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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换作我是朽月,日后肯定会恨死当时没有告诉自己实情的人!
所以……我再次伸手过去吞了几枚蜜饯。接着将昨日所见告诉了朽月。
果然她的抽泣停止了。
“冉姐姐,你真的没有骗我?”她问得好小心。
“嗯。”我点头,“不然哪里会猜到你钟意那个杨修呢。我看你明日还是继续备起你的石榴糕吧!总觉得杨修那馋鬼吃不到可要难受啊!”
“嗯!”朽月忙不迭地点头,“我现在就去弄!”
“哦,对了!”朽月收拾好药碗往外小跑,忽止步回头看我道,“其实昨晚你真不该谢我。都是公子祭酒发现你生病了托我们准备吃食的。他还亲自喂的你水喝呢!冉姐姐,公子祭酒对你,当真很好啊!”
朽月扔下这句,笑盈盈地走了。
我心里大骂一声该死!把这告诉我,不是更让我想入非非么!但是我当然该庆幸,她告诉了我这么一个实情。
等等!郭嘉喂我喝水?郭嘉扶我起来喂我喝水?!我昨晚可是全。裸。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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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一个月后,我同华佗合力酿造的葡萄酒成功开坛了!而这段时间内,华佗真心很慷慨地教授了我些基本药理。寻常能见的草药我大体能叫得出名字并且知道它的基本药用。心里深深涌起了一股自恋般的自豪感。
当华佗这个不沾酒的人在我的万番怂恿下,尝了小口这个葡萄酒,并发出赞叹之声后,我们当即灌了小壶,迫不及待要送去给郭嘉。
却被告知郭嘉他们去了秦楼馆。
“秦楼馆是个什么地方?”我问身边的华佗。
华佗摇摇头:“似是吟歌颂舞之地。”
“那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事实就是我好久好久都没逛过街啦。
“不了不了。”华佗忙摆手。
“去吧,师傅!”我竟然厚颜无耻地喊出了师傅两字,“郭嘉要是见到我们带了酒去找他,肯定会、会很惊喜啊!”
“呃……师傅?”华佗肯定是被我恶到了,“华某不敢当。”
我当他默认,继续问着那小厮道:“秦楼馆在何处?”
那小厮说起来竟是一副很陶醉的表情道:“游于肆间,那最热闹之地便是。”
我听了,刹那间憧憬了起来。
☆、【肆拾】缘君一顾(一)
那小厮说的果然不错。游走于朱雀大街,最热闹的莫过于眼前这幢双层楼宇。
秦楼馆三字,以我还能辨认出的字体,悬挂于楼层正中。即便还是白日里,都能听闻里面的欢歌与笙乐。
“秦楼馆不随意接客,不知二位从何府上来?”俩门僮将我们拦了下来。
我看看华佗,不知该不该报上曹操大名。华佗却是从容地从袖子里露出个东西让那门僮看到。门僮立刻恭敬起态度让我们进了去。
我再一次觉得华佗的神奇,问他到那是什么东西。
“我答应去曹操府上做事时,他曾给我的一块令牌,看来果真有用处。”华佗淡定地答。
走进馆内,却是与我想象中很是不同。甫进入竟是一小片花园,再往前,行过一座架于活水上的石桥,方窥得里头别有的洞天。
四方桌案错落有致地散布在大厅里,中间有一方平地而起的舞台,占得面积倒并不大。舞台后有两片楼梯,连接至二楼。
厅内坐着不少的人,或闲谈或饮酒。少不了的是那穿行于其间的各色美女。有倒酒有夹点心的,也有撑着腮在侃侃而谈着旁边听故事的。
我们刚踏足那会,台上正有一女子独奏者琵琶。人影叠叠,我大体扫了一圈这屋内,并不曾见到郭嘉。往二楼看去,上面是一扇扇紧闭着的门。那浮夸的雕花,倒是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倏然间,琵琶声止。弹奏女子一个欠身,往后退下台子。
无数道纱幔忽然将整个舞台中央包裹了起来。
此时,舞台四周的玲珑盏点了起来。朦胧的色泽另空气都显得暧昧起来。
用纱幔围绕起的正中央,忽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影子。那扭动的肢体,那曼妙的身段,张望一番,任谁的眼神都直直盯着那帷帐上的身影。果然这样欲说还休的情状最容易将这些男人的心神勾起来。
那身影的扭动仍在继续,这楼的老板娘也适时地出现向大家介绍了起来。
“各位大人公子们,承蒙关照雅奴这秦楼馆。今日这位女子,绝对是各位都未曾见过的绝色。小女折桑初次见客,在座大人们,若有什么宝贝肯献于折桑,只要是折桑钟意之物,今日,便可独拥佳人一夜!”这雅奴,看脸庞倒觉得应是不过三十的年纪,面容灿烂,只是身子稍丰腴了些。也不知身后,到底是有何人坐镇。不然凭她一女子,哪能拥有这秦楼馆这个巨财。
“雅奴,你这说的好听,倒是快些让我等见见这姑娘的真面目呢!”底下,自然是不缺少这种起哄的人。
雅奴倒也爽快,只见她双手轻轻一击掌,那个人影便缓缓从层层纱幔了扭动而出,转瞬间,只觉一股少女撩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那人下身长裙拖地,但上身只裹着件抹胸,平坦的腹部,白嫩的双臂就这样暴露在人前。
底下一阵唏嘘,如果侧耳谛听的话,定是能听到某些人瞬间急促或停滞的呼吸声。当然,还有咽口水的声响。
如此大胆的女子,却还遮了个面纱在脸上,但只那对露出的眼睛,倒确实很少见。因为那瞳孔里是一片碧绿。像有幽幽的光在闪亮着,蛊惑人心。
“小女折桑,见过各位公子大人。”她弯腰作揖,那腰弯地、头都快点到地上了!而且声音也着实娇媚,似是不魅惑死人不罢休。
“你觉得她可美?”我轻轻戳了戳身边的华佗。
华佗摇头,淡淡道:“我不懂。”
我咋舌,想问他不懂是什么意思。但开口的声音早被周围的叫喊声压了下去。
“我有翡翠观音一个!”
“我送姑娘一玛瑙手串!”
“我有城郊房契一张!”
…………
“我有天子所赐夜明珠一颗!”最后,纷乱的情状在这句尚带稚气的喊声中倏然安静了下来。
我同众人的目光一道朝那声源望去,入眼处,赫然是一个身形不大的孩子,一派高傲模样,仰着一张故作老成的脸。
于是在这霎时的沉寂中,忽有一男子的轻笑声响起。
他的声音,在这样的时刻,似乎显得格外好听。
只开口第一个字,我就听出来了,那是郭嘉。
“呵呵,天子所赐夜明珠,又哪有这天子所赐美酒一壶来的痛快!”
众人目光又齐刷刷转向,望着自斟自饮的郭嘉。他今日一身紫色衣袍,绣有暗黄花纹,显得特别贵气。
他这话说完,拿起方斟满的酒樽对着那孩子遥遥一敬。
那孩子的嚣张气焰,竟在这一对视中悄悄灭了不少。只觉他面部表情,瞬间僵硬了下。
“不知折桑姑娘,对我这壶中酒可有兴趣否?”郭嘉的眼神,又看向那台上女子。
“不是吧,郭奉孝!”就坐在郭嘉旁边的杨修紧接着大声道,“别人都明珠翡翠地,你拿壶破酒糊弄谁呢!幸好我杨修对这可口的外族菜不敢兴趣,便不同你争了。”
“折桑打小好酒。”谁知那女子竟接了这么一句,我差点笑出声,觉得那杨修着实被一个嘴巴。
那杨修甩甩衣袖起了身:“奉孝兄,恕不奉陪,我寻扶柳姑娘去也!”
现在,自折桑那句话后,她同郭嘉还脉脉对视着,我心里竟一个不爽,扬起手中的葡萄酒,高声道:“不知那位公子的酒同我这壶相比,又当如何?”
他们相接的目光断开,朝我这边而来。
只是我在郭嘉的眼睛里,没有看到一丝惊讶。好像早知是我一般,只淡淡笑望着我。
方才折桑已尝过郭嘉的酒,此刻另有一小厮将一只杯盏递上,我斟满,任他送予那折桑。
折桑先是抿了一小口,接着我眼见着她面露喜色将一杯悉数灌下。
“果然是好酒。”她用手擦拭着嘴角,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面纱轻飘飘地掉了下来。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不得不说确实是这里少见的异色吧。鼻梁高挺,眉目深邃,下巴尖尖,满满的一股子异域风情,想必对此地这些人来将都甚是新鲜。
“只是可惜……”她竟然还在同我讲话,“你是位女子。而你身边那位……长相实在丑陋。所以这位公子,折桑今晚归你了。”她转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