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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胡瓜明明是绿色的,姑娘怎地称它为‘黄瓜’。哦不,被你一弄,确实有些黄。”
“…………”我看司马徽已然有些醉了。
“喂,你们都喝了多少啦!你看他都快醉了,你也可以收敛了不。”我把郭嘉的酒盏夺过放在一边。
“司马兄是不会醉的,我们日间的谈话还未结束。等会还要继续呢,是吧,司马兄?”
“那是自然!姑娘,你等会吃完不必收拾了,就去那屋里休息吧。招待不周,还请原谅。”司马徽对着我道,看他眼中清醒的目光,似乎真的未醉。
后来,他们真的促膝长谈去了。我也不知是何时睡下的,总之一夜睡得很安心很是舒服。
待翌日醒转,眼见是昨天留下的一片狼藉。
四周安静着,好似能听到小猪的鼾声。没想,我还是醒得最早的那个。
来到竹林,准备先吸收点新鲜空气,再去收拾昨天的我们口中剩下的残骸。
正闭眼享受这难得与自然如此亲近的一刻,耳边倏然有踩踏竹叶的声响。我回头,对上拎着个酒坛的司马徽。
“额,水镜先生早啊!”我看着他手上拎着的酒坛,没敢揶揄他一大清早便要喝酒,“郭嘉呢,还没起吗?”
“昨夜畅谈整晚,郭兄方睡下。”
呃……好吧……聪明的男人之间果然有聊不完的话题。
“温冉姑娘,可否共饮这一杯。”右手的酒坛向左手的酒盏中倒了一杯,递于我。
而他则举起酒坛,对我一敬,直接喝了下去。
我亦饮下了这闻名的杜康酒。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只是能与郭嘉这样在一起,我亦没什么可忧的了。
“谢谢。”他朝我点头,“能认识你,很荣幸。”
我诧异,赶忙道:“不敢不敢,自然是我很大的荣幸,能见识到大名鼎鼎的水镜先生!还坐一起吃饭什么的,真是从没想过!”
“呵,”他淡淡一笑,望着日光还没有舒展开的那片天道,“你说世上会否有一个与自己样貌相似的人,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额……”我依旧诧异,“你是说……平行时空么?”
“何谓平行时空?”他望着我。
“没有,这就是一种虚构的说法吧,指在我们目前所处的这个时代之外,还有另一个空间。你可以想象那里面有你,做着你在这个时代没能做的事。其实,就是给人生的许多无可奈何的憾事,编织的一个善意弥补吧。”我不知自己怎么一时这么煽情。
话毕,司马徽瞧着我,竟鼓起了掌来。
然后,他长叹一声道:“这浩瀚寰宇,真是用尽几辈子都参不透啊。姑娘,你说可是如此这般?”
“嗯,是啊。”我点头,尽管不知他怎么突然对着我来感慨人生。
“不论如何,我觉得你很幸运。”他复又看着我道,“能有上天安排的不同际遇。”
我再度惊愕,几乎要怀疑他是否知悉了什么!呆呆问道:“先……先生,你是能知天意么?”
“当下的抉择影响着未来,愿你能安好地走完。”他就这么模糊地回答了我。
不,根本不算回答。
然后他便同我道了再见。我没能再追问,待到郭嘉午时醒来,待到我们辞别此地离开,司马徽都没有再露过面。
若不是杜康酒的香气还留与齿间,我几乎都要以为昨日今晨都只是镜花一梦。
☆、【伍肆】嚣动于心(一)
回许都路上,前半段我一直想着水镜先生同我讲的那番话,当下的抉择决定了往后。我自问来到许都,同郭嘉这一切的发生,都毫不后悔,甚至很庆幸当初这样的决定。因而后半段,我便一直多虑着回到许都郭嘉是不是就会举办我们的婚礼。这件事想得越多,就越觉得忐忑,总怕我这个郭夫人不知会不会惹人笑话。
但事实是,如我上面所说,我多虑了。回许都一月有余了,我并不见郭嘉有这方面的动作。
心里不是没有小郁闷地,尽管先前矫情地说着他不一定非要这样做,但毕竟他那样信誓旦旦说了,说一回许都便会向我求亲。
现在,至少,他失言了,如果一个多月还不能算多久的话。
郭嘉失忆的事情,我也没对其他人说起,尤其郭嘉还特别嘱咐过我千万不要同华佗讲。
说起华佗,听朽月她们说,我同郭嘉不在的这段日子,有次他入山中采药,失踪了十来天不曾回来。大家还以为他被山中老虎吃了,只有曹操很愤怒地说着这华佗竟敢就此逃走。后来华佗回来,说自己迷路了,曹操质问他的时候,他云淡风轻地说什么“尚未医好郭奉孝这个病人,他不会离开的”,把曹操气的却是无可奈何。
她们当笑料一般讲给我听,我也未怎么放在心上,当时只觉得再没有华佗这样尽心的医者了吧。却不曾想,这已经不是医者对病人单纯的尽心两字了。
郭嘉继续每天沐浴别藜草的生活,我也重操旧业,开始我的滴血生涯。
却不想,我这个秘密,终于还是被郭嘉发现了。
“你在做什么?”某一天他突如其来自身后出现,吓得我掉落别藜草,把两手藏身后,但已然藏不住的时候,这个秘密就被发现了。
郭嘉看着我指腹细密的伤口,很是不解地质问我:“温冉你告诉我,谁允许你做这些了!”
“我乐意又有何干系。这样你确实身体感觉都更好些,不是么!”我为自己辩解,也不想他有自责。
“那从今日起立即停止!”他好似真的在生气。
我不理他,撇过头不看他。
“不然,你还是走吧。”毫无预兆地,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不理解他说的走字是什么意思,我不敢去想这是意思。只是有那么一秒,意识忽然晃回一年多前,江东的某个人好像说过类似的话。那种我以为不会再有的痛心的感觉,在听到郭嘉这一句的时候,忽然席卷而来,将我整个人湮没。
“你、你不要哭啊。”微凉的指腹触上我的脸,似在抹掉我的泪。
待过回神过来,原来我已泪湿了大半的脸。哭,为什么我只知道哭!
我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手,哽咽着望向他道:“走?是离开的意思吗?你是在让我离开你,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许都吗?”
他竟然没有立即否定。他不知道他哪怕只迟疑一秒,对此刻的我来说都如一生那般漫长。
“温冉……”
“所以一切就很好解释了,”我打断他,只因我心底很恐惧他会说出什么来,“为什么求亲一说会不了了之。枉我还暗暗想了许多许多,可是你要我离开的念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见完司马徽之后。”他就这么淡然地回答了我。
天知道,我一点都不想要他的答案。他怎么会真的就有一个答案给我?!
“或许,带你离开南。阳已是错了。”他继续说着,“‘只怪当时、当时我舍不得。”
“舍不得?”我苦笑,“可别说是舍不得我?呵,你还真是诚实,就这么告诉了我当时妄想将我一个人丢在南。阳自生自灭这件事。”
在我这声质问后,他忽然不说话了。这样的沉默,令我更加绝望。
“噗——”突地一口血从郭嘉口中喷出。
错愕间,我忙过去扶住了他。可鲜血还在自他口中流出。
我惊悸:“你、你千万别有事啊!华佗——华佗——你撑住,我去喊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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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伍】嚣动于心(二)
“你差点害死了他!”华佗诊断完后,看着我便是这一句。
如果他有表情的话,此刻一定很可怖。
“怎、怎是我害了他?”我对这样的指责很不解。
“可是你一直滴血入别藜草给他用?”
我惶惑地点头,可这不是对他有益的么,怎么害了他。
“他的身体根本容不下你这些血气,如今终于积累到一定量,于是悉数排斥而出!”华佗就像在深恶痛绝地呵斥着我。
“那,那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先前说过的以我之血换入他体内救他的方法,不也是不可能了?”恍若晴天霹雳,我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也不知从何时起有的念头,不复于华佗初次问我时,我想都没想就走了的答案。我老早就想好了,如果郭嘉命在旦夕,我一定要以自己一命来救他!但是现在,这个想法破灭了!
“本就没有这个方法。”耳边,倏然响起华佗淡淡的声音。
我不可置信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