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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很是无奈,正紧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原型毕露。霸气侧漏?这话怎么说?还扯上了包大人……略略皱眉,道:“应该是雄关镖局的总镖头,卓无冬。你可看清凶手的脸?”
苏琳摇头:“他穿着夜行衣,蒙着脸。诶,准备这么充分,该不是注意我很久了吧?我的天……”
“这些日子你可有发现被人跟踪?”这么看来倒合了他的推断,凶手定然已经留意她有些时日,昨日张明滋事时凶手应该混在人群中目睹了事情经过。她平日行事就张扬,加上那日的出言无状,凶手便起了杀心。
苏琳突然觉得全身发冷,环住双臂,上下抚摸了几下,冷声道:“只有昨天混混来挑事的时候觉得有人躲在暗处偷窥,难道其实凶手一直潜伏在我身边伺机而动?这次没得手,会不会再来?”
展昭不想她思虑过多,宽慰道:“姑娘先安心在开封府养伤,其他的从长计议,无需担忧。”
苏琳一脸忧愁,作为一个在职场沉浮多年的老油条,她自然听得懂展昭官方语言里的深刻含义,翻译成白话就是——出开封府必死!
因雄关镖局的总镖头卓无冬可能是苏琳尾随的男子,展昭自是第一时间登门拜访。展昭跟卓无冬私交甚笃,日前便得知他已回到汴京,即便不为查案,他也会去府上一叙。家丁领着他刚至书房门口,卓无冬便迎了出来。朗声道:“展昭,我料想你这几日会来,特意推掉了应酬,在家等你。”
展昭随他进了书房,桌上的字墨迹未干,卓无冬无其他喜好,偏爱练字,说是静心。卓家人口凋零,只余接管家业的庶长子卓无冬,以及自幼被当做男孩子养大的嫡出小姐卓无夏。宅内纷争,外人自是难以窥探真相。卓无冬现今掌管雄关镖局,地位难以撼动。其妹卓无夏也是自由习武,性子手段不输男子,自认家业该由她继承,故而这两兄妹水火不容,难怪他要练字静心。
展昭踱到书桌前,细细端详,写的是李白的《从军行》,字体苍劲有力,却略微凌乱,想必有些烦躁。卓无冬把字揉成一团,随手丢弃,冷哼道:“一回来便被俗事缠身,写几个字也不得安宁。”
“家大业大,定是要多费心神。”展昭知道他们兄妹不睦,不好多言。
卓无冬也无心多说家事,转了话头,道:“你今日是为命案来的吧?”展昭颔首,将案情说了个大概,问他是否救过苏琳。卓无冬笑道:“原来她叫苏琳,我本不愿多管闲事,是想出了命我也免不得给你提供线索,这才顺手救她一命。这女人现下如何?”
提到苏琳,展昭多少有些无奈,听闻她昨夜又发起了高热,来势汹汹。公孙先生开了退热的药方,可灌下去的药也被她吐得干净,无法,只能不停给她擦拭降温。幸好后半夜高热稍退,人也清醒了些,只是喉咙伤势加重,竟发不出一点声音。公孙先生重新开了药方,叮嘱她这两日千万不可再说话,要好生养着,免得落下病根。
卓无冬见他面色不虞,不禁蹙眉:“莫非已遭毒手?”枉费他好心出手相助。
展昭摇头,简单告知苏琳情况,又仔细询问了事情经过。奈何卓无冬也是随性之人,虽出手相助,却也任由嫌犯逃逸。展昭了解好友脾性,知道他不爱沾惹麻烦,除了叹息之外也是无可奈何。
苏琳正在院中晒太阳发呆,午后的太阳太阳晒得她昏昏欲睡,实在是无聊。禁言两天,快把她憋坏了,可喉咙还是又痛又堵。她怕极了中药,极苦,含蜜饯和漱口都收效甚微。其实她大可去展昭那拿两颗消炎药,可转念想到展昭比她更需要消炎药应急,便作罢了,熬一熬也能过去。
她打了个哈欠,嘴边张到一半又硬生生地憋回去,喉咙痛得连哈欠都不能打了……罢了,坐了半天都僵了,想生个懒腰,结果,后背又是一阵疼痛!苏琳真想破口大骂,这日子还怎么过?不能说话,不能打哈欠,连懒腰都不能伸!她长长吁了一口气,别的不行,散步总可以了吧?翠鸣跟着她在开封府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走,经过大门时,她有些挪不开脚,她几时能安心踏出这扇门?
展昭回来时便见着苏琳在门口发呆,这两日他忙着查案,只从贾如玉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她的概况。今日见着,她精神善可。苏琳憋了两日早有些烦躁,见着展昭便想了解案情进展,想到自己还不能开口说话,便扯了展昭直往他房间去。口不能言,她还能写!
第12章 苏姑娘练字
展昭见她急急铺开纸张,研磨也不得章法,墨汁溅得四处都是,便接过她手中的墨条有条不紊地替她研磨,缓缓道:“展某说过,姑娘先安心在开封府养伤,其他的从长计议,无需担忧。”
她怎么能不担忧?她这嗓子还不知道几时能好,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全。再者那凶手就是个定时炸弹,谁知道他会不会丧心病狂地到开封府来取她性命。执笔摆弄了几下才忆起毛笔该怎么拿,上一次写毛笔字已经是小学时候的事了。此刻她心中当真是有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审时度势,还是挑紧要的问。定了定神,毛笔沾饱墨汁,摆好姿势准备下笔。不料墨汁太满,不待下笔便滴在纸上,氲开一团墨汁。恼得她一把抓皱纸张,却又沾了满手的墨汁。展昭在一旁眉头暗挑,假装毫无所觉。
一番收拾之后,苏琳重新铺开纸张,写下几个字——案子进展如何?写完连她自己都觉得这字不堪入目,想她才貌双全,居然写这么一手毛笔字,人生败笔!展昭是看着她一笔一划写出这些个字,也相当意外她的字竟然如此……狗爬。这字结构扭曲松散,下笔毫无章法,连笔画笔顺都颠三倒四!都说字如其人,说的还真有几分对,可不就如她的性子一般?懒散随性,言行无状,心思难测。
苏琳瞧他研磨研得专心,敲了敲桌子示意他看字。他仔细看了一番,里头夹着他不认识的字,大致意思他能猜到,问道:“姑娘是问案子进展如何?”苏琳点头,心里有些不乐意,她的字没丑到看不出来的程度吧?
“据现有线索推断,袭击你的歹徒极有可能就是连续杀人凶手。酒馆老板娘的相好中有一个叫齐真,出了命案之后他便失踪了。齐真早些年从过军走过镖,习得一身武艺,符合凶手的特征。若是同一个人,他被卓无冬所伤必定要医治,我们已经留意各大医馆和药堂。只要他一出现必定逃脱不掉。”
苏琳又在纸上写道:他若不出现怎么办?
展昭再看她写下的问题,有些不解,为何她的字里总会夹杂几个他不认识的字?如今她不能说话,他只能自己揣度,问:“姑娘是问嫌犯若不出现该怎么办?”
苏琳见他又再次向她确认问题,也倍感困惑,遂又在纸上写道:你不识字?
他虽有个别字不明白,可也猜得出她的意思,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这姑娘还真什么不是都往外推。竟然怀疑他不识字,怎么不想想她自己连笔都拿不稳?他接过她手中的毛笔,另取一张纸,写道:妳不識字?
苏琳蓦地瞪大眼,震惊地看着展昭,千想万想,怎么就没想到北宋是写繁体字?她不仅毛笔字不堪入目,甚至成了半文盲!手机电脑用多了,连简体字都极少动笔写,何况是繁体字?不成!她苏琳岂能当半文盲?以她的资质,拿下繁体字不是问题!也不打听案情了,到书架上抽了本书,回到桌前力透纸背地写下两个字——借我。
展昭笑道:“姑娘需要拿去便是。”只是她看得懂吗?
苏琳斗志昂扬地拿着书离去,哼,淫诗作对她出口成脏,岂会栽在繁体字上?展昭略略环顾了一下狼藉的房间,微微叹气,写几个字罢了,怎得弄得这般凌乱?想到方才苏琳震惊的模样,他忍不住唇角微翘,她不说话的时候也不是那么令他不喜。
又过了两日,苏琳终于能开口说话了,身上的伤也差不多好全。在她养病期间,凶手没有异动,大约也在养伤。苏琳是真的一心扑到认字练字上,其他杂事皆抛到脑后。展昭再次到她的小院时,她正在写自己的名字。踏入房中,满目都是写满苏琳的纸张,散落四处,几乎无处立足。无法,他俯身一张一张拾起,整好放于桌上。苏琳这才发现展昭来了,忙献宝似地让他看她新写的字,声音微微沙哑,道:“你来看看,我这字写的可好?”
展昭含笑瞅了眼,点头道:“尚可。”
苏琳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