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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哄骗许凤说自己多年前家门惨遭不幸,妻儿皆遭横祸,历尽千辛万苦报仇之后心灰意冷地归隐在山林之中。又说他的女儿若还活着也跟她一般大,看到她,他就犹如看到女儿一般亲切。接着好言劝慰宽解,哄着她安心养胎,并答应替她寻那负心汉报仇。
许凤自此安心留下养胎,胎儿养到八个月大的时候突然腹痛不止,在鬼门关再次兜转了一圈才将所谓的死婴产下。而刘润生则背着她将早产的婴儿按照古籍所述烹煮食之,果然功力大增。而后他更丧心病狂地给许凤喂毒,逼她阴阳交合助他练救毒功。许凤至此才恍然自己落入魔爪,然而她一个弱女子哪有反抗之力,只能日复一日被喂毒□□。
长期被喂毒,身体遭毒物侵蚀,她坏了嗓子,毁了面容,心性也越发的阴戾怪异。心知有生之年是难逃刘润生的魔爪,心中更加怨恨起刘民来,为报仇,她忍辱负重虚与委蛇,终于让刘润生教她习武。如此蛰伏隐忍近二十年,她才寻得机会逃离,来到汴京复仇。
听到此处,苏琳不禁浑身打颤,这个人疯了!烹食婴儿练功!难怪许凤会那么疯狂,被心上人抛弃,孩子被食,遭受□□二十年,任谁都会疯狂。展昭因他的凶残死锁眉头,此人心性凶残又潜心修炼了二十年的毒功,不说别的,只怕他的兵刃之上都淬了剧毒。
刘润生见二人脸上色变,又是一笑:“许凤于我不过是练功的器具罢了,我也并非有意寻她。只是这练功的器具失了,我总归要再寻一个顺手的。这一路行来,找的几个女人都不顺手,多半被喂下的毒药毒死,没有一个能撑过三个月。而这位苏姑娘中了我的毒两次,皆安然无恙,想来是个好用的。”他贪婪的目光又扫向苏琳,“许凤残躯破体死便死了,也无甚功效了,哪里比得上水灵灵的大姑娘滋补?原本我也不想露面,可是一路上几次下手均被你们化险为夷,这才迫不得已的冒昧前来,还望展大人割爱。”
展昭怒不可遏执剑而起,身形动作看似丝毫不受软筋散所阻,“你作恶多端残害无辜,展某今日定要将你绳之以法!”刘润生见他尚能行动自如,微微一愣,接着徐徐起身,道:“哼!我倒是小瞧了你,中了我的软筋散竟还能动!不过你也撑不了多久,将我绳之以法?嘿嘿嘿……待会儿你毒发动弹不得,看你如何说大话。你的女人我是要定了!”那猥琐放肆的眼神又落在苏琳身上。苏琳慌忙往后挪了些,背抵着墙,心里泛着恶心。他要拿她喂毒练功,会不会还要她生孩子给他吃?
展昭往苏琳身前垮了一步,将她护在身后,挡去刘润生放肆的目光。心知他所言不假,自己并无多时间,虽有百清解毒丸压制着软筋散的毒性,可亦不是长久之计,需速战速决。星眸如炬,巨阙脱鞘而出,流水光华直冲刘润生命门。锵得一声被刘润生手中通体漆黑的佩剑接住,嗜血冷笑浮现在他扭曲的脸上:“上古宝剑当真不同凡响,不过,我这黑刃虽不是宝剑,却淬了多种剧毒,只要伤点皮肉就足以致命。嘿嘿嘿……展大人,你可要小心了!”
说罢黑刃翻飞,竟缠绕着巨阙剑身游弋而上,仿若剧毒的游蛇夺命而来。展昭心中一惊,连忙收剑避开,几缕发丝随着黑刃的退去缓缓飘落。他暗暗提起,却力不从心,软筋散发作的比他想象的快。额间冷汗渗出,形势大为不妙!深吸了一口气执剑再战,定要一鼓作气将其拿下,否则更无胜算。
苏琳缩再墙角看得心惊,展昭显然是中毒了,身形微滞身后汗湿大片,撑得辛苦。他们同样服食了百清解毒丸,为何他中毒了她却无妨?难道又是因为守宫砂的缘故?可她不会武功,帮不上忙,这可如何是好?眼看着随着毒发展昭渐落下风,身上亦多出受伤,渗出暗色血液。刘润生嘴角噙着冷笑,一记重劈击得展昭踉跄两步,撑着墙才勉强稳住身形。
“展昭,你最多再撑一炷香的时间,到时你的女人就是我的了。嘿嘿嘿……”刘润生猖狂邪笑,“与其让你看着自己的女人收入,不如我好心送你一程。”黑刃迅猛袭来,巨阙勉力迎击,却皆绵软无力。展昭心知自己是强弩之末,咬着牙苦苦支撑,他若撑不住,那苏琳……暗暗咬了咬舌尖,努力让逐渐昏沉的意识保持清明,除了软筋散,黑刃的毒亦开始吞噬他的神智。忽然脚下一软,逼得他不得不以巨阙撑住身体,抬手擦了把不断滴落的汗珠,眼里尽是愤怒不屈,他不能倒下!
刘润生轻蔑地朝他肩膀踢了一脚,展昭再无闪躲之力,被他踹倒在地。挣扎着勉强支起身子,只觉得黑影掠过,黑刃凶戾地没入肩窝,他闷哼一声重重倒下。
“展昭——!!”苏琳失声惊叫!展昭两眼泛黑,听懂苏琳的惊叫声,急忙朝她道:“快逃!”眼下他是护不了她了,她能逃多远便逃都远,万万不可落入刘润生的魔爪!刘润生手中施力。黑刃再入半分,“逃?她也中了软筋散,如何动弹?即便能动,她又能逃往何处?还是乖乖当我的练功器具吧。哈哈哈哈哈——”
展昭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只能保持这最后一丝清明对抗着,他若不敌,苏琳也必将难逃,至少他要为她多争取一点时间。而刘润生的话却让苏琳刹时清醒了脑子,他以为她中了软筋散动弹不得,可实际上她并未受影响。此时他背对着她对抗展昭,这是个机会!定了定神,摸出怀中的匕首,蹿到他身后猛扎了进去,一下!两下!三下——
刘润生对苏琳毫不防备,竟接连被她连刺了三刀。顿时红了眼,扭过头凶神恶煞地盯着她。苏琳吓得丢了手中的匕首慌忙后退,越退越心慌,一步小心踩着群被跌坐在地,在他阴鸷疯狂地眼神中再难动弹半分。
展昭已无反抗之力,构不成威胁,刘润生将黑刃拔出,转身朝苏琳步步逼近。而黑刃拔出带起一股暗红血水,看得苏琳心跳几乎要停止,心疼得她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展昭喘着粗气,艰难地伸手向掉落在一旁的巨阙,要将其捡起寻机给刘润生致命一击。一寸一寸地挪,简单的握剑动作就几乎耗尽他所有精气。好不容易将剑握在手中,可呼吸也越发的沉重,视线也逐渐模糊……
苏琳见展昭拼死也不肯放弃,亦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小,心思急转,想着要如何吸引刘润生的注意力给展昭制造机会。忽然手边一烫,她侧目瞄向火堆,灵光一闪心中有了主意。待刘润生俯身凑近之际,猛地操起手边的一快木柴,将火堆中烧得正旺的柴火挥扫向他的脸面。
刘润生本能地以手挡面,他身后的展昭趁这个机会拼尽全力将巨阙掷出,力道虽不大,却也足以贯穿心脏至他于死地。刘润生难以置信地望着穿透心脏的巨阙,瞪着血红的双眼,扑到在苏琳脚边。断气前还不甘地伸手要抓住她脚踝,下的苏琳连番后蹭,远远离了开才喘着粗气停下。随着刘润生的断气,破败的茅屋重陷死寂,喘气声混着屋外的落雨声沉闷异常。
苏琳确定刘润生死绝不会再动弹,急忙起身奔向展昭,吃力地扶起他,声带哭腔:“展昭!展昭!你怎么样?可还好?”展昭失了许多血,脸色惨白,冷汗不断,双唇又因中毒而呈黑色,面色瞧着极是吓人。他努力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将她看个仔细,虚弱道:“你可有伤到?”苏琳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摇着头努力撑住他的身体:“我没事,你怎么样?能动吗?我服你倒那边去!”
经过一番缠斗,屋子里乱成一团片,他倒下的地方还在漏雨。展昭身中剧毒又多处受伤,维持清明已是极限,哪里还有力气挪动。全靠苏琳将他一点一点挪到稻草之上。带苏琳安置好他,才发现他早已陷入昏迷,顿时慌了手脚。他受伤中毒又失血那么多,此处荒郊野外更大雨磅礴,她根本无处寻大夫给他医治。
慌了片刻之后她稳住心神,急忙回马车上取了药物,无论如何得先止血。他肩窝处伤得极重,还在不断渗血。苏琳将干净的棉布暗在伤口处想止血,可血浸透了棉布,染红了她的双手也不见止。视线再水汽中模糊扭曲,展昭……若不是因为她,他就不必遭这份罪。她回来做什么?她若不回来,他自有自己的生活轨迹,成亲生子,一世平安,是她拖累了他。心中的悲痛刺得他一呛,剧烈地咳了起来。
抹去眼中的泪,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将金疮药洒在伤口上,紧紧包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