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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郭嘉屋前,见着那人懒懒倚在窗边,眼神望向撑开的窗格外,似在看雨。他身边温着一壶酒,尽管容器是只好看精致的白瓷茶壶,但我已闻到了酒味。
我这么自郭嘉窗前一出现,便与他来了个四目相接。
耳边雨声潺潺,我不由想着,果然是春意阑珊。再看眼前他这幅散漫模样,倒也有点和这词的意。于是调笑一般说道:“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
他却是看着我,悠悠回道:“别时容易见时……难说。”
“呵,”我诧异,“这你都知道?!敢情那人连这词也用过?”
“何人?”
忆起这是个禁忌,我也不想踩了雷区。或许郭嘉就是这么接了一句呢,毕竟他也算是个文人。
于是我自动略过这话题,问他道:“你在想什么?”这问话也是因了方才看他若有所思,还有接出的那么一句似与他写意风格不符的话。
“我在想……”他继续悠悠望着我,不同的是这次唇角有了个弧度,“你明明打着伞,为何身子仍湿了大半。”
我亦无语,把头顶的伞拿下让郭嘉看了个清,伞面上赫然破着数个大大小小的洞。想是华佗长久不用也不知晓,我也是走起来才发现,也就没好意思再去跟华佗说。
“你那佗佗真心艰苦。”
“哈哈,趣哉我佗佗。”郭嘉大笑,又咳嗽起来,“可还有衣裳换?”
“嗯,衣裳是有的,不过……”我看着他,满怀期冀,“我想洗澡。”
“洗便洗了,这么看着我作甚,难不成你想要我伺候你。”他毫不掩饰言语里的调笑之意,坐回屋里,斟起了壶中酒。
我再近到屋前,向里面探个头道:“可是我只知哪里有热水取,却不知能在何处洗。”
“罢了罢了,”郭嘉喝着酒,挥手道,“借你一用。但是便只在我屋里,除非你不介意。”
“原谅我这豪放女子,自是不介意!”我笑吟吟应下。管他记不记得呢,这豪放女子的称号还是白门楼初见时他给我冠上的。
日后再想起这日,我只叹当时的自己实在也太豪放不羁了点,毕竟一个女儿家,就这么在一个说不上熟悉的男人屋里脱/光/光了钻进浴桶不管不顾地大洗特洗起来。而我们之间的阻隔,只有一道脆弱无力的屏风而已。
我在水里舒服地躺着,偶尔能听到外边郭嘉饮酒的声音。
还是想感谢下,我倏地开口道:“本来还担心你有洁癖什么的,不会让我用你的浴桶呢。没想到你实在是个好人,真是谢谢啦!”
“可别得意。我是看在你帮佗佗采药的份上。”
“话说……你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关于貂蝉孩子的父亲?”我得承认,对这件八卦之事莫名地很上心。
“这是昨日之事。我说过你他日提及,我不会答。”郭嘉这样说。
我瞬间无语,同他辩道:“可是你说了我今日帮佗佗采完药,你就告诉我的!”
“哦?我不记得有这么说过。”他的语气着实欠扁。
“拜托,男子汉大丈夫信义不是摆第一么!你亲口说了我帮佗佗采完药再来问你的。”
“呵,记性不错。如你所言,我是让你来问我,但可没应承说一定会告与你知。”
在他这句话后,我承认自己完败了,实在也辩不出什么来,谁让他可以这么没脸皮。
正是觉得被捉弄了气鼓鼓的时刻,但我转念想到郭嘉这番说辞,莫非孩子的父亲并不是关羽?却不及细想,令我错愕的事情发生了——郭嘉,他宽大的衣袍出现在了屏风旁。我瞬时僵住动弹不得,竟见着他从屏风后闪出的那张脸,而他的脚步正在向我这边逼过来!
我下意识地双手护胸整个钻进了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你在干什么?!”我在水下含糊不清地质问。
他却是懒懒打了个哈欠,指指我身后的他的床榻道:“我困了。”
“那,那你至少等我穿个衣服吧!哪有你这样不讲礼貌的,男女有别好么!”我实在是忿忿。
“你都这么大方地在我的屋里洗澡了,还谈什么男女有别。”郭嘉走过我身边,径直向榻上行去。
我也赶忙在水里换了个方向,注意着他的动静。
目光又这样相接。没想到他坐在床边眼睛却是在看着我。同我注视着他一般。
——————————————————————————关于注释①,就在某溪已经写好的番外里,关于郭嘉华佗和曹操,前世今生啥米的,很吐血,只是还不到放上来的时机,难受啊!!!!!另外,某溪很认真地想说,实在是对不住有等着我更新的你们了,我想我实在是个不合格的作者,照这种龟速就不该把文贴出来,毕竟自己对更新时间实在没有把握,反倒还让读者着急。所以很想认真地说一句对不起。这个文我会结束,只是现在真的不确定什么时候能够结束。所以亲爱的收藏着这篇文的亲们,如果你们要放弃我了,真的没有关系。某溪真心祝福着,大家都要幸福!
☆、【叁叁】但为君故(二)
我们就这样安静对视了好一会,排除我偶尔把整张脸露出来透下气弄出的声响。他不是调笑般地看着我,因为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得影踪,反倒像在思索着什么。而问题就是,他这副样子,我完全猜想不到他会在想什么。
水的热气在渐渐微弱下去,我都快计算不清我们到底对视了多久。终于,他开口了,总算挽救了下我深深被压迫的窒息感。可是他开口的却是让我极度莫名的一句话。
他说——“郭某可有这荣幸见识下温冉姑娘的本事。”
我疑狐地瞧着他,真真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他又只看着我,没有答话。
如此又过了一阵,我再好言央他道:“郭半仙,你既困了那便躺下休息吧。我穿个衣服立马就走,不会打扰你的。”
郭嘉的唇畔忽有升起个让人不甚自在的弧度,缓缓道:“休息,自然是要的。温冉姑娘,不若……我们共榻一晚,也不辜负这一室……好春光。”
说话间,他人竟已起身,来到了浴桶边。他的双手攀上浴桶边缘,身子向下同我保持了个平行,盯着我看。我们此刻就隔了一只桶的距离。我也不知道我双手护着的身体被他看去了多少。
更令我咋舌的是,郭嘉的手还伸入了水里,轻挑着弄出一圈圈涟漪,保持着他嘴角的弧度道:“如何……考虑的怎样?”
我完全呆掉!虽然是我先不顾女子矜持地在他屋里洗澡,可我从没想过这一层。目前的情状,我甚至都开口不了让他不要再开玩笑之类的话。因为我真的疑惑了,着实辨不清他到底是认真地还是在玩笑。
什么放尊重些无耻下流这些话,我一概没想着要用来说,也觉得没这个底气说。我自然知道不是我勾引到了他,阅遍美人的郭奉孝,当然不会是因为看上我才说那样的话。那么,或许他把我这番行为理解为了某种暗示,所以才出了这个情况?是啊,他是风流鬼,这是他自己说过的。
于是,在这样的时刻,我只是紧张困惑地,却对着眼前这张嵌着清凉双眸的脸,什么都说不出来。
“默认了?好。”
耳边又有回响。我不及反应,便觉有双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整个人从水里提了起来。
惧怕与震惊之间,身上覆盖下了一件宽大衣物。
郭嘉此时在我身后,摩挲着我身体的手好似在帮我擦净身子一般。同时我听得他说道:“能得我这般优待,你也是第一人。”
我赶忙扯紧身上这件救命衣服,从他的桎梏下向浴桶的另一边避去。可双脚却是在水里一个打滑,惊叫着眼看就要摔出人命。
幸而郭嘉及时拉住了我!并且顺势将我从桶里抱了出来。没想到他身子看着清瘦,力气倒是不小。
双脚落地的刹那,我还向他道了“谢谢”。
他的手倒也是放开了我的,很似玩味瞧着我说“不用谢”。
总觉得此时的气氛略显怪异,我紧攥着衣服的手都有冷汗冒出了。我避开了同他眼神的对视,低声道:“那打扰了,再见。”
“确定就这么走了?”走过他身边,听得他在身后这么问我。
我亦不知该给什么反应,只想当没听过他方才那番调戏之言。
“你的衣服还未拿走。你身上覆着的,是我的。”他就这么缓缓提醒着。
我好不尴尬,复又低着头,回去几步将衣服拿了。
“温冉姑娘。”
我一怔:“怎么?”
“……方才若有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