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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应是……钟灵毓秀的意思吧,你的名字。”卫廉反应过来周围还有其他人,微微而笑,笑容温暖润泽,将发音悄悄一转掩盖过去,“真是好名字。我叫卫廉,保卫的卫,廉,清廉明辨的廉。”
“卫廉,卫廉,呵呵,和威廉王子一个音呢。你的也是好名字。”毓秀调皮一笑,回头对薛慧琪说,“琪琪,咱快点儿回去,总不能让舒云一个人把水都提上去吧。”
“卫廉,阿泽,拜拜!”薛慧琪向两人点点头和毓秀挽着胳膊喊了旁边那个撞了卫廉的女生一起走。
“毓秀,”卫廉见毓秀给了自己一个背影就要离去,心里想留下她好好说说话,问问她过的好不好,可是现在毓秀好像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她周围还有其他的女生,唐突出口留下,自己却没有理由。无奈只好低声轻唤,一如当年毓秀离家时自己在院子里喃喃自语唤着她的名字一样。
“嗯?”毓秀回头,见卫廉眼中流动着心疼愧疚,目光迷离而深情缱绻的看着自己,先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想上前去安慰他,刚抬起脚,目光就落在了卫廉脸上的淤青,这个人刚和人打了架!而且很不光彩的以多欺少。自己当时就在不远处看到,这个人上前揪住那个人的衣领,然后没说几句话就先挥拳头。自己是怎么了,难道真像那大男子主义的表哥说的,女生都是自恋的?随即心里又暗骂自己怎么又从这个人脸上看出深情缱绻来,这个人对自己初次见面就这样满眼放电,肯定是个情场老手,哼,这人不仅以多欺少还是花心,真不咋样,亏自己听他念自己的名字还觉得这个人不错,怎么就一时迷惑了呢。想到这儿就把刚生出的那点儿好感收拾起来,“有事儿?不过,我得走了,拜拜!”
卫廉看着毓秀头也不回的离开,一时很是踟蹰。毓秀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对她来讲该是上苍的怜悯。毓秀的性格脾气很适合现代。她开朗直爽,聪慧能干,爱恨分明,放在现代是光芒四射,可那个时候却成了泼辣嫉妒。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她会快乐的生活下去,前途光明,多姿多彩,这样是自己一直想给她的吧。可是,没了那些记忆,她,自己,之间……
“八哥,毓秀不认识咱们了。”唐云泽见毓秀搂着薛慧琪的胳膊和另外两个女生说说笑笑,好像刚才没看到八哥和自己。
卫廉没有回答唐云泽的问题,只是望着毓秀的背影悠长叹息道:“她在这里很适合。”
“嗯。”唐云泽也点头,他明白八哥的意思。毓秀的脾气秉性自己是了解的。
“八哥,刚才你注意到没,毓秀说了个名字。”
“名字?”
“舒云。”
卫廉顿住,转头看唐云泽,就见小九嘴角勾笑,“八哥,你说,他知道么?”
两人终于回到了宿舍。卫廉刚一进门就看见李云瑾打趣林彦青。
“老林,别再傻乐了,都笑一晚上了。”
卫廉眼神暗了暗。
李云瑾见卫廉回来了,起身走过来将一瓶药酒递过来,什么也没说。卫廉接过点点头笑了笑,下意识的扭头看袁明远,只见袁明远正靠着床头看书。打开的书挡住了袁明远大半张脸,只露出垂着的眼帘。回头将药酒放下,拿出自己的洗漱用品出门到洗手间洗漱去了。
“四哥!”印祥笑嘻嘻的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进来了。
“哟,印祥,你小子行啊,和美女同一首歌啊!”林彦青心情不错,见印祥进来就立刻笑着坐起来。
“呵呵,那是。”印祥一边笑一边蹬蹬爬到袁明远床上。袁明远在印祥攀上梯子时就往里挪了挪,腾出地给印祥。
“四哥,四哥!”印祥一上来就趴在袁明远的枕头上笑。
“弟妹她过的怎么样?”袁明远继续翻书,任印祥将自己的枕头当抱枕蹂躏。
“嘿嘿!”
袁明远不再问了。问了也白问,这个十三只会傻笑了。
“四哥,”印祥终于笑够了,翻身侧躺着,“她叫赵萱了。”
“嗯。”袁明远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又翻了页书,听见印祥轻轻叹了口气,好像有点遗憾似的,只好放下书,随意道:“萱,忘忧草,嗯,和她很像。”
“四哥,她不记得了。”印祥小声嘟囔着,把枕头又往怀里塞了塞,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她喝了孟婆汤。”
“那,现在你俩怎样了?”
“嘿嘿,”印祥舒眉一笑,“我约了她明天去看电影。”
“电影?怎么不想点新鲜的。”
“这不是她刚认识我么,正巧刚才有人给她打电话说明天电影院半价优惠,我就趁机有理由了呗。呃?四哥,你嘴角怎么了?”刚才说话时印祥一直都没看袁明远,不经意间一抬头就看见袁明远左嘴角有一块淤青还有点肿。“谁?!我找他去!”印祥立刻坐起来。
“没事。已经擦了药了。你冷静点了,我的床要塌了!”
“冷静?你脸都肿了!”印祥凑上前去仔细看,“这没一个星期退不下去。谁这么混账!”
“没事。他也挨了我几拳。”
“他活该!”印祥愤愤,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他?!”手一指卫廉的床。
卫廉推门而入。
印祥瞪着卫廉,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又见他面无表情的瞄了自己一眼,然后放下洗漱用品,从容的爬上床去抱起笔记本玩。
“十三,明天中午帮我把那个艺术团的名额退了吧。我就不去了。”
“可是,我和她约好了明天一下课就去看电影的,四哥……”
袁明远瞥了一眼印祥,“你没和我说一声就给我报名了。”
“四哥,你干脆别退了,反正我给你报的是古乐器,你又不需要练,耽误不了什么的。”印祥边说边下床,对于四哥的脾气印祥表示自己很是了解,洗澡时四哥没说自己不代表现在不说自己啊,“四哥,我去给你弄个冰袋消消肿。”
袁明远看着印祥明显的偷溜行为,就想教训几句,可那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阿远,卫廉,你俩是怎么回事?”林彦青见印祥跑了出去,便准备调和一下袁明远和卫廉之间诡异的气氛。不知道为什么,按理来说老同学一起到异地读书,那感情肯定好得很,可自军训以来,这俩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太诡异了。俩人谁都不和谁说话,那就是都当对方是空气吧,可又不像。不像在哪里,林彦青也说不上来。
“没事。”两人同时回答。
呃……
“没事就打架?”
“练手。”两人同时答道。
睡觉。林彦青放弃了。
一熄灯,卫廉和袁明远都叹息。那时都还是孩子,在布库房,把暗地里克扣胤禩额娘夏天用冰的太监给打了一顿,怕皇父怪罪,在被太子二哥发现责问为什么打那个太监时,俩人异口同声的回答“练手”。
卫廉向袁明远望去,那时自己额娘分位低,出身又不好,自己年纪小也懂得小心翼翼,知道额娘被奴才欺负了也只能暗恨。那天是那个太监背运,独自一人送冰路过布库房,自己看见冰就想着拿出阿哥的架子让那人给额娘补上,后来就动了手,那太监虽说不敢对自己还手,但仍敢躲避,自己也是气急了,谁家阿哥教训奴才,奴才敢躲的?这时他出现了,便罚那太监滚到布库房关上门跪下不动,任自己打个够。谁知道太子推门进来,他为了维护自己,便也上去踢了几脚。太子问,“四弟,八弟,你们干什么呢?”“练手。”他俩同时回答。这件事真的太久远了,久远的就像一声叹息。原来,和他,也有过兄弟情谊啊。
袁明远也无法很快入睡。今天的事情像过电影一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十三和他福晋相遇了,这是好事。自己和卫廉打了一架,打了一架。从三岁那年知道对方身份起,自己和他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了,如今,竟打了一架。刚刚竟还说“练手”。练手,那年的布库房,真是遥远的事情了。袁明远翻了个身,黑暗里对上了卫廉的目光。
借着从窗户透过来的光线,两人互相看着,最后都叹口气,翻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