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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日,我们看着柳絮纷飞,再继续有一搭没一搭扯着闲话。郭嘉并没有明确应承下我可以伺候他洗澡这件事,也被我自个当作了默认,因为第二日我便早早起了兴致勃勃替他准备好了沐浴用的一众东西。而我也终于能够试验下,沾了我血的别藜草是否能对他产生些帮助作用。
答案,却是意料之外地情理之中。
“郭半仙,今日身体感觉如何?”
“佗佗果然神人,许是得谢谢你用了他教的方法,很是有效。”
“这么快就见效了?”我自己都不太愿意相信。
“至少比之前都好,不过倒也是,感觉瞬间就变好了。”
实验第二日。
我依旧用别藜草割破手指滴血于水中。郭嘉反应又是很好。
实验第三日。
内同同上。郭嘉的反应是——“可以策马前去追随主公。”
实验第四日。
我没有再滴血进去。然后郭嘉又开始了咳嗽——“看来昨日太过忘形,这身子如何追随主公。”
我看着这样的情状,又瞧了瞧手指上割出的细小疤痕,一时心里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各种思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我想,我该去找佗佗咨询一下。
华佗听了我的叙述,仔细端详了下我指腹的疤痕,沉吟良久道:“华佗冒犯,可否容我取滴血。”
反正这几日下来,我对痛感也麻木了些,因此很爽快地点了头。
华佗用银针刺破我指尖,滴了滴血在盛了水的杯盏中。
然后我见他晃动了会手中器皿,在把鼻尖凑上去嗅了嗅,轻叹一声道:“果然是此气血味。”
“所以,我就是很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我的血可以治郭嘉的病么?”我怔怔发问。
华佗看着我,那眼神配上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竟然让我在大白天一个哆嗦。
“华某不敢妄下结论。”华佗将那杯盏随手一置,又摆弄起他的药材来。
我有些奇怪,总觉得他言语间有些冷淡。难道我想错了,华佗不是应该很想治好郭嘉的么,我本以为我告知他这么一件事情,他会很兴奋地来跟我探讨有没有可能医好郭嘉的办法。
我深感自讨没趣,也就准备起身离开。
“姑娘你还会坚持么?”华佗突然开口。
“什么?”我不解。
“你还会坚持每日滴血帮他么?”华佗弄着他的药材,并未瞧我。
“……应该。”我顿了顿才答,尽管不知他为何要这样来问我。
“为何,可是因为喜欢他?”
我一骇,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一是由于这话中内容,二则是因为这话竟然从一向都很正经的佗佗口中说出。
而更让我错愕还是华佗接下来的这句,他说——
“如果我说,医好郭奉孝,要用你的血换入他体内,你可会愿意?”
——————————————废言时间:话说某溪昨晚发高烧做梦,梦到文下多了两个评论,今天一看,竟然是真的!!于是有了这篇在新年各处吃饭之于写出的这样难看的一章,,,还请轻拍,泪!!!然后有很悲催的一件事,就是我的电脑坏了!!关键是里面有我老早写好的一篇大番外啊!!!!简直要哭死了,,,不知道怎么办!!本来也就不想修了,也不知道修不修的好,但是某人告诉我说,修好了有可能那些东西都找不回来了,,我已经彻底无力了,,我的大番外,再次痛哭下!!————不过,新年还是快乐了,亲爱的大家!!
☆、【叁陆】山有木兮(一)
换血,换多少?
全部。
那,那我不是得死?
是的。
这一夜梦里,一直萦绕着同华佗的这番对话。后来实在吃不消睁眼过来,窗外还是漆黑一片。
想起白日里,自上面那段对话后,我连踌躇都没有,就向华佗告辞了。
是吧,我必须是没有犹豫的啊。我自然不会牺牲自己性命去救一个千年前的人啊。这个人的死,根本就是历史注定的,我哪怕真的换血给他,他也还是要在建安十二年死去的吧。
所以……我翻了个身,左右重复了几遍。
在这件事上我完全不需要有心理负担的吧!毕竟,我与他,两个不同时代人的相遇,说到底,也不会有更深的交情了吧!
不知道郭嘉喝药时华佗会不会同他讲些什么,因为我那天好像没有叮嘱过让他保守秘密之类的。总之我还是继续滴着我的血,郭嘉态度也照常。
似乎一切都无异样。
曹操在白马得了胜,听说已退至官渡坚守。
而郭嘉带着我,在这段时间内成了荀彧府上的常客。
首次踏足荀彧府上时,我就只有一个感觉——香。只觉所到之处,总有淡淡留香萦绕鼻间。
而我体内的大叔情结,也深深被荀大人给唤起了。这个大叔着实美,就是实在太过俊美了些,因此我还能清醒地说不是我的菜。可这又丝毫不影响我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之情。
“这位姑娘为何一直笑望着我,奉孝兄。”荀彧忽然将讨论官渡战事的话题如此一转。
我听了,登时尴尬地脸一红。
郭嘉瞧了瞧跪坐于他身后的我,顿了顿方揶揄道:“自然是被文若之姿吸引了。”
“欸欸,”荀彧捋了捋不长的胡须,笑意吟吟,“奉孝莫言笑。”
“你说呢,这位姑娘?”郭嘉转首来问我,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我当即无语,白他一眼,对着荀彧再次不好意思地堆起笑脸道:“大人原谅,我只是觉得……大人的府上,好香……”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我只好傻不啦叽地扯了这个。
“呵呵,多谢。”美好的大叔,彬彬有礼地向我点头,我又一次觉得自己真是三生有幸。
眼神重新瞥到郭嘉,他手捧酒杯,竟也侧着头一派和煦笑意瞧着我。
而荀彧,不知怎地,挑起了这样的话题——“奉孝兄,可是时候娶妻了?”
“嗯,”郭嘉回首望向荀彧,唇角弧度依旧,“文若怎么有此一问?”
“我亦是关心。需知人生总得有一伴侣,而奉孝你这年纪,寻常都该有孩儿数个了。”
“哎,文若……”郭嘉淡淡摇头,“莫再提此事。我甚是头痛,都要品不出你这酒中味道来了。”
荀彧亦微笑着摇了摇头,对着郭嘉一敬饮下了今日我所见他喝下的第一杯酒。
“报——”门外有人急报。
“大人有书来报!”
荀彧接下送来的信笺,速速看完后递于了郭嘉。
郭嘉看过,同荀彧二人相视着点头。于是荀彧又迅即回好了信笺让人给曹操送去。
只我在旁边先一头雾水着,然后对这两人心有灵犀的默契深感美好。
“这位姑娘……一点都不好奇么?”郭嘉又那样深深笑着望着我,说出故意的称呼。
我又一恍神,在他那样自在舒服的笑影里。他的胡茬好像有修理过,睫毛长长地覆在清亮的双眸上。也不是第一次发觉了,郭嘉的笑容有时候真的能让人如沐春风般。可是这样的一个人,为什么不能活那么长久……心底,竟又开始酸了。
我都觉得自己情绪奇奇怪怪地,忙低了低头,让自己缓神。
“你可能说出主公信上都写了些什么?”他的声音仿若就在我的耳畔,向我问着话。
我头依旧低着,同时也在努力地思索。过了小一会,才镇定下了心神,抬头对着郭嘉道:“应是你家主公对于长期坚守官渡心有疑虑,想着与你们商量可否退守回许都?”
我本来对此番话没多大把握,但听了他接下来问的话,我猜自己应该估对了大半。
“那你认为呢?该守还是该退?”
“自然是守了,我早讲过,官渡之战必胜,应该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了。”
是啊,建安五年已然又走过了一大半。日子,纵然再精彩再无聊,都是缝隙间滑过留不住的。
我见郭嘉笑着点头,继而转首向荀彧道:“是以,文若该知我留下此女子的理由了。”
荀彧表情微怔,后徐徐看着我点了点头。
午后,我们拜别了荀彧。
我跟在郭嘉后头,看着前面行走着的青衫背影。他今天穿了件青色的布衫,很显书生意味。
方才从荀彧府上听来的一些事,想问却不太敢多嘴。
“估计今夜月色正好,我们月下对饮可好?”有声音从前方飘入耳内。
“嗯?”我万分不敢确定,“你在同我讲话?”
“恩。”青衫背影给我肯定的答复。
“呃……你说同我对饮么?”我仍是疑狐。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