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他已经知道,无论今生是否还有缘分,他都无法忘却这个从未出现过的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烈震北似乎是黑榜高手中最多情善感的那一个;
一边活在死亡的阴影下,一边纵情畅意的手中还握着的人生,是何等的豪情,何等的悲壮,何等的缠绵!
当初作者曾经考虑过让他当男主的,因为他实在是被言静庵坑的最苦的一个。
但是不得不说,厉小哥“舍不得”的性格已经够没男主相了,烈大少这性格比他还像男配!
咦?我的意思绝对不是说像庞斑那种霸道型的才是男主哈!绝对不是哈!我就喜欢温柔的、多情的、尊重他人的,咱们文青派的妹纸不吃咄咄逼人的那一套。
其实原著中,烈震北说他爱上言静庵,是因为第一眼看到她的背影,立刻就放不下,其实两人真正的相处只有三天,三天的时间太短,足够言静庵将她最完美的一面呈现出来。
然后在烈震北的记忆和思念中越来越美丽而飘渺。
烈大少,脑补帝要不得啊……
忽然觉得肿么这些高手的形象都被我破坏了呢?一代枪雄成了呆萌娃,潇洒毒医成了脑补帝……
☆、慈航静斋
沈之湄没有意料到,自己竟会碰到传说中的慈航静斋的人。
不是说,这个门派自从两百多年前的南宋末年就没有传人入世了么?
面前那位二十多岁,容貌清素的女尼,一身粗布缁衣,勾勒出削瘦的肩部轮廓。
并不算美,但那种慈悲清淡的气质,却非常传神。
“贫尼问天。”她低低宣了一声佛号,“奉斋主之命,邀请沈施主往静斋一行。”
沈之湄竭力回想有关慈航静斋的一切,然后从一鳞半爪的记忆中,遗憾地发现,这个门派的作风,似乎,好像,不太合她的心意。
好吧,她对慈航静斋的印象就只剩下师妃暄和徐子陵,谁让南宋之后,这个门派就闭关不出,一直披着神秘的面纱呢?
但是作为白道领袖,两大圣地之首,沈之湄一点也不敢小觑慈航静斋的能量。
“贵斋主有事要见我?”沈之湄问,“很是着急?”
问天尼脸上露出慈悲的笑意,“这倒不是,只不过斋主希望,沈施主有闲,能和她见上一面。”
沈之湄皱起了眉,“罢了,也不用另寻改日,我现在就随师太去吧!”
虽然不大喜欢慈航静斋的作风,但是,带着成见看人是不好的,更何况这个成见还是从书里一点微末的印象得来。
不管怎么说,忝为白道之首,又是奉行慈悲的宗教门派,应当不会糟糕到哪里去吧!
顶多不过,是道不同罢了。
只是那也算不了什么,何况,沈之湄也有点好奇,女子性柔,虽然其中也有巾帼英雌,但由一群女子,而且还是奉行寂灭佛学思想的女子,担任白道之首这种明显需要极强政治手腕周旋的地位,真的合适?
也许,只是因为武功和宗教,所以被奉为精神象征吧!
……
沈之湄跟随着问天尼的脚步,慈航静斋地处西南,所在名为帝踏峰。
初初听到这个地名时,她还惊讶了一下,怎么说,按照门派的宗旨,叫做普渡峰还比较相应,帝踏峰就差得太远了吧?
山路迂回,清幽宁恬,林木夹道中,风景不住变化,美不胜收。
沈之湄放缓了脚步,静静欣赏着沿途的风景,拐了一个弯后,景物豁然开朗,远方耸拔群山之上的雄伟巨寒处,在翠云舒卷里,慈航静斋临岩角山,巧妙深藏地溶入了这令人大叹观止的美景中。
问天尼回头看她,略带疑问,“沈施主?”
沈之湄悠闲地抬头一笑,“贵处风景甚佳,足堪赏玩,可不可以走慢一点?”
问天尼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静斋里都是女子,沈施主若是真爱此处的风景,多住几天也是无妨的。”
沈之湄笑了笑,不回答。
往上穿过了一个美丽的幽谷后,才抵达静斋所在的主峰山腰。山路愈行愈险,危岩削立,上有山鹰盘旋,下临百丈深渊,山风拂过,有若万人啸叫。
沈之湄已经看到了时隐时现的房屋殿宇,随着山路迂回的角度变化,说不出的诡秘美丽,如仙如幻。
险道尽处,山路转为平坦易行,林荫盈峰,清幽宁逸,朝阳下透出林木之上的静斋翘角凌空,殿宇重重,闪闪生辉,却自有一股朴实无华的动人情景。
枣红色的正门,缓缓打开,两名年轻的小尼姑一左一右立在旁边,沈之湄抬头望去,门内是一片石板铺成的广场,大约可以容纳数千人。
沈之湄抬手遮了下阳光,她忽然想起当初紫霄殿前,上千名武当道士在广场上做早课,整整齐齐打拳练剑的情形。
呜呜,想当年她的门派也是有这么大的!
问天尼轻声道:“沈施主请往这边来。”
沈之湄收起了情绪,兴致盎然地问道:“诶,是否应该先进去殿中,拜一拜观音大士呢?师太你一路喊着‘施主’,本来我都打定主意,怎么说也要交点香火钱,才不负‘施主’之名啊!”
问天尼脸色一窒,显然没有料到沈之湄会说出这样的话,但随即她微微一笑,“沈施主礼佛之心诚恳,贫尼甚为感动,只不过斋主正在后山等候,不如先去,之后再由我等陪同,参观风景、畅谈佛法,可好?”
沈之湄笑了笑,收起了词锋,这个问天尼没什么幽默感,不是开得起玩笑的人,不过做客在外,总不能为难主人。
主殿旁有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通往后山,走了一段,沈之湄忽然听见左方传来的“嗡嗡”声,原来是个养蜂场。
沈之湄感兴趣地多看了几眼,养蜂啊养蜂,她怎么没有想到,小龙女养的那群玉蜂多有用,玉蜂针,玉蜂浆……回去一定照学起来!
经过一个大茶园后,地势豁然开阔,山崖尽处,一个小亭在一方突出的危岩处,险峻非常,此刻只见亭顶,看不到亭内的情况。
亭子下临无极深渊,对面险崖斧削而立,左侧远方俨如犬牙陡立的峰峦处,一道飞瀑破岩而出,倾泻数百丈,奔流震耳,水瀑到了山下形成蜿蜒而去的河溪,奇花异树,夹溪傲立,又另有一番胜景。
问天尼指着危崖道:“敝斋主便在听雨亭处等候,贫尼就不多送了。”
沈之湄作谢道:“多谢师太一路陪同。”
问天尼口喧佛号,稽首而去。
沈之湄缓步穿过竹林,随即看见了亭中那个女子的背影。
换句话说,她不是看,而是在踏入慈航静斋的同时,便“感受”到了言静庵的存在。
因为这位两大圣地的女性领袖,同她一样,也是踏入“天道”的高手。
言静庵缓缓地转过身来,露出了她那清丽绝伦的侧脸。
一身雪白宽阔的丝袍,只在腰间束上两寸宽的丝带,隐约表露出她无限优美的身段线条,有种说不出的娇柔纤弱,披肩的乌黑长发自由写意地垂在背后。
沈之湄脱口而出,“言斋主并未出家?我还以为出家后才能成为斋主呢?”
她依稀记得,师妃暄的师父梵清惠,也就是当时的静斋斋主,是削发的女尼,而师妃暄当时也对徐子陵说过,当她返回静斋后,便会独对青灯古佛,了此一生。
言静庵俏脸平静无波,道:“沈姑娘是问静庵为何留着头发吧?其实削发与否,不过是一个象征,若当真心无挂碍,又何须削发明志?”
沈之湄“噗哧”一笑,道:“……也对,道在红尘,不在天外。斋主看来是精通禅宗辞辩之法。”禅宗的个个都口灿莲花,最爱打机锋说顿悟,讲究“佛”在心中,不重经典,不服权威,和他们辩论划不来。
何况,换句话说,“道”是持行,不从口舌中来,何必平白浪费她口水?
言静庵嫣然一笑,道:“沈姑娘果然天性澄明,深有佛门慧根。”
沈之湄笑道:“斋主错了,我是正宗道家弟子。”
言静庵宛如清潭的双眸闪动着智慧的光辉,道:“若论对天道的追求,佛论寂灭,道劝无为,在对待红尘俗事的态度上,其实本无差别,沈姑娘以为然否?”
沈之湄轻咳了一声,道:“这个,明白,‘佛本是道’嘛,咳咳!不好意思忘了,现在是在这里,那就道本是佛吧!”
——她真不是故意笑场的,这种论道清谈,以前和师父师兄,乃至太师父,都不是没有过,只是那时候是认真地思考,提出疑惑,或是自己的观点一同参详,哪怕截然相反也无所谓,不