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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作掩护的三枚针和后来那两枚冲着雾鳄的双眼去的针都尽数刺在了那鳄鱼的厚皮上然后掉落,巨大的尾巴挥舞替Allen挡住了蜂群的攻击,而来自头顶的那枚子弹……
金发青年缓缓放下举起的手中的那把枪,房间的另一侧,捂着自己汩汩流血的肩膀的麻生由香里深深地皱起了眉。
——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个原来的属下还是个神枪手,竟然能够在一刹那的判断中连开两枪,精准地抵消她的子弹后另一枚子弹带着浓浓的靛青色雾气嵌入了她的肩膀。
进入密鲁菲奥雷之后,Allen所做的大都是不需要动手的文职工作,她自然是没有特意去试探过的,当初那份资料交上来上面所呈现的也不过是“枪法不错”的字样,可是她不知道所谓的“不错”已经不错到了这种神乎其技的地步。
她的子弹不过是普通子弹罢了,而对方的则是经过特殊处理能够吸附死气之焰的子弹,从威力上来说,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唔——”突然感觉到肩膀中弹的地方一阵抽痛,紧接而来的是酥麻之感,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了起来。
咬咬牙,她抬手招来一只云蜂在自己的伤口处盘旋了几圈后,深紫色的火焰流入伤口让她的视线勉强维持在这个模糊水准不再往下降——云属性的火焰刺激细胞快速增值,然后淘汰掉原本的旧细胞。
但是这么做的话,无法把那阵晕眩感完全除去,因为增值的本体细胞已经被感染了,而她能够做的只是不恶化情况而已。
“真是不错。”显然是看出了她做了什么手脚,对面的Allen挑了挑眉,嘴角挂起恶劣的笑容,抬手把枪口重新对准她。
——附着雾属性火焰的子弹,被打中后雾属性的火焰会侵入细胞蔓延,然后让中弹者几乎是片刻之间就会陷入幻觉当中,但是麻生由香里却能够保持住清醒。
“砰砰砰——”连响几枪,但是原地也只留下几个正在飘着烟尘的弹痕,早已没了人影,下一秒Allen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一痛,亮银色的手枪脱手而出被高高打飞,然后无力地落在房间的角落里,距离足够远到他无法在一时半刻之间重新拿到手。
讶异地看了眼给了自己一击之后重新拉开了距离的麻生由香里,此时她正半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显然刚刚的动作带给她的身体不小的负担,仿佛野兽一般的眼神死死地锁定了他,让他自尾椎骨泛起了一阵寒意。
——也是……如果太简单就不好玩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下一章大概结束十年战……OTZ……大姨妈好痛苦痛经的人你伤不起OTZ……
嘛~最近在看进击的巨人,→ →推荐可以在漫荒的时候去看看,还不错……
100chapter。97
……痛……全身都痛……就像是整个身体被车轮碾压过一样;明明已经该麻木了;但是在神志清醒的那一刻;那种能够撕裂神经的痛楚却是铺天盖地地一股脑儿袭来,让她的头脑一阵发蒙。
但是人是一种总能够习惯疼痛的神奇生物,所以她在自己的身体和神经都习惯了这股疼痛之后;慢慢睁开了眼——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房间;还有熟悉的摆设……
认出这是哪里的麻生由香里微微皱了皱眉,大脑未能把所有的思绪完全整理妥当。
她记得她在密鲁菲奥雷的兵变计划开始之前;就已经胎死腹中了,因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出乎意料的Allen。对方携强大的匣武器而来;从实力上来说根本是对方更胜一筹;自己的身上已经被那条鳄鱼扎了好几个血洞了,一条左腿似乎也已经废了,但是在她拼劲全力的情况下,对方也没能好到哪里去,光光是那些蜂毒就够他喝一壶的。
就在两人都躺下,身体均达到极限的时候,她听到了整个密鲁菲奥雷总部基地中回荡着的机械女声:“因白兰大人罹难,整个基地将开启自爆模式,具体在三分钟后实施,现在开始倒计时,距离自爆时间还有一百八十秒,一百九十九秒,一百九十八秒……”
当时倒在残石瓦砾上的两人眼睛对视一眼,然后一同咧出一个苦笑——白兰连自己最后的结局都算了进去……
——她的所有动作根本都毫无意义。
——不过,从结果来看,那个少年果然创造了奇迹么……
如果她的计划成功了,而白兰死了,她也同样什么都得不到,而如果她被Allen阻止,计划尚未成功而白兰那边成功了的话,他回来就能够轻而易举地除掉Allen,然后再次接收整个基地,顺带除掉了有异心的她。
那个时候的她和Allen能够做的,都只有静静地躺着然后等待着死亡的降临——那种被爆炸的气浪掀起的身体,还有生生被撕坏的肌肉纹理,眼前刺目难受的白光——一切都不是错觉,那么她又为什么还活着?
——她居然还能够活着?不!不对!应该说她怎么能还活着啊!!!!!!
眼角有液体不断地渗出,流过太阳穴然后浸润脑袋下面干净的被单——淡淡的阳光的气息,她无数次拥抱那个人的时候,就能够闻到的味道,但是此刻她却发现自己惧怕见到那个人,一点也不想看到他。
从窗户里透出来的暗色,能够判断已经是晚上了,淡淡的茶色月光浸润了整个房间的空气,窗户没有完全合上,而是半开着。
初秋的天气里已经有了微凉的韵味。
——好像她去年重新回到巴勒莫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时间吧?
居然,就这么过了一年……
“你醒了么?”低沉带着浓浓磁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因为似乎全身上下都绑着绷带,动也不能动,所以也看不到门口来的人的那张脸,但是即使没看到也并不妨碍她辨认出他的身份,因为是她所熟悉的。
“出去。”她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活了下来,但是她明白她并不想活下来,或许当初制定密鲁菲奥雷的兵变策划的时候,她就已经放弃了自己的性命了。
听到了她的话语的青年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语气,端了把椅子在她床边坐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然后轻舒一口气:“烧退了。”
“我说啊,让你出去没听见……唔……”暴躁的语气在半途被对方炙热的唇瓣堵住,浓烈而不熟悉的烟草气息,脑袋被一双大手固定住,肺部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抽走,让她只能从对方的口中获取赖以生存的氧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脸颊上突然沾染的湿润让她整个人一怔。
——这似乎是她第二次看到他在自己面前这般流泪,上一次见到他,似乎也看到这个男人哭了。
紧紧相贴的唇瓣终于在火热的厮磨后分开,她看到位于她正上方的黑发青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深棕色瞳孔,眼白里遍布的血丝和眼底的青黑显示他明显已经好几天没有闭眼了。
“知道那种心脏一下子停掉的感觉么?”——她知道啊,就像是当初他把刀捅入她身体的时候的感觉……
“明白那种世界都变得灰暗的感觉么?”——她明白啊,就像是她听到那些个完全脱离了常识不合理的感觉……
“了解那种攥紧在手心说要好好保护的人和事在自己转身的瞬间支离破碎的感觉么?”——她了解啊,就像是那个时候她听到自己珍惜的家族血流成河的感觉……
“由香里……别再吓我……”黑发青年紧紧地搂住她,然后一点点收紧自己的臂膀,禁锢了她的身体,身体上本就遍布了伤口的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在吱吱咯咯地作响,“活着好不好?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
“由香里……”他一遍一遍地呢喃她的名字,两人的脸颊轻轻磨蹭着。
“呐……阿武……”眼里的湿润似乎已经干涸了,就算她现在睁眼也不会有液体淘气地流出来,侧头,将眼眸对准窗外那弯下弦月,“你知道么,蒙蒂斯长老在最后临死前想要告诉我什么……”
“……”
“虽然那个时候我阻止了他最后的话,但是我其实已经猜到了啊,他想说什么。本来以为可以这样自欺欺人一辈子的,但是后来却依旧忍不住去查了……所以才会知道所谓的‘真相’……”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小鬼已经告诉我了,所以你……”
“不,你不知道。”她的声音陡然间尖利起来,轻而易举地撕开宁静的表皮,露出那层皮子下面的殷红与白骨森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