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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透露消息的妇人,她是几年前被周氏兄弟掳来的,她几次逃跑都被抓了回来;每次被抓回来周氏兄弟就对她拳打脚踢,即便这样,她还是不死心。
周氏兄弟不把她当人,对她轮番凌辱,连生下的孩子都不知道是父亲是周连富还是周连财;周氏兄弟对孩子也是非打即骂,她痛恨周氏兄弟但心疼孩子;可她一个人就已经插翅难逃,带着孩子更难逃脱魔掌;无奈,她被迫同流合污。
在汴京的时候她记下了展昭,她一直在找机会先他求助,便有了在茶楼下遥望展昭的一幕。奈何她终究没等到机会。后来因为开封府追捕,周氏兄弟的抢劫犯罪暂且收敛,打算退到于洋镇避风头,临离开了他们掳走了两个姑娘。那两个姑娘被卖进了百花楼,如今已经被糟蹋……
拐卖姑娘让周氏兄弟尝到了甜头,他们又辗转各地,陆续拐带了多个姑娘;后来他们又回到了汴京,想趁端午人多之际再大干一场。那一趟汴京之行,他们拐带了两位姑娘,翠鸣和贾如玉。秀红再到汴京仍旧没有机会接近展昭,却意外地跟苏琳有了接触;她记得苏琳曾和展昭一道,便向她透露了于洋镇的线索。
秀红不知道苏琳是否把消息传递给了展昭,她抱着渺茫的希望在于洋镇的各个客栈门口张望,希望能见到展昭。然而,她没能遇见展昭。眼见日头渐高,出来这么久,再不回去就会引起那几个护院的怀疑;无法,只能迈着沉痛的步伐一步三回头地慢慢离去。忽然,她回头见着了苏琳;巨大喜悦冲得她微微颤抖,这姑娘在这,那展大人必定也来了!这可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秀红把步子放的更缓,待苏琳走近,身子一歪,翻了菜篮子,里头的鱼肉蔬菜落了一地。苏琳连忙扶住她,连声问她可还好,丁月华也赶紧帮忙收拾菜篮。秀红紧紧抓住苏琳的手,低声道了个地址,便匆匆离去。
可惜她没走多远便被护院之一的陈三给堵住了去路。这几个护院是周氏兄弟雇来的打手,也是监视她的眼线。秀红心头一紧,她的那一番话还是没能哄住他们;此事被陈三看了去,也必定会传到周氏兄弟耳中!不行!展大人既然来了,她就还有希望!她要拖延时间!
得了新的线索,苏琳激动万分,恨不得亲自去郭宅巷一探究竟,结果自然是展昭和丁月华前往郭宅巷找寻窝点。郭宅巷不大不小,要在其中寻出窝点也需耗费一些功夫,展昭叮嘱丁月华找到之后先知会他,莫要轻举妄动。
见丁月华轻盈地越上屋顶,灵巧地远去,展昭这才纵身上了屋顶,悄无声息地在屋脊之上起落。几乎找了大半了郭宅巷,才发现一个可以的院落。破败的院落瞧着年久失修,院子里却有三个壮汉看守着。展昭俯低身子悄然掀开屋顶的瓦片窥视,屋里困着多个姑娘,仔细看了一圈,翠鸣也在其中,却不见贾如玉!
展昭自屋顶翻身而下,足尖落地,巨阙出鞘,直指三名护院,冷声道:“是谁命你们在这看守这些姑娘的?”三人不曾料到会有人从天而降,皆吃了一惊,待回过神来,煞气立显,喝道:“你又是什么人?胆敢管这等闲事,今日别想活着走出这院子!”
“那便试试看。”话音刚落,展昭身形一低,闪至方才口出狂言的壮汉身前,侧身左肘反撞,壮汉闷哼一声,捂住胸口连退数步;其余两人一愣,拔剑攻来;展昭收身,一个翻跃,踩上其中一人肩头,回旋落在他身后,猛击一掌,迫得他向前踉跄而去;余下的一人趁乱绕到他身后,持剑刺向后心,展昭蓦地下蹲,避开背袭,攻其下盘,壮汉轰然倒下。
看着狼狈的三人,展昭薄唇轻勾:“可还要再试?”三人各自捂着伤处对视一眼,方才轻敌了,让着小子占了便宜,接下来可要来真格的了。三人持剑袭来,展昭面上冷了几分,没有心思与之纠缠,握紧巨阙迎上。
蓝色身形极快,剑穗迷眼,衣角翻飞,几乎拖出残影;格挡开直逼咽喉的剑锋,俯身避开后背突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身砍落背袭之人的长剑;三人又是一愣,展昭无心恋战,身影几闪躲,眼疾手快地点了三人的穴道。
三人束手就擒,无需展昭多费功夫便什么都招供了。不多时,丁月华也找了来。两人进了屋查看了一番,这些姑娘中了软筋散,手脚虚软行动不得。翠鸣见展昭找来立时痛哭起来,她这一哭,其他姑娘也跟着嘤嘤哭泣;担惊受怕了这么久,还因为脱逃无望,没想到还能盼到今日。
丁月华找了一圈发现贾如玉不在,急忙问:“翠鸣姑娘,如玉她没跟你在一起吗?”翠鸣这才止住哭泣,哑着嗓子急忙道:“贾姑娘她被带去了百花楼!快去救她!”
第47章 展昭心乱如麻
陈三几个护院是周氏兄弟临时雇来的,因活计轻松且佣金丰厚,故而对周氏兄弟交待的事都比较上心。早先,他们四个确实是被秀红给哄住了,后来一琢磨,觉得不妥,便让陈三悄悄跟去;无事也罢,若出了岔子就不交待了,几个大男人还看不住一个娘们,那怎么成?而这一跟还真让被他发现了猫腻。
秀红苦苦哀求,又凄凄地诉说自己不幸。陈三听了大半就失了耐性,押着她去百花楼交个周氏兄弟处置。周连富见闻秀红又起了逃跑的心思,抬脚就往她的心窝狠狠踹了一脚,怒道:“贱人!给你吃给你穿还给老子想跑!老子今天就打死你!”周连财拦住兄长,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拽起:“你如果不想你儿子有个好歹,最好坦白交代,你去客栈找谁?”
秀红恨恨地瞪着周连财,儿子难道不是他们其中一个的?虎毒不食子,他们简直畜生不如!周连财见她不驯,阴狠道:“不说?那我这就打折你儿子的腿!”秀红心中几番挣扎,难以决断;周氏兄弟不当她是人,连带着她生的孩子也不受待见,只要她不顺从,他们就打孩子!他们下手历来狠绝,说打便真的往死里打。
最终,秀红还是全盘托出了始末。虽只坦白交代也不会落得好下场,可眼下也别无她法,只盼展大人能除掉这两个禽兽;至于她……她身陷泥潭,已经没顶,只望能保全她的孩子。听了事情的始末,周连富对着秀红的腹部又是一脚,骂道:“贱人!胆敢把展昭给招来!你以为你脱得了干系?别忘了你也是共犯!”周连财虽也气急,却也还算冷静:“当务之急还是先转移那些小妞。走,我们回去看看。”
一行人匆匆赶往郭宅巷,才道巷口便见官兵迎面而来,带头的俨然是展昭!眼看大势已去,周氏兄弟气红了眼。周连富心有不甘,眼见着银子到手了,就这么被个臭娘们给搅黄了,当下就像动手教训秀红。周连财比周连富心思缜密,窝点被端,展昭应该很快便能查到百花楼;他们在于洋镇也不安全,必须马上撤离!
周连富恨恨道:“不能就这么走!展昭坏我们的财路,我们就拿他的人抵债!”扯过秀红,阴冷道:“想要你儿子活命,就去给我把那个跟展昭一道来的女人给我骗来!”
展昭将官兵带至郭宅巷之后便让丁月华带翠鸣回客栈,自己则赶往百花楼救如玉。展昭提着巨阙立在大堂之中,环顾四下,少了衣香鬓影的浮香和觥筹交错的喧哗,百花楼清冷异常。杨妈妈扭着腰肢迎了出来,见展昭面色不善,手持巨阙,心里微微咯噔了一下,很快便换上笑脸。“这位爷,您坐。”说着朝楼上喊道:“姑娘们,快出来好生服侍着。”
随着杨妈妈一声呼唤,楼上厢房里陆续传出了魅人的应答。不多时,出来了几个穿红戴绿,几乎衣不蔽体的姑娘。姑娘们见展昭长得俊朗,皆娇笑着下了楼。展昭微微偏头瞄了一眼,凌厉的眼神立时喝住驱步向前的姑娘。
“周连富,周连财在哪?他们今日送来的姑娘在哪?”展昭居高临下地睥睨杨妈妈。杨妈妈面上一僵,心道难道是事情败露了?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自己从这事里摘除干净,陪笑道:“周家的两位爷倒是我这的常客,不过也不能在我这安家是不?至于姑娘,不知爷打哪听来的,根本没有的事。”
展昭眉头一皱,不耐道:“把人交出来,别逼我动手!”稍后官兵会来查封百花楼,只是他不放心贾如玉,也担心周氏兄弟闻风而逃,故而先来一步。见杨妈妈丝毫没有合作的意思,展昭懒得多言,提气直接跃上二楼廊上,踹开厢房,一件一间搜寻。杨妈妈慌了神,连忙叫来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