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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叹,勉强笑道:“展大人,你有伤在身,养伤要紧。这里是陈伯上山采药时的临时落脚处,虽简陋,却安全。”
展昭道了声谢,躲过她欲搀扶他的手,快了两步,拉开些距离,道:“昨日在洞中听到两声惨叫,不知是否又有人命丧其中。”陆明兰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两声惨叫?会是段元辉和段廷志吗?应该不大可能,他们若是出了事,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展昭偏头瞄她一眼,又道:“若是段家父子命丧其中,姑娘的大仇也算报了,望姑娘日后莫要再随意伤人。”
陆明兰心中一紧,苍白地辩驳道:“展大人,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对苏姑娘真的没有恶意,我也是形势所迫。当时我若不交出密室钥匙,段廷志也一样会用武力夺取,我……”展昭眉头一皱,越发觉得她虚伪,索性将话说破:“展某在洞中无意中听到段廷志对苏姑娘道出你交出钥匙的真相,姑娘着实让展某心寒。”
“展大人,我,我也是一时气不过,苏姑娘那日的话实在不堪,所以……”陆明兰委屈地咬着唇,若不是苏琳咄咄逼人,她又何至于要她性命?这样苍白无力的推脱只会让人更加恼火。展昭眼神清冷不欲多说,只让她自己凡事小心。陆明兰踌躇了一阵,仍道:“展大人,那日,那日明兰所言皆是真心话,明兰愿一生服侍大人以报答救命之恩。”
展昭只觉得难言的厌恶涌上心头,当初苏琳虽也将以身相许挂在嘴边,可她多半是说笑,且她自视甚高,架子端得十足,绝对不愿委身于人当妾为婢。而陆明兰只能用自甘作践来形容了,心肠歹毒又自甘堕落,空余美貌又有何用?正僵持着,马汉拎着两只野兔自外头归来,他们暂住此处已多有叨扰,哪还能想主人家挑吃捡穿?苏姑娘想吃肉,他便上山打了两只野兔回来。见到陆明兰,他热情地打了赵虎。
展昭见了那两只肥兔,亦眉眼带笑:“马汉,有劳了。”马汉憨憨一笑,道:“这有什么,不光苏姑娘想吃肉,我也想吃肉。展大人,你有伤在身,也该吃些肉补补。陆姑娘留下一道吃吧。”不待陆明兰回答,便听见苏琳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陆姑娘自小在这长大,什么野味没尝过?哪里稀罕两只野兔?再说了,拜她所赐,我差点没饿死,两只兔子根本就不够吃,哪还有多的可以请客?”
马汉不想自己的一句客套话竟引发了矛盾,他只知道陆明兰将玉石留在苏琳的店中,给她引来了不少祸事,却不知陆明兰一密室钥匙为筹码让段廷志取苏琳性命一事。陆明兰又惯会装可怜扮柔弱,故而他对陆明兰并未深恶痛绝。在他看来苏姑娘太过盛气凌人,陆姑娘就怯弱多了。有些为难地看向展昭,眼下他们还借住在人家家中,苏姑娘这样不太妥吧?按理说苏姑娘是展大人的人,呃,虽然大多时候他们都觉得展大人是苏姑娘的人……他的意思是,大家都是自己人,他怎么着也不能替外人说话。
展昭看着陆明兰心中暗忖,眼下形势尚不明朗,不好将关系弄僵硬,淡淡开口道:“陆姑娘,现今贵教局势混乱,想必你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不必挂心我们,你且去忙。”他的话虽说的婉转,意思却分明。陆明兰又红了眼圈,嗫嚅地抖着唇,状似无限委屈。看得苏琳心里冒火,恨不得掴她几个耳光。一想现在展昭伤着,还需要在这养伤,生生忍了下来。段元辉的目标虽是陆明兰,可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现在还不是出气的时候,她忍!这贱人迟早要遭报应的,她等着看!
马汉憨,却不傻,左右瞧瞧,放下手中的兔子,道:“陆姑娘,你别担心。展大人受伤,由我替他护你周全,你出来太久陈伯要担心的,我送你回去吧。”苏琳暗暗朝马汉翘了翘大拇指,干的好!赶紧打发走这瘟神。陆明兰看看苏琳,再看看展昭,也不搭理马汉,留下手中的食盒黯然伤神的离去。苏琳朝她的背影冷哼一声,果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段元辉这回是吃了大亏,折损了多个心腹不说,还搭上了一双腿。那铁板上尖坠密布,那一下将他的双腿砸得血肉模糊骨头粉碎。几名大夫看过之后皆摇头,直叹回天乏术。段元辉气急败坏地发了好一通脾气,心中对陆明兰更是恨之入骨,嘶吼着命人将陆明兰那贱人抓来,他非得打断她的腿不可!一直当她只是个弱质女流,不想竟如此狡猾,他对她就是太过心慈手软才让她有机可趁。这回一定要给她点苦头吃,看她还敢不敢比老实!
云青脚早已在段元辉父子的掌控之下,他一声令下,底下的人便开始挨家挨户地搜查。陈伯在教中虽也是老资格,可因为他反对段元辉,早已游离权利中心,对此段元辉双腿已废的事时候没有听到风声,也不知道他已下令搜查陆明兰。陈伯对教中动态毫无所觉,陆明兰就更无从知晓。如今她所做之事不过是一天三次给展昭送药和一些吃食,之后便只剩临窗发呆。
展昭受伤到现在不过一日有余,她却觉得过了许久,无时无刻不挂念他的伤势。这头展昭受伤,那头段元辉父子消息半点都打探不到,当真是愁死她了。正当她伤春悲秋痛恨自己不能替爹爹报仇,又恼苏琳伶牙俐齿出口伤人,更伤心展昭地再三拒绝。马汉却急冲冲地闯了进来,打断她的思绪:“陆姑娘,段元辉派人四处搜查你,马上朝这边来了,你快随我倒山上的小屋避一避。”
陆明兰急忙起身,有些失望,段元辉还活着?见她走神,马汉着急道:“陆姑娘,敌众我寡,我们先避一避,其他从长计议。”陈伯也急冲冲地进屋,劝陆明兰赶紧先随马汉到山中避避风头,他刚听闻段元辉在迷宫中伤了双腿,已经是废了。陆明兰用假路线图害他废了双腿,他岂会轻易饶过她?若是落到他们父子手中,只怕凶多吉少。
陆明兰听到段元辉残了双腿,面上闪过喜色,追问道:“段元辉的双腿是怎么废的?段廷志呢?他又如何?”陈伯心急如焚,匆匆道:“小姐,这些事稍后再细说,你快随马兄弟上山去避一避,万一落到段家父子手中就全完了!”然而天不遂人愿,只听见院门被人蛮横地踹开,吵吵嚷嚷地涌进一群壮汉,将不大的院子堵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壮汉名叫汪斌,是段元辉的心腹,也是这次下迷宫的生还者之一。他跟在段元辉身边多年,自然也知晓陈伯处处与段元辉作对,更是陆光礼的死忠之一。陆明兰若会云青山,极有可能来找他。汪斌领着人破了大门直冲大厅,高声喝道:“陈信文!陈信文!再不出来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在里屋得三人面面相觑,马汉到窗前张望了一番,暗道不妙,小小的院落已经被重重包围,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心中不免犯难,以他的武功要杀出血路带路明兰脱身是不可能的,只能见机行事了。怪不得展大人对陆姑娘不喜,若不是她拖拉,何至于如此?
陈伯听出汪斌的声音,叮嘱陆明兰稍安勿躁,他先除去瞧瞧。到了前厅,只见汪斌端坐在上首,不待陈伯开口,他轻蔑一笑,抢着道:“陈信文,明明在家怎么让我们兄弟几个在外头等了大半晌不开门?非得逼得我们动粗不可,您老这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还是在窝藏什么人?”陈伯胸口起伏了几下,强撑着笑,才张了张口,又被抢白:“废话少说,我们兄弟今天来做什么你心里有数。大小姐若在这就赶紧请她出来,明的我们动手闹得不好看。”
陈伯面上的笑再难维持,板着脸道:“这话我便听不懂了,大小姐失踪已有两个月余,听闻段元辉一直派人找寻,怎么寻到我这来了?”他的不配合在汪斌的意料之中,冷笑道:“大小姐真不在这?”陈伯斩钉截铁:“不在!”汪斌懒洋洋道:“不管在不在,我们都要奉命例行公事地搜一搜,得罪了!”说罢挥手示意手下的人进里屋搜查。陈伯大声喝道:“且慢!奉命行事?奉谁的命?”
汪斌冷冷一笑:“自然是奉教主之命!”这陈信文真是冥顽不灵,前教主早已死绝烂透,留下一个孤女能成什么大气?他非得死忠前教主,当真是没眼色!“前教主已故,教中不可一日无主,段长老接任教主之位天经地义!教中兄弟皆心服口服,就你这老家伙对段教主不忠不敬!与你多说也无益!”说罢,他对手下道:“给我搜!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陆明兰那贱人给我搜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写啊写,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