼。罗玄在所有人眼中只有黑色和白色两种色调,可今天换上一身红色的纱衣竟有种儒雅高洁的富家公子的错觉;走在前面的小凤斜眉入鬓,挽着高高的发髻,眉眼间说不出的妩媚。万老头此时顾不得手中的酒坛,搓了搓手便引着二人往酒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