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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琳瞪他一眼:“展大人救了我一命,我怎能恩将仇报地以身相许?”若不是他乱丢飞刀,岂会如此凶险?展昭说她出言无状,真是冤枉她了,卓无冬比她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卓无冬颇有深意地看她一眼,道:“呵,你倒有自知之明。”苏琳此刻有点能体会如玉的心情,这个人的嘴巴实在太坏!可在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面前不好放肆,由他说两句,日后有机会讨回来。凶手既已关押大牢,包大人便让大家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开庭审案。
展昭不放心苏琳孤身回去,好心提出送她一程,却被她拒绝。她好不容易摆脱被追杀的阴霾,今晚灯会又热闹的紧,她急不可待地想去透透气。若他跟着,必定又要说她不够持重,那多败兴?卓无冬扫她一眼,能猜到几分,方才送她回来时候,她就极是贪恋灯会的热闹。这女人胆子还真不小,凶手刚刚缉拿归案,她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游街,一个女子深夜孤身游街不是引人觊觎么?
展昭自然不会任由她独自回去,只让她稍后,先去跟卓无冬道别。苏琳无意中瞥见他抬手,发现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伤口,愣了一下,问:“展昭,你受伤了?”展昭这才发现手背上多了一到口子,不甚在意:“不碍事。”
苏琳却坚持要替他包扎,她还记得当初卖药给他时候他对创可贴很是瞧不上眼,今天她非得给他贴一个,叫他心服口服!卓无冬瞥一眼那口子,在心里呲笑,这也叫伤?还要包扎?只怕苏姑娘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瞧展昭被苏琳缠得无奈,他幸灾乐祸地笑道:“展大人还是让苏姑娘好好给你包扎包扎为好,卓某先告辞。”
展昭终是磨不过苏琳,无奈地由她拿湿帕子擦拭伤口。血迹早已干涸,无需特意处理,于他而言这根本算不得伤,可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她的动作很轻也很小心,边擦边道“还好,伤口不深,可是被凶手伤到了?”
展昭摇头:“不是。”苏琳手上一顿,抬眼看他:“那是救我的时候被飞刀伤到的?当时可真吓人,卓无冬到底是不是来帮忙的?”
他与卓无冬相交多年,彼此熟识,自是有把握才会如此行事。然而,他不想多做解释,淡淡道:“他若不出手,凶手又怎会放开你?”
苏琳撕开一个创可贴将伤口仔细贴好,一幅赦免的口吻:“算了,好歹被他救过一回,不跟他计较。倒是你,可要好好保重,我可不想连寡妇都当不成。”展昭有些尴尬,他都已经淡忘了这事,她怎么又突然又提起?苏琳自己也觉得这话不妥,连忙再道:“呸呸呸!刚才说的不算!我才会不当寡妇!你也定要长命百岁,护我一世周全。可好?”
她笑腼如花,双眸直钩钩地盯着他瞧,眼里满是期盼。他定定地望着她,也不闪躲,笑着道:“展昭追随包大人,就是为协助大人守住一片青天,护百姓周全。”她吃吃笑道:“都说南侠武功盖世,要我说,南侠打太极的功夫也不容小觑。”
“姑娘谬赞,倒是姑娘说笑的功夫让展某叹为观止。”
她低头敛了笑容,手指轻轻拂过伤口,似是叹息,道:“这样多好,你偶尔也该这么放松地笑笑。”
展昭蓦地愣住,面上笑意淡去,她这是在宽慰他?很快,她指着创可贴笑道:“瞧,这不挺好的?别说我拿鸡肋讹你银子!”他低头瞧瞧手背上的创可贴,点头道:“嗯,姑娘自是童叟无欺。”
苏琳眉开眼笑很是得意,她就说嘛,人都是血肉之躯,哪有受伤不会痛的?展昭将她得意的小模样尽收眼底,嘴角不自觉上扬。送她回去之后,他想起前几日负责打扫的李嫂从苏琳住的客房里收拾出来的一叠字还搁在书桌上,已经有几日了。他记得当时她走的匆忙,并未收拾东西,想必这是她写的自传吧。
展昭在桌案前坐下开始翻看,只一眼便让他忍不住想笑,不为内容,只因字迹。费了老半天劲才读通,虽然许多描述他不甚明白,可也看得出通篇皆是歌功颂德。突然,他目光停在尾页许久许久,虽极力克制,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待续的续字竟然写了一半就没地儿写了,他几乎可以想象她咬牙切齿不服输又懊恼的模样。
这苏姑娘总是出乎他的意料又都在他意料之中,他似乎窥见了一丝真实的她。然而,他不曾料到,无意中窥见的这一丝真实竟会悄无声息地落在心底,生根发芽,长成相思,缠成乱麻,一生无解。
凶犯齐真最终自然是落得铡刀之刑,包大人一声“斩”了结了这一桩恶性案件,却勾起苏琳内心深处的惶恐和茫然。她没想到在古代生存这么不易,以为赚点小钱便能安然度过一生,却不料言行稍有差池就惹来杀身之祸。先前她还当展昭的劝解是危言耸听,现在看来却是金科玉律。
唉,这日子过得真憋屈,守着半死不活的奶茶摊就罢了,现在连脾气都要收敛。这算什么?天要降大任于她?心有不甘地狠狠将脚边的石子踢出去,石子蹦跳着滚远,直到撞上展昭的靴子才反弹了几下渐渐停住。展昭抬脚踩过石子,大步走来。他刚从公堂过来,面色微沉。苏琳微微抬头看他一眼,有些心虚,低头道:“我若能早些听你的劝,今日的祸事或许就能避免。”
她疑是认错的言语多少让展昭有些意外,她会卷入这起案子,追究起来就是因为言行无状祸从口出,既然她低头认错,他也不好再苛责,只道:“姑娘心里明白便好。”见他语气虽冷,却也有揭过此事的意思,她便又荡开笑容:“我自是明白,你是为我好。”
展昭觉得胸口一睹,偏过脸不愿再看她毫无悔改之意的笑脸。那一瞬的低头八成又是做戏给他看,呵,这与他何干?他好意规劝也有限度,听不进去再惹祸上身也只能她自己受着,与他无半点关系。苏琳并未注意到展昭的不悦,继续道:“齐真也算死得其所,替不少人报了绿帽之仇。”展昭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她,她差点就死在齐真手下,现在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苏琳耸耸肩,调侃一下而已,他这是什么眼神?终究还是被他盯的有些心虚,讪笑着转口道:“其实,经过这件事我得到了教训,更明白了一件事。”展昭不接话,等着她的下文。她煞有其事地道:“像我这样美艳动人又独居的美女,必须得学点防身术!”
展昭懒得再多看她一眼,挺拔的身影沿着来路返回,再次踩过那颗石子,大步离去。心想,果真是祸害遗千年!
第17章 苏姑娘的特别节礼
年关将近,开封府的日常事务比平日繁忙许多,可即便如此,府衙上下还是透着浓浓的喜庆和年味。这日,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以及展昭在书房议事,丫鬟送来了一碟点心。包大人瞧了眼,颇为不解,他平日并无吃点心的习惯,这几日怎么老是往书房送点心?而且这点心的形状怪异,这究竟为何?
公孙先生笑着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这是苏姑娘和翠鸣做的。听说她们想卖馒头,故而特来向厨房的张嫂讨教,想来这些馒头是送给大人尝鲜。”展昭在一旁微微咳了声,尝鲜?不过是馒头罢了。
据他所知,苏琳的摊子因为命案歇业了好一阵,如今案子了结,自是要重新开业。年关将近,摊子若只卖奶茶,那着实是太过单一。因此,她想做点应景的吃食。思来想去,决定来个馒头华丽大变身——做动物馒头。虽然只是馒头,可两个姑娘家都不在行,便托公孙晓云帮忙,到开封府找厨娘王嫂学艺。这才有了送点心这一幕。
“原来如此。”包大人点头,踱了几步,转向展昭:“展护卫,你可查出苏姑娘的底细?她可有异动?”
展昭:“回禀大人,据属下暗中留意并未发现她有异常,但也查不出她的底细。只是,据她自己所言……”
公孙先生见他面带犹豫,不禁好奇:“怎么?有何不妥?”前些时日苏姑娘暂住府衙,他去给她号过几次脉,来回几次对她也有了些微了解。那姑娘心直口快常语出惊人,见你尴尬便嘻嘻笑开。一花一草一树一木皆能拿来说笑,且口无遮拦。他曾好意委婉规劝,她连番点头称是,态度极为诚恳,可转眼便抛开了。那日无意中瞧见她调侃展护卫,被捉了个现形竟也不羞不臊,还拉他鉴赏她的字,末了还抱怨展护卫不愿手把手教她写一回。这样一个姑娘,若真论起来,全身上下皆不寻常。
展昭思忖片刻,语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